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苗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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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暖冬是一個向來冷靜,波瀾不驚地人,但是在沈暇玉問到她脖子上的傷痕是怎麼得來的時候,暖冬竟然有些驚慌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她向後退了一步,抬起頭來,那一雙美眸里有著驚慌失措,「小姐看錯了吧……」

  「看錯了?」沈暇玉詫異地重複了一邊暖冬的話,她自然是不可能認錯的,她這幾個丫鬟都還算是膚白貌美,那脖子上是沒有任何傷痕的。

  怎麼可能突然出現那麼一道紅痕呢?

  而且暖冬的脖子上,和平日裡不一樣,沈暇玉很明顯地能看出來,暖冬今日上的脂粉有些厚,甚至連脖子上也上了很多脂粉。

  沈暇玉突然在想,張氏想辦法叫走了惜春和清秋,而這暖冬和愛夏她沒有辦法。

  難道張氏在暗地裡欺負暖冬嗎?

  想到這裡,沈暇玉還是忍不住蹙眉開口道,「暖冬,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吧,我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雖然府里的人不把她看在眼裡,但是這幾個丫鬟好歹是藍遠麟送過來的,如果張氏明目張胆地下手的話。

  那未免太過分了些!

  「沒有什麼,只是前幾日被貓抓了一下。」暖冬低著頭對著沈暇玉說著,她的聲音和平時的波瀾不驚相比,這一次,多了幾絲驚慌。

  這在沈暇玉看來,更加像是在掩飾什麼了。

  愛夏和暖冬向來不合,愛夏走上前來,微微挑眉道,「你這話說得倒是好聽,但是我前幾日見你,你怎麼沒有被貓抓呀?更何況,貓抓的話,恐怕不是這麼細的紅痕吧!」

  愛夏今早看到暖冬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看到了暖冬脖子上的痕跡了。

  愛夏只覺得,暖冬昨日沒有來伺候沈暇玉,說不定就是去勾引男人去了,畢竟那紅痕看上去有一指頭那麼粗。

  貓和女人怎麼可能留下這樣的痕跡。

  戶部尚書在房事上面就是個極其粗魯的男人,以前,她就經常在戶部尚書的後院,看到那些姨娘脖子上有這些痕跡。

  而她伺候的大夫人,因為出生大家,不喜歡用那樣的方式伺候戶部尚書,所以生下一女之後,就得不到戶部尚書的寵愛了。

  所以暖冬那痕跡,她一下子就能猜到是男人留下的!

  「愛夏。」沈暇玉微微蹙眉,低聲呵斥道。

  她知道愛夏不是怎麼喜歡暖冬,不過經愛夏這麼一說,她竟然覺得愛夏說得有些道理,難道說暖冬是被人欺負了。

  沈暇玉想起自己才被賣到藍遠麟身邊的日子,她心知這樣的事情對一個女人的痛苦,當初,若不是奶娘和侯府還讓她牽腸掛肚的話,恐怕她早就自盡了……

  想到這些,沈暇玉開口了,「暖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儘管告訴我,我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奴婢……」暖冬蹙眉,她抬頭看著沈暇玉,終於,在片刻之後她直接跪在了地上道,「奴婢所說的是真的,若是小姐不信的話,奴婢這就以死證明清白!」

  暖冬說罷,立刻將頭上的髮簪給拔了下來,直直地對準了自己的咽喉。

  「不要!」沈暇玉見狀,心裡也一慌,她和愛夏連忙叫住了暖冬。

  「那,現在小姐肯信奴婢了嗎?」暖冬看著沈暇玉,唇角出現了一抹虛無的笑意。

  沈暇玉這會兒哪兒還敢說別的話,她只得連連點頭道,「信了信了。」

  說完,她對著暖冬道,「你既然被貓抓了,身子不適,就先下去休息吧。」

  「奴婢沒事,不過是小傷,可以伺候小姐的。」暖冬見沈暇玉不再追問了,就將簪子放回了頭上戴著,她神色清冷地對著沈暇玉說道。

  愛夏抿了抿唇,剛才暖冬的舉動著實也把她嚇到了一番,她對著暖冬道,「好姐姐,你還是回去休息吧,這邊小姐有我伺候著。」

  「愛夏說得對,你先回去吧,不然,我可要給你請大夫來看傷了。」沈暇玉半威脅地說道。

  暖冬見拗不過沈暇玉了,只好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等她一出去,愛夏就對著沈暇玉道,「小姐,我覺得這個暖冬真的好奇怪,她脖子上的痕跡絕對不是貓留下的,我敢保證!」

  說完,愛夏還對著沈暇玉豎起了三根手指。

  沈暇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想,莫不是暖冬真的遭遇了什麼,她對著愛夏道,「那回頭你多看看暖冬的情況,若是有人糾纏著她,你就告訴我。」

  「恩。」愛夏點頭,她雖然不喜歡暖冬,但是也知道,有時候一些蠢的奴才會影響到主子。

  所以她忙不迭地答應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沈暇玉對著愛夏道,「愛夏,你對京城熟不熟?」

  「還行,小姐,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事情來了?」愛夏奇怪地看著沈暇玉。

  沈暇玉昨日還沒有來得及問藍遠麟其他的事情,就直接睡著了。

  她今日醒來之後想起,藍遠麟畢竟身為苗王,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和阿蘭的爺爺又有契約。

  一時半會兒不能幫她報仇也是情理之中。

  那麼若是她想報仇的話,自然得藉助蘇君澤的力量了。

  她記得蘇君澤那日留下的地址,她只瞟到一眼哪條街後就扔了去,而且她畢竟是侯府千金,每年除了逢年過節出去看煙花之外,都很少出去的。

  所以那條街究竟是哪兒,她也不是很清楚。

  她開口道,「以前聽沈弄玉說過,西胡同街上,那家酒樓旁邊的胭脂水粉似乎不錯,不過可惜我不能出去走走,愛夏你知道嗎?」

  「西胡同街上,好像有些印象。」愛夏點了點頭,她對著沈暇玉道,「那裡有一家苗疆客棧,聽說就是苗王的手筆,很多年前就有了,不過旁邊好像沒有什麼胭脂水粉。」

  苗疆客棧……

  沈暇玉聽了這話之後沒有回答,她只是深深地蹙緊了眉頭,按愛夏的意思,那地方應該是藍遠麟的。

  蘇君澤是整個苗族的敵人。

  那麼他怎麼會去苗疆客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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