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混蛋,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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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懷柔政策好。

  寒墨夜被郁唯楚緊緊抱了一會,看著曲漓幫她處理傷口之後,他便開始運功調息。

  他那張俊美異常的臉已經慘白無比,比任何時候都還要難看上好幾分。

  郁唯楚坐在比較遠的地方,看著他閉眼調息,眸色淡淡的沒有說話。

  曲漓看了她一眼,一邊幫她包紮一邊道。

  「今日本是月圓之日,何況王爺身子十分疲倦,要我說,他還能行走自如就不錯了,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敢動用內力……」

  以往月圓之夜的寒墨夜,尤其是病發的時候,理智全無,整個人瑟瑟發抖或是昏迷狀態,絲毫攻擊力都沒有。

  如今強弩之末,稍稍一運功可倒好,動一下都成了奢侈。

  郁唯楚一直一直看著寒墨夜的臉,沒有說話。

  倒是曲漓望著她,漆黑的眼眸閃著不解。

  「我給你把脈的時候,你分明就是有內力的,為何不用,王爺都這樣了,難道你還想再藏著掖著?」

  細白的臉頰微微垂下,清秀的女人終於側了側視線,看向眼前的男人,聲音淡淡的,「你覺得,一個智商沒有問題的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還想藏著掖著自己的本事……合理麼?」

  就是因為不合理,但又想不通是為了什麼,所以他才這麼問……

  曲漓幫她處理好胳膊上的傷口,沒有出聲,郁唯楚的視線飄的很遠,眸底毫無波瀾起伏,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力氣,聲音很淡也很輕,我沒有任何關於蘇涼的記憶,你們,可以終止你們的想像了。

  曲漓手上的動作猛地一頓,抬眸望向眼前的女人,「你……」他皺了皺眉頭,「都知道些什麼?」

  郁唯楚輕輕的眨了眨眼睛,淡淡的扯唇笑了下,「沒有啊,只是知道,你們一直把我當成蘇涼看待而已。」

  千世的態度不能太明顯,落蘇也偶爾對她有防備,至於寒墨夜……

  總是吃六王鳳瀾的醋,叫她想忽略都無法忽略。

  又不是智商低下,這麼明顯她會看不出來麼?

  只是……

  每一次都恰到好處的提醒他們該收斂一下,既然都不想捅破那就各自偽裝好。

  可斂是斂了,但當問題又出現的時候,怎麼那種敵對的態度又開始捲土重來?

  曲漓深深的看著她,默了片刻之後才繼續幫她處理傷口。

  「除了這個,你還知道什麼?」

  郁唯楚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無聲的望著寒墨夜,她似是無聊的眨巴眨巴了下眼,嗓音慵懶放鬆。

  「你還想讓我知道什麼,你也可以儘管說。反正人就一生,早死晚死都是死,還不如多聽一些秘密,說不定到了地底下,能跟那些個仁兄分享一下死亡的心得體會……唔,等閻王爺要我們交八百字思想匯報的時候,我才有題材可寫,指不定寫的好了,還能在地底下混一個文職做做……」

  若不是剛剛才聽她說了一件沉重的事情,臉上近乎沒有什麼色彩,如今不過一會便是這幅十分愜意的姿態,他還真不知道,郁唯楚對情緒的控制竟能如此收放自如。

  曲漓定定的看著她,微微抿了抿唇,倒也不再多說什麼。

  替她包紮好之後,他起了身,將手裡的瓶瓶罐罐裝好,而後與她道了句,「現在應該是沒有什麼地方入住,我再去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地方,讓王爺歇息,順道給王爺帶藥回來。」

  他的目光幽深,「不管你有沒有蘇涼的記憶,現在你算有自保的能力了,王爺就交給你了,可千萬……不能再讓他動用內力。」

  郁唯楚擺了擺手,「知道,我不會讓我自己守寡的。」

  曲漓,「……」

  這角色入戲的,會不會太快了?

  ……

  …………

  郁唯楚走到寒墨夜的跟前,也跟他一般盤腿坐著。

  許是調息的時候還能注意到外邊的動靜,郁唯楚看到男人的眼睫輕輕的動了下。

  她沉吟了一聲,「我就在這裡守著你。」

  男人這才完全的沉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曲漓才趕著馬車回來。

  車上買了許多備用的東西,他將一些乾糧和吃食丟給了郁唯楚,而後看向寒墨夜,「如何,王爺可有什麼異常?」

  郁唯楚抱著一堆吃的搖搖頭,「沒有。」她默了默,十分難受的說了句,「但我快被蚊子吸乾血了……」

  曲漓倪了她一眼,挑明之後兩人之間說話的氛圍明顯怪異。

  不在郁唯楚,在於他。

  郁唯楚揚揚手,「你確定,我們三個要這麼悲慘的過一晚?」

  她摸了摸下巴,「跟王爺在一起還好,但跟你在一起算什麼回事?」

  曲漓,「……」

  他終是回到了以往的狀態,「你先吃著,不然等會王爺調息好之後,一瞧我沒給你飯吃,還不得罰死我……」

  正說著,那個一直調息的男人忽然緩緩的睜開了眼。

  他坐在那裡已經有些時辰了,滴水未進。

  郁唯楚眼疾手快的給寒墨夜遞了遞手裡的溫水,先喝著潤潤嘴。

  寒墨夜盯著她看了幾秒,皎潔的月色投在他精緻的五官上,顯得他越發的容顏清冷,郁唯楚眉眼一皺,「還不能動?」

  她遞上去,男人也沒有張嘴,只是專注的盯著她看,沙啞著嗓音說了句,「你餵本王喝。」

  郁唯楚瞅了瞅手裡的溫水杯,再瞅了瞅男人依舊蒼白的臉,「現在不是正餵著?」

  寒墨夜不語,倒是曲漓十分了解這行情,輕咳了一聲說去馬車看看還缺什麼,轉身便撇下兩人走了。

  郁唯楚的思想被薰陶了多少年,稍一風吹草動便懂是什麼意思。

  她一張小臉倏地漲紅起來,單手握著水杯甚是不自然的別開視線,「那什麼……」

  她也就是說說而已,哪裡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進入熱戀期才該有的狀態。

  眼前女人的腦袋越垂越低,頭皮發麻,寒墨夜臉上越發的平靜,「本王渴了很久了。」

  郁唯楚把水杯遞過給他,視線仍舊瞥向其他地方,「渴了就喝水。」

  雖然寒墨夜是病患,但絕對不可以太寵著慣著他。

  否則以他的性子絕對會得寸進尺,占盡她的便宜……

  男人唇角一抿,「郁唯楚,」他漆黑深邃的眼眸定定的凝著她,眼底神色隱隱約約掩著灼熱,說出來的話怎麼聽怎麼感覺一股濃濃的怨氣,「本王如今動不了,你也要存心氣本王麼,嗯?」

  郁唯楚被他說的無言以對,俏臉上燒的厲害,但到底是心軟多一點。

  她在男人的注視下敗下陣來,嘴裡囁嚅著,「就這麼一回啊,我就容你這麼一回……」

  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準,但這一會寒墨夜是如願以償的看著郁唯楚喝下那杯水,然後再看著她緩緩的傾身過來,柔軟的唇覆上,將口中的水渡給他。

  那柔軟的舌尖不小心碰觸到他的,男人的眼睫輕輕一動,大手倏地掐著了嬌小女人的腰身,郁唯楚未料想他能動彈了,心底頓時生起一股被玩弄的惱意。

  她剛想要退開,臉蛋驀然被男人按住,緊接著身子被人一壓,倒在了地面上。

  男人吻的很深很重,還能感受到他食髓知味的不斷侵略,大手小心翼翼的握著她的腰,然後緩緩的覆上她的胸,前,不輕不重的隔著衣物揉,捏著,郁唯楚瞬間就僵硬的無法思考。

  那麼溫柔繾綣,那麼深情動人,蠱惑人心。

  郁唯楚用力的揪著男人的衣袍,小心翼翼的回吻著,就這麼個小小的舉措,男人的動作微微頓了頓,而後卻突然發了狠一般,深深的纏著她,不斷的索取不斷的掠奪,直至將她啃咬的嘴唇泛紅,舌尖都已發麻。

  等他鬆開她,郁唯楚已經大口喘息,口腔里全是男人濃烈的氣息。

  她臉更紅,羞惱的瞪著他。

  雖然是幹過不少這麼少兒不宜的事情,但這麼激烈的親吻,總得來說……

  都是在無人的情況下……

  現在這邊好歹還有個曲漓。

  寒墨夜就不能矜持點――

  男人也一樣平緩著粗重的呼吸,視線一瞬不瞬的凝著她,眸底溢著滿足,「現在解渴了……」

  郁唯楚單手握拳垂了垂他堅硬的胸膛,「混蛋,騙我。」

  他卻揚起手,輕輕的撫了撫她額前的碎發,低低沉沉的笑問,「你之前說的,等本王身子好些了,你就跟本王成親,是真的?」

  郁唯楚撇撇嘴,「假的,你信不信?」

  「楚楚……」

  寒墨夜低低的喊她,俯身抵,住她的額頭輕聲低喃著,「在本王這裡,假的也是真的……等回京之後,我們立即成親。」

  他還是第一次喚她楚楚……

  這種感覺異常奇怪,好像一直殘暴不仁的人,突然間做了間好事一樣令人瞠目結舌。

  郁唯楚抿了抿唇角,忽覺頭皮更是發麻了不少。

  好罷她得承認,有些稱呼的確是不能亂改的。

  她被壓在地上不舒服,微微動了動腿卻立即被男人按住。

  他眸色暗沉的俯視著她。

  他的聲音還和以往般清冷低緩,但郁唯楚還是聽出了那隱藏著的刻意的隱忍,,郁唯楚臉頰爆紅,咬著牙警告,「寒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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