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讓我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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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夜總會走回去的路上,我內心裡充滿了恐懼,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我竟然被一種莫名的恐懼占據了。

  進入小區,我的腳步快了幾分,不自覺的用眼睛朝周圍看了幾眼,生怕赫亦銘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他那麼恐怖的人,到了急眼的時候,一定會做出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事情來。

  在家門口,我停頓了幾分,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我一樣,我從包里掏出鑰匙,折騰了好久都沒有將鑰匙塞進鎖孔里。那隻手開始不停的顫抖。

  「戀戀。」齊學東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他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嚇得差一點就尖叫了起來。

  「戀戀,你怎麼呢?」我猛地轉身瞪著他,那副虎視眈眈的樣子,讓他也嚇了不少,他伸出去的手,想要跟我打招呼,卻被我這樣的驚嚇給鎮住了。

  「是你啊。」我鬆了口氣,額頭上已經細細密密的冒出來許多汗。

  打開房門,齊學東跟著我走了進來,屋子裡有些亂,我已經很久沒有收拾屋子了。他將沙發上的衣服往旁邊挪動了一些,然後坐了下來。

  我一句話都不想說,進了廚房,倒了水大口大口的喝。

  齊學東突然跟我說話,我一句也沒有聽到,我愣在那裡,只是呆呆的看著窗外。

  「戀戀,你到底怎麼呢?」齊學東已經察覺到我的異樣,我一直都是一個能夠收斂住自己情緒的人,但是今天,我超級的反常。

  我伸手摸了一把頭髮,眼神卻不敢看向他,從進屋開始,我一直在不停的喝水。他雙手扶住我的肩膀,我抗拒的一把將他推開,站在窗口的位置,雙手抱著肩膀。

  「對不起。」我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過激了,很抱歉的看向齊學東。那時候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反應。

  他輕輕地嘆了聲氣,「看來他跟你聯繫過了。」

  莫名的,齊學東說出這樣一句話來,我很是詫異。

  是的,他是唯一能夠懂我的人,從我的一個眼神,就能夠看懂許多東西。這種被看懂的感覺,有時候讓我會覺得慌亂。

  我連一句反駁都不需要,只是站在那裡。赫亦銘突然打來的電話,確實讓我十分的慌亂。我不知道他越獄到底是為了什麼?他那樣放蕩不羈的人,好像並沒有將生死當回事。

  我見過他幾次,每次看到他的樣子都有些不同,他在裡面生活得不是很好,這是必然的。可是,他為什麼一定要越獄了?

  「他現在的情況很糟糕,越獄是死罪,全城都在通緝他。如果他再聯繫你,你千萬不要理他,不然你也會被牽連進去。」

  果然,齊學東對這些事情已經非常了解了。被他說中了心事,我沒有覺得什麼難堪,相反,我有幾分釋然。

  「是什麼人在害他?」我脫口而出,幾乎是條件反射,我將事情的原因歸結到了別人的身上。我和赫亦銘認識的時間不長,他這個人看上去壞壞的,但從內心裡講,也不算是很壞。

  強哥讓我給赫亦銘送東西,而且還是那樣一種方式,我現在一直覺得心裡沒有底,總覺得自己送過去的東西有問題。

  赫亦銘已經因為我入獄了,他絕對不能因為我就這樣喪命。

  齊學東沒有立即回答我,他站在窗口,也是緊鎖著眉頭。「他的事情,我回來之後就聽說了,應該沒那麼簡單。想他死的人,可多了。」

  齊學東只是簡單的這麼說了一句,就沒有接著往下說了。我還是一頭霧水,至少在我看來,赫家那麼的顯赫,只要他家裡的人肯動動關係,他一定會沒事的。

  「他家裡的人為什麼不幫他?赫家不是有錢有權嗎?」

  齊學東只是搖了搖頭,豪門裡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他只是認真地看著我,「戀戀,不管你心裡怎麼想他的,我都希望你能夠離他遠一點,他和我們不一樣,你要是和他扯上關係,對你沒好處。」

  齊學東顯然對我說這樣的話,他一旦開口,一定是很認真地為我好。可是,我心裡真的很失落。總覺得是自己害了他。

  面對那樣一個男人,我做不到心狠,也做不到冷漠。他原本有自己的人生軌跡,可是偏偏因為我,而陷入到另外一個絕境之中。

  齊學東在屋子裡又呆了一會兒,雖然心裡不放心,但他還是走了。

  聽到他關門離開的聲音,我從床上起來,點燃了煙在屋子裡踱步,這種不安的感覺,一點一點的香噬著我的內心。

  後來,門再次響了,我以為齊學東不放心我又回來了,我剛拉開房門,一隻手就伸了過來,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緊接著,另外一隻手緊緊的摟住我的腰。

  「想不到我會回來吧?邱戀,我說過的,不會讓你好死。」是赫亦銘的聲音,他竟然在此時出現在我的身後,而且還是採取突襲的方式。

  他身形高大,緊緊的摟住我,我的後背貼靠在他結實的胸前,能夠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聲。心裡恐懼,但是卻又並不感到害怕。

  或許,我一直都在等著他來找我,他來了,我反而心安了。

  我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他伸腳將房門踹上,推搡著我朝屋裡走。他一把將我推在牆上,整個身子重重的抵住我。

  「你還真是賤啊,這段時間跟那個老男人在一起很爽吧?深更半夜的都要在一起膩歪,他給你不少好處吧?你果然是個白眼狼,當小姐的女人就是***賤。」

  他惡狠狠地說道,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發泄他內心的憤怒。我的胳膊被他拽著生疼,他一隻手抵住我的脖子,讓我渾身都不得動彈。

  「赫亦銘,你已經是死罪了,為什麼還要作死?」我很是好奇的問了一句。我希望他死,又不希望他是這樣死。

  他冷笑一聲,身子靠前,在我耳邊吹了一口熱氣,「不是你讓我出來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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