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宴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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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事情?」沈暇玉轉過頭去看向暖冬。

  暖冬雖然是一個性子很冷的女子,但是不可否認,暖冬是藍遠麟送來侯府的四個丫鬟是,樣貌長得最好看的。

  她即便是不說話,靜默地站在一旁,她的樣子也是最好看的。

  暖冬對著沈暇玉微微頷首,她耳旁的一縷髮絲沒有被束起,懶懶地垂落在她的耳旁,看上去很是好看,她緩緩道,「剛才遇到二夫人的時候,二夫人說許久未曾和小姐相聚了,也想小姐得很,今晚特地備了酒菜,希望小姐去用。」

  「就這樣嗎?」沈暇玉覺得很是奇怪,自從上一次張氏和沈弄玉把她抓去施蠱害她後,背地裡三人的臉皮都已經撕破了。

  張氏這是做給誰看?

  床上的愛夏聽見了這回事,她連忙著急地抓住了沈暇玉的袖擺道,「小姐,你千萬別去,二夫人指不定在打什麼壞主意呢。」

  「無事,你不必擔心。」沈暇玉自然也是不想去的,但是張氏既然這麼說了,明面上拒絕也不大好。

  指不定她又會整出什麼么蛾子來。

  但是自己一個人去,指不定張氏又怎麼整她。

  沈暇玉微微蹙眉,她轉頭看向了暖冬道,「你去打聽一下,今天我爹在府中不?」

  「好。」暖冬點了點頭,轉身又出去了。

  看著暖冬出去了,愛夏連忙對著沈暇玉道,「小姐,二夫人那裡就是鴻門宴,你千萬去不得的呀!」愛夏說這話的時候,那清秀的眉頭擰在了一起,異常的擔心。

  「愛夏,但是不去,指不定二娘又會用別的方法整治我。」沈暇玉的這句話讓床上的愛夏陷入了一陣沉默中。

  沈暇玉閃了閃眸,她看著愛夏道,「放心吧,若是我出了事情,遠……苗王定然是不會放過二娘的,所以二娘也不會蠢到找死才對。」

  「話是這樣說沒有錯,但是二小姐,你可千萬要防著她才是。」愛夏還是不放心地叮囑道。

  過了一會兒,暖冬又回來了,這一次,她還帶了一個大夫來。

  「小姐,大夫來了。」暖冬走在最前面,她對著沈暇玉福了福身之後就讓出來了一個位置。

  「大夫,您先……」沈暇玉正準備讓這大夫給愛夏把脈,但是一看到這個大夫的樣子,沈暇玉就徹底愣住了。

  而那身材頎長,氣質幽冷的大夫在看到沈暇玉的瞬間也愣住了。

  不僅僅是沈暇玉,床上躺著的愛夏也愣住了,她有些擔憂地抿了抿唇,然後怯生生地坐在了床上。

  暖冬不知道這一切發生了什麼,暖冬看了看沈暇玉,上前來解釋道,「小姐有所不知,之前那大夫被二夫人要去了,奴婢正出去打探消息的時候,正好看見老爺身子不舒服,正由這位大夫把脈,於是就順道把這位大夫請過來了。」

  暖冬的這一番話在情理之中。

  沈暇玉點頭,但是她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中仍舊是有些忐忑不安,或許是怕這個男人把昨夜的事情說出來吧。

  於是她對著暖冬道,「暖冬,你回去幫我把屋子整理一下,我的一根銀簪不知道放哪兒去了,你幫我找找。」說這話間隙的時候,沈暇玉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髮髻。

  暖冬沒有多語,聽了沈暇玉的話,直接走了出去。

  等暖冬一走遠,那大夫就直接端了一個凳子,坐在了床前。

  看著這大夫默不作聲,一本正經從藥箱裡拿出脈枕的時候,沈暇玉忍不住了,她湊上前,壓低聲音道,「先生莫不是白日裡做大夫,晚上去黑市做別的事情吧?」

  沈暇玉的唇很薄,稍微上了一點點脂紅的唇微微帶了兩分妖嬈,但是沈暇玉的容顏卻又帶著幾分清純。

  清純里夾揉著妖媚,一時之間,倒是傾城禍國之物。

  陸景軒有片刻的失神,不過他微微蹙眉,然後道,「昨日之事,姑娘定然不想被人提起,那此時,姑娘故意問起,是何意思呢?」

  男人的氣質清冷,和暖冬的冰冷相比,這男人顯得多了幾分仙人之氣。

  沈暇玉閃了閃眸,她坐回了床榻上,垂下了那一雙水眸道,「沒有,只是想問問罷了,只是覺得怎麼會那麼巧。」

  說實在話,沈暇玉也沒有想到,剛才二娘的邀請才到,這請來的大夫就和昨日黑市遇到的那男人一模一樣。

  莫不成是二娘也從黑市里買兇殺人?

  打算對她下手?

  思索之間,沈暇玉緊緊地盯著這男人骨節分明修長的雙手。

  那男人似乎也感覺到沈暇玉的目光了,他冷清中帶著幾分疏離的語氣道,「姑娘,是誰看診?」

  沈暇玉知道是她多慮了,眼下是在永安侯府,就算是他下了手,他也逃不出去。

  更何況,若真是要殺人,何必多費心思?

  這屋子裡就只有她們兩個女子,刀起刀落,她們也沒有反抗的餘地。

  於是沈暇玉也不再多慮了,她對著陸景軒道,「愛夏,快讓大夫給你看診吧。」

  愛夏對眼前這個少言冷語的怪人很不喜歡,但是聽見了自家小姐的吩咐,她還是只得把手伸了出去,安安分分地放在了脈診之上。

  陸景軒的手一搭在了愛夏的手腕上就感覺到她脖頸上的傷了,他看著愛夏蒼白的臉道,「姑娘昨日摔傷了脖子,對吧?」

  聽到脖子兩個字的時候,沈暇玉不自覺地看向了愛夏,她有些心虛地回過神,這個時候,她正好對上了陸景軒的目光。

  男人清冷的目光似乎看透了一切。

  「誒。」愛夏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她疑惑地道,「我不知道,或許有吧,畢竟昨晚迷迷糊糊的。」

  「除了脖子之外,姑娘你還感染了風寒,這段日子天氣寒冷,風寒的人可不少。」陸景軒一邊說著,一邊就將脈診收了起來,拿起了紙筆,隨手寫了一個藥方就遞給了坐在床畔的沈暇玉。

  「多謝大夫了。」沈暇玉拿著藥方對陸景軒微微點頭,她從腰間摸出了一錠銀子遞給了陸景軒道,「大夫,這是診金。」

  「不必了。」陸景軒突然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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