八十六:聯合外人被兄弟出賣(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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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

  傅冠騰趁辛微睡了,一個人走到書房,吞雲吐霧地抽著一根又一根的香菸,一般沒有煩悶的時候他都不會碰觸這種對身體不好的香菸,但今晚他不但抽了,還連續抽了好幾支,菸灰缸里滿滿是白色的菸頭,而書房被煙霧薰得視線朦朧,氣味濃重又難聞,傅冠騰整個人沒在煙霧裡,被薰得整個人都臭了!

  辛微半夢半醒之間一個翻身,發現另一邊沒了傅先生那溫暖的高大身板,揉著惺忪的眸子,赤著腳走出了臥房,經過書房的時候,門虛掩著,裡面還略微散發著難聞的煙味,辛微眉頭一皺,躡手躡腳地扭動門把,慢慢地推開一條縫隙,裡面根本看不到人,唯一能確定的是她家傅先生在書房裡悶抽著一根又一根的香菸,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來更不知道他抽了多少,整個書房好像被煙霧朧罩了一樣。辛微揪緊了胸前的衣領,臉色沉重,目光像被定格了一般,回到五天前,傅先生住院的第三天……

  「老大,這是我派人調查的所有資料,藝瑤、冠煌,還有偷拍視頻的幕後黑手,資料全在這裡,你自己看!」傅冠臨派出的人足足花了24個小時,資料比傅先生派出去的人查得還要仔細,文件夾裡面的資料足足有一斤重。

  傅冠臨坐在椅子上,抹了把臉,神色略微沉重。「藝瑤七歲那年住的小區發生了火災,後來被救,她現在的人住在義大利某個小鎮的貧民窟里,這一住住了十多年。」

  「有調查當年小區發生火災的資料嗎?誰救了她?」

  「這份是當年小區發生火災的資料。」傅冠臨將另一份文件遞到傅冠騰的手上,然後繼續說:「那場火很大,整個小區好像被大火朧罩了一樣,小區的人根本不敢回去再救人,七歲的小藝瑤根本沒有自保的能力,她的眼睛……在緊要關頭的時候你當年派堂兄到義大利出差,他恰巧經過小區,小區的人告訴他裡面有個七歲的孩子,他聽後衝進去把小藝瑤救出來,但經院方搶救,小生命是撿回來了,但她的眼睛卻一輩子看不見東西。」

  「……」

  傅冠騰一邊看手上的資料,一邊聽傅冠臨的細說,當年發生了那麼大的一件意外,然而,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而他派出去的人卻沒有深入仔細調查,馬虎的跟他交差了事!

  這種人,他絕不能重用!

  「在資料上顯示,自從那場大火之後,小區根本不能再住人,而堂兄在小藝瑤出院的當天將她送到這個地方。」傅冠臨抽出一迭文件袋,裡面不是資料,而是數十張的彩色照片。「之後,而你派出的人所調查的資料,應該斷定被堂兄的人做了手腳。」傅冠臨從資料上已經看出了端倪,老大派人調查的資料跟他派出去的人調查的資料有大大的出入,唯一能確定的是在小藝瑤發生那場大火後,傅冠煌派人阻撓了大哥的調查,所以,這麼多年過去老大不知道當年的那場大火,更不知道之後小藝瑤被送走。

  「究竟他的用意是什麼?」看著照片裡漸漸長大的小藝瑤,傅冠騰頓時發現跟他一塊長大的傅冠煌,他什麼都不了解他!「我們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老大,我們看到的堂兄只是一個假象,從他把得到的光碟交給那個人開始,他已經著手來報復我們了。」傅冠臨再不想說的事情,終究要從他的嘴巴里說出來,「經我派出去的人調查所得,他這些天接觸最頻繁的人是他——沈南川!」

  傅冠臨又把幾張照片放到傅冠騰的手上,森冷的目光好像被定格了一樣,但臉上的神色跟目光卻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沈南川,這個有過合作的男人,傅冠騰其實有了起疑,看到照片上的男人,他一點都不驚訝,只是,一直是兄弟的傅冠煌勾結外人,試圖整垮他的騰越,整垮他們整個傅家,他的目的……因為小藝瑤,給了他報復的心!

  煌,在你著手要聯合外人對付我這個兄弟的時候,你是否曾想過是不是小丫頭想看到的局面?

  「老大,大事不好了!」

  老四風風火火地拎著幾份周刊衝進病房,身後還跟著老三跟老五。

  「什麼大事不好了?」

  傅冠騰剛把調查得來的資料消化完,現在老四又拎來周刊,這是要給他添堵嗎?現在的大事都比不上兄弟的出賣!

  「看,你們看!」老四把手上的周刊一一分給他們,「現在整個東城鬧得滿城風雨,老大,你究竟得罪了什麼人?這事鬧大了,搞不好還得吃上官司,這事要是傳到兩樽老佛爺的面前去,你覺得他們會怎樣?」

  傅家在東城財大勢大,現在鬧到各大版報的頭條上,想要瞞騙精明的兩樽老佛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老大,你別看我,光碟還在你這裡,我什麼都沒有做!」傅藝婉被傅冠騰那雙冷眼一直的盯著看,還盯得滿身的不舒服,為表明與自己沒有任何干係,立馬撇清解釋的說。

  「這光碟裡面的視頻應該被拷了備份,那人真聰明,為了要扳倒老大,扳倒整個騰越,看來他是有備而來!」老三說。

  「……」

  「……」

  傅冠臨沉著臉,掃了眼沒有任何表情的老大,「這事要不要召開緊急記者會澄清?」現在都鬧到各大版報上了,各大網站上也應該被轉發傳播了,這事可不能怠慢,要速戰速決!

  「讓我想想,你們都回去吧。」

  「嗯!」

  傅冠臨沉重地點頭,然後領著弟妹離開了病房。

  「老公!」

  整個病房好像被一股氣流壓住,辛微看著一語不發,捏眉沉思的傅先生,小聲地低喚了聲。「這事……是他做的嗎?」

  「不是他做也跟他脫不了干係!」傅冠騰眯著森冷的眸子,盯著版報上那張故意被放大的高清照片,雖然被打了格子,但沒瞎的人也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誰,而且標題還大大地寫著「騰越」這字眼。「老婆,天大的事都有我這個老公撐著,這事難不倒本大爺!」看著臉色沉重的小女人,傅冠騰捏著那緊繃的小臉,然後輕鬆打趣的說。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得輕淡風輕,是不是要吃上官司才知道事件的嚴重性?」辛微知道這個男人不想她擔心,可是,他越不想她擔心她越擔心啊,身為妻子的她一點都幫不上忙,這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讓她不配站在他的身邊!

  「只是上個版報而已,有多嚴重?再說,安澤國現在都是個廢人了,他能起訴我不成?」

  「可是……!」

  「放心,為夫是個強大的男人,能給你撐起一片天,自然也能撐起所有流言蜚語,不過,這段時間可要辛苦你了!」

  「什麼意思?」

  「跟著我這個殲夫,被他們胡說八道的瞎編亂寫,這種不實的報導,你能扛嗎?」

  「能!雖然我不能為你分憂,但我能跟你一起扛起所有的緋聞,我要當傅先生背後那個強大的女人!」

  「傅先生?」這稱呼怎麼聽起來那麼刺耳啊?「你在背後這樣稱呼老公?」

  「呃,那個……」

  被抓到了!

  「說,你這女人是不是在背後都這樣稱呼老公?」

  「那個……人家叫習慣了嘛,一時改……改不了口,沒……沒下次了哈……」辛微斷斷續續地一邊把話說完,一邊閃躲著男人那雙大手的撓癢。「老公,別……別撓,哈哈……」

  「若是讓老公聽到『傅先生』這三個字撓一次癢,聽清楚沒有?」

  「聽……聽清楚了!」辛微被撓得笑到氣結,看著住了手的男人,身子往上一弓,情不自禁地吻上那雙薄厚適中的唇辦,兩人吻得渾然忘我,連杜子楓進來都渾然不覺。

  「……」

  光天化日之下,又處在病房裡,辦這事都不知道隨時會有醫護人員進來巡房的麼?

  「嗯咳!」

  杜子楓輕咳了一聲,硬生生地打斷這吻得渾然忘我的兩人,「待我檢查完,你們再繼續!」

  「今天最後的一天值班?」

  「嗯!」

  杜子楓輕聲應了句,然後熟練地檢查著傅冠騰腰腹上的傷口,「辛小姐,你過來幫我拿一下!」

  「噢,好!」

  辛微依言走到杜子楓的身邊,替她拿著工具,她要什麼她給她什麼,檢查也是一晃眼的工夫時間。「傷口癒合得不錯,再過幾天可以出院了。」

  「嗯!」

  「雖然傷口癒合的程度不錯,但出院之後一個月內也不能做那檔子事,記住了還不能碰水!」

  「我怎麼聽怎麼覺得你是針對我?」怎麼說他是長輩,是不是要尊敬一下他?這丫頭現在膽子忒大了。

  「你不做那檔子事,誰會針對你?我是那種閒得蛋疼的女人嗎?」

  「正是!」

  「……」

  杜子楓瞥了傅冠騰一眼,說:「明天你們傅家的人不用送我了。」

  「嗯,一路順風,安頓下來給我捎個電話。」

  「杜醫師,一路順風!」

  「嗯!」

  杜子楓前腳離開,傅冠樺後腳踏了進來,眯著眸看著傅冠騰身邊的辛微,這兩個月帶著新歡游德國跟法國,結果一回國得知他們的老大進了醫院,身為堂弟的他沒道理不去醫院探望探望啊,儘管這間醫院有個女人陪著他走過了三年,世界那麼大,他跟她不一定能在醫院碰著,傅冠樺來醫院的路上一直這麼想著,盡然不想碰,但想碰的時候這真的不能碰了!

  「終於捨得滾回來了?」

  傅冠騰看著足足失蹤了兩個月的傅冠樺,嘲諷的說。「我這個堂兄要是死了,你這個堂弟是不是要在墓地里看我了?」

  「擦!哥,你說什麼渾話,你這副身體不是好著嘛,我看堂嫂也很照顧你啊,你命裡帶硬死不去的!」

  「……」

  「……」

  辛微抿了抿唇辦,這男人的嘴巴真毒,還好她家傅先生命里真的很硬,被安澤國刺了那麼一刀,只是傷及了皮肉沒有到骨里,所以醫生都說他命裡帶硬,不礙事!

  「什麼時候回來?」

  「半個小時前,我一抵達機場,老三給我說你進了醫院,所以風風火火趕來醫院探病了。」

  「空手探病?」傅冠騰冷眼瞥了眼他空空的兩隻手,這就是他所謂的探病?別說給他帶手禮,連個水果都沒有,這種兄弟真是不要也罷了!

  「嗯哼!我不是說趕來嘛,忘了在路上給你帶水果,下次補!」

  「傅冠樺,你這是詛咒我又會進醫院是不是?」

  「啊,老大,口誤,這是口誤,你大人有大量,別往心裡記哈!」

  「……」

  傅冠騰看著忙著解釋的傅冠樺,這真是有種想翻白眼的衝動,幾兄弟裡面就他最不會說話,難怪杜子楓跟了他三年都下定決心放棄這段感情,跟他在一起完全沒有安全感,猜疑嫉妒原形畢露,跟他這種不安定的男人在一起,註定過日子很苦很累,還好,杜子楓醒悟過來了,決定放棄了這段單方面付出的感情。

  「老大,你住院這幾天,看到……她嗎?」

  「誰?」傅冠騰撓著耳朵,明知故問。

  「杜子楓!」

  「哦,說你的前度啊。」傅冠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站在邊上的辛微不禁掩著嘴偷笑,這對兄弟說話能不能別惹她發笑啊,忍著不笑不知道好辛苦的麼?

  「對……!」前度,這詞怎麼聽起來那麼刺耳啊?兩個月前他們是分了,可還是朋友嘛,說前度總覺得他們不能再碰面不能……誒誒誒,傅冠樺啊傅冠樺你真茅盾誒,來醫院的路上還怕碰著人家,現在又覺得不碰面心裡不舒服,你這是不是有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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