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你以為你有多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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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裡。

  「蘇昱!蘇昱…」雲染趴在窗邊哭喊著。

  如果不是莫景琛桎梏住了她,她或許根本不會管車子是不是在行駛中,就會跳下車去。

  眼看著蘇昱孤獨的身影越來越渺小,最後消失不見,雲染猛然回過頭,拉住莫景琛的衣袖哀求「你救救他…莫景琛我求求你!你救救他!他一個人留在那裡會死的!」

  莫景琛的神色越發的陰沉。而雲染卻依舊死死拉著衣袖,那平整的西裝被她拉的滿是褶皺她還是不肯鬆手「這件事情是我一個人的錯,是我要離開你,是我要他幫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你救救他…莫景琛我求求你…」雲染說著,就要給莫景琛跪下,莫景琛一把拉起她,抿著唇,死死捏著她的臉頰,惡狠狠的瞪著她「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為他求救?」

  雲染哭著搖頭「我怎麼樣都無所謂,你殺了我也行,只要你救他…救救他…」

  莫景琛渾身散發著慎人的冷意,臉色鐵青,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可能救他。」莫景琛說完一把甩開了雲染,雲染沒有防備。後腦勺重重磕在車門上。

  可她卻仿佛感覺不到疼,她的雙目染上猩紅,死盯著莫景琛,滿眼的恨意「莫景琛你不是人!你怎麼不去死!!」

  莫景琛怒不可遏的掐著雲染的脖子「要我死?那我也會拉著你一起陪葬!」

  雲染對著莫景琛毫無章法的的拳打腳踢「莫景琛你沒人性!你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你去結你的婚好了!我又不會妨礙你,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我走!」

  莫景琛抓著她的雙手桎梏在背後,把她緊緊箍在懷裡「你知不知道…」莫景琛欲言又止,氣的胸口上下起伏,抿著唇一言不發,神情複雜的盯著她。似乎,還有一些受傷。

  他為了雲染,在外面與家裡那些老狐狸鬥智鬥勇,為的又是什麼?不就是想給她一個名分。而她呢,不但跟人跑了,還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雲染胡亂的掙扎著「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識好歹女人!」莫景琛說完,低頭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一股血腥味在兩人唇間瀰漫開來,而莫景琛卻還不打算放開她,撬開她的貝,深入再深入。

  雲染嗚嗚叫著,淚水流進嘴裡,似乎帶著絲絲鹹濕的苦澀。莫景琛吻的雲染快要喘不過氣才鬆開了她。

  莫景琛的一吻,讓雲染閉了嘴,不再罵罵咧咧的發瘋,然而她的眼神,卻讓莫景琛更加不舒服。她恨他。這是他從她的眼神里唯一解讀出來的意思。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車子穩穩地停在了東湖別墅前。莫景琛一把抱起雲染,就下了車。她還在不死心的掙扎,叫囂著「放開我!」

  他乾脆再次把她扛在了肩上,徑直走回房間,把她扔在了床上,雲染抓到什麼東西就扔向莫景琛,檯燈,鬧鐘,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雲染嘶喊著「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這裡!我要去救蘇昱!!」

  莫景琛不慎被她丟過來的鬧鐘砸中了腦袋,頓時流出了鮮血。他雙目赤紅,一把將她箍在懷裡「你瘋了是不是?!」

  雲染仍舊不死心的做著沒有意義的反抗「是!我是瘋了!瘋了才會愛上你!是我的錯,當初就不應該那麼執迷不悟,設計你,跟你上床!你一定恨死我了對不對?所以才這麼折磨我?我以死謝罪夠不夠?我死了,你就滿意了是不是?!」

  莫景琛直勾勾的望著雲染。眼神里有著她看不懂的複雜情緒。良久,莫景琛閉上眼,深吸了口氣。

  再次睜開眼,這些情緒都已無影無蹤,莫景琛平靜的開口說道「我不會讓你死的,你哪也不許去,給我乖乖待在這裡,不然,那些幫過你逃跑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雲染身子微微一顫,如果不是莫景琛箍著她,她或許已經摔倒在地,她想到了莫婉瑤,她驚慌失措的拉住莫景琛的衣服「婉瑤呢?你把她怎麼樣了?她是你姑姑啊!」

  莫景琛略帶著涼意的手掌,撫上雲染的臉頰,神情說不出的落寞「是不是在你心裡,任何人,都比我重要?」

  雲染怔了怔,有一瞬的迷茫,然而很快,這份迷茫就被恨意所代替,她死死的盯著莫景琛,一字一頓的說道「莫景琛,我恨你。」

  莫景琛像是自嘲的一聲輕笑,隨即,目光變成了決絕的狠戾,他轉身拉開門,對候在門口的kevin說道「把她銬起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給她解開!」

  莫景琛說完就大步離開,全然不顧身後傳來雲染的叫囂聲「莫景琛!你放我出去!!」

  kevin領命走進了房間,把雲染扛起,輕輕放在床上,雲染一直抵死反抗,kevin把她的兩隻手一起用手銬銬在了床頭,摁住她的雙肩,說道「小染,別再鬧了好不好?你惹怒三少,又討得到什麼好處?」

  雲染狠狠瞪著他「kevin,我沒想到你也是這樣的人!你就是他的走狗!你也沒有心!」

  kevin心頭猛然一震,他垂下眸,輕聲說道「對不起小染,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你的職責?你的職責就是出賣我,背棄我們之間那麼多年的情誼是不是?!」雲染眼眶紅紅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kevin啞口無言,他只是垂著眸,沒有任何言語。

  雲染接著說道「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是對我最好的。」

  kevin猛然抬起頭,看到的是雲染眼裡明顯受傷的表情,他的心仿佛被錘子狠狠捶了一下「對不起…」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只能不斷的重複這三個字。這件事對他來說,又談何容易,莫景琛是他得恩人,如果沒有莫景琛就不會有現在的他。所以他背叛誰也不會背叛莫景琛,而雲染,又是他一手帶出來如同親妹妹一樣的存在。土鳥歲才。

  他幫了誰,心裡都不會痛快,最難熬的其實是他。只是這些話,現在的雲染,一定無法理解,因為她已經徹底失去了以往的冷靜。

  果不其然,對於kevin的道歉,雲染卻沒有聽進去一個字「kevin,我不會原諒你,更不會原諒他!你放開我!我要去找蘇昱!」

  雲染又開始掙扎,她的手腕很快就被冰冷的手銬給磨破。kevin知道現在的雲染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沒有道理可言,他一記手刀,快而準的擊在雲染的後頸,雲染頓時就昏了過去。

  kevin為雲染蓋上被子,又輕聲說了句「對不起…」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後半夜,莫景琛來到了雲染的房間,kevin已經和他詳細匯報過了情況。此刻雲染的雙手還被銬著,她睡著了眉頭卻依舊緊緊皺起,似乎睡得很不安穩。

  莫景琛一身的酒氣,但眉目間卻是一片清明。他脫了外套,拉開被角,和衣躺了進去。他解開了雲染的手銬,把她攬進懷裡,薄唇印在她的眉心。擁著她,他卻始終無法閉眼,怔怔的看著她出神。

  夢裡,雲染聞到了一股淡淡的,令她心慌的古龍水味,夢境裡,莫景琛手裡拿著槍,面無表情的指著她,扣動了扳機。就在這時,蘇昱突然擋在了她的面前。

  「不要!!」她聲嘶力竭的喊。想要推開蘇昱,卻發現身子完全無法動彈。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蘇昱倒了下去。

  蘇昱臉色慘白的躺在血泊中,了無生氣,她抱著他,雙手也沾滿了鮮血,夢境變成了一片血紅色。雲染無措的呼喊著,叫他的名字。

  「蘇昱…蘇昱…不要…蘇昱!!」雲染猛然驚醒,驚魂未定的捂著胸口喘著粗氣。

  原來是個夢,她暗暗鬆了口氣,卻突然神經緊繃,她感受到了極其危險的氣息。她轉頭看去,發現莫景琛正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她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的往後退去,卻被莫景琛一把拉住,霸道的拉進懷裡。

  「放開我!你這個殺人兇手!」雲染不知是不是被那個可怕的夢境所感染,說話口無遮攔。

  莫景琛將她緊緊箍在懷裡,雲染突然就對著他的肩頭狠狠咬了下去。莫景琛吃痛,卻任由她咬著。生硬的開口「蘇家人已經把他接回去了。」雲染聽後明顯一怔,緩緩鬆了口。

  莫景琛看著雲染有些茫然,又有些如釋重負的表情,神情變得無比落寞「你就這麼在乎他?」

  雲染掙開他的懷抱,躲到了床角落「這跟你沒關係。」

  沒關係?莫景琛幽深的眸子微眯,透著危險凌厲的氣息「我會讓你知道有沒有關係!」

  莫景琛說著,伸長手臂一撈,把雲染壓在身下,廝磨啃咬她的唇瓣。

  「唔…」雲染拼了命的掙扎,手卻被他拉過頭頂牢牢固定住。

  莫景琛眼裡盛著怒火,他大手用力一撕,薄薄的衣料徹底變成了碎布條,他毫不客氣的低頭啃咬她胸前的柔軟。

  雲染使勁的踹他「放開我!莫景琛你讓我覺得噁心!滾開!!」

  莫景琛的動作一頓,他眯了眯雙眸「噁心?」

  雲染滿臉的淚水,哽咽著說道「對!噁心!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髒麼?!」

  莫景琛倏地扼住雲染的脖頸「你以為你有多乾淨?!」

  雲染被莫景琛扼制住,小臉漲紅,她一字一頓艱難的開口「比你乾淨!」

  莫景琛雙目逐漸染上猩紅「那我就讓你跟我一樣髒!」

  莫景琛鬆開雲染的脖子,一用力,就把她翻過了身,她的腦袋被莫景琛摁在床上,腰也被他托起,以一個羞恥的姿勢跪在了床上,被他從身後狠狠的刺入。

  雲染只覺得腦袋嗡嗡響,胃裡一陣反胃,她死死咬著唇,眼裡蓄滿了淚水。莫景琛動作粗魯,她下身火辣辣的疼,他的進出甚至帶了鮮紅的血絲,雲染動彈不得,只能一聲不吭的承受著他的粗暴對待。

  也不知過了多久,雲染渾身都像散了架一樣的疼,莫景琛這才放過她,她像一個殘破不堪的娃娃,渾身上下都是淤青和指印,而她的眼神,卻仍舊倔強的瞪著莫景琛,充滿了恨意。

  她咬牙切的說道「莫景琛,我恨你!」這是她今天第二次說這句話。

  莫景琛只覺得心臟像是被誰狠狠捏住,痛的他喘不過氣。然而他面上卻依舊保持了冷漠,他重新給她銬上手銬,自己穿上衣服摔門離去。

  東湖別墅里翻雲覆雨的一夜過去後,外面,同樣也不太平。莫景琛的婚事,又再一次上了報。

  各種標題滿天飛,例如【莫三少大婚,新娘卻和別的男人赤身裸體的躺在新房裡。】

  【訂婚當天,新郎沒有露過一面,原因竟是新娘明目張胆的出軌?】

  這個話題,已經成了y城所有人茶餘飯後討論的最新八卦。

  訂婚宴的第二天,莫家老宅的氣氛,十分的詭異。一家人嚴肅的坐在客廳里,只有莫景琛這個當事人,卻淡然的沒有什麼表情。宋家父母也在,卻唯獨不見宋以柔。

  宋江倫一改之前逼婚質問時囂張的氣焰,他對著老爺子賠笑道「那個…莫老,這件事情是我們家柔柔不懂事,不過誰沒個年少輕狂呢,您說是吧?」宋江倫說完,自己都不禁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老爺子冷哼一聲,一轉頭連看也不想看他一眼。莫毅暉便接過了話頭「江倫,你我也算是多年的兄弟了,可這件事,是怎麼也沒辦法用一句年少輕狂就說的過去的吧?」

  宋江倫自知心虛,陪著笑說道「是是是,可是現在柔柔也受了刺激,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的躺在醫院裡,要不,這件事…等柔柔醒了,我們再問問她?」

  「不用問了。」莫景琛在這時站了起來「宋以柔我是不會娶了,但看在我們兩家的關係,我就不多追究此事,但你們最好趕緊帶著她回美國去。」

  莫景琛說完,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老宅,沒有一點要停留的意思。其實本來他並不打算說這些話,因為即便他不說,莫毅暉和莫之遠也會替他說,他只要坐享其成就好。這本來也是他的計劃之一。

  但是現在,他沒有任何心思陪這群人玩這些文字遊戲,面子,他已經給的夠多了。他離開老宅,就直奔了東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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