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夜翼幫梵諾擋了皇甫珊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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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梵諾的思緒中,皇甫珊忽然回頭對她報以一笑,「趕緊來吃早餐吧?」語氣很溫和,但她的眼神和笑,卻讓梵諾感覺到了深意中的危險。

  皇甫珊心底恨的牙痒痒,但臉上始終是一副得體的笑,不愧是雪國王室養出來的女人,識大體,懂場面。

  然而,她的大度,卻像是巴掌一樣重重扇在了梵諾臉上,想到自己昨晚和夜翼的相處方式,一股尊嚴被撕的感覺湧上心頭。

  曾經,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喜歡著夜翼,然而現在她卻是無法坦然面對他和皇甫珊已經有婚約的事實。

  曾經那樣肆無忌憚的喜歡和愛,如今讓她感覺自己就是個小三,一個介入了別人感情的女人而已。

  「我去看看陸寒準備好了沒。」淡淡丟下這句話,梵諾就轉身出了房間。

  對待這奇怪的三人場面,她的心一下子就被撕的空洞!

  儘管她打著要離開夜翼的心思,但想到昨晚兩人一夜的相擁,而現在皇甫珊以女主人一般的姿態出現,才發現,她的心依然會痛。

  那個女人,是他未來的妻子,而她……什麼都不是,所以昨晚的一夜也很是可笑。

  皇甫珊的出現,梵諾才意識到,她和夜翼其實已經不單純了。

  想回去,自然難!

  想要往前走,可有太多束縛,比如孩子!在沒找到孩子之前,她不敢太冒險,畢竟皇甫珊的手裡還捏了孩子的下落。

  「怎麼在這裡?」陸寒上來,就看到梵諾一臉失魂落魄的站在門口,而她身後的門已經關上了。

  梵諾搖搖頭:「皇甫小姐來了,閣下問你準備好了沒。」

  「嗯,可以出發了。」

  說著陸寒敲了敲門,得到裡面的回應後開門進去。

  在看到皇甫珊和夜翼在一起吃早餐的畫面後,對於剛才梵諾在門口失魂落魄的畫面瞭然,是個女人大概都會介意的吧。

  「閣下,可以走了。」

  「嗯,走吧!」

  陸寒的出現。夜翼也沒多留,直接站起身拿上外套就要走,然而剛走出兩步像是想到什麼轉身看了眼皇甫珊。

  那眼神很淡,甚至是淡漠如水,沒有絲毫感情參雜。

  「你是自己回去,還是我派人給你訂航線?」

  「我,我想留在這裡。」皇甫珊沒想到夜翼會讓她離開,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但畢竟是雪國王室長大的人,自然也會有一定的應變能力,反應過來立刻拒絕離開這裡,她這次過來是有目的的。

  心底雖然不舒服,但臉上始終是得體的微笑。

  夜翼瞭然的點點頭,轉身就走,然而皇甫珊卻是開了口。「能把梵諾留給我嗎?我想讓她帶我到處轉轉。」

  聽到她提起梵諾的名字,夜翼習慣性的蹙眉。

  而他不知道,自己這情緒在皇甫珊眼裡就成為了擔憂,擔憂她會為難梵諾。

  然而不管在皇甫珊眼裡是什麼樣的情緒,夜翼都是無所謂的瞭然,「她對北美不熟,陸寒,安排個熟悉北美的人給皇甫小姐。」

  「是!」

  決絕的是那麼讓人沒有後路,夜翼都這樣說了,皇甫珊自然不能繼續要求梵諾,心底波浪起,卻依舊壓住。

  沒關係,他們不可能24小時都在一起的。

  「既然梵小姐不方便那就算了,你也不要麻煩了。」得體的笑,體貼的諒解,一個好女人的典範。

  就在剛才,她自然也沒忽略夜翼對梵諾和她之間的稱呼,這個『她和皇甫小姐』區別大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當然,行走在他們這個場面上的人都明白什麼叫逢場作戲,什麼叫面具,什麼叫帶上面具做人!皇甫珊現在心裡縱然有再多的不滿,也全然是掩蓋自己自己的面具之下。

  梵諾最終還是被夜翼給帶走了。

  不為別的,只因為夜翼知道梵諾被皇甫珊給控制威脅了,就憑這一點,他也不可能讓她們兩個人單獨相處。

  車上,梵諾的響起。

  是皇甫珊發來的信息,梵諾擔憂的看了眼後排座上的夜翼,點開。「找機會來見我!!!」

  三個感嘆,實則暗藏了很多威脅之意在裡面。

  剛才夜翼在房間裡跟皇甫珊說的那些話,梵諾都聽到了,她就知道那個女人會找機會威脅她,要是以往的話,她肯定會毫無餘地的還擊。

  然而現在不行,她手上的那個孩子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

  「好!」簡單的回覆,然而正在想要發出去的時候,卻暮的被抽走。

  是夜翼,他突然的動作讓梵諾有些震驚,他竟然搶了自己的?

  在她驚恐的眼神下,夜翼笑的一臉輕鬆道:「你不知道保鏢是不能用的?避免行蹤被人追蹤?」

  「……」是有這麼一條,但她的定位是任何人都可以有那本事的?

  「回去達爾山之前,我保管了。」

  「……」這好嗎!?

  對於夜翼忽然霸道的行徑。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看著他將收進自己衣服里,她心裡有些擔心,畢竟那裡面有她和皇甫珊聯絡的一些交易,雖然屏下去後是需要密碼解鎖。

  可因為那是在夜翼的手裡,梵諾還是不得不擔心!

  那些,都是她不曾找機會告訴夜翼的,現在也依舊擔心他會知道,看著他收起自己的,她什麼話都沒說,這兩天夜翼對她的態度改變太多,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

  酒店裡的皇甫珊。

  靜靜的等待著梵諾的回信,然而十分鐘過去,二十分鐘過去,甚至三個小時過去也沒有收到梵諾的信息。

  「梵諾,看來你也不是那麼在乎自己的孩子嘛。」這話說的咬牙切齒。

  臉上滿是怨毒,恨不得要將梵諾給燉了!

  皇甫珊就是這樣,有人的時候,她始終給人一種陽光的感覺,在無人的時候,一副恨不得要將人撕碎的脾氣。

  梵諾如此挑釁她,她自然也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動動手指,將一張帶血的孩童照片發了過去,嘴角上揚,彎出一抹讓人感覺嗔恨的表情。

  ……

  夜翼剛和北美總統秘密會面出來,梵諾的就在他衣兜里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就看到一張帶血的照片。

  早知道皇甫珊那個女人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樣的善類,但真的這樣看到的時候,還是嚇了他一跳。

  這個女人……!

  看來,將梵諾的暫時保管是比較明智的選擇,那小女人要是看到這樣的血腥畫面,估計整條命都要被別人握在手裡了。

  ……

  北美另一邊。

  容錦年現在整個人都是瘋狂的,曼德老爺將靜孌姐姐帶走了,並且不知道帶去了哪裡,這樣突然的行動,打亂了他的所有計劃。

  從昨天到現在,他幾乎讓人翻遍了北美所有地方,然而,根本沒得到任何靜孌的下落。

  「少主。」不知什麼時候,陸染出現在了他身後。

  一夜之間,容錦年整個人都滄桑了不少,不是他不夠鎮定,而是這次靜孌惹怒的是曼德老爺,那個嗜血的老人,隨時都可能吃了人的曼德老爺。

  若是落在別人手裡他也倒不至於會著急成這樣。

  看到是陸染,容錦年回神,「有消息了嗎?」一夜疲憊,聲音都有些沙啞。

  陸染搖搖頭,「還沒有,不過達爾山總統昨天晚上到了這邊,你看要不要?」

  「聯繫陸寒,就說我要見他。」陸染的話沒說完就被容錦年打斷。

  夜翼這個時候到了北美,不得不說來的還真是及時,容錦年不是個會輕易去求人的人,但為了唐靜孌,他這個例子怕是要被打破了。

  唐靜孌現在曼德老爺手裡。一切……都讓他不敢有絲毫放鬆。

  夜翼,或許現在只有他能幫他了!

  靜孌……我不管你在哪裡,一定要撐住,等我!

  以往,容錦年認為只要將唐靜孌放在身邊,她就足夠的安全,只要她在身邊,就絕對不會有事兒,但他這次是真的低估曼德老爺了。

  哪怕那個老頭子已經年過百歲,該有的狠辣,依舊不輸當年半分!

  「是,不過曼德老爺說讓你立刻回去大宅一趟,他要見你。」

  「嗯,知道了。」

  是要去見他的!

  不管如何。現在找靜孌一點頭緒都沒有,不管這個消息是從哪裡得來都無所謂,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唐靜孌。

  ……

  曼德大宅。

  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父母,容錦年根本不可能踏進北美半步,若不是因為靜孌,他更不可能踏進這個宅子。

  竹林小築中,容錦年再次太近這裡,感覺這裡的一切景象都是那樣諷刺。

  要不是了解祖父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會認為住在這裡的人都是在修身養性,然而曼德老爺怎麼配的上著四個字?

  「來了?」老人威嚴的聲音響起,暗含著一股勝利者才有的底氣。

  容錦年沉的看了他一眼,這是曼德家族最長壽的長輩,然而他現在看著,心底卻沒有半分敬意。

  因為這個過百的老人,絕對不是什麼值得尊敬的人。

  「她在哪兒?」

  「我藏的人,豈能是你想找到就找到的?劉叔!」曼德老爺蒼老的聲音中有種你不自量力的嘲諷,朝外喊了一聲。

  被稱為劉叔的中年男人趕緊進來,將一隻遞給了容錦年。

  當看到上的畫面時,一貫沉穩自持的男人,瞬間破滅了所有冷靜,看向曼德老爺的目光瞬間也冷厲不少。

  「你對她做了什麼?」

  「如果你不按照要求繼承爵位,那麼她身上就不止是染血那樣簡單了。」

  對於容錦年的激動,曼德老爺卻跟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容錦年看著他的目光也慢慢轉為了恨意,曾經……他覺得母親和父親肯定是有哪裡沒處理好,才會害的母親差點丟了命。

  他現在才知道,那些臆測其實才是真的可笑。

  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如何繼承?」

  心底已經翻起了各種風雲,但他必須要冷靜,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順利救出唐靜孌,反而還可能會害了她。

  眼下這個時候,一切只能慢慢來!

  「和明月結婚,這樣曼德家後來的路上才會更穩固。」曼德老爺爺不繞彎,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原本是想要重新選個更合適的曾孫媳婦,但現在看容錦年對唐靜孌的態度,曼德老爺知道沒時間了,能讓他乖乖和明月結婚也是好的。

  他的這個決定也是在容錦年的預料之中,若是擱在以前他絕對連個回答都懶得給他們。

  但在看到照片上唐靜孌身上到處是血跡的時候,他一向只冷的目光里陡然出現了血絲,幾乎是咬著牙道:「好!」

  沒有任何的猶豫,也沒有任何的遲疑!

  眼下這個時候不是他能計較任何的時候,唯獨只能先救出靜孌。

  北美,這個唯一暫時能夠拿捏他軟肋的地方,但依照容錦年的手段,這也絕對只是暫時的,只要唐靜孌出來,他怕也沒人能控制。

  不得不說,現在的曼德老爺,依舊是當初那個曼德老爺,就算過百歲的年齡,也依舊不減輕他的鐵血手腕。

  然,他的曾孫容錦年,怕不是當年容景那樣好拿捏的!

  ……

  從曼德大宅出來後。

  陸染看著他的神色更冷厲了幾分,就知道在裡面的話題絕對不是什麼好話題。

  「少主,陸寒那邊聯繫上了,說兩個小時後總統閣下會回到酒店。」陸染離他一米之遠,幾乎也都能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寒意。

  看來。這北美不會平靜了!

  深深的看了眼曼德大宅的大門,陸寒不明白,這樣顯赫又地位穩固的家族,為什麼還要採取聯姻這樣的手段來鞏固自己家族。

  ……

  兩個小時後。

  酒店總統套房,容錦年通過長長的保鏢走廊終於到了夜翼的門口,陸寒一直在門外等他,看到他恭敬的點了頭表示招呼,而後轉身開門讓容錦年進去。

  陸染在外面等他,想來接下來的事兒也是他自己需要去商議的。

  「我以為,你現在不會需要我。」看到容錦年走近自己,夜翼先開了口。

  尤其是在看到他臉上疲憊的神色時,沒等容錦年開口他又繼續道:「這條路,很難走吧?」

  就如他當時走向總統位置上一樣,那樣艱難的路,被鋪滿荊棘的路,還不是要他們一步一步的走來?

  「是難走,不滿荊棘,所以……幫我!」對夜翼的問題,容錦年也沒避諱,因為他知道沒人比夜翼更明白這段權勢之路上的風雨。

  北美這邊雖然是有他的很多勢力,但曼德老爺這麼多年累積下來的勢力,硬碰硬不是沒有必勝的把握,但他不能拿唐靜孌賭。

  眼下要是硬碰硬,受傷的只會是靜孌。

  想到那張她滿身是血的照片,他的心就狠狠的抽在一起,他從來不忍心傷害半分的女孩,不,他有。他打過她。

  但縱然如此,卻絕對不會讓她流半滴血,現在想到那照片,他的心還在狠狠的抽在一起。

  比起容錦年此刻的沉重,夜翼卻是平靜不少,只聽他道:「雖然現在這樣說有點不厚道,但我如果說,幫你,我要那片島嶼呢?」

  位高權重者,對感情一向是置之身外的。

  容錦年算是給了夜翼不一樣的感覺,他想知道容錦年為那個女人的底線在哪裡。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容錦年卻說:「好。」

  以往再讓他支持他的時候,他說的很堅決,那片島絕對不會給他,但現在他竟然對他說好。

  是他聽錯了,還是他真的夠豁達!?

  「呵呵,曾經你說的和堅持,不可能。」現在竟然為一個女人願意了?那是一片島嶼,是屬於北美的地盤。

  他當真為了一個女人,願意將那片島嶼讓出來?

  容錦年卻凝重的看了他一眼,「幫我將她帶離北美,別說是那片島,就算是整個北美,只要你有本事,儘管動手好了。」

  「什麼意思?」這話,總算讓夜翼聽出了其中不同尋常。

  他這哪裡是為一個女人放棄那片島,根本就是連整個北美都要舍下了。

  等等。舍下北美!?

  猛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夜翼腦海中形成,震驚的看著容錦年,「你要退出繼承人的繼承權?」除此外,夜翼想不到任何。

  其實按說的話,整個容家在東洲也是實力雄厚,曼德家族的爵位對他來說不過是人生道路上的錦上添花,要是因為這份權勢失去什麼自然不值得。

  尤其是,容家和江家的人其實對這些權勢並不熱衷,可見這樣的繼承,就有些腥風血雨了。

  夜翼也只是以為是權勢,完全不知道容錦年的父親容景當初為了退出曼德家爵位的時候,其實也是費了很大的勁。

  曼德家欽定的繼承人,並非你想不要就不要的,當初容景為了退出,將當時還在肚子裡的容錦年點為了未來的繼承人。

  而他也後悔過,那就是在容錦年告訴他們,他愛上靜孌的時候,容景和江語都害怕了,擔心自己的兒子會走上他們走過的路。

  這一切,所有人也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我現在只想她先安然離開北美。」至於別的事兒,一定是等她離開後,他才能大展身手。

  任何人都別想威脅他,哪怕那個人是曼德家族最為德高望重的祖父,只要靜孌沒在,這一切的人其實什麼都不算。

  這就是容錦年,為了靜孌可以隱忍,為了她也可大開殺戒的男人。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等你愛上的時候就知道是否值得了。」

  權利,真的不夠吸引他,沒等夜翼說什麼,容錦年繼續補了一句讓人更震撼的話:「那種就算失去天下也不能失去她,沒有她就跟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的日子,誰會想要!?」

  對容錦年的話,夜翼沉了!

  這麼多年,他不曾愛上任何人,就是因為他知道,愛情不是個好東西,它會讓人失去理智,做出最慘痛人心的決策。

  然而現在他卻也已經在控制不准要愛上一個女人。

  ……

  容錦年離開後,夜翼也陷入了一陣死一樣的沉寂。

  梵諾回來,就看到夜翼坐在沙發上煩躁的抽菸。這樣的他更讓她感覺到奇怪,因為以往這樣的空閒時間是絕對沒有的。

  以往這個男人只要稍微有時間都是投入到工作中的。

  「啊,嘭!」唔,好痛!

  到底是誰在地上丟了個抱枕,梵諾一個沒注意就踩了上去,整個人都中心不穩的倒在了地上,雖然有地毯,但還是好痛。

  身子一個騰空,就被人從地上給抱了起來,耳邊傳來男人責備的聲音,「迷糊鬼,走個路都能摔倒。」

  「好痛。」梵諾迷迷糊糊的,也沒聽清夜翼語氣中的調侃。

  所有的意識都在痛的感官上。

  夜翼起身走向她,看著梵諾摔倒在地上的姿勢有些忍不住嘴角抽搐,這女人,到底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笑女孩的?

  強壓心底的感情流動,訓斥道:「知道痛?」

  「……」你摔一下試試,這話梵諾沒吼出來。

  看著她痛的厲害,終究還是忍不住彎身將她抱到沙發上,「哪裡痛?」

  「哪裡都痛,唔,腳腕腳腕,好痛。」她原本打算還要出去的,所以進來的時候沒換下高跟鞋,沒想到會這樣。

  現在她已經知道什麼叫偷懶是要遭報應的,真的是悔不當初的感覺。

  就在她呼痛的時候,腳上的鞋被脫了下來,看著男人檢查她的腳腕。梵諾更有些慌亂無措,「你,別看。」

  「小腳真臭!」

  梵諾:囧!!

  臭嗎?開玩笑的吧,她從來沒有腳臭的?

  反應過來的她才知道自己是被夜翼給調侃了,這個男人……真的不是一星半點的壞,真是壞死了。

  縮了縮腳,卻被男人大掌一把握住,夜翼這動作更惹得梵諾小臉爆紅,她腳很小,只要穿35碼的鞋子,夜翼都懷疑這雙腳到底是如何支撐了她的身高。

  「你,放開我。」現在梵諾連耳根子都是紅的,說話的聲音也羞答答的,完全不自在的感覺。

  仔細的看了看夜翼。又看了看外面的天,整個人又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猜疑。

  「看什麼?」

  「現在還是白天!」不是晚上才會改變的嗎?

  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這個男人如此轉變?他到底!?

  男人抬眸,對上她惶恐亂撞的眼神,嘴角彎出一抹魅惑人心的笑,這笑,在夜翼臉上出現的次數太少了,甚至讓梵諾懷疑曾經是否看到過。

  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好看到,讓她原本已經被他冷漠所傷的心砰然又跳動了起來。

  「夜翼,為什麼?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突然對我這麼好嗎?」

  「以前對你不好?」這可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她到底知不知道,當年若不是他收養了她的話,她後來的路哪裡可能這麼順利,雖然跟著他是走在刀口上的日子。

  但畢竟,也還是比她在福利院長大。然後碌碌的走在底層,然後為生計奔波,一個沒有家人的女孩子的路,可想而知!

  難道,這些都不好嗎?

  對於夜翼話中的意思,梵諾自然明白,淡淡搖頭:「很好,但這種好卻失去了一個人該有的生活。」

  是,夜翼收養了她之後,幾乎是在任何事兒上都不曾虧待過她!

  可是這麼多年,她就從來不曾過過一天正常人的生活,也不曾有過正常人該有的感情,直到小寶貝降生。

  她才徹底明白,什麼是感情!

  以前她對夜翼的那些愛慕算什麼。對孩子的牽絆簡直多了千倍。

  「該有的生活?」對她的話,夜翼淡淡咀嚼。

  顯然對於這種生活該有的理解他並沒有多少。

  他和夜瀾是達爾山總統夜煜的孩子,自小從他們有記憶開始,圍繞他們的就是各種成績,各種數據,各種地圖,各種設計圖!

  而他和夜瀾吃的苦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因為他們要成績,對任何事兒都是拿成績說話,哪怕是現在他坐上總統之位,也是拿對達爾山做出的成績來說話。

  在訓練的途中,必定是無情的!

  直到有一天,一雙讓他過目不忘的眸子,那裡面滿含憂桑和被世事研磨滄桑的眸子,讓他明白了感情。

  那雙眸子的主人就是梵諾,後來可想而知……!

  「知道我當年為什麼收養你嗎?」見梵諾沉,夜翼淡淡的問。

  手裡對她腳腕按摩的力道不曾停止,梵諾被他突然的溫柔弄的愣神,回神看著他,脫口而出:「為什麼?」

  這也是她一直很好奇的問題。

  皇甫珊說,天下女人這麼多,為什麼偏偏是她!皇甫珊說夜翼是愛她的,她不信,所以也會好奇當年他收養她的主要原因。

  「因為不想看到你眼底的傷痛。」夜翼淡淡的說道。

  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初次見你,你眼底帶了太多的傷感。」

  那時候她還那么小,到底是經過了什麼樣的歷程會讓她眼底滿含悲傷?這是夜翼為什麼要收養她的主要原因。

  很簡單的理由,只是不想看到她眼底再有傷痕。

  所以她被帶回總統府後,他吩咐所有人對她好,讓她忘記在福利院所有的傷痛。

  而實際上,梵諾也忘記了,因為那以後,她所要記住的人,就是夜翼,而夜翼帶給她的歷程,並不比福利院的好多少。

  因為她多了一層連自己都不太懂的感情。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我們第一次,深談!」梵諾苦澀的笑了笑。

  若是在皇甫珊威脅她之前,夜翼對她說這些話的話,或者說是皇甫珊來達爾山之前說這些話,那效果絕對是不一樣的。

  但現在……她不能有絲毫改變,也不敢有任何改變,她不想拿自家的孩子冒險!

  ……

  夜翼和梵諾的關係有稍微的融化,但眼下複雜的卻讓梵諾心痛。

  比起她更心痛的是,容錦年!

  唐靜孌在北美出事兒的消息很快就傳回了東洲,整個冥會幾乎是出了三分之二的人到北美,不但如此,就連荊門的人也出動了。

  當初達爾山夜翼在打壓這些勢力的時候,江薄直接將荊門轉到了東洲,眼下妻子侄女有事兒,他這個做舅舅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讓冥會和荊門到北美,你這是在向曼德家族宣布你不屑這繼承權?」夜翼意味深長的看了容錦年一眼。

  很顯然沒想到才短短一天,他就真的已經在北美和唐靜孌之間做出了抉擇。

  容錦年深深吸了一口煙,眉心緊擰著,「這些人並不是我調過來的。」

  這才是容錦年有些疑惑的地方。

  「是唐玄?」夜翼疑問。

  唐玄這個人他自然知道,且不說當年轟動了好幾個國家的冥會,就拿達爾山來說,江薄還是唐玄的妹夫。

  如今他的女兒出事兒,唐玄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北美的人為所欲為,雖然和這些王室相差有些不盡人意,可冥會也不能小看。

  尤其是冥會是容錦年管理了之後,這些人的力量,更是曼德老爺都估算不出來的,容錦年又重重吸了一口煙。

  「是唐伯父,連顧少霆的荊門都來了。」

  「……」

  「翼,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必須要有後手準備。」擔心夜翼會多想,容錦年補充了這樣一句。

  這一點夜翼倒是可以理解的,雖然他身為達爾山總統,但多少也挺過北美曼德家族,要帶走唐靜孌自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而唐靜孌對於容錦年來說,太過重要!

  那些人雖然是唐玄派來的,但誰都知道唐玄和容錦年的父親容景是什麼樣的關係,這些人雖然是唐玄派來的,但也是容錦年需要的。

  若容錦年真的有心繼承曼德家族的爵位,那麼他必定根本不會讓這些人進入北美。

  他這是要為那個女人徹底和慢的家族站在對立面上!

  「愛,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夜翼淡淡說道。

  看到容錦年這麼痛苦,他幾乎越發覺得自己這麼多年壓制自己的感情是最為明智的,只是有些感情,是他想要壓制就能壓制的嗎?

  畢竟現在情況不同了,事情早在三年前就超出了他的掌控名範圍。

  ……

  夜翼對北美的訪問結束了,準備要回去達爾山之前,見這邊的總統閣下自然是必然。

  而在這辭別之前,夜翼也提出了一個讓北美總統詫異的問題,「您說,曼德家族綁架了您的人?」

  這個消息,讓北美瞬間炸開了鍋!

  要知道現在北美雖然強大,但畢竟還是在達爾山之下,動他的人自然不是什麼好的舉動。

  「不能算是綁架,大概是我的隨從和曼德家有些是舊識,只是她去了曼德家後就再也沒回來,沒人能聯繫上她,所以……!」

  後面的話就算夜翼不說出來,北美的總統閣下也明白其中意思了。

  趕緊吩咐下面的人去聯繫曼德家,不管曼德家在北美多實力雄厚,但對達爾山總統的人動手腳,這必定不能讓人容忍。

  容錦年讓夜翼出面,其實就已經慢慢的將曼德家退後一個階段。

  本來他從不曾想要這樣做,這些都是曼德家逼他的!

  比起當年父親容景的妥協,他的手段更可謂是一種完全不忍不讓。

  酒酒現在的鑽石是921,泥萌發個力,看能不能破個千的,破千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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