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人不是已經被你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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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唯楚敢說這樣的話,下場自然少不了曲神醫一頓訓。

  其中,曲神醫還訓她。

  「你想要勾,引王爺你就去,做什麼要拉上本神醫?!」

  郁唯楚無辜的眨了眨眼。

  「他喜歡的又不是我,我勾,引了沒用啊。」

  當時寒墨夜吻她的時候。

  她就沒想過寒墨夜是因為對她有意思,所以才吻的她。

  她更傾向於認為……

  寒墨夜是因為心裡難受,故意找她茬,或者是想做給別人看的一種手段,所以才會這麼幹。

  這倒不是她自己胡亂猜測,這些都是有根有據的。

  他對她,雖然說不上厭惡,但也絕對不會是喜歡。

  寒墨夜找她茬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何況當初她救了他一命,他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等她還給他的時候,他都給直接扔掉了。

  態度何其的堅決。

  加上他的為人,從來都是這麼亂七八糟的。

  吻了她知道是自己錯了,她沒強求要他負責,他倒是滿口答應不負責。

  還說不是她想當他的小妾,她就可以當的。

  這麼一想,還有什麼旖旎想法可以有?

  曲神醫恨鐵不成鋼的抬手,敲了下她的腦門。

  罵了一句她是個呆瓜之後,便憤憤的拂袖走了。

  ……

  ………………

  暗夜之下,除卻昏黃的燭光,沒有其他的光亮。

  青衫長袍,衣襟處繡著湛藍色的絲線,男人從頭到腳,沒有一絲不華貴精緻。

  彼時他正淡漠著一張臉,盯著手裡捧著的書看,卻遲遲沒有翻動一頁。

  秦風之懶懶的倚在門板上,看了他半晌,而後無聲的嗤笑。

  「至於麼,人不是已經被你帶回來了,現在一副茶不思飯不想的樣子,給誰看?」

  男人漆黑的瞳眸驀然抬起望過去。

  「你怎麼來了?」

  秦風之精緻的眉梢挑了挑。

  「你這話,問真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來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那個看著書的男人,卻一直沒有覺察。

  寒墨夜的眉眼重重一震。

  他揉了揉眉心。

  將手裡的書籍放置在一旁的茶几上。

  秦風之的唇角微微抽動。

  「不是真的中了她的毒罷,她可是你的藥引。」

  他站直了身子朝寒墨夜那邊走去,眼神審視而銳利。

  「你喜歡誰都可以,她是絕對不行的。」

  寒墨夜側臉瞧他,看著他走到身側,懶懶的坐在身旁的位子上。

  他的眼神不變,只是視線微微撇了開來。

  「本王很清楚,她是什麼存在。」

  他的目光從窗口那邊望了出去。

  窗外的天黑湛湛的,只有月色皎潔,帶著一絲光亮。

  「你不用來提醒本王,即使本王真的對她有那麼幾分興致,那對日後本王取她的處,子血,也比較有好處。」

  他若是不對郁唯楚有幾分興趣……

  又怎麼可能與她有肌膚之親?

  秦風之像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也不知他信還是不信,只是淡著聲音,道了一句。

  「長玉公主還在等你救她,你要是死的太早,她我可不救。」

  寒墨夜淡淡的嗯了一聲,過於低沉的嗓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夜裡的風微涼,透過敞開的窗戶吹了進來。

  屋內的燭光忽明忽暗的,映照在男人的臉上,忽閃忽閃。

  「昨日你將蘇涼帶走,今日又趕了一天的路,我都沒來的及問你。」

  秦風之節骨分明的手,翻了翻身側男人剛剛放下的書。

  「你怎麼這麼信任蘇涼,相信她不是有意,與納蘭六王身邊的人會面的?」

  他的人從發現錦書和蘭芝開始,就一直跟著他們二人。

  紅鎖順著他們給出的記號,尋找他們的下落。

  他不需要親臨現場,問他們跟著一起回來的人就是了。

  所以知道,郁唯楚是被錦書劈暈了,才帶到那個客棧的。

  但寒墨夜分明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問。

  怎麼就……這麼信任她?

  寒墨夜的聲線清冷,說起這件事來態度也十分隨意。

  「那個屋子裡,有條用帘子剪破然後全部綁起來的布繩,當時會用這種東西的人,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她想離開。

  大門那邊可能行不通,所以那人才轉戰窗口。

  只是……

  秦風之的眼眸微微一閃,「蘇涼的身手,我領教過一次。覺得她的本事的確不小,能被納蘭國奉為武神,實質上還是個女子的人,的確是世間罕見。但……」

  他嗓音低沉,問出了寒墨夜疑惑的地方。

  「但,憑她的身手,若真想走的話,何須用到,常人才需要用到的東西?」

  不。

  其實疑點不止是這一點。

  她出現在寒墨夜身邊,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疑點。

  會選擇留在寒墨夜的身邊,就更是疑中有疑。

  目前來看,蘇涼不曾出手過。

  連當初的盜賊,也都是打不過而智取的。

  當時還好說一點,畢竟她身受重傷,滿身的傷痕。

  不便動手說的過去。

  但現在呢?

  她的內傷,曲漓早已診治過,沒多大問題。

  只要調理的好,自然會痊癒。

  她的武藝還在,內力依舊渾厚。

  然遇見危險卻不出手,像個再平凡不過的正常人。

  寒墨夜的眼眸微微一眯,搭在長腿上的手輕輕的收攏。

  他也想過類似的問題,當初不知她身份的時候,還曾不止一次的試探過她。

  得出的結果――

  就是她真的只是一個平常人。

  或許比常人古靈精怪,說話也沒多大靠譜,但終歸……是個平凡人。

  男人掀了掀眼皮,「暫且看看罷。」

  他的眼神複雜難辨,〝她能喬裝打扮十幾年,而不被人發現身份,自有她過人的本事。本王取她性命之前,會把此事弄清楚的。」

  秦風之沒良心的嗤笑了一聲。

  「怕就怕,她本事滔天,你還沒弄清楚,就已經被她弄得丟了魂。」

  寒墨夜揚手,一本書就砸了過去。

  「不過沒關係。」

  秦風之一臉冷漠,仿佛剛才的溫和與文雅,全都是他偽裝的面具。

  唇角微勾,他緩緩站起了身子,眼底深寂寒漠。

  「你要是丟了魂,我就替你,除了她。」

  ……

  …………

  回京之後,秦風之便要與寒墨夜分道揚鑣。

  紅鎖對郁唯楚的態度依舊是針鋒相對。

  倒是郁唯楚臉上帶笑,樂呵呵的走上前,搭著紅鎖的肩膀,說了一句。

  「其實罷,我感覺你長的挺漂亮的。」

  紅鎖擺著臉色,將她搭上來的手猛地甩開。

  她皺著眉頭看她,戒備之心濃重。

  「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郁唯楚哎了一聲,「你不能見我長的漂亮,你就覺得我是壞人啊,美人有毒只適合用在你身上,我還是很善良的。」

  紅鎖,「……」

  她懶得理郁唯楚,雙手環胸冷冷的看著她。

  郁唯楚像是看不過眼,哀怨的嘆了一聲。

  「我就是想你握手言歡而已。」

  紅鎖倪著她的眼神染著濃濃的敵意。

  「我不需要和你言和,你會是我一輩子的敵人。」

  ……還真是直率的姑娘……

  郁唯楚點點頭,卻猛地上前往她的肩膀上使勁一拍。

  紅鎖險些大怒,呵斥與她。

  「你做什麼?!」

  郁唯楚呼氣吹了吹手,聽言這才言笑晏晏的看向她。

  「一個人,要將另一個人,當作是一輩子的敵人。我認為,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血海深仇,一個是愛情被傷透了心。」

  「前者沒可能,但後者……雖然我不知道,我啥時候讓你傷透了心,但我想……」

  郁唯楚摸了摸下巴,「應該是我沒能力讓你過上性,福生活,你覺得跟了我,和跟了一個太監一樣無趣,不能讓你滿足。你想走,我也不能阻止你,也只能放手祝你長眼,找到一個有能力的男人來讓你性,福。」

  紅鎖,「……」

  她顯然是氣急而又惱急,白皙如玉的手指捏著手上的佩劍,重重的用力,直接手指緊繃,關節泛出可怕的白。

  她掃了一眼周遭的人,尤其是重點看了莫不在乎的秦風之後。

  她驀然怒瞪著郁唯楚,一張小臉爆紅,劍柄直指與她。

  「你,虧你是個女子,怎說話如此不要臉?!」

  曲神醫也是一臉莫名的看向她。

  後者卻是一臉淡然,實力裝無辜。

  「除了這個,我想不到其他可以讓你恨上一輩子的事情了。難道……是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紅杏出牆,然後我一氣之下把你奸,夫弄死了?」

  她重重的點頭,煞有其事的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紅鎖已經暴起,整個人向郁唯楚撲過來。

  不過被千世攔下,她血紅著雙眼看著郁唯楚,身上殺意十足。

  「你壞自己的名譽就壞,為何要搭上我?!」

  郁唯楚剛躲在曲神醫的身後,後領就被人扯著走,拉到了寒墨夜的身側。

  郁唯楚抬眸看了他一眼,見他面上淡淡的,並沒有什麼不悅之意。

  這才重新看向紅鎖氣急的臉,唇角微勾。

  「在場的人都沒有當真,你這麼較真做什麼?」

  她剛想將手搭在寒墨夜的身上,奈何這男人太高了,她還得踮起腳來才能將手臂搭上去。

  想一想又默默的將手垂了下來,郁唯楚卻忽然驚訝的看著紅鎖,震驚道。

  「你看你看,叫你這麼無理取鬧,把臉都給氣歪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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