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靜孌姐姐大戰副總統夜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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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股冷意直逼梵諾心扉,之間她冷笑一聲站起來:「這個房間,以前我也不是沒進來過不是嗎?」

  「出去!」

  這個房間是夜翼的底線,他有時候雖然和梵諾的感情看上去不清不楚,但他不喜歡女人進他房間,所以很多時候梵諾和他有什麼事兒也是在書房中談。

  比起他的怒,梵諾卻是有些不退縮,只見她一步一步走近夜翼:「之前你一直讓我回總統府住,我想了一下。」

  說到這的時候,梵諾語氣頓了下來,可見後面的話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夜翼的臉色更沉!只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出去。」

  比起他的冷,梵諾臉上的氣息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沉沉的看了他一眼,完全忽視他身上傳出來的怒:「我有一個要求!」

  「娶我!」這算是求婚!?

  可隨著這兩個字的出來,原本就詭異的氣氛現場,此刻更詭異的厲害。

  從梵諾嘴裡出來的話,原本該是曖昧的,但此刻卻因為這氣氛問題,聽上去反而有些挑釁!

  夜翼的眸色跟深的看著她,依舊是那份冷硬的面孔,誰也看不出他心底到底在想什麼。

  許久,就在梵諾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男人卻是冰冷的吐出了幾個讓她謹記心底的字,他說:「絕無可能!」

  絕無可能!?

  這就是他給她的答案,從此,梵諾再也沒提過,甚至以後對此類的問題,也沒再回答過。

  「那我搬去半山住吧,留在總統府,我怕自己亂想那個『家』的概念。」

  曾經,他讓陸寒提醒她搬回來的時候說,總統府是她的家,讓她不要太任性!

  然而現在,她覺得這是她脫離總統府最好的藉口,而如她所想,這次夜翼也真的沒攔她,任由她任性而為。

  「明天開始,你在我身邊。」以為他會答應,沒想到會出這樣一句話。

  梵諾頓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男人,吶吶道:「做什麼?」

  「以前的職位。」

  以前?

  以前她不就是他身邊的貼身保鏢嗎?後來出了那件事,加上在他身邊也確實危險。所以他才不讓她跟著。

  如今,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以前的那些考量,都沒有了嗎?

  「好,我知道了。」穩了穩心神,忍下心底的苦澀。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隨時都會出去,到時候……!」

  「這種小事你直接找陸寒就好。」

  這話,在梵諾心上狠狠的扯了一把,沒等她說什麼,夜翼又補充了一句:「諾諾,既然不願意當我的家人,那就當達爾山的公僕,明白了!?」

  「是。我明白了!」

  保護他,不就是達爾山的公僕嗎?

  他現在是在正式宣布,她不在是他的家人,曾經……她還算是他的家人,然而現在不是了,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

  她並不知道夜翼對她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但她絕對知道,這男人所謂的家人,絕對不是妻子。

  「那你以前……!」對自己做的那些曖昧事又是為何?

  這句話,梵諾終究沒問出口,她覺得那些問題問出來,反而會更讓自己覺得難堪,如此還不如不問。

  「我先走了!」

  頓下語氣,最終說了這幾個字,一句看似很平常,但卻讓她絕望到底的話!

  其實,她今晚會在夜翼的房間裡,說出『娶我』那兩個字,是因為……若是夜翼答應了她,她就會說出孩子的事兒。

  因為都可以答應娶她了,那還有什麼不可以在他面前說的呢?可惜了……他給她的答案,讓她感覺到了絕望。

  那麼那麼重的壓力,她還能指望他和她一起承擔嗎?不,不能!

  ……

  梵諾最終離開了總統府,當房間裡就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夜翼眉心透出的滿是煩躁,剛才那個女人的每一個細微的神色都出現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總感覺好像突然之間失去了什麼!

  但他日理萬機,又豈會將自己思緒過分放在這種兒女情長之上!

  那心空的瞬間。也只是在他腦海里停留了瞬間,而後就什麼也沒留下!

  ……

  一個小時後。

  半山別墅,靜孌姐姐看著眼前擺了那麼多酒,懵了!

  「梵諾,你沒事吧?」這麼多酒,靜孌姐姐可不相信這是擺出來看的,這女人是不是也受到了什麼刺激?

  無用質疑,今晚梵諾的刺激大發了!

  「怎麼樣?是朋友就陪我喝。」

  靜孌:「……」感情這麼晚找她出來就是喝酒的?

  好吧,其實今晚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容錦年那樣揚長而去,她現在心情也不好到極點,她們這一對朋友,就好像有默契一樣,就連感情受傷也受在了同一個時間。

  「你。沒事吧?」雖然都受傷了,但靜孌姐姐始終都保持著一種冷靜。

  今晚的梵諾比起以往,好像更多了幾分惆悵,以前的她總是高冷,就如被貼上了不會受傷的標籤一樣。

  然而今晚,她就好像有一層皮被扒了下來,她的傷心再也掩飾不住的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對靜孌的話,梵諾只苦苦一笑:「明天開始,我就又要做回他的保鏢了。」

  「什麼?」

  這話,讓靜孌姐驚訝了!

  因為是在唐家那樣的環境下長大,靜孌更明白保鏢這個職業其中的兇險,更別說,還是作為夜翼貼身保鏢。

  他是達爾山的總統,他所遇到的危險可不是劫匪打個劫那麼簡單,丟向他的都只會是真·槍·實·彈,而讓梵諾成為他的保鏢,無疑是將她往最危險的境地上推。

  「那你答應了?」靜孌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平起來,畢竟是愛他的人,他怎麼可能這樣對她?

  對此,梵諾卻是笑的一臉輕鬆,眼底的冷意早已不在,換上的是她一副無所謂的神色,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其中滋味。

  「所以啊,今天大概是我最後的放縱了,以後可要保持百分百的清醒,否則什麼時候死的血肉模糊都不知道。」

  「你這個傻瓜,這麼危險的事兒也答應!」

  在靜孌姐姐看來這是傻子才會答應的事兒,但在梵諾看來卻不然。

  比起靜孌的不平,她始終豁達:「人這一生,若是連個心疼自己的人都沒有,自己的那點心疼太可憐了,我最不喜歡聽到的一句話就是,沒人愛自己,自己要學會愛自己!」

  「……」

  「可能,我現在還沒學會愛自己,我只知道,要保命活下去就好!」

  這話,說的讓靜孌姐姐心裡又是一酸!

  一個連愛都不曾感受的人,可見活的到底有多辛苦,而梵諾這些,都是被夜翼給賜予的,如此,還真的讓人很是心疼。

  而梵諾所謂的保命活下去,只是因為……想要找到自己的兒子而已,別的再無念想!

  看著如今渾身都籠罩著絕望氣息的梵諾,靜孌姐姐很是心酸,「曾經你可是很陽光,也有很多夢想的人,現在這是怎麼了。」

  對啊,現在這是怎麼了!?梵諾也很想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將一杯酒推向靜孌:「喝吧!」

  「嗯!」

  這次靜孌姐姐沒推遲,因為她知道,朋友之間就該這樣,朋友在極其崩潰的時候,也就該這樣無條件的奉陪,剛好她今晚的情緒也不是太好。

  兩個女人就這樣展開了不醉不歸的模式!

  「梵諾,你這輩子是不是非夜翼不可了?」

  「你呢?是不是也要非容錦年不可了?」梵諾不答反問。這個時候兩個女人在酒精的作用下都已經有些迷離。

  梵諾的反問,靜孌姐姐只痴痴一笑,「我可沒有非他不可!」

  說著,又是一杯酒下肚!

  她是不是非容錦年不可,那一年開始不就已經知道了嗎?那天晚上後,她前前後後躲了他兩年,要不是在木晉被抓住,她大概還會繼續躲下去。

  「在愛這條路上,我是有尊嚴的,可不會任人蹂躪我的感情!」

  對靜孌來說,悠悠的感情就是她最看不起的,顧少霆都那麼傷害她了,他們竟然還能走到一起!

  女人,可以愛。也要學會守護自己的愛,可不能愛的毫無底線!

  她不否認她也愛容錦年愛的要死,但……絕對不會允許容錦年傷害她的感情,容錦年也休想仗著她愛他就無限傷害她。

  「那你的感情,還真讓我羨慕。」梵諾笑的苦澀,也是一杯烈酒下肚。

  她是真的羨慕靜孌的感情,她可以愛,也可以保護自己的愛,同樣是在情竇初開的歲月里愛上一個人,但她就懂得保護自己。

  而她……卻在那份愛中歷盡滄桑,還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也可以的不是嗎?」

  「我?我還可以嗎?」

  「當然還可以,你可以找個愛你的男人,氣死總統先生。」靜孌說的信誓旦旦,好像這是唯一可以解決問題的根本。

  她的話,讓梵諾有半響迷離,而後清醒道:「是說你和樓景那樣嗎?」

  「樓景啊?那是我幫表姐的忙,順便氣一下容錦年。」這是實話,當時小羽毛讓她幫這個忙的時候她二話不說的答應,其實那段時間也是被容錦年給氣瘋了。

  只是,「那你開心嗎?讓他生氣了,你就真的感覺舒服了?」

  舒服了?怎麼可能!?

  搖搖頭,表示沒有,不但沒有,後來還讓容錦年變變本加厲的威脅她,雖然那是一件很小的事兒,其實可能她父親唐玄也並不會將她如何,只是……只是好像她魔障了!

  到底是容錦年威脅了她,還是她心甘情願的被他抓住,現在已經分不清。

  ……

  離悠悠婚禮已經半個月過去。

  達爾山的感情就好像是處在一朵烏雲中,而東洲悠悠和顧少霆的感情雖然是越演越烈,但他們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那就是穆希從他們的婚禮上丟失後,到現在都還沒找到。

  「你先別急,錦年現在達爾山。」

  「你也別錦年哥了,他現在可沒時間去會夜瀾,我讓我姐去吧。」

  穆漓再次找上門的時候,悠悠和顧少霆也有些崩潰,沒想到穆希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這讓他們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人畢竟是在他們婚禮上丟的,說真的……還是因為悠悠丟的,這樣他們就更不可能袖手旁觀。

  好不容易穆漓走了。

  顧少霆一把將悠悠用進懷裡:「今天小寶貝乖不乖?」

  「嗯,還好!」

  從婚禮後,顧少霆就感覺悠悠似乎又變了樣兒,有些什麼微妙的變化,但她不說,他也就什麼都沒問了。

  在那段狂風暴雨的歷程中,他們能走到今天這樣是真的不容易。

  「悠悠。」

  「嗯。」

  「過段時間我帶你去達爾山度假吧?那邊有個花谷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帶你去看看?」

  「好啊!」達爾山有那麼多親人都在,過去的話也一定很好玩。

  但顧少霆卻不是那麼想的,帶她出去只是想要好好的過二人世界。

  不過他的那個等段時間,是想要等到悠悠生完孩子之後……!

  眾人,「……」孩子,你還沒生出來就被老爹嫌棄了造麼?你爹嫌棄你啊!!!

  「我去看看小糖豆。」

  「嗯,我也去!」

  悠悠現在已經恢復了記憶,不過走在婚姻的道路上,她聰明的選擇了不去提起。

  人的一生本就短暫,還被酸甜苦辣喜怒哀樂瓜分了那麼多。幸福的時間也就越發少,她怎麼忍心將自己的幸福再添加一把苦進去呢?

  小糖豆本就小,她就選擇什麼都不去提起,整個海棠山莊因為他的態度,大家都忽視了小糖豆是被撿來的,從而悠悠也是當成自己親生的帶。

  「媽媽。」

  「寶貝你好棒,現在媽媽叫的越來越明顯了。」聽到清晰的『媽媽』兩個字,悠悠明顯比顧少霆激動不少。

  這孩子也算是她帶大的,從遲暮山帶回來開始很多時候都和她相處在一起,孩子剛學會走路,牙牙學語幾乎都是悠悠參與的。

  這樣的幸福,讓人很羨慕!

  得到獎勵的小糖豆很頑皮的在悠悠臉上親了一下,「啵!」

  「哎呀,幸福死了!」對孩子的這行為,悠悠感覺幸福的不得了,感覺這個兒子就是沒白疼。

  她現在忽然想生個女兒,小糖豆又是她親自帶大的,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女婿總歸還是很放心噠。

  顧少霆不知她心裡所想,滿臉沉黑的看著小不點,很顯然死是對剛才他親悠悠那一下吃味兒了!

  小糖豆很不造,自己現在已經被悠悠列入了女婿名單中……!!!

  ……

  靜孌醒來的時候,梵諾已經不在半山。

  雖然是宿醉,但她還是記得梵諾說過,今天開始她就是夜翼的貼身保鏢,所以今天應該是很早就走了。

  電話響起,不耐煩的揉了揉頭髮拿過電話,是悠悠打來的,「餵。悠悠!」

  「我剛才打去城堡你不在,你在哪兒?」

  「哦,我在外面。」

  「你徹夜未歸?」

  靜孌:「……」這妹妹到底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雞婆?好吧,這也算是關心她,她也就不計較了。

  清醒了一下自己嗓音,問:「這麼早找我什麼事兒?」

  「很重要的事兒,你幫我去夜瀾那兒一趟好嗎?」

  靜孌:「……」

  一聽到是姐妹之間的幫忙她就很崩潰,現在一個樓景就已經讓她在容錦年面前撐不下去,要是夜瀾再出點什麼么蛾子,她確定自己一定會死成渣渣!

  靜孌姐姐咽了口口水,一臉糾結道:「那個,我可以不去嗎?」

  「不行,我婚禮那天穆希出了化妝室後就不見了,我懷疑是夜瀾將她帶走了,這件事你必須去,不然我和顧少霆只能來達爾山了。」

  「什麼,穆希被夜瀾帶走了?這不大可能吧?夜瀾他不是對你有意思麼?」

  悠悠的話,靜孌想想都覺得不太可能!

  然而悠悠也給了她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我都結婚的有婦之夫了,他還對我有個什麼意思?可能他變態找個小清新發泄也可能,你可得趕緊去,穆希的未來就掌握在你手裡了。」

  靜孌姐姐:「……」瞬間感覺壓力好大的樣子說!

  悠悠讓幫的這個忙,和直接讓她去大戰達爾山副總統有什麼區別?這樣真的好嗎?

  不過悠悠都這樣說了,哪怕是頂著被容錦年誤會的風險,她也必須去啊!掛斷悠悠電話後,靜孌姐姐就開始收拾。

  因為是在半山,所以也只能暫時穿梵諾的衣服了,想著好歹是要去見達爾山副總統先生,怎麼著也給得體一點吧。

  咳咳。靜孌姐姐所謂的得體,直接將梵諾達爾山的軍裝給穿上了。

  大戰副總統嘛!當然要穿的氣勢恢宏一點!

  當她這一身出現在副總統的宅邸時,夜瀾都忍不住嘴角抽搐,絲毫搞不懂唐靜孌這戲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說唐小姐你沒事吧?你東洲百姓穿著我達爾山的軍裝真的合適?」夜瀾雖然沒和唐靜孌有過多接觸,但多少對唐家大小姐有所耳聞。

  他所了解到的唐大小姐,是個思想豁達的人,也就是說,她有兩把刷子,經常做的事兒也可能不在你的預料中。

  就如現在,她穿著達爾山的軍裝到了他副總統面前,而他夜瀾也絲毫沒明白她的用意是什麼。

  對他的質疑,靜孌姐姐很豪氣道:「副總統先生您不用覺得奇怪,我今天來是奉了總統閣下的命令。」

  「哦?什麼命令!?」這件事有意思了,他夜瀾可沒聽說唐家的人竟然還近了夜翼的身。

  對他質疑的玩味,唐靜孌挺了挺自己瘦小的胸脯,那模樣可是滑稽的很,幾乎要讓夜瀾笑出聲來。

  不過靜孌卻是一臉嚴肅的說道:「總統先生讓我來接一個人。」

  「接誰?」

  「你前段世家在我妹妹悠悠婚禮上帶走的女子,總統先生說了,綁架了她,可就得罪了喬布家族,所以你要想清楚了。」來之前靜孌姐姐綜合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也想了很多說辭。

  但不管如何,她要見的是副總統閣下,其實說什麼都是白扯!

  所以,那就乾脆胡扯好了!!

  「得罪了喬布家?」這話可將夜瀾攪合糊塗了。

  而在很久之後,靜孌也沒想到,自己瞎矇的謊言,竟然還是真的!

  沒等夜瀾將這句話的意思給整理明白。就聽唐靜孌繼續道:「副總統先生可能還不知道,穆家和喬布家有些親戚關係,早年的時候,穆希的媽媽穆貞還和當時東洲國際安全引領的喬布·淵先生有過共事經歷。」

  「……」

  「當然,那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現在穆貞就在找她的女兒,很可能在不久後這件事就會傳入親戚喬布家耳中。」

  「……」

  「要是那時候喬布家知道是副總統先生您將穆小姐帶走了,對您可能……!」

  「夠了!」靜孌後面的話沒說完就被夜瀾打斷。

  對他沒什麼好處不說,還可能對他有不小的影響,喬布家在達爾山的地位他不是不知道,惹到他們對他沒什麼好處。

  夜瀾這樣對權利超過一切的男人,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去得罪喬布家,只是這次他卻猶豫了。

  可那份猶豫也只是一瞬。便道:「好,我把她交給你。」

  靜孌:「……」

  還真在啊!?

  沒等她說什麼,夜瀾唇角上卻扯出一抹淡淡的笑:「轉告悠悠,結婚還有離婚的,但願她能躲那男人懷裡一輩子。」

  這話說的別有深意,就如一個獵豹般那樣的占有欲。

  靜孌姐姐不想再理會她,對她來說,這男人對女人也這麼瘋狂,活該單身!

  咳咳,別說,現在總統先生也是單身呢,這大概就是達爾山的風氣,都喜歡單身過日子!!

  原本她是做足了架勢要大戰,沒想到夜瀾竟然這麼容易就讓她將人給帶了……!只是想想,沒有容錦年在,她要是真的和夜瀾戰鬥,她肯定死的渣渣都不剩。

  ……

  達爾山國際辦公廳。

  梵諾一身工整的站在會議室門口,等那個夜翼從裡面出來後,她又會形影不離的跟在他身邊。

  一切就好像回到七年前,她從無人森林裡訓練回來後,就一直以一個保鏢的身份跟在他身邊,一直到三年前他們之間發生了那件事。

  會議室門被從裡面拉開,男人一身氣勢的從裡面出來,從梵諾身邊經過的時候,連一個眼神餘光都沒給梵諾。

  「趕緊跟上。」

  陸寒從裡面跟出來,趕緊給了梵諾一個眼神。

  梵諾會意跟上,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夜翼現在是要去機場方向。他今天安排了去雪國訪問的行程,而事先不知道的她提前連個準備都沒有。

  飛機上。

  梵諾靜靜的坐在一邊,陸寒看了她一眼,眼神暗示意味明顯,而她卻是佯裝不懂。

  「咳咳,諾諾,趕緊去煮咖啡。」

  「……」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梵諾去煮咖啡,而她煮的咖啡味道總是耐人尋味。

  可今天,她卻並非那麼好說話,只見她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陸統,您大概還沒明白吧,總統閣下讓我回來可是來擋真·槍·實·彈的,可並非什麼保姆!」

  「……」

  「保姆保鏢。這可是有明確的區別的,你可別混淆了,讓人笑話我們達爾山呢。」

  這女人!!

  梵諾的話說的讓夜翼也是挑眉,沒想到短短三年時間沒有一起共事,她就已經犀利到這樣程度,還是在他眼皮子地下,他都已經感覺到了她的陌生!

  陸寒狠狠瞪了她一眼,表示對她完全無語,自己轉身去了。

  當休息室里就剩下梵諾和夜翼兩個人的時候,梵諾站起身就要出去,卻在邁出一步的時候被男人冷厲的聲音打斷。

  「不要忘了,你是我的貼身保鏢!」言下之意就是,不要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對他的話,梵諾卻笑了。「難道總統先生還擔心在這飛機上有人將你給暗算了?」

  「……」

  「不過,在這上面的暗算應該算是空難了吧?那我就算將你捆綁在身上也絕對保護不了你呢。」

  對她這無限挑釁的話,夜翼臉上的陰沉更沉了好幾分。

  一個身居高位的人,這樣的挑釁可不是太喜歡聽到,而梵諾也確實是犯了一些忌諱。

  因為兩人的不對盤。

  這趟航線大概是陸寒等人三年來隨行的第一趟最為有壓力的旅程,氣壓實在是太低了,低的讓他們完全恨不得跳降落傘。

  雪國。

  很冷,下飛機的時候一股寒意襲來,梵諾若無其事的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制服,始終是女兒身,對這寒意多少有些抵禦不住。

  肩上一重,一件黑色呢大衣就搭在了她肩上,回頭就見陸寒對自己禮貌一笑:「趕緊跟上吧。」

  「嗯。」

  前面夜翼已經走向車隊。

  梵諾攏好衣服趕緊跟上去,別說。在這大冷的天有這麼件衣服還真不錯,至少真的感覺沒這麼冷了。

  車上。

  陸寒和梵諾越加感覺低氣壓有些嚴重,縱然她已經被這呢大衣給包裹,還是感覺很冷,那種冷不是在表皮上,好像直逼骨髓的樣子。

  一直到酒店,幾個人都不曾說一句話。

  ……

  「你幹什麼去?」

  將夜翼送進房間後,梵諾就轉身要離開,卻被陸寒一把拉住。

  看著手臂上的手,梵諾微微蹙眉:「當然是回房了,還有什麼事兒?」

  「這裡是雪國,你認為可以離開總統先生一步?」

  梵諾:「……」

  她好像忘記了,三年前他們不管去哪裡,她都是夜翼的貼身保鏢,只要出了達爾山她必須要分分秒秒的陪在這個男人身邊。

  哪怕是晚上,他們也是在一個房間,他睡在床上,而她就在沙發上應付,當然夜翼也有讓她睡床的時候,而他自己在沙發上對付。

  不過那樣的日子確實極少的。

  眼下被陸寒這樣一扯,不由得由讓梵諾想起了很多往事,只是,終究冷冷一笑,將手從陸寒手裡抽出來。

  「比起我,現在閣下大概更願意你守在他身邊吧?」

  陸寒:「……」他是恨不得趕緊躲起來。

  這一天時間都沒感覺好過,再這麼下去,他們沒事,他擔心自己先倍他們給折騰成精神分裂了。

  梵諾最終找了個房間住下!

  去房間之前,她先去附近的小超市買了些東西,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女孩子終歸還是有些不大方便。

  電話響起,是夜瀾打來的。

  她沒接,直接摁掉!

  在他們這個位置的合作就講究誠信,第一次合作她沒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而失望了,現在夜瀾想要在從她這裡得到什麼好處就不容易了。

  只是電話那邊的人一直很執著,無奈梵諾只好接起來:「有事?」

  語氣里少了以往的恭敬,對她來說,夜瀾這個人就是不值得人尊重,因為他從來不曾尊重過別人。

  「你現在重新回到夜翼身邊了?」

  「我就沒和他分開過。」這話,直接嗆住了電話那邊的夜瀾。

  早就知道梵諾的性格,只是也沒想到她現在說話會如此不客氣,確切的說,以前這個女人就沒有對他客氣過。

  冷笑一聲:「你該知道我手上有什麼資源。」

  「是嗎?我更喜歡你直接告訴我你要什麼,然後把我要的給我。」

  「……」

  「夜瀾,上次我們的合作我可是很不滿意的,如果成心合作,我希望你可以拿出自己的誠意,上次那樣的情況我不希望再看到!」

  上次,說起上次,其實彼此都是一股怒火。

  「你敢說上次你帶悠悠來達爾山,沒打別的什麼歪主意?」

  「你的用意也不純,不是嗎?」

  上次,梵諾是利用了悠悠,但她還想著要將悠悠安全送出達爾山,這也是之後夜瀾的人想要截住顧少霆等人,梵諾卻出手阻止了他。

  然而對夜瀾來說,他更多的用意其實並非在悠悠,而是想要利用悠悠牽動冥會和荊門,要送收穫豐富的話,還可能因此牽動東洲和達爾山的對立面。

  不得不說,他這陰謀算盤打的是相當的好!

  「過去的事兒不談了,你幫我做件事,我告訴你兒子的下落!」

  「嘟嘟,嘟嘟,嘟嘟!」

  不用問這是什麼什麼,在夜瀾說完那句話後,梵諾直接就掛斷了他的電話,對她來說夜瀾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她不會相信。

  他利用一個女人對孩子的思念之心,想要控制她的行為,那他就是愚蠢的,她梵諾什麼時候被人控制過?除了那個人!

  ……

  梵諾回到酒店,內線電話就響了起來。

  接起:「過來!」男人冷漠的吐出這兩個字,讓梵諾氣的很想摔了電話,但還是強忍心底的怒意,掛斷電話,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就朝總統套房而去。

  到了之後,她才發現,陸寒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眼下這房間就剩下夜翼一個人。

  「閣下,這麼晚您找我有什麼事兒?」

  「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

  梵諾:「……」

  不去問,也該知道這人是什麼意思了,只是現在的她,不太想明白這其中的含義,只揚起一抹淺淡的笑:「哦?」

  「今晚你睡沙發。」

  「陸寒呢?」

  「他去哪裡做什麼需要向你交代?別忘了他是你的上司。」言下之意就是,你梵諾越矩了。

  而這樣的話,夜翼以前從來不會說,現在他是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她清醒著自己的身份,而隨時給她錯覺的,也是這個男人。

  他的話,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但還是強迫自己壓下心底的難受。

  晚上,她睡在沙發上,而他睡在裡面的大床上,兩人就一門之隔,卻是都失眠了。

  夜翼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為了國家大事之外的事兒失眠,而梵諾,失眠早已成為習慣。

  半夜,梵諾實在睡不著的起來想去找被水喝,因為房間晚上有夜燈,也就沒開大燈,只是剛走出一步,「嘭!」

  也不知道自己腳下絆到了什麼,從而牽動了另一邊的檯燈給砸在了地上。

  「誰!」警惕性極高的夜翼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被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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