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如果你想離開他,我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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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不經意的一句話,總會成真。

  生日前一天,學校的宿舍里,蘇淺淺捧著葉倩送的裙子碰了碰夏安然胳膊曾說過:安然,明天晚上我們兩個就穿這個,我們兩姐妹一起,驚艷整個宴會,爭上a市的頭條。

  蘇淺淺穿了那條裙子,果然驚艷了全場,夏安然沒有穿,依然同蘇淺淺一起上了a市娛樂新聞的頭條。

  蘇家高調的為女兒辦生日宴,再加上蘇亦航那一句變相要商業聯姻的話,立刻引起了一片沸騰聲。

  夏安然,原本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卻被一場精心設計的局,推到了風口浪尖。

  娛樂版的頭條里提到了她,甚至報料出她是蘇淺淺的同學好友,受邀來參加宴會,卻跟陸家*公子在酒店房間裡狂歡。

  幾張她同陸豪在酒會現場聊天的照顧被曝光,她那張純淨的小臉無所遁形。被堵在房間裡陸豪赤luo著上半身,她雖然裹在被子裡,可是四處散落的衣服卻跟宴會上的一模一樣,想抵賴都沒有藉口。

  接下來就有人開始挖她的背景,哪年出生家庭狀況如何,都被寫的一清二楚。

  有人譏諷她想飛上枝頭變鳳凰,而更多的人是唾棄她使了什麼手段,才迫使陸豪跟她在酒店相歡。

  站在落地窗前的高大男人快速的掃完報紙上的內容,臉色立刻變的很難看,手中的咖啡杯呯的一聲砸向了地面。

  他昨晚只顧著生氣了,再加上他又沒有出現在酒會,他壓根就不知道竟然還有記者拍下了這件事。

  按理說,出了這種事情,母親肯定警告過那些記者。陸家,慕家,蘇家,這三個大家族的勢力在a市舉足輕重,哪個王八蛋那麼大膽竟然連這三家都敢得罪。

  現在事情鬧的這麼大,就不是那麼好收場的。再讓媒體住嘴,那些風言風語還是會肆意的散播。

  他如果出面保夏安然,他如果再宣布他跟夏安然訂婚的消息,那麼就會有人挖苦他跟陸豪搶女人。

  慕景天氣的快要暴走,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慕景天臉色沉了沉,最終坐回了總裁桌前。

  「請進。」

  郁芳得到允許後走了進來,衝著某人看起來冷靜自持的男人輕聲道。

  「總裁,股東們吵著要見你。」

  慕景天雙眼頓時射出犀利的光,城西那塊地皮對慕氏很重要,現在慕氏的位置在東城區,這也算是老城區。如今政aa府重點發展在城西那邊,那塊地皮是他早就相中的,未來慕氏發展的重心都將在那邊。

  這些,他知道,那些個股東們也知道。這一次競標失敗,還敗的這麼難看,看來那些老傢伙是來興師問罪的了。

  「你叫他們到會議室,我馬上到。」

  慕景天肅然的吩咐,郁芳立刻點頭走了出去。

  相對於慕景天的焦頭爛額,蘇沐揚也是一臉的慍怒。自從昨天晚上宴會結束,就有很多人打電話來蘇家,目標自然是蘇淺淺。

  甚至還有婦人帶著禮物上門,找各種理由誇獎自己的兒子,像煩人的蒼蠅一樣,趕也趕不走。

  偏偏母親一臉熱情,明明有些人在a市早已經臭名昭著,還不住的點頭附和著誇獎。

  蘇沐揚真恨不得把這些人統統丟出去,可是一想到在別人眼裡他只是蘇淺淺的哥哥,就一陣陣無力。

  相對於他們的煩悶苦惱,然而事件的兩個主角,卻依然在夢中睡的昏天黑地。

  蘇淺淺昨晚了是真喝醉了,被帶回蘇家一直睡天第二天中午都沒有醒。

  而夏安然昨夜似乎是被慕景天折騰狠了,又或者是她根本就不想醒來面對一切,在*上也睡的人事不醒。

  直到太陽偏西,已經是下午,她才慢慢的睜開了模糊的雙眼。

  輕輕的轉動了一下身體,骨骼就發出咔嚓聲,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從骨子裡透出一抹疼,控訴著昨晚某個男人的粗暴對待。

  夏安然頓時清醒,昨夜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里,她的雙眼頓時黯淡了光彩。

  他很好的告訴了她一個事實,他*她的時候她就是一個寶,他厭惡她的時候,她就連根草都比不上。而*她還是厭惡她,完全看他的心情。

  衝進浴室洗了一個澡,期間水流划過她嬌嫩的肌膚,她撫摸著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鼻息間全是酸意。

  在一起這麼久,他從來不曾像昨晚那般粗暴的對待她。即便是第一次他不管不顧的衝進她的身體,她痛了她疼了,可是很快他又溫柔的讓她適應他。不像昨晚,他就像是一頭失去理智的獸,從頭到尾都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夏安然是真的感到心寒,昨夜發生了那樣的事,她本就害怕著覺得對不起他。沒有想到回家就受到他如此的對待,既然嫌她髒了,又何必再碰她!

  空氣中似乎還有歡愛後的味道,夏安然換好衣服,立刻逃也似的奔出了房間。

  「夏小。姐,你醒了。」樓下,李阿姨見夏安然出來,便笑著走到她的面前,「你餓了吧,飯菜我一直溫著呢,我現在就去端來。」

  經李阿姨一提醒,夏安然才覺得肚子好餓,可是她卻沒有急著走向餐廳,反而有些害怕的四處張望。

  李阿姨立刻明白過來她在找什麼,不由的笑著說道。

  「少爺一早就去了公司,剛才打了電、話回來,我說你還在睡,他便沒有打擾你還讓我好好照顧你。」

  夏安然握緊了雙手,她豈會聽不出李阿姨的話語間的深意,她不就是想告訴她,慕景天對她很好。

  或許在昨晚之前,她聽到她這一番話會心中一甜感動的無以附加,但是經過昨夜之痛,她再也不相信了。

  她沉默的坐在餐桌前,安靜的吃了一大碗飯,回房間收拾好自己的手包,就向外面走去。

  李阿姨看她要出門,立刻迎上前來,有些為難的開口。

  「少爺說你身體不好,讓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

  「我只是出去隨便走走。」夏安然淡淡的開口。

  在這個家裡到處都充滿了那個男人霸道危險的氣息,她怕自己再呆下去會發瘋的。更何況發生了昨天那樣的事情,她迫切的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想想她到底該怎麼辦?

  李阿姨見夏安然執意要離開,神情頓地流露出一抹焦急來,橫著身子擋在了她的面前。

  「你還是好好在家休息吧,你出去少爺肯定會擔心的。」

  想起今天早上少爺臨走時特意囑咐她看住夏安然時那恐怖的眼神,李阿姨還心有餘悸,她是怎麼也不敢放夏安然離開的。

  夏安然一呆,就算是她反應再遲鈍她也明白過來,李阿姨是不希望她離開。

  不用想她也知道這肯定是那個男人的主意,他這是什麼意思,想要禁錮她嗎?難道她現在連出門的自由都沒有了嗎?

  夏安然倔強的脾氣也上來了,他不讓她出去她還偏要出去。她冷著臉直接越過李阿姨,快步向外走去。

  李阿姨見狀臉立刻皺成一團快哭了,緊拉著夏安然的雙手雙眼乞求道。

  「夏小。姐,你就不要為難我們這些下人,慕少爺知道了不會放過我的。」

  凝視著李阿姨擔憂的臉,夏安然再也狠不下心,那個男人什麼脾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李阿姨,我累了睡一會,你把那些髒衣服洗了吧。」

  夏安然轉身回了房間,關上了門。李阿姨這才鬆了一口氣,去了陽台上洗衣服。

  聽到陽台上的水聲,夏安然立刻翻身下*,像是想起了什麼她正準備拉開fang門的手又縮了回來。

  走到桌子前拿起筆在紙上刷刷的寫下了幾句話。

  慕景天,我一直都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從來沒有奢望過你會娶我。昨夜發生的那樣的事情並非我所願,我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難過。

  現在我髒了,既然你那麼厭惡我,那麼我離開便是。

  我是趁著李阿姨不備離開的,她不知情,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的話就不要為難她。

  寫完,夏安然就把紙壓在了桌子上。從抽屜里把那個男人留給她的零花錢全部放進了包里,這才輕手輕腳開了門,然後偷偷的溜走了。

  走出了公寓,夏安然才迷茫的不知道去哪才好。

  a大她去不了,慕景天父母都在那,她去了他想捉她不是輕而易舉嗎?

  夏家那鉤心斗角地方她也回不去,若大的天地間竟然無她的容身之地。

  可是不管怎麼說她出來了,也自由了,能清靜一秒是一秒。

  打了個車,司機似乎問她要去哪,她神情恍惚的不知道說了什麼,等到下車的時候,她頓地愣住了。

  她竟然到了『陳山墓園』,她的媽媽,就葬在這座山上。

  山上空氣很好,很多鬱鬱蔥蔥的大樹,白色的墓碑林立在其中,帶著一抹蒼涼感。

  夏安然沿著鋪成的白色石條路向上,很快就來到了那熟悉的墓碑旁。

  墓碑上貼著一張女子年輕的照片,她長的極美,側著身子向著前方淺淺的笑。

  所有的靜美安好都在這一刻定格,儘管已經過了十五年,儘管她已經從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女孩長成了一個大姑娘,照片上的媽媽依然帶著這雙柔情的目光凝視著她每次的到來。

  墓碑前的花已經全部風乾,被吹的四散凋零。不是清明的日子,墓地上的人很少,一排排墓碑散發著清冷的光。

  夏安然揪了一朵路邊的野花,放在了媽媽的墓碑前。然後靠在石碑上,額頭貼著媽媽的照片。

  每次她受傷難過,她總會來到媽媽這裡,明知道清冷的墓碑不能給她絲毫安慰,可是這是她最貼近媽媽的地方。

  她相信,媽媽一定在天上的某個地方看著自己,她會眷顧著她幸福。

  蜷縮著身體,夏安然把心中的苦悶全都說了出來,帶著微涼的風吹在她的面頰上,刮破了她的聲音。

  或許是在媽媽的身邊安穩了這一顆無處安放的心,說著說著,夏安然就這樣睡著了。

  慕景天接到李阿姨的電話時,臉色頓時一沉,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逃了。

  他立刻吩咐人四下去找。自己也拿著車鑰匙奔了出去。

  「媽……她今天有來學校嗎?」

  慕景天打電話給葉倩,沉著聲音問道。

  葉倩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家兒子嘴裡的她指誰,心裡頓時暗叫不好。

  「安然不是在你那麼,你問我要什麼人?」

  慕景天臉色變的更加難看,捏著手機好半天都不說話。葉倩低低的嘆息一聲。

  「她今天沒來學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心裡是最難受的,就算你生氣你也要顧及著她一些。」

  慕景天一聽,不禁想起她昨夜哭的可憐兮兮的小臉,心中更是煩躁,啪的一聲掛了手機。

  夏家他也打電話問了,夏父追著他問為什麼夏安然跟陸豪在一起,他都無力去回答。

  只能扯了一個藉口說是誤會,夏父鬆了一口氣告訴他,她沒有回夏家。

  慕景天心中頓時大亂,在a市她只有這幾個地方能去,可是這些地方她都不在,那她到底去了哪?

  想到媽媽說出了那種事情她才是最難過的,他突然有些害怕,她不會想不開做了什麼傻事吧。

  派出的人一直沒有消息傳來,慕景天把夏安然常去的幾個地方都找了一遍,依然一無所獲。看著越來越黑的天空,他的心被無邊的恐懼吞噬。

  長這麼大,他從來沒有怕過,今天是第一次他體會到了什麼是害怕的感覺。

  他突然明白,清白比起她的生命來說,真的什麼也算不上。

  一輛眩黑的車子停在了墓園,一個高大的男人從車上下來。他走到江晚清的墓碑前,看著蜷縮成一團的小小身影,漆黑如墨的雙眼裡有一抹複雜的光一閃而過。

  這樣的畫面好熟悉,曾經無數次,他也曾在母親的墓碑前累極而眠。

  「想不到你竟然跟我一樣,能溫暖自己的,是冰涼的墓碑。只可惜你選擇了他,如若不然,我倒是不忍傷你。」

  男人彎腰抱起了夏安然,見她輕輕的瑟縮了一下,不禁把她往懷裡貼了貼。

  手下恭敬的打開了車門,男人抱著她坐到了後車座,車子便劃破夜色,快速的離開。

  下山的路並不好走,夏安然被顛簸醒了,她睜眼時有幾秒鐘的迷糊,但是很快又清明起來。

  看到身邊高大的男人,她驚訝的推開他叫出了聲。

  「你……任濣荇……我怎麼跟你在一起?」

  夏安然記得,自己只是不小心睡著了而已,怎麼醒來就見到這個男人了。最重要的是,他這是要帶她去哪裡?

  「我的媽媽也葬在這座山上,我本來是來祭拜她的。可是下山的時候卻看到有座墓碑前倒著一個人影,我還以為是誰生病了就上前去查看帶到了我的車上,沒有想到會是你。」

  任濣荇淡然的縮回摟著她的雙手面無表情的說著謊話,如果不是因為他看到新聞意識到她跟慕景天之間會出現問題,如果不是他派人守在公寓樓下,他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找到她。

  雖然慕景天沒有派人跟著夏安然,但是他肯定會猜到她在哪,所以在他找到之前,他需要先把她藏起來。

  夏安然一聽他的媽媽葬在這裡,心中頓時生出了一抹同病相憐的情緒來,她衝著他淡淡一笑。

  「那謝謝你。」

  任濣荇儒雅的笑了笑,凝視著夏安然的雙眼,突然開口問道。

  「他對你不好?」

  夏安然的瞳孔猛然一縮,她自是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誰,想到慕景天昨夜的殘忍,她無措的絞著白嫩的手指。

  「如果你想離開他,我可以幫你。」任濣荇突然丟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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