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願我如星君如月——計劃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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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緊攥住男人的衣袖,韓霜不敢想像眼下這幅模樣,若是教人發現她當如何向那人交代。

  恰在此時,掌柜剛踏入屋內,身後便有夥計略顯焦急的呼喊聲。倏地轉過臉,他輕斥道:「大驚小怪的叫什麼,我的耳朵還沒有聾掉。」

  夥計看了眼似不在意的掌柜,急急開口道:「掌柜的,大事不妙了。鋪子外來了不少官兵,說是要搜鋪子抓通緝犯,小的攔也攔不住啊,快去看看吧。」

  稍稍猶豫了片刻,掌柜轉眼輕掃了眼屋內。這韓霜施毒技術甚高,若是溫玉心有不軌,至少她可輕鬆應對順利逃脫。

  伸手掩上房間的雕花木門,掌柜便催促著夥計與他一道下樓前去大堂應對這幫來得蹊蹺的官兵。

  待腳步聲漸漸遠去後,溫玉心中一凜。離開女子的唇,他忽的一手將她的嘴捂上,竟是急切而用力地衝撞了起來。

  此時,韓霜因方才的動情已緩緩淌出了熱流。在男人強而有力的撞擊下,她竟漸漸的溢出了絲絲暢快之感。

  第一次有著這般羞人的感受,女子不禁輕顫著小聲嬌吟著。可這番響動,卻教男人的大掌全數擋下。

  片刻後,只覺一陣暖熱在她體內飛濺開來。

  如此,她甚至能感受到眼前男人在自己身上得到的滿足,只因他的身子竟也因這份愉悅而輕輕顫抖著。

  而男人方才那極盡深重的撞擊,仿若是要將某種感緒撞進她的心裡般。

  只是,這抹酥麻之感卻也讓她心中微微一暖。

  伸出小手,韓霜正欲撫上男人的胸膛,可他卻以極快的速度退出了她的身子。見男人迅速整理好衣袍後那淡凝如水的神色,讓她只覺方才的一切僅僅只是自己的一場*而已。

  瞬間的狼狽,讓她近乎是滿心慌亂的整理著原本已衣不遮體的裙袍。小手輕攏間,忽的有一抹念想在她心頭一閃而過。

  抬起眼眸,韓霜看向了已站在窗口順著間隙,探查下方一舉一動的男人。

  雖說緝拿逃犯是刑部的職責,但此番他們所派遣的卻是衙差。方才夥計所言來人是官兵,若是熟知官府制度便可明了,這帝都周圍官兵的調度均屬神策將軍所統管轄。

  溫玉與刑部尚書劉宇興私交甚好,這乃眾人皆知之事,他若想要拿到刑部的批文亦是簡單。

  如此,這男人便能名正言順的參辦事宜。想來,這樓下的一眾官兵便是溫玉早已安排好,算準了時辰借抓逃犯之事來搜查的。

  此刻,還能聽見樓下官兵的吼叫之音,「掌柜與夥計涉嫌窩藏逃犯,全部帶回刑部府衙審訊。將這藥材鋪封鎖起來,以待調查窩藏逃犯一案。」

  將窗欞全數掩上,溫玉負手而立。並未看向已攏好裙袍蹲在牆角的女子,他只是冷冷道:「藥材鋪一干人等現已被擒,在帝都像這樣的據點你們還有多少個?你最好老實交代。」

  緊緊的咬了咬牙,韓霜看著那個方才還與自己有過親密之觸,如今卻冷若冰骨的男人,狠狠道:「你到底想怎樣?」

  轉眸俯視著眼前女子,溫玉凝聲道:「你雖是太后娘娘身邊的紅人,但若我向太后娘娘稟報,說今日在抓捕逃犯之時發現韓醫女與逃犯有所勾結。」

  「且在這藥材鋪中與逃犯一道被抓現行,屆時,看太后娘娘是否會放過你。」

  聽得溫玉此言,女子皺眉憤憤道:「你便不怕我將你間接害死成泰之事抖露出來,讓你*之間身敗名裂?」

  眼梢微微一凝,溫玉輕緩的拉長了語調,「所以,我暫時不會將你怎樣。但眼下你的同夥都在我手中,這便要看韓醫女如何抉擇。是想要將一切都爛在肚子裡,還是拼個魚死網破。」

  他利用了自己。

  聽得眼前這個剛與自己有過激烈*男人的話語,韓霜在衣裙之下,死死的掐起了腿上的一抹肌膚。

  柔體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她相信了此刻落下的眼淚與心中的鈍痛,並非因為他那幾句簡單且無情的話語。

  許久,待她渾渾噩噩的回到宮中,提著打包好的藥材失魂般的走入太醫院之時,迎上的卻是等她已久的林詩喬。

  一臉焦慮地看著眼前女子,她急急道:「我的姑奶奶,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我等你許久了。」

  窺探出韓霜眼中的落寞失意,林詩喬一把將她拉至角落,細柔而語,「此次出宮,你難不成出了什麼意外?」

  幾番追問之下,韓霜終將出宮發生的一切皆告知林詩喬之餘,卻獨獨沒有將她與溫玉親昵之事道出來。

  聽得韓霜一番言語,林詩喬只道,看來我們須得將計劃提前,否則將功虧一簣。便匆匆離去。

  今日,御花園中有宮人正緊鑼密鼓地布置著場地。

  那萬花盛放的亭台樓宇中,正整齊的擺放著華貴精緻的方塌,而方塌之上,則是盛著美酒與佳肴。

  今晚,正有皇室家宴在此,因而頗為熱鬧喜慶。

  踏著盈盈的步履朝那家宴布置場地緩步而去,正忙碌著的宮人們見得女子的到來,皆停下了手中之事。

  而其間為首的姑姑,更是笑道:「姑娘怎麼過來了,你身子方才好了些,若是染上風寒,想要再徹底康復,便得花費些時日了。」

  輕揚唇角,女子微微一笑,「多謝寧秀姑姑費心,我一人在房中呆著也怪悶的。」

  「聽說今日皇上舉辦家宴,想來必是有許多膳食與器皿需要準備。反正我也閒不住,便想著不如來幫幫忙,也權當是鍛鍊身子了。」

  輕俯下身子,女子剛要動手幫忙,卻被寧秀姑姑阻攔道:「這可不敢,姑娘是乃太后娘娘身邊的紅人。若是教太后娘娘知道了,我們這些奴才可是無從交代。」

  「再則,這些粗重的活兒我們早已習慣,還是讓我們來吧。」

  輕撫上寧秀姑姑微微冷涼的手背,林詩喬盈盈笑道:「姑姑真是抬舉我了,我不過是成將軍的未亡之人而已。雖說是乃將軍夫人,卻也並未得到皇上的冊封,算不得是有身份地位之人。」

  「如此,不過是太后娘娘見我可憐,便讓我留在宮中調理身子罷了,詩喬斷不敢以此為尊。但若我能為皇上,太后娘娘以及皇后娘娘做些事,反倒是報答了這份恩情。」

  言語間,女子眉眼灼灼的道著話語,既不卑伉,亦不嬌蠻。

  見眼前女子如此堅決卻又識得大體,且對自己亦是尊重禮讓。

  寧秀姑姑便也不再多言,只是隨意尋了些簡單輕鬆的活兒,讓林詩喬去做。

  簡單的將桌上的器皿整齊地擺放而開,待女子整理到最為靠近皇帝與皇后位座的方塌前時,林詩喬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四周。

  見眾人都在忙於自己手中的活兒,並無人特別的去在意她。女子便手腳靈活的從懷中掏出一包粉末,將之混入了桌上的酒壺之中。

  將包裹粉末的紙團揉捏成塊,林詩喬將之收入了掌心。

  可下一秒,她身後突如其來的撞擊竟是讓她身子一傾。

  碰撞之餘,她手中的紙團亦是不慎落地,滾入了塌下。

  心中蘊了一抹薄怒,林詩喬咬牙之餘,轉頭看向了身後撞到自己的來人。

  眼眸輕輕一凝,女子目光所及之處,竟是那被瑞景帝奉為掌上明珠的連心公主。

  心臟輕輕一顫,女子頓生驚恐之餘,抬頭看向了身著華貴鳳袍的皇后蘇清淺。

  眼見這女子正一步一步朝自己而來,林詩喬心中頓時亂作了一團。這女子是何時在她身後的?她是否瞧見了自己方才所做的一切?

  看了眼四下紛紛跪倒的眾人,她惶恐之餘卻並未忘卻此刻該有的禮儀。幾步迎了上前,林詩喬跪下開口道:「民女見過皇后娘娘,願皇后娘娘千歲吉祥。」

  言語間,她甚至能聽到自己因緊張而顫抖微變的嗓音。心中不禁微微一寒,她不知這女子接下來會如何應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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