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他說,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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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話音落下,屋內的燭光便猛地熄滅了。

  屋內霎時一片黑暗,郁唯楚被嚇了一大跳,剛想出聲大喊救命,卻猛地被人點住了穴道,她發不出聲也動不了,正想努力的適應突然暗下來的光線,看清眼前走近的人究竟是誰,那雙烏黑的眼眸便被人用黑巾蒙住了。

  當視線一片漆黑,身上的個個感官就會變得異常的敏銳。

  肩膀被人有力的按住,腰身也被人輕輕的托住了,郁唯楚的身子被人緩慢的壓在了床上。

  那人似乎凝視了她很久,過後才伸出手,肆無忌憚的在她的臉上不斷摩挲著,從額頭,到腮幫,再到她的唇,一寸一寸,流連忘返戀戀不捨,郁唯楚的心快要跳到了嗓子口,而當那人將手慢慢的收了回去,兩片柔軟代替他的手,在她的臉上胡作非為時,她緊繃的神經近乎欲斷,無聲的在心底大喊,「混蛋,滾開――」

  她出不了聲,也無法反抗,但壓在她身上的人似乎很滿足於現狀,唇瓣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臉頰,甚至更加肆意妄為,重重的覆在了她的唇上,撬開她的唇齒便深深的與她糾纏著,郁唯楚想反抗都反抗不了,那人吻的極深極重,初始還溫柔相待,到了最後卻是疾風驟雨的掠奪和啃噬。

  最後,他的手重新覆了上來,解開了她的腰帶,扯落了她的衣襟,被蒙住的眼睛重重一縮,郁唯楚的手指迅速的冰涼下來,他想幹什麼?

  ……

  …………

  郁唯楚清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陸清清用過早膳之後。

  自從她獻血身子虛弱之後,嗜睡是經常的事情。

  所以這一次起的很晚,陸清清也並沒有覺得很異常。

  只是當她準備叫醒郁唯楚的時候,卻發現她正坐在床上,雙手死死的揪著被子,秀眉皺的緊緊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陸清清挑了挑眉,走前一瞧更是瞧見郁唯楚的衣襟大開,白嫩的肌膚和精緻的鎖骨都能瞧得清楚。

  她重重咳了一聲,然後將郁唯楚掩在身上的厚重的棉被,重新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你的睡相是越來越不好了……」

  郁唯楚沒有理會,依舊面無表情的盯著屋內的某個角落,一動不動的看著。

  「世子……」陸清清揚了揚手,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郁唯楚的眼前輕輕的拂過,「你沒事罷?」

  郁唯楚仿若從沉思中回神,她烏黑的瞳眸瞬間恢復冷清,靜靜的回視著對方。

  那熟悉的神色瞧得陸清清怔了一怔,她已經很久沒見過,蘇涼會用這麼沉靜的眼神看她了……

  不過一瞬,眼前的女人倏地就扁了眼,冷清的神色霎時消失的一乾二淨,「你這麼迷,戀的看著我做什麼,喜歡我啊?」

  陸清清,「……」

  她忽然笑出了聲,但臉上卻有幾分不滿,「你變臉總是這麼快,快起身罷,我給你準備你喜歡的早膳去。」

  郁唯楚點點腦袋,「快去快去。」

  等陸清清走後,她才重新沉默的垂下了眼眸,垂下了那密實的睫毛。

  昨晚……

  那個人剝,開她的衣服之後,雖然安靜了一會,但他的眼神分明炙,熱到就算她看不見,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來自他強烈的視線。

  之後更是俯身壓下,不斷的親吻於她,在她的脖子上,她的鎖骨上,甚至是她……胸,前的柔軟上

  燥,熱的唇,舌密密麻麻的覆了上來,然後埋在她的胸,前仔細親吻,他的雙手更是在她的身上四處點火玩,弄,更甚至於無比變,態,下,流的在她的腿,間……

  她越來越無助越來越恐懼,那個人在她耳邊盪著的低低的聲音她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乖,不要怕。」

  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那人將她上上下下前前後後都看了個遍也親了個遍,耳邊響盪著男人隱忍壓抑的呼吸,他做著那麼令人髮指的事情,等第二天她醒過來的時候,她卻穿著衣服並且在她的身上卻絲毫找不到痕跡……

  科學麼?!

  郁唯楚的視線再次落在她的胸前,白皙一片,並沒有任何的痕跡……

  她捂著腦袋在床上又坐了很久,手指插,在髮絲中用力的扯了扯。

  難道這一切都只是她做的一個夢?

  她是飢,渴了還是怎麼樣,竟然做這樣的夢?

  ……

  因為蘇涼重病纏身許久,一直都在請假沒有上朝。

  現在身子大好,聽蘇伯公說,她過兩天就得回朝了。

  郁唯楚剛用過早膳,宮裡便來了人,說是皇后請她入宮赴宴。

  蘇伯公當下就沒意見。

  確切的說,就算是有意見,也無法抵抗。

  陸清清給郁唯楚整理衣衫的時候,挑了件青衫長袍給她。

  不過她面色不虞,眉頭緊鎖著,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郁唯楚輕輕的眨了眨眼,「你這是怎麼了,好像要送我上刑場一樣?」

  陸清清手裡的動作一頓,默了一會才抬起頭來看她。

  「皇后娘娘與世子素來不合,這會攝政王還在早朝,她宣你入宮,定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郁唯楚,「……」

  所謂一語中的,並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陸清清說,皇后和貴妃的關係不大好,而六王鳳瀾是貴妃所出,理所當然是被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只不過鳳瀾能耐,加之他的外公又是權勢滔天的前任大將,德高望重。

  所以也耐他不何。

  蘇涼和鳳瀾一貫走的近,皇后雖然沒有明說,但自然,也不會對蘇涼太好。

  這一次入宮,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么蛾子。

  「所以,世子你可千萬要加倍小心,尤其是你現在身子虛弱,很多東西又都忘記了,千萬注意著言行舉止,莫要叫人看出了端倪,以免有人趁機對你下手。。」

  郁唯楚入宮,身邊素來不需要人陪著,為了不讓人懷疑,陸清清也便跟著去。

  納蘭國皇后的寢殿,富麗堂皇,高雅別致,皇后的妝容雍容華貴,笑容和藹可親。

  行完拱手禮之後,皇后便喊她過去。

  屋屋內不止她一個「男人」,還有十來個身穿華服的少年公子。

  以及幾個身穿盔甲裝備齊全的女子,其中一個,是皇后的親生女兒――鳳書書。

  屋內的人齊齊的看著她,郁唯楚除了笑也不敢有什麼表現。

  於是屋內那些人更像是見了鬼一樣,呆若木雞的盯著她,一動不動。

  哦……

  好像陸清清說過來著,蘇涼不大喜歡笑。

  所以……

  現在變臉還來得及……麼?

  郁唯楚一路僵笑到皇后的身邊。

  皇后倒沒有陸清清所說的那麼恐怖,眉目溫和的看著她,「你身子可好些了?」

  當然,也可能是個披著羊皮的狼扮豬吃老虎偽裝溫柔善良的親親國母……

  「回皇后娘娘的話,我的……蘇涼的身子好多了。」

  皇后點了點頭,「那就好。你病了快一個年頭了,皇上每日都念叨著,蘇涼大將何時能返還朝堂,揚我納蘭國威……」

  她細細的打量著郁唯楚,唇角上的笑意更深,「這會本宮見你精神奕奕,可算是為皇上深感欣慰,你也是辛苦了。」

  郁唯楚訕訕的回笑,並不言語。

  皇后似是沒有覺察出什麼異常來,她還想再與郁唯楚說些什麼,只是有個小太監忽然從殿外走進,而後俯身行禮道了一聲,「娘娘,靖王爺來了。」

  皇后道,「快些請靖王爺進來。」

  靖王爺?

  郁唯楚眉目微動,那不就是昨天那個……

  她尚未想完,男人欣長挺拔的身子已從殿外進來,屋內的少年紛紛朝他拱手行禮,而屋內的女子們便是紛紛俯身朝那人行禮。

  男人俊美異常的面容沒有多少表情,身形挺拔而俊逸,從殿外緩步進來,步伐不緊不慢,從容不迫。

  走上前的時候,無意瞥見郁唯楚的時候,男人那雙漆黑的眼眸甚至還閃動了一下,他平靜如常的收回視線,朝皇后拱手行禮。

  畢竟是異國的王爺,也不是什麼政事上的溝通,什麼禮節都可以。

  皇后笑著請寒墨夜起身,「王爺遠道而來,怎也不來宮裡坐坐?」

  寒墨夜聲音低沉,「只是想著四處走走而已,未想還是驚擾了皇后娘娘,本王有罪。」

  皇后笑的更歡,「既知有罪,那便該罰。」

  男人的面色寡淡,「謹遵皇后娘娘教誨。」

  皇后嗯了一聲,她看了一眼郁唯楚,而後掃視了一眼屋內的男男女女們,「本宮今日喚爾等前來,一看這仗勢,除了靖王外,想必你們都清楚不過了。」

  郁唯楚,「……」

  不啊。

  她不清楚啊。

  這仗勢代表了什麼?

  鳳書書看向皇后,面上帶著笑意,「母后就別再拖延時間了,兒臣可老早就手痒痒了。」

  「行,那本宮就不拖延時間了。」皇后眼底有笑意,「不過這一次,靖王爺也參與其中,他不知規矩,現在來一個人與他說說罷。」

  言罷,她的目光很是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郁唯楚的身上,「世子……」

  郁唯楚,「……」

  現在裝死還來得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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