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糖豆思念梵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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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行動分明就是在說,拿去吧,拿去後,我們就分道揚開路,想到這,心裡就堵的厲害。

  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翻身壓上,生涯沙啞著問:「想好了?」

  「嗯。」

  「不後悔?」

  「……」不後悔的,但在這樣的情況下給他,她多少還是有些不願意,心裡酸巴巴的,好想哭!

  可如果能因此和他分開的話,少參與他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她就忍忍吧!

  人都說眼不見心不煩,等離開了這裡後,她一定全方位做到不問不問不聽有關容錦年的任何消息,深吸一口氣:「我會等你三年。」

  「……」

  「三年後,如果你還是現在的你,我們就不要彼此糾纏了,嗯?」

  三年!?

  三年時間不長,但也不短,容錦年也知道,這大概是靜孌給他最後留下的北美時間,三年後要是北美那邊定不下來。

  她便不等,而他亦不能恨!

  可真的做的到嗎?做不到,失去她絕對不能做到,分開三年他也做不到,翻身而下,將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撿起來。

  看著他的行為,靜孌姐姐心疼,「你做什麼?不要嗎?」

  「要個屁!」要完了你就跑了,還怎麼敢要!?

  將衣服撿起來後,一把將床上的人兒給拉起來,而後一件又一件的給她套上,他想要她的,想的發瘋。

  但絕對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是在這樣的時間裡!

  她認為新婚夜很美好,那他就等到新婚夜再要她好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東洲了?」對容錦年的行為靜孌姐姐搞不懂,但若是能保自己完整又能回家的話,自然是好的。

  只是,容錦年不會占她便宜,但也覺得不會是吃虧的人,只聽他道:「想的美。」

  三個字,將一切夢想都給瞬間破了!

  這下靜孌姐姐是真的要哭了。委屈的看著他,她想自己的意思也說的夠明顯了,連身都可以獻出去了,結果這人。

  「你到底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連解釋和說明都沒有了,這更氣人了!

  沒等靜孌姐姐氣過,給她穿好衣服後,容錦年換好衣服後,直接將她從床上抱起來就出門,看著這駕駛頗有一種她逃不了的姿態。

  「去哪兒?」

  「北美!」

  酷酷的丟出這兩個字後,靜孌姐姐真的要哭了,看著男人完美的側顏,她真的很想揮一爪子上去,感情自己情緒白激動了?

  激動了這麼久,他根本就沒有將她的情緒放在心上哇。

  「我不想去。」

  「孌兒,收起你的想法。你知道我不會答應。」是的,在這之前靜孌姐姐就知道他不容易答應,所以才豁出去將自己的身體都要獻出去了。

  可這人是不是也太霸道了點,不要她的身子就算了,還強行帶她去北美。

  想到那邊有個可怕的老頭子,靜孌姐姐頓覺生無可戀!

  ……

  比起靜孌姐姐的崩潰。

  現在最想發瘋的是梵諾。

  名單上的人幾乎都找了一半,結果根本就沒有孩子的下落,非但如此,夜翼的人也趕到了東洲,還直接將她給綁了。

  「你們幹什麼?放開她!」在看到那些人架著梵諾就要走,皇甫勵濠上前就擋開了他們。

  因為他身份的特殊,這些人也真的不敢將她怎麼樣!?

  看著眼前的專機,梵諾心裡一陣苦澀,夜翼……你到底要幹什麼,既然我們彼此的感情都說的如此清楚了,既然不可能,就不要再攪亂我好嗎?

  撥出一個號碼,電話那邊的男人很快接起電話,聲音沙啞的透過電波:「餵。」

  「讓你的人回去好嗎?」

  「我以為你想關機一輩子。」

  在這之前,梵諾一直關機。

  在知道夜翼為難唐靜孌的時候,她想也沒想的就關了電話,她現在必須要擯棄一切的外界干擾,全力尋找自己的兒子。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這個男人的人會找來這裡,這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我……!」動了動嘴,梵諾發現,這一刻自己竟然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眼底,滿是悲涼!

  皇甫勵濠看的心一緊,直接搶過她手裡的電話,「總統閣下。我是皇甫勵濠,上次在雪國我們見過。」

  他的話,電話那邊的呼吸都粗重了幾分,顯然,對他在梵諾身邊的試試有些不太舒服。

  「這樣逼迫一個女人,真的好嗎?」梵諾都被逼成什麼樣子了?

  這段時間皇甫勵濠一直陪著她找人,雖然他不知道她到底在找誰,但看到她如此急切有擔憂又渴望的眼神。

  他知道那個人對她來說很重要,如此,夜翼怎能阻止她!?

  「嘟嘟嘟!」皇甫勵濠還想說點什麼,電話那邊就傳來了忙音,很顯然,他根本就沒將皇甫勵濠放在眼裡。

  以為事情就這麼算了。

  可五分鐘後,皇甫勵濠的電話和一邊衣人的電話同時響起。

  皇甫勵濠掏出電話看了眼號碼,眉心微微蹙在一起。就走到一邊接電話,「哥。」

  是皇甫瑾打來的,很顯然夜翼對皇甫勵濠現在已經產生了不滿!

  而一邊的衣人電話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也不知電話中他們到底交談的是什麼,只聽那人恭敬的點頭。

  「是,是,是!」

  恭敬的態度,很顯然是在承受著對方的什麼命令。

  而皇甫勵濠和衣人同時掛斷了電話,本就臉色不好的皇甫勵濠接完電話後,整個人的態度更加有些不好。

  「小姐,請上飛機!」

  這一次,皇甫勵濠沒有阻止,而是先一步上了飛機,很顯然他是要陪著梵諾一起回達爾山的。

  其實,剛才他接到的電話時皇甫瑾打來的,皇甫瑾的意思是讓他不要管梵諾的事兒,之前在宴會上皇甫瑾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對當時那樣的做法也感覺到草率。

  皇甫勵濠自然不會回去雪國,眼下他不阻止梵諾回達爾山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而他,自然是要一起回去雪國。

  ……

  長達十多個小時後的總統府。

  梵諾一臉疲憊的接著電話:「嗯,你看能不能把範圍縮小一下?那個孩子大概在兩歲的樣子,範圍小了,找起來更方便。」

  「好,確認後名單再發你郵箱。」

  「好的,謝謝!」哪怕是再累,只要是牽扯到孩子的時候,她的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一個點上。

  這次,東洲算是白跑了一趟,五百多家的名單,跑了一大半孩子都很大了,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寶貝。

  抱著多大的希望去東洲,此刻她就有多失望,甚至絕望!

  掛斷電話後,她就一個人在黑暗中,將自己捲縮在一起,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孩子的可能模樣輪廓,『你到底在哪裡?寶貝,你到底在哪裡!?』

  找的她都要絕望了,到底要如何才能找到他!?

  「嘭!」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男人欣長而挺拔的出現在門口,房間裡沒開燈,所以只走廊上的逆光燈折射。

  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也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不悅氣息。

  夜翼摁開了房間的燈,突然的光亮,讓梵諾有一瞬間的不適應,只靜靜的捲縮在那個角落,並沒打算理會夜翼。

  夜翼也不在乎,邁開修長的腿進來,直接坐在她的沙發上,雙腿交疊,這樣簡單的動作讓他做起來是那樣優雅,引人沉淪!

  「鬧夠了?」男人語氣沉沉的開口,裡面有諸多不悅,很顯然是在對她這次逃跑不高興。

  梵諾從地上起來,順手抓起那張被ǖ掉不少的名單,夜翼知道她在找人,所以她也就不避諱,走到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將名單也順手丟在小桌子上。

  深吸一口氣。看了眼面色沉的男人:「閣下,我想辭職。」

  「……」

  「我現在勝任不了任何職位。」不能偷跑嗎?那她就明目張胆的和他劃清界限好了。

  其實不愛這個男人,她很痛苦的!

  但她也清楚,若不放棄,她會被傷的更深,痛的也更深,哪怕是再痛,也要放棄。

  曾經的她,愛這個男人愛的沒有自己,不管他對自己什麼態度,只要能在他身邊就好,可她錯了,有了皇甫珊,她連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了。

  因為,婚姻會給人太多道德感。以後哪怕是多看他一眼,她都會感覺自己是個不恥的小三。

  「怎麼?逃跑行不通,走光明大道?」

  「不可以嗎?」

  「若我不答應呢?」

  這話一出,梵諾和夜翼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不答應?他為什麼不答應!?

  以往因為擔心梵諾對自己的態度多想,所以在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很注意,而剛才他對那樣滿含誤會的話竟脫口而出。

  比起夜翼的慌亂,梵諾卻是淡淡一笑:「你不答應?為什麼?」

  「……」

  「就算我是在普通公司上班,也該有做與不做的自由吧?」看似無意的笑,其實她也是在期待,期待著自己得到的答案。

  然而,夜翼的答案讓她再次失望了,只聽這男人道:「我培養了你這麼多年,你除了時間外,能有什麼可以還?」

  原來,是這樣!?

  呵呵,她又自作多情了一把。

  這個男人啊,根本就是沒有心的,她到底是在期待什麼呢?每次的期待,不都是自取其辱嗎?那麼多的例子,還不夠長記性?

  「我什麼都沒有,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你要什麼?」

  沒有,自小到大就什麼都沒有,五歲之前她都是在孤兒院長大,五歲後的一切全部都是夜翼給的。

  如今梵諾想起這十多年的歲月,心裡還是止不住悲涼,她……竟然什麼都是夜翼給的,所以剛才的那個請求,夜翼要是不答應,她都沒資格要求。

  看著她平靜的容顏,夜翼自然不知道那層面具下的心到底是如何波動。

  只沉聲道:「以後不准了。」

  不准沒經過他的同意就私自出達爾山,他不喜歡!

  這段沒有她在的時間,真的很糟糕!

  ……

  清晨,今日的總統府氣氛總算是緩和了不少。

  大家都知道,是因為梵諾的回來才會有這樣的福利,廚房準備了她喜歡吃的小粥小菜。

  餐桌上,夜翼雖然依舊平靜,不過面部線條柔和了不少,梵諾端著粥喝了一口,蹉跎道:「閣下,昨晚我說的那件事可以嗎?」

  語氣,問的很直接,沒有絲毫拐彎抹角!

  昨晚他說了一句『以後不准了』之後就出了她的房間,當她反應過來還有問題沒解決的時候想要問個清楚,夜翼卻已回了房間。

  那個房間,她曾經踏足很多次,但那天從他讓她滾出來後,她就再也不想進去。

  「你認為呢?」夜翼不答反問,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聞著濃濃的咖啡味,梵諾淡淡蹙眉,幾乎是下意識道:「早上喝咖啡對胃不好,還是喝牛奶吧?或者豆汁也行。」

  她漫不經心的話,夜翼拿著杯子的手卻是一頓。

  多久了,到底多久不曾從這個女人嘴裡聽到關心之類的話?或者她說過,只是他忽略了。

  總之,這次梵諾大逃達爾山後,從她身上的散發出來的一切,夜翼的感覺都不太一樣,很久以後他才明白這種感覺叫……珍惜!

  「給我牛奶。」

  「是。」

  管家聞言,立刻將他面前的咖啡撤了下去。而一邊的梵諾也愣了一下,以往他對她的話從不放在心上,剛才她也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第一次認真對待。

  這種澎湃的感覺只在心口停留一秒便被她壓下。

  或許,只是他剛好厭倦了咖啡的味道也說不準。

  其實在最開始夜翼也喜歡喝牛奶的,還要求梵諾和他一起喝,只是後來壓力大了,早上也需要提神,所以咖啡就成為了他早晨的飲料。

  「去換上休閒裝。」梵諾用完餐後,想要和以往一樣到外面等他,就被他的話給打斷了腳步。

  「我,可以不上班了?」除了這個理由外,梵諾想不到任何上班時間不穿制服的理由。

  然而夜翼卻是給了她一個『你想的美』的眼神。

  梵諾不再問,乖乖的上樓將身上厚重的制服換下來,心裡也在深思著他讓她換上這種衣服的用意,辦公廳衣品要求嚴格,休閒服上班顯然不可能。

  那今天是?

  下樓,夜翼已經到外面車上,她也趕緊出去,只是在她要和以往一樣上副駕駛的時候,陸寒卻道:「坐後面。」

  「啊,我不要!」

  然而,想要拉開副駕駛的門卻發現陸寒從裡面鎖了,心裡不禁念叨,這死男人!

  無奈只好上了后座,當坐進去才發現,夜翼也換了衣服,那身端莊嚴肅的西服不在,菸灰色休閒裝穿在他身上給了人一種居家的感覺。

  就連氣息也醇厚了不少,感覺很舒服。

  「想什麼?」男人從工作中抬起頭來。梵諾來不及收回目光,剛好和他少有的溫和目光撞上,心裡更嘭了一下。

  『沒出息!』在心底暗罵自己,他溫和只是因為他心情好,和你梵諾這個人可沒關係。

  梵諾在心底狠狠的這樣教訓著自己,不要讓自己因為這個男人少有的溫柔給迷惑了。

  回神,正經搖頭:「沒什麼,只是在想我們今天會不會去辦公廳,這樣穿作是否合適。」

  「很合適!」

  夜翼只淡淡掃了一眼她身上的裝束,依舊平靜的給了這三個字。

  語氣中沒有絲毫波動,也沒有絲毫情緒,這樣更讓人摸不透他心裡到底是如何想法。

  「那我們是去哪裡?」

  「到了你就知道了。」

  很顯然,他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說完這句之後就低頭繼續工作,顯然也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的意思。

  梵諾也不再問,她只知道今天不太可能去辦公室就是了。

  車,飛馳過跨海大橋,再跑了十幾公里後,陸寒將車停在了海邊的一處木屋邊。

  這裡很安靜,幾乎沒什麼人!

  「下車吧。」看到這熟悉的地方,梵諾愣了愣神,夜翼已經收起一切工作下車,她也跟著推開車門下去。

  看著眼前的場景,很熟悉!

  曾經在夜翼還不是總統的時候,她跟他來過這裡,來衝浪!

  對,在他還不是總統的時候,她們之間其實也是有美好回憶的,衝浪,馬術比賽。滑雪,滑草等等,雖然那些美好畫面少的可憐,但也不是沒有。

  可自從他當上總統後,就很多都變了,他再也沒有時間,曾經忙的他們都在達爾山,卻有整整一年沒見過面。

  「走了。」

  見梵諾發呆,陸寒趕緊拉了她一下。

  夜翼已經從木屋中抱出衝浪板,不但如此,還幫梵諾的也抱了出來,見她站在原地不動,抬頭很隨意的道:「去換衣服。」

  和以往一樣,畫面都是那樣熟悉。

  他幫她抱滑板,大叫著讓她換衣服。

  一切都是那樣熟悉,熟悉的讓她想哭,可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死死的忍住不肯滑下,她沒想到自己的倔強勁有一天是要拿來和自家的眼淚做鬥爭。

  「為什麼?」為什麼在我費盡力氣要將你從我的愛中划去,你卻執意的要留下?

  悲涼的三個字,讓夜翼的神色也僵了僵,「什麼為什麼?」

  他懂,其實他都懂!

  她的心思一直表現的都是那樣明顯,述說的也是那樣清楚,他夜翼怎麼可能不懂。

  但眼下,他一臉糊塗樣,將梵諾氣的連哭都哭不出來,狠狠的瞪了夜翼一眼就跑去木屋裡換衣服,而剛才還在的陸寒此刻已經不知道人去哪裡了。

  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夜翼已經在海上!

  「快點。」男人對她招手大喊。

  梵諾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他,就好似看到了三年前的畫面。

  今天,他帶給了她太多太多以往的回憶,讓本就在苦苦掙扎放棄的她,心……無端端的就這樣被動搖了不少。

  夜翼,如果你知道我有了你的孩子,還生了下來,你會如何呢?

  想到孩子,她心裡就萬般苦澀,響起將她思緒拉回了現實,是個久違的朋友,「悠悠?」

  「諾,你還在東洲嗎?」

  「怎麼了?」去東洲找孩子的時候,悠悠得知消息還特意打過電話給她,說要支援她什麼的。但被她拒絕了。

  夜翼已經在關注她找人這件事上,在摸不清他對孩子的態度之前,她不想這件事被他知道,所以找孩子的動靜就越小越好。

  「小糖豆這幾天一直在叫諾諾媽咪呢,大概是想你了吧,他要跟你說話!」悠悠的語氣很輕,但可以聽出她語氣中已經將小糖豆視為她的驕傲。

  「諾媽媽。」電話那邊傳來孩子軟軟糯糯的聲音,聽的梵諾心底一陣柔軟。

  一段時間不見,沒想到這孩子的發音都能這麼明顯了,「寶貝,很想媽咪了對不對?」

  「諾媽媽,我向你……!」媽媽幾個字隨時都在練習,後面的話就說的有些不明顯了。

  但這樣對梵諾也算是驚喜了,她的孩子和小糖豆差不多大,不知道現在在世界的哪個角落,是不是也和小糖豆一樣牙牙學語。

  電話中,聽著小糖豆一聲又一聲的叫著她諾媽媽,她嘴角上也揚起一抹被成為幸福的笑意,悠悠拿過電話,「好了好了,乾媽很忙的,嗯?」

  「沒關係的!」

  雖然她是真的很忙,但若讓她抽出時間來和小糖豆相處,她絕對是願意的。

  悠悠卻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好意思啊,我知道你很忙,但他臉上的委屈我實在不忍拒絕,以後這樣的時間可能還有更多。」

  「都說了,沒關係!」而且也很高興,自己竟然被這樣小的一個孩子給記住,並且喜歡。

  「告訴他。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去看他。」

  「好,不過你找孩子歸找孩子,自己身體也很重要。」

  「我知道,謝謝你悠悠!」

  對梵諾來說,悠悠雖然是個陌生的朋友,但給了她太多這些年她不曾享受過的溫暖。

  掛斷悠悠的電話,她心情都好了不少。

  小糖豆,腦海里浮現出那個小孩子的小臉,緊張了許久的心,也就這麼無緣無故的被放鬆了下來;當夜翼再次朝她招手吶喊,她抱著滑板快速的沖了過去。

  ……

  靜孌姐姐已經被容錦年強行帶回了北美。

  面對這完全陌生的環境,她感覺很是惱火,尤其是她身邊除了容錦年外,能算的上認識的也就這麼一個陸染了。

  一大早,容錦年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陸染,他去哪裡了?」

  「少主膽子這麼大的?都干不跟你交代清楚行程?」

  「……」這人,還能不要能好好說話了!?

  其實陸染和靜孌姐姐現在的相處方式,還是容錦年親自傳授的,否則他自己哪裡敢這樣編排那個大腹。

  容錦年知道,在北美這段時間會發生很多事兒,所以將陸染放在靜孌身邊,而他也了解靜孌的性格,能在這段時間將她降服的,那一定要在相處上花精力。

  不得不說錦年哥哥一直都是那個錦年,依舊是隨時都會為靜孌著想的好男人,雖然有時候有那麼一丟丟的可恨。

  「到底去哪裡了?」

  「真沒告訴你啊?都不告訴你,肯定也不告訴我。」

  靜孌直接一個白眼橫過去,陸染卻一臉無辜,這讓靜孌姐姐原本還有的怒意。發都發不出來,窩火的很。

  就在這時候,管家進來通報:「唐小姐,曼德家族來人了,說曼德老爺要見您。」

  「啥?曼德老爺?」

  靠!!

  要不要來的那麼快啊?

  曼德家那個老頭子,不是靜孌不尊重他,只不過想到老媽說的那些可怕手段,她感覺自己骨頭都酥軟了一下。

  要是落在那個老頭子手裡,毋庸置疑,一定會死的渣都不剩!

  見,還是不見吶!?

  沒等靜孌說話,陸染先道:「少主說了,在他沒回來之前,小姐不可以離開這裡半步,你就這麼回復。」

  「這。不太好吧?」

  管家有些猶豫的道。

  畢竟是曼德家族,若直接不見的話,那對靜孌以後肯定是不好的,但要是去了出點什麼事兒,他們也不好跟少主交代。

  只好將為難的目光看向靜孌,顯然,管家想到的,靜孌也想到了。

  「陸染,你先給錦年打個電話。」

  「好。」

  眼下,大概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要是容錦年說不見,那不管什麼後果,他們都管不著。

  只是無奈的是,電話打過去,那邊卻始終無法接通,「打不通啊。」

  「……」那這事兒!?

  見,還是不見呢?

  對方畢竟是以曼德老爺的身份前來,要是不去的話,不用想也知道不太好,可要是見了,後面發生什麼也是她無法預見的事兒。

  「小姐,對方還在等著呢。」見靜孌和陸染都沉了,管家出聲提醒。

  靜孌又仔細想了想,道:「見!」

  她想,該來的始終都是要來的,不是他躲就能多的過去的!

  容錦年既然將她帶來北美,就該知道她需要面對這些,既然他沒有特別交代,想必也並非什麼大不了且無法掌控的事吧?

  「要不還是不見吧?」比起靜孌的思量,陸染卻是滿臉擔憂,他擔心靜孌見了曼德老爺會發生什麼無法預料的事兒。

  但顯然,他的勸阻是不管用的!

  靜孌上樓換了身自認為端莊的衣服出門,雖然唐家在曼德家人眼裡是低了一等,但在靜孌心裡,他們根本就不曾被她放在心上。

  陸染陪在她身邊,不管她去哪裡都陪在身邊,這是容錦年交代的,她不可以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

  曼德家族,不愧是北美的大家族。

  恢宏大氣的門庭,設計繁華的城堡,靜孌發現,錦年在達爾山的駐地都和這裡風格很相似,原來那是北美風格。

  通過層層關卡後,他們才到了曼德老爺所住的地方,讓靜孌姐姐沒想到的是,眼前的建築和之前看到的都不一樣。

  比起外面的恢宏大氣,這裡可謂算的上是簡陋,因為這裡這時一棟兩層小竹樓。

  且是處在一片不算大的小竹林里,清新的竹香味,讓人感覺很舒適。

  「曼德老爺就住在這裡?」對眼前的情景靜孌姐姐完全是沒想到的,好吧,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下車後,陸染跟著她就要進去,卻被一邊帶路的傭人給攔下:「對不起,老太爺只見唐小姐一人。」

  「……」會不會有貓膩!?

  說真的,陸染對曼德老爺的一些光輝歷史也聽過,眼下讓靜孌姐姐獨自去見他,他也沒多少勇氣,擔心出什麼事兒。

  但在看那傭人臉上的神色堅定時,他就感覺少主派給他的任務真不是什麼好活兒。

  眼下總不能為了跟唐靜孌進去,將這小傭人給打趴下吧!?

  「我進去看看。」見此,靜孌姐姐一臉平靜的說道,對此也完全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陸染縱然千百個不放心,眼下也沒有辦法,「我就在這裡等您。」

  「好。」

  被傭人領著進到竹樓里。

  所到之處,全然是竹青香味,住到是住了個讓人喜歡的地方,只是不知道這老人有沒有被這氣息給薰陶的真正修生養性。

  「老爺就在裡面等您,唐小姐進去吧。」

  「你不進去?」

  看著竹屏風,從縫隙看過去那裡面其實什麼都沒有,不禁有些疑惑。

  在這樣陌生的情況下警惕一些自然是沒有錯的,然而傭人卻沒有再說話的意思,轉身就走了。

  「……」靠!!這到底什麼情況!?

  剩下自己一個人的地方,此刻也陶醉不了什麼竹香味了,滿腦子都是他們到底想搞什麼玩意。

  最終,繞過屏風進去!

  原來竹樓後面還有一個竹香小院,院子裡也沒什麼特別,不過就是種了些小竹子。

  「來了?」一陣蒼老且威嚴的聲音傳來。

  靜孌姐姐渾身一驚,朝哪生意的望去,才發現那房沿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竹椅上,一雙如鷹的眼正上下打量著她。

  想必,那就是曼德老爺了!

  這就是北美曾經風靡全球,誰都不可撼動的曼德老爺!

  也就是這個老頭子,曾經因為伯母沒有北美最顯赫的身份,所以差點要了她的命!逼的伯父不得不放棄繼承人之位。

  從而,這繼承曼德家爵位的重擔就落在了錦年身上,而現他是要開始折騰她了嗎?

  靜孌收起心思,縱然前半不滿,還是朝老人的方向走去,在兩米距離的時候停下,恭敬的行了個禮,「曼德老爺,我是唐靜孌!」

  語氣,不卑不亢,絲毫不見一般女子見到大家族人物時的慌張。

  如今的曼德老爺比起當年,雖然身子骨還算硬朗,但到底不如當年容景那個時代了,那時候還能去東洲。

  而現在,他只能在北美,哪裡也去不了了!

  「會下棋嗎?」

  「會一點。」

  這時候,靜孌姐姐才發現一邊的小桌子上一緊擺好象棋!心裡陡然一涼,她對這種棋一向不是太熱衷,她說的會一點,指的是圍棋。

  雖然這個也會一點,但這畢竟是外圍的東西,她自然也算不上精通。

  然而沒等她思緒完,曼德老爺就繼續開口道,「來一局?」

  來嗎?

  不來的話,自然不太好,但來的話,那拙劣的棋藝,大概也會讓這本就高傲的老頭子越加看不起自己。

  然而,這還不該是她最擔心的,曼德老爺在說完後面的話後,她才明白什麼叫不安好心!

  「你該知道,我今天找你來是為什麼。」

  「靜孌不才,不知道!」裝傻,最好!

  「哦?那你可知道曼德家族安排明月在容錦年身邊是為何?」曼德老爺一向是個利落的人,多年前就是這樣,現在年過百,身上的氣息都已經收斂不少。

  但人的骨子裡一些東西,收斂……不代表改掉!

  泥萌想知道,夜翼知道孩子後的狀態是什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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