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番外27:出事,求他是唯一的生路(加更1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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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亦央胸口驟然一緊,深沉的眸凝著她瓷白的小臉,終究輕輕嘆息。

  修長溫熱的手抬起為她攏了攏肩上的外套,他低聲說:「曦曦,不要隨便說這個字。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是離開誰就會活不下去的。」

  「可是我離開你,就會活不下去。」顧妍曦輕聲說,倔強的揪住他胸前的衣襟,「柏亦央,我不許你和那個女人訂婚,更加不許你和她結婚!你是我一個人的。」

  「曦曦。」柏亦央驚訝的眸色一重,這一刻無比清晰的知道,她對自己的執念已經到達何種地步。

  難道一直以來都是他的錯,他不該*她到這種地步吧。

  握住她的小手,他用力將她的手從自己衣襟上拉開,對上她受傷嘲諷的視線,他劍眉隆起,淡聲說:「我比你大17歲,曦曦,這是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我是你的長輩。」

  「去他的長輩。」顧妍曦冷嘲,伸手扯下肩頭的西裝外套塞進他懷中,「柏亦央,在我看來,你就是個懦夫!你不敢誠實的面對自己的內心!不過沒關係,我會幫你。」

  話落,她轉身,毫不留戀的退出他的身邊。

  柏亦央看著顧妍曦走向顧臻,而顧臻伸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鳳眸朝他看過來。

  雖然知道顧臻是她的哥哥,可是柏亦央清楚的發現,自己看見她細腰上那隻手臂的時候,心中還是一凜。

  「你*的小寶貝和你說了什麼?」耳邊響起溫箏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滯。

  柏亦央側目看向她,不復看著顧妍曦時的溫柔,而是徹骨的冷漠,「與你無關。」

  「怎麼會無關呢?」溫箏輕笑,笑容背後卻是利劍,挽住柏亦央的手臂,她貼近他,低聲說:「我將是你的妻子,關心丈夫,是應該的吧。」

  柏亦央薄唇輕抿,沒有掙脫開她的手,卻也沒有回答什麼。

  「情況很不好?」顧臻握住顧妍曦的手,接過她手裡的酒杯,換了香檳給她。

  顧妍曦心不在焉的蹙著眉,喝了一口香檳,低聲說:「我跟他說,他要是訂婚,除非我死。」

  抬眸看向顧臻,她自嘲一笑:「哥,我是不是太愚蠢了。」

  「正常,這個時候還能保持清醒的人不多。」顧臻嘴角噙著笑,輕抿了口紅酒,修長的指尖,猩紅色的液體搖曳生姿。

  顧妍曦耙了耙頭髮,視線還是情不自禁的去搜尋那個人。

  他正挽著美*,和一群商場的合作夥伴交談,嘴角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

  「或許,他一點也不在乎我。」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樣輕易的下結論。」顧臻看向顧妍曦,低聲說:「如果柏叔叔不在乎你,你覺得你可以在他身邊待這麼久?說得再清楚一點,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他沒有理由*著你。」

  「哥?」顧妍曦對顧臻是全然的信任,聞言,她驚喜的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柏亦央是喜歡我的?」

  「唔,這個嘛。」顧臻勾唇,卻不說。

  顧妍曦急了,攀上他的手臂輕輕,「哥,你快點說。」

  顧臻微笑,*溺的揉了一下顧妍曦的頭髮,視線一轉,落在一抹高大的身影身上,「有時候為了成功,一點點手段和傷害都是可以的。」

  「什麼?」顧妍曦疑惑,不明白顧臻的意思。

  顧臻放下酒杯,摟住顧妍曦的肩膀,示意她看那邊。

  是柏名揚。

  「哥?」

  「他喜歡你。」顧臻一語道破。

  顧妍曦咬了下嘴唇,輕聲說:「可我不想利用他。」

  「好吧。」顧臻點頭,「不過適當的刺激總是要有,去找他跳一支舞吧,什麼也不要想。」

  顧臻話落,輕推了她一下。

  她訝異的回頭看向他,只見他朝自己點頭,手指捏緊裙角,她深吸一口氣,向著柏名揚走去。

  「天!曦曦,你簡直太美了!」柏名揚剛來,就在找尋顧妍曦,可是現場的人太多,正在他毫無頭緒的時候,她就那樣翩然降臨眼前。

  「跳支舞。」顧妍曦漫不經心的說道,心裡還在想顧臻讓她這麼做的理由。

  柏名揚則是驚喜的眸子一亮,小心翼翼的牽住了她的手,「曦曦,能聽到你這樣說,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顧妍曦敷衍一笑,跟著柏名揚滑入舞池。

  她無疑是今晚最閃亮的焦點,幾乎搶了女主角的風頭。

  溫箏咬牙看著舞池裡擁抱在一起的男女,淺淺一笑,她對柏亦央說:「看來,你的小寶貝人氣很旺。」

  柏亦央順著溫箏所指看去,眼神頓時晦澀不明。

  溫箏敏感的察覺他的改變,冷嗤:「怎麼?吃醋了?」

  柏亦央冷眼看她,表情淡漠。

  一曲結束,顧妍曦忽然感到疲倦,拖著長裙,她拒絕柏名揚的相陪,一個人走向花園。

  夜色旖旎,花園的木質鞦韆上,一抹纖瘦背影盈著寂寞的光。

  身後腳步聲響起,顧妍曦想也沒想的開口:「柏名揚,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你的舞跳得很好。」低沉的男聲響起。

  顧妍曦一驚,扭頭看向來人。

  柏亦央走過來,站在她身邊。

  「怎麼不在裡面陪著你的小妻子。」顧妍曦輕聲說。

  她語氣里的哀傷刺中他,柏亦央低嘆,蹲下來,望著她羸弱的臉龐,「曦曦,如果你願意,我會一直*著你。」

  「像是*女兒一樣?」顧妍曦眨眼,俯身靠近他:「我要你像是*女人一樣*我。」

  「你知道這不可能。」柏亦央皺眉,沉聲說道。

  顧妍曦點頭,望著夜空,聲音輕緩:「其實我都知道的,一切不過是我自以為是。我算什麼?沒有家世,甚至沒有父母。你是誰,柏家的家主,我配不起你。」

  「顧妍曦!」柏亦央堪稱兇狠的咬牙叫著她的名字,捏住她的肩膀,他一字一頓:「你明知道,不是這個原因!」

  「那是什麼!」顧妍曦凝著他的眼睛,問道。

  柏亦央突然膽怯了。

  顧妍曦看出,自嘲一笑,「我果然沒說錯,柏亦央,你確實是個懦夫。」

  她推開他,站起身,夜風冰涼的刺痛皮膚,她縮了縮肩膀,露出淺淺的笑靨,「祝你訂婚快樂!幸福美滿!柏叔叔!」

  這是第一次,她叫他,柏叔叔。

  柏亦央愣住,她已經轉身飛快的奔離。

  結束在午夜的訂婚宴圓滿成功。

  顧臻摟著顧妍曦走出會所,身後跟著喋喋不休的唐騏。

  這一晚,唐小公子周轉於各人之間,如魚得水,沒人把他當做小孩子來看,充分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相比於唐騏,顧妍曦的狀態就只能用失魂落魄來形容了。

  「哥,我想明天就回宣城。」

  車上,顧妍曦枕著顧臻的肩膀,輕聲說。

  「哎?可是我們明天不是還要去看楚叔叔?」唐騏在副駕駛轉頭過來,說道。

  顧臻看他一眼,拍了拍顧妍曦的手背,「好的,我們明天就走。」

  唐騏撇撇嘴,識相的噤聲。

  ……

  薛可瑜打開門,驚喜的看著門口的人。

  「阿臻!你回來了!不是要明天才回來?」

  顧臻微笑,走進來,輕輕擁抱住薛可瑜,「提前了,正好可以陪你等消息。」

  「只有咖啡可以嗎?」端了兩杯咖啡出來,薛可瑜將其中一杯遞給顧臻,坐在他身邊。

  顧臻接過咖啡輕抿一口,然後就將咖啡杯放在茶几上。

  「不好喝嗎?」薛可瑜輕聲問道。

  顧臻搖頭,低聲說:「沒有,很好喝。」

  兩天坐飛機在宣城和涼城之間來回,他身體有些不適,胃有點不舒服。咖啡刺胃,喝了會更加難受。

  「對了,你參加柏叔叔的訂婚宴,怎麼樣?」薛可瑜問道。

  「還好。」顧臻說道。

  至此,兩人又是無話。安靜的待在一起,到也是一種快樂。

  薛可瑜性子就是比較靜的,所以並不會覺得難受。

  偶爾說上兩句,不多,不讓氣氛尷尬而已。

  「不然,看電視?」薛可瑜提議,隨即開了電視機。

  轉了幾個台,最後停在一部最近熱播的電視劇上,男女主角正在解釋誤會,然後深情擁吻。

  薛可瑜看的臉熱,偷偷轉頭看向顧臻,卻見他面無表情的盯著電視機。

  心中失落,她將咖啡杯放下,下定決心般的靠近他。

  「阿臻。」

  「嗯。」顧臻轉頭看向薛可瑜。

  薛可瑜害羞的咬著嘴唇,輕眨眼睛。

  顧臻鳳眸含著笑意,緩緩靠過來。

  就在兩人的唇幾乎要碰上的時候,手機叫囂響起。

  「手機!」薛可瑜低呼一聲,迅速站起身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接聽。

  那邊說著什麼,薛可瑜的臉色慢慢變得蒼白。

  掛了電話,她捏著手機,眼淚一下子就落下。

  「怎麼了?」顧臻蹙眉摟住她的肩膀,低聲問。

  薛可瑜苦笑著,抬眸看著他:「阿臻,我沒有被錄取。」

  凱文那邊正在盡力和gs樂團聯繫,詢問具體的原因。

  薛可瑜心情不好,一直把自己關在家裡不出門,日漸消瘦。

  大提琴對她的意義就是生命,而進入gs樂團更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夢想破滅,怎能不打擊人。

  顧臻雖然每天來陪著薛可瑜,可是她沒有了寄託,生命就好像沒有了意義。

  這個時候,只有轉移她的注意力才行。

  落地窗前,她背對著門口,正望著窗外晃神。

  顧臻推門而入,緩步走向她。

  擁她入懷,他吻了一下她的臉頰,輕聲說:「晚上只吃了那麼一點,不餓嗎?」

  「不。」她輕聲說,把頭靠在他肩上。

  顧臻鳳眸一閃,低聲開口:「可瑜,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嗯?」薛可瑜疑惑的側目看向他,姣好的容顏帶著詢問。

  顧臻勾唇,幽幽說道:「可瑜,我們結婚吧。」

  薛可瑜一怔,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良久,她垂眸,低聲說:「阿臻,我太沒用了。這樣的我,配不上你。」

  「胡說。」顧臻握住她的肩膀,沉眸凝著她:「可瑜,只要是你就好。」

  薛可瑜咬唇,「噗嗤」一笑,主動摟住他的脖頸,她用力點頭:「謝謝你,阿臻,我會努力做一個好妻子的。」

  「嗯。」

  兩人的婚事定下來的倉促,顧家那邊,唐妤更是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麼準備才好。

  幸好顧臻做事向來都是有主意的,倒也不用她怎麼操心。

  ……

  世博。

  顧臻要結婚的消息不脛而走,季七月是從成喚那裡知道的。

  初始的驚訝過去,雖然心中有失落,可更多的是釋然。

  而她更是聽成喚說,女方是一位大提琴演奏家,清麗脫俗,溫婉可人,這樣的女孩子,和他最相配。

  結束一天的工作,季七月剛從世博出來,挎包里的手機便響起。

  拿出來一看,是母親陳永寧的電話。

  「喂,媽。」

  「七月!」陳永寧的聲音聽上去很焦急。

  季七月心臟一緊,只聽陳永寧說道:「你快點回來,你爸爸出事了!」

  挪用公/款,還是上百萬的數字。

  這足以擊垮季七月一家。

  陳永寧抱著季七月不停的哭,斷斷續續的說著經過。

  原來是季棟為了能讓兒子重新站起來,要給他籌集一筆手術的巨款,因為那位權威醫生在宣城不會逗留太長時間,所以季棟才這麼急的——

  「我聽律師說,如果合作方那邊肯出面,你爸爸或許還有救。」

  「合作方?是誰?」季七月急聲問道。

  「世博,是世博。」陳永寧說。

  季七月一怔,茫然無措。

  如果是世博,那就只能去求顧臻。

  求他,似乎變成了是唯一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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