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177章 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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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齊副將說的甚是,我等亦然!」幾個年輕的軍官齊聲附和,聲音清朗悅耳,帶給藍瑾瑜一種安心、溫暖的感覺。

  巡撫大人郭詮銳利的目光在幾個屬下的臉上一一掃過,幾個州官會心一笑,也齊聲道:「我等亦然!」

  「將軍,請稍等!」就在這個時候,將軍府的侍衛岳成追了上來,急切的道:「將軍,護國公主下了諭令,請各位將軍和大人移步悠園。護國公主讓大家不必擔心,說那個塔娜公主,由她出面接待就是了。」

  「護國公主?」郭詮一聽,猛然想起了什麼,一臉的驚慌,連忙跟藍瑾瑜確認:「敢問藍將軍,藍夫人就是護國公主吧?」

  藍瑾瑜點點頭:「正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哎喲,那藍將軍可就是駙馬爺了,下官失禮了!」郭詮就慌了神,屈膝就要跪拜下去,其餘眾人也紛紛要下跪行禮。藍瑾瑜大驚,連忙施展了內力,壓制住了郭詮下跪的動作。藍風、雲燕飛在一旁見了,快速對看了一眼,很默契的就聯合出招,制止住了其他人下跪的動作。

  「郭大人,萬萬不可!藍某可當不起,護國公主的身份,柳葉從未在人前提過。今天,如果不是情況特殊,顧忌她也是不會如此行事的。還請大人依然叫藍某一聲將軍,把藍某當朋友和兄弟那般就是了,無需有什麼顧忌。」藍瑾瑜不禁汗顏,他算什麼駙馬爺啊,如果葉兒是貨真價實的皇家公主的話,哪裡還用費心提防一個匈奴的刁橫公主?

  「藍將軍,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慚愧慚愧!」郭詮連連拱手致意,心裡對藍瑾瑜和柳葉的好感,不禁又增加了幾分。男兒膝下有黃金,這給人跪拜,實在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藍瑾瑜如此識做,又是一個品性和能力都很不錯的人,非常值得結交啊!

  一行人就掉轉了頭,在岳子云的帶領下,直奔悠園而去。剛才來報信的侍衛岳成,就快速的趕到了大門口,恭敬的笑道:「見過各位貴客,我家將軍有請。」

  吵鬧聲和打鬥戛然而止。

  塔娜就得意洋洋的瞪了守門的士兵一眼,冷哼一聲,跟在了岳成的後面,趾高氣揚的找柳葉算帳去了。更重要的,是去見自己那個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兒藍瑾瑜。想起他那俊逸的身影,塔娜的心就躁動不已,使勁的咽口水。

  「單于有請!」展望非常無奈的嘆了口氣,對依魯耶單于做了個「請」的手勢。慕容澤帆、蕭諾和幾個貼身親兵,以及使團的幾個舉足輕重的人物,跟隨在了後面。

  岳成按照柳葉的提點,採取了「拖延政策」,好讓柳葉有足夠的時間裝扮準備。他領著眾人,故意在府里繞來繞去,本來只要一刻鐘就可以到底悠園的,可是他硬是走了將近半個時辰。

  也不知道饒了多少個彎,進了多少道拱門,穿過了多少條幽靜的小路,走過了多少座顫悠悠的獨木橋,在塔娜公主的第三十次瘋狂怒吼之中,悠園的大門終於近在眼前了。

  「瑾瑜,瑾瑜!」來到小溪流邊,塔娜望著綠樹掩映下的那座小樓,歡呼雀躍著,大聲的囔囔。一邊嬌媚的囔著,一邊飛奔過了小木橋,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小樓跑去。

  岳成眼睛都看呆了,心裡暗自腹誹:哼!藍將軍可是柳葉的夫君,這個塔娜公主,莫非腦子進水了不成?!

  而慕容澤帆、展望和蕭諾卻見怪不怪,仿佛早已習以為常,談笑依舊。尤其是單于和匈奴使者,臉上的神情更是沒有起太多的波瀾,只不過是眉頭皺得更緊了而已。

  塔娜歡天喜地的奔至小樓,小樓前面的花圃里,站著兩個隊列,大約有五十來個人。現場很安靜,那隊列也有點奇怪,然而塔娜卻沒有心思去多想。她一眼就捕捉到了藍瑾瑜那俊逸的身影,就歡叫著撲了過去:「瑾瑜,塔娜想你了!」舉止熱烈奔放,媚眼如絲,風情萬種。

  然而,在她離藍瑾瑜僅僅五步之遙的時候,一個俏麗矯健的身影驀然閃了出來,擋住了她的去路。這人,正是豆蔻,她冷冷的盯著塔娜,眼裡閃過銳利的寒芒。

  塔娜大怒,很不屑的瞥了對方一眼,輕蔑的譏諷道:「哼!你就是那個賤女人柳葉吧?長得可沒有我漂亮,要身材沒身材,要胸脯沒胸脯,個子還那麼的矮!」

  說著,還故意挺了挺胸,。一米六三左右的豆蔻和一米七幾的塔娜相比,確實是矮小了一些;十六歲的豆蔻,也還沒有完全長開,和塔娜的波濤洶湧相比,真不是差了一星半點。

  有一個四十來歲的州官是個色鬼,情不自禁的被塔娜給迷住了。頓時,就看呆了眼,竟然忘乎所以的驚呼出聲:「呀,好大的那什麼喲......」

  郭詮及時的咳嗽了一聲,又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總算嚇得他把話給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裡。

  「哪裡來的瘋女人,給我掌嘴!」冷冽銳利的呵斥聲,驟然響起,威嚴十足。

  塔娜立刻就炸了,跳腳道:「是哪個賤女人在說話,看本公主不撕碎你的嘴巴?!」說著,就循聲望去。

  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蓮步輕移,在無數丫環婆子的簇擁下,從小樓里儀態萬千的走了出來。但見她身穿一襲精美華麗的服裝,看上去似乎是大漢王朝的誥命服之類的。頭上戴著一個精美絕倫的金步搖,珠寶璀璨,手腕上的南珠更是稀世珍寶。

  塔娜看花了眼,只覺得這女子貴氣逼人,全身光芒閃爍。這簡樸清幽的庭院,因為有了她的存在,頓時給人一種「蓬蓽生輝」的感覺。

  塔娜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暗自嘀咕:莫非,此人才是柳葉?!

  「拜見護國公主,護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在郭詮的引領下,大家紛紛跪倒在了地上,虔誠、恭敬的拜見護國公主柳葉。

  在場沒有跪的,除了匈奴使者、依魯耶單于、塔娜之外,就只有藍瑾瑜了。前者是因為太突然了,還處在呆滯的狀態,木有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而藍瑾瑜,自然是被身邊的岳子云給制止住了,柳葉之前給岳子云下了一道諭令,責令他無論如何不得讓藍瑾瑜對她跪拜。

  藍瑾瑜卻不願滅柳葉的威風,很執拗的要向她行君臣之禮,就和岳子云不動聲色的較量著內力。柳葉適時的開口了:「夫君免禮,咱們是夫妻,用不著這麼講究!」

  「是,瑾瑜遵命!」藍瑾瑜從善如流,不再堅持。

  塔娜震驚萬分,用顫抖的手指指著柳葉:「你,你就是柳葉?就是藍瑾瑜的夫人?就是那個和我搶心上人的下賤女子?!」聲音雖然帶了顫音,然而卻依然氣勢凌人,張狂囂張,眼裡的嫉恨和仇視毫不掩飾。

  她之所以會顫抖,那完全是因為一切太過震驚,太過突然!原本她還以為,柳葉不過就是一個見識短淺的婦人,無權也無勢。只要她跟大漢的皇帝稍微提一提,就可以心想事成,可以很輕易的就把藍瑾瑜搞定,讓他把柳葉給休棄,迎娶她這個無限榮光的匈奴公主為正妻。

  沒想到,那個她一直認為是低賤女子的柳葉,竟然是大漢王朝的護國公主!而且,無可否認,這個女子氣質高貴,美若天仙,就連她也不得不覺得甘拜下風,自慚形穢。

  不過,和柳葉相比,她還是有一個很大的優勢,那就是:她的胸*部比柳葉豐滿堅挺,整整要比柳葉的大上一號,但凡男人見了都忍不住要眼饞!她那「草原第一美人」的殊榮,在很大程度上,其實也是托那「波濤洶湧」所賜!

  念頭閃過,塔娜又恢復了自信,就很驕傲的挺了挺胸,扭了扭她那很有柔性的身子,丟給柳葉一個挑釁的目光。

  塔娜的柳腰如蛇一般,在她刻意的扭動著愈發的醒目撩人。男人們的眼睛,都被晃花了,正經一點的都連忙移開了視線。也有那麼幾個人看呆了,無法移開。

  哎喲,太不要臉了!

  女子們,則無一列外的,都暗暗的啐了一口,給了塔娜一個白眼。

  人至賤則無敵啊!什麼叫做柳葉跟她搶藍瑾瑜?竟然還說柳葉是下賤女子?哎喲喲,太沒有自知之明了吧?!

  穆蘭差點就吐了,看塔娜的眼神,就有十二分的輕蔑和驚詫。哼!就這樣自甘輕賤的女人,也敢這麼的挑釁柳葉?除非藍瑾瑜腦子壞掉了,眼睛瞎了,否則絕不可能會為了塔娜,而做出休棄柳葉的傻事。

  一時之間,眾人都呈現出了石化的狀態,被塔娜的「不要臉」給驚嚇到了。依魯耶單于和匈奴使者更是怔怔出神,恍然如夢,有種極其不真實的感覺。

  換言之,單于和使者們,在潛意識裡,都希望這一切不過是一個虛無的夢境。他們的塔娜公主,此時遠在草原,並沒有跟他們來大漢。

  眾人的反應,讓塔娜幾乎要氣瘋了,她不顧一切的尖叫了一聲:「柳葉,你這個下賤的女子......」

  「噼啪」一聲,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塔娜肆意的叫嚷。眾人抬眸看去,柳葉竟然在眨眼之間,就從十幾步開外的地方,飛掠至了塔娜的身邊。此時,她打塔娜耳光的手勢,還沒有來得及收下。

  「你,你這個賤女人......」塔娜用手捂住火辣辣的右臉頰,眼裡噴著怒火,又不知死活的罵開了。

  「噼啪!噼啪!」這一次,響亮的耳光聲接連響起,柳葉左右開弓,連打了塔娜兩個耳光。上一個耳光,她本著警告一下對方的心理,只用了三分的內力;這一次,卻是存了狠狠的教訓對方的心思,用了十分的內力。

  兩個耳光下去,眼見著,塔娜的雙頰就紅腫了起來。黑亮的大眼睛,都成了彎月了,俏麗的臉龐都快腫得跟豬頭一般了。

  塔娜又驚又怒,因為太過疼痛,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心裡恨不得把柳葉拆骨削肉,眯縫眼裡射出的光芒,狠絕毒辣,簡直就像要把柳葉給銷魂蝕骨一般,怪滲人的。在場的人看了,心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寒意頓生。

  依魯耶單于和匈奴使者回過神來,也是又驚又怒,剛想要說點什麼狠話,為塔娜爭取一點臉面,為匈奴挽回一些些尊嚴。不料,卻被柳葉給搶了先:「尊貴的依魯耶單于,各位使者,你們此番來大漢王朝,莫非是示威來了?又或者,有什麼不軌之心,有什麼陰謀詭計?!」

  這句話,當真是誅心之言!

  對於依魯耶和使者們來說,簡直就是天雷滾滾,震得他們耳鳴目眩。心裡,頓時驚濤駭浪。

  使者們就連忙跪下,正使格泰就連磕了三個響頭,誠惶誠恐的道:「尊敬的公主殿下,外臣這次來大漢,是來向大漢皇帝陛下表示臣服歸順來的。示威和陰謀詭計之說,還請公主殿下明察,外臣們實不敢當!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依魯耶貴為單于,為了自個兒和匈奴的尊嚴,雖然沒有下跪,但是卻也向柳葉拱手致歉:「公主殿下,依魯耶和南匈奴,都是誠心歸順大漢天朝的,絕對沒有半點的不恭敬,更不會有不軌之心和陰謀詭計!公主殿下英明,千歲千歲千千歲!」

  柳葉卻不買帳,冷哼一聲:「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不要以為說幾句花言巧語,就可以將事實的真相給抹掉!」

  依魯耶和使者們神情黯然,無話可說,唯有低頭不語。柳葉見了,輕嘆一聲,思忖片刻,就想著要將恩怨就此揭過。看在國家大事的面子上,就給堂堂的匈奴單于依魯耶幾分薄面,不再得理不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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