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只有你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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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說。」

  喬浚急躁的催促。

  言抬起左手,回答:「手腕。」

  喬浚立刻牽起她的手,將自己的唇落在她的手腕處,然後大手一直抓著她的手腕,好似要將洛白留下的觸感覆蓋消除一般,並命令道:「以後除我以外,不准讓任何男人觸碰。」

  言諷刺的觸動雙唇。

  「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命令我?你別忘了,趕我出喬家的是你,跟我離婚的是你,拋棄我的也是你,甚至令我心碎,讓我傷心欲絕,差一點害我死掉的還是你,是你一手把我變成這樣,變成了一個遍體鱗傷的單身貴族,所以我想跟哪個男人談戀愛都跟你沒關係,我想讓哪個男人碰我也跟你沒關係,你已經沒有資格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了,喬、先、生。」

  言滔滔不絕的說完,本以為喬浚會非常生氣,但是他的臉卻變的自責不已,抱著她的手和牽著她的手,都在不停的用力。

  言稍稍有些內疚。

  好像有點說過頭了。

  喬浚用力的將她攏進自己的懷中,想起他做過的那些事,想起她心臟停止跳動的躺在搶救室里,想起她差一點就永遠的離開他,他的心就好像被撕裂一般的痛。同時窒息的難受,讓他不自覺的加重了喘息的力度。

  言聽著他喘息的聲音,擔心道:「你怎麼了?」

  喬浚更用力的抱著她,好似要將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身體裡,然後深深道:「對不起……」

  言真的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

  這些天他都這麼厚臉皮,不管她怎麼罵他,他都笑嘻嘻的,這……怎麼突然這樣了?

  喬浚越是回想當時的事,心就越痛。

  如果。那一次她沒有被陸忱西救回來,就那樣死在搶救室,他現在一定也會心臟停止跳動,沒有辦法呼吸,他真的好恨當時的自己,恨不得殺了自己,他竟然對自己最愛的女人做了最殘忍的事。

  「小……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的每一次的道歉都傷痛欲絕。

  言聽了都忍不住心疼。

  她不自覺的抬起手,將他寬大又結實的身體抱住,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背脊,安慰著:「我沒事了,我已經沒事了,剛剛是我說的太過分了,你不要這樣,我已經不生氣了,真的不生氣了。」

  喬浚從來都沒有這麼害怕,這麼痛苦過。

  他不僅緊緊的抱著她,還用力的抓著她身上的衣服,好似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一般。道:「我不能沒有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別離開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喬浚這樣維持了很久,好幾個小時才慢慢的冷靜下來。

  言見他已經恢復了往常,這才鬆開他,然後看著他還有些難看的臉色,不自覺的笑了。

  這樣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竟然也有這麼脆弱無助的時候。

  還挺可愛的。

  喬浚微微躲開了她的眼神。

  剛剛他的確很丟臉,但那是真心的,而且被她看到也沒什麼。

  還是繼續剛剛的話題吧。

  「洛白向你求婚了?」

  言見他好轉,這次她很平淡的回答:「不是向我,是我姐姐。」

  「可是在他眼中,你就是竇敏。」

  「你確定要跟我較這個真兒嗎?」

  喬浚思忖了一下,最後只是抿了下唇,算是壓下了這個問題。

  言想著不能總是被他問來問去的,也該輪到她問了,所以搶在他開口前道:「洛白到底是什麼人?端木說他已經結婚了,這是真的嗎?」

  「嗯。」

  喬浚輕應了一聲,然後拿過她的一縷長發,一邊把玩,一邊道:「洛白是上海洛家的大少爺,也是下一任洛家的繼承人,他們家一共有四個孩子,兩男兩女,感情都不是很好,彼此都覬覦著洛家的財產。洛白和竇敏是在很小的時候認識的,他們第一次相遇,是洛白11歲時被人綁架,他很聰明,竟然從綁匪的手裡逃脫,不過還是被綁匪發現,一路追捕,剛好遇見了才4歲的竇敏,竇敏把他藏了起來,他才順利脫險,並且順利回到洛家,從那以後洛白就喜歡上了竇敏,對她非常好,也就是因為洛白,你母親跟你父親離婚的時候,只帶走了竇敏,沒有帶走你。」

  聽到最後,言終於揭開了這麼多年的疑問。

  原來是這樣。

  因為她對竇慧文來說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所以才會拋下她,帶著姐姐離開。

  喬浚見她面露苦色。

  他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嘴角輕笑著:「我倒是很感謝她那時帶走的是竇敏。」

  「為什麼?」言問。

  「因為她如果帶走了你,我就不會遇到你,現在的一切都將變的完全不一樣,雖然我不知道我會遇見誰?跟誰結婚?但是我一定不會這麼開心。我命中注定只想要你,不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亦或是下一生下一世,我都只要你,只有你就夠了。」

  言聽著他的甜言蜜語,臉又開會發熱。

  喬浚看著她,唇落在她的唇上,纏綿道:「小,嫁給我吧。」

  言馬上別開頭,推開他,並轉移話題:「那個……洛白結婚了為什麼還要向姐姐求婚?他這是什麼意思?」

  喬浚看著她的臉,眼神很明顯對於她的轉移話題非常不滿,但他卻依舊回答:「洛白的婚禮是在我跟姐姐結婚的第二天,這算是一種慪氣,但更多的是不得不,其實他跟那個女人並沒有感情,純粹就是商業聯姻,他只有跟那個女人結婚之後,才能得到洛家一半的財產,不過這幾年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那個女人已經病的就快要死了。」

  「快死了?」

  「活不過這個月。」

  「看著不像啊,他看起來不像是會害人的人。」

  「哪個殺人犯的臉上寫著『我是兇手』?人不可貌相,千萬不要相信他那張笑臉,他的手上絕對不止一條人命。」

  言想想都有些發憷。

  她剛剛還坐了他的車,看來以後還是小心他點好。不過……

  「那他對姐姐是真心的嗎?」言問。

  「應該是吧。」

  「應該?」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那得到的呢?」言順勢,話中有話。

  喬浚笑著道:「別人我不知道,但我一定會珍惜,而且是一輩子,保證絕對不會再看其他女人一眼。」

  言控制著想要揚起的嘴角。

  這一點她倒是相信,自從遇見他以後,他的眼裡真的完全沒有任何女人,可是說是沒有任何人,額,夏薇薇不算,那是他的陰謀。

  喬浚看著她想笑卻又忍著不笑的臉,寵溺的掐了一下她的面頰,繼續道:「所以你趕緊嫁給我吧。這個世上絕對不會再有比我更好的男人了。」

  「嘁……」言不屑。

  喬浚真的覺她可愛極了,嘴唇不自覺的就靠近她,吻了又吻。

  言推開他,又問:「你知道洛白跟姐姐之間有過什麼事嗎?剛剛他跟我提起『那件事』,還說『那件事』之後姐姐就不願意見他,到底他們發生了什麼?」

  「應該是他想要強暴竇敏的事吧。」

  「什麼?」

  「那是在我們結婚的前一天,不過被我阻止了。」

  「被你?」

  喬浚馬上解釋:「我那時還以為她是你,當然不能讓他碰你,所以狠狠的揍了他一頓,不過在結婚當晚我就知道她不是你了。」

  「哦。」

  言簡單的回應。

  這種事還是不要細問了,一定會非常尷尬,還是問問別的吧。

  「你還知道關於洛白的哪些事?都告訴我吧。」

  「你這麼想了解他?」

  「我是不想被他看穿。」

  喬浚雖然不爽,卻還是依著她:「我會叫阿斌把洛白和竇敏的事情全部查清楚,整理出來,拿給你。」

  言小聲道:「謝了。」

  「你說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才不上他的當。

  喬浚輕笑:「好了,正事說完了,說說私事吧,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嫁給我。」

  「你煩不煩?」

  「嫌煩就答應我。」

  「想得美。」

  言已經不想再被他這樣抱著了。她開始掙扎。

  喬浚當然不能放開她。

  他抱著她,身體傾斜的倒在床上,五花大綁一般,將她整個人都捆綁住,然後閉著眼睛道:「我困了,我們睡吧。」

  「睡什麼睡?我還沒換衣服,你放開我。」

  「換衣服?」

  這三個字讓喬浚立刻睜開眼,而且幽深的雙目帶著濃濃的色意:「我幫你。」

  言斷然拒絕:「不用。」

  「別客氣。」

  「誰跟你客氣了,你別碰我,喂,你別扯,別拽,壞了,壞了……」

  「壞了我給你買新的。」

  「我不要。」

  「那就乖乖的別亂動。」

  「不可能。」

  「呵呵……」喬浚輕笑的盯著她最貼身的衣服:「今天是色,我喜歡這套。」

  言兩隻手根本遮不住全身。

  喬浚再次伸出手。

  言眼看著最後一層也要被他剝落,突然,喬浚西褲口袋裡的突然響了起來。

  她慌忙道:「你響了。」

  「有嗎?我怎麼沒聽見?」

  「可能是急事。」

  「無所謂。」

  「喬浚!」

  「別動。」

  言連最後的掙扎也被他壓制,她一把拉過被子。緊緊的包裹住自己的身體,喬浚看著她,連同她身上的被子一同抱住,就像抱著裹好的嬰兒一樣。

  在還在響,一遍又一遍。

  「你快接電話吧。」言抱怨。

  喬浚騰出一隻手,拿出,滑動屏幕,接通電話。

  「餵?」

  「喬總。」

  「說。」

  「剛剛喬家來電話,小姐發燒,現在昏迷不醒。」

  「她昏迷不醒跟我有什麼關係?」

  「看守的人問您,要不要再請一個醫生來給小姐看看?」

  喬浚眉頭深蹙。

  徐斌耐心的等待。

  喬浚真的懶得管她,她就算病死了也難消他心中的怒火,不過想想她肚子裡的孩子,他又看了一眼言的腹部,就算是給自己的孩子積福,他輕聲回應:「嗯。」

  只是一個簡單的聲音,連雙唇都沒有開啟,徐斌聽到後。死板的回答:「是。」

  電話掛斷。

  言不禁好奇道:「誰昏迷不醒?」

  「曼。」喬浚回答。

  「她怎麼了?生病了?你對她做了什麼?」

  「她懷孕了。」

  「什麼?」

  言震驚。

  懷孕?

  她也懷孕了?她怎麼會懷孕呢?孩子是誰的?難道……她想起舞會的第二天早上,喬浚闖進她的套房,看到她跟莫司南的時候,曼拉著他說她把自己的身子給了喬浚,難道是喬浚的孩子?她懷了他的孩子?

  喬浚眼看著她的臉色愈加燦白,馬上解釋:「孩子不是我的。」

  言立刻吐出一口氣。

  「不是你的?」

  「我怎麼可能會碰除你以外的女人。」

  「可是那晚你被下了藥,你根本控制不了。」

  「就算是那樣,我也敢肯定,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而且我已經找到了一些證據。」

  「什麼證據?」

  「舞會當晚有人看到她被一個男人抱走了。」

  「一個男人?」

  「我暫時還不知道是誰,但肯定不是我,因為我那時跟你在一起。」

  言終於鬆了一口氣。

  喬浚卻非常開心。

  「你吃醋了?」

  「沒有。」言否認。

  「那你為什麼這麼緊張?如果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你要怎麼辦?」

  「涼拌。」言答非所問。

  喬浚開心的湊近她。

  言馬上又問:「那夏薇薇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我把她關在酒店裡,還沒想好怎麼處置她,如果你有喜歡的方式,我可以參考一下。」

  「我想見她。」

  「可以,我明天帶你去見她。」

  言垂落雙目,眼中露出淡淡的憂傷。

  喬浚趁機扯開她身上的被子,將她柔軟的身體擁入自己的懷中。

  言來不及掙扎。

  喬浚已經吻上她的唇,深深的吻著她。

  其實他還有一件事沒有問,那就是誰在跟蹤她?他不想讓她心中不安,他只想讓她開心,快樂,所以他沒有刻意的去問,希望她也不要刻意的去想,現在他會保護她,他絕對不會再讓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絕對不會。

  ……

  喬家。

  醫生給曼檢查了身體,餵她吃了藥,體溫才慢慢的下降,但她卻一直都沒有醒來。

  「醫生,她怎麼樣?」看守她的人詢問。

  「暫時沒事。」

  「肚子裡的孩子呢?」

  「用的藥是無害的,不過她因為精神太過緊張,胎氣非常不穩。」

  「什麼時候能醒?」

  「看她的樣子,需要睡一陣子。」

  那人從曼的身上收回視線,看向醫生:「謝謝醫生。我送你出去。」

  「好。」

  醫生收拾好東西,兩人一同離開。

  就在房門被關上之後,曼的雙目忽然睜開。

  其實她一直都沒有昏迷,一直都是裝的,為的就是離開那個地下室,找機會回到自己的臥房裡。

  她匆忙起身,走進浴室。

  在浴室柜子下面拿出一直放置在裡面的另一部,匆忙打給清林。

  電話撥通了很久才被接通。

  「餵?」

  「爸,是我。」

  「曼曼?」

  「爸你快來救我。浚哥哥把我關在了地下室,媽已經知道是我把她害成那樣的,我不能再待在喬家了,我必須離開。」

  「……」里的清林突然沉。

  「爸……」曼顫抖的叫著他,不敢相信道:「你的計劃真的失敗了?」

  「……」

  「你說話啊?」

  「……」

  「我現在該怎麼辦?你告訴我要怎麼辦?我都聽你的。」

  「……」

  「爸……」

  「曼曼。」

  清林終於開口,曼緊張的雙手握著,就好像握著最後的希望一般,但是……清林卻沉沉道:「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你自己想辦法吧。」

  「爸,我已經沒有辦法了,你一定要救我,我是你唯一的女兒,你不能丟下我不管,爸?爸?爸——」

  電話已經被掛斷,曼絕望的癱坐在地上。

  「咔嚓。」

  浴室的門被打開。

  那人看著她手中的,一把搶過,然後抓著她的手臂,無比冷酷道:「既然醒了,就回去你的『豪華套房』吧。」

  曼絕望的任由他拉扯。

  她是第一次,那麼不想在這個別墅內多待一秒。

  她想離開……馬上離開……

  ……

  次日下午。

  言正要出門的時候碰到了竇慧文。

  她一臉的歉意。

  「敏敏,我……」

  「沒關係。」

  言微笑的打斷她,沒有一絲的怒氣,更沒有一絲的抱怨,非常溫柔且又讓人捉摸不透的對她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不怪你,而且我還要謝謝你,謝謝你這麼關心我,不過我現在有點事要出一下,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我叫端木親自下廚給我們做些好吃的。」

  「哦……好。」竇慧文怔怔地回答。

  「那晚上見。」

  言說完,就走出言家。

  竇慧文還愣愣的站在原地。

  這丫頭今天真怎麼回事?

  奇怪了?

  ……

  言走出言家,坐上喬浚的車。

  雖然同樣都是賓利,卻換了車型和車牌,也換了他最喜歡的色,所以一直都沒被人發現。

  喬浚側頭看著她。

  「晚上有空嗎?」他問。

  「沒空。」

  「只是想約你吃個飯而已。」

  「我已經有約了。」

  「跟誰?」

  言也側頭看著他,故意道:「不告訴你。」

  喬浚輕笑。

  這個調皮鬼。

  徐斌啟動引擎,將車子開去酒店。

  ……

  酒店套房。

  「咔嚓。」

  房門被打開的瞬間,一直坐在床邊的夏薇薇馬上看向房門,她以為是喬浚,去沒想到迎面看到的是言。

  她的心一驚。

  言走到她的面前,垂目看著她的臉。

  喬浚在一旁停下雙腳,眼裡只有言。

  夏薇薇有些顫抖著雙唇,問:「你想怎麼樣?」

  言非常平淡:「我說過,你會為你做的事付出代價。」

  「你想殺了我?」

  「我跟你沒有血仇,還不至於這樣。」

  「你要折磨我?」

  「我對摺磨人也沒什麼興趣。」

  「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放你走。」

  「什麼?」

  夏薇薇完全不相信:「你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我走呢?你到底想怎麼樣?給我說清楚。」

  「我跟你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給我說清楚。」

  夏薇薇激動的站起身,伸出雙手想要抓他。

  喬浚一個冷冽的眼神。

  一直看守她的保鏢立刻將她拉住,並一把將她推回床上。

  言看著她狼狽的樣子,想著在大學時,她們快樂的時光,不禁開口道:「我找人調查過你,你父親的公司已經倒了,而且欠下巨債,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答應清林和曼的要求,跟她們合作,其實在他們找到你的時候,你是可以拒絕的,你可以找我和端木來幫忙,就像在大學的時候一樣,我們一定會幫助你,幫助你的父親。」

  「呵……呵呵……」夏薇薇嘲諷:「你說的可真好,像大學的時候一樣,你要我像那時一樣求你們施捨嗎?」

  「施捨?」

  「難道不是嗎?你們都擁有優秀的父親,你們都那麼有錢有勢,隨便跟父親撒個嬌,他們就會拿錢出來救濟我們,這跟施捨有什麼區別?」

  「原來你一直是這樣看我們的。」

  言將視線從她的身上轉移:「我們真的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看在我曾真正把你當做朋友的份上,我就最後給你一點『施捨』,你走吧。」

  夏薇薇怒視著她。

  真正的朋友?

  這四個字深深的刺痛著她的心,也讓她再次從床上再站起,張牙舞爪的大吼著:「我不需要你施捨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保鏢再次將她抓住。

  喬浚又看了他一眼。

  保鏢拉著夏薇薇離開這間套房。

  夏薇薇用力的掙扎:「放開我,我不走,我不要你的施捨,言,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啊……」

  她的聲音漸漸消失,喬浚走到言的身旁。

  「真的就這樣放她走?」

  「她家已經破產了,還有一半的巨債沒還,她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這對她來說是最好的懲罰。」

  「你可真是殺人於無形,不過還是太善良。」

  先解決掉一個,下一個是黃清林,他也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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