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你被人利用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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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最後的結果,似乎是那些人都沒能進入到這個房間裡。

  因此他覺得他們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而她卻好命的走到了這裡,才被她認定了她是新的救世主!

  那之前九個人的死,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他們不是救世主?

  有沒有可能他們和她一樣,也都是真正的穿越過來的異世靈魂,只不過因為中了對方早就預備在這裡了的惡毒陷阱才冤死喪命的?

  如此一來的話,古悠然忍不住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的死瞪向了林溯溪,這個笨蛋,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已經成了別人手中的一把刀?

  他被利用了!

  而她倒霉的被拖進來了!

  靠!

  「古夫人,怎麼了?你怎麼突然這麼看著我?」

  林溯溪自身顯然對這一情況還完全沒有意識。

  他只懊惱這次針對那三人的行動完全以失敗告終了。

  要知道為了這次引蛇出洞的計劃,他整整經準備了十來年,自以為已經是有著相當的把握能把對方給引出來了。

  可最後證明,他還是太小覷了他們的狡猾,高估了自己的勝率。

  當他看到唐拓突然加入進來,攪屎棍一般的便完全弄亂了他這一方的人的節奏。

  使得原本被困住的對方的高級傀儡中的領頭幾人,都沒能被留下的逃走了!

  林溯溪就明白他是失敗的徹徹底底了。

  好在東邊不亮西邊亮,又言踏破鐵鞋無覓處,無意中困住了一個唐拓,卻反而被他發現了神府夫人古悠然的異常情況。

  要不怎麼說事情就是這麼的湊巧!

  若非這樣的天助加偶然,他相信他或許再有個幾年都不會把目光留意到古悠然這個神府夫人身上去。

  更加不會懷疑她會是和他義父一樣的人!

  誰讓神府這個地方,在他的腦海里,早就是對方製造出的高級傀儡安置的最大大本營了?

  是以,除非萬不得已,林溯溪之前基本不碰與神府相關的事務,也盡力約束下面的人不要輕易正面與神府起衝突,為的就是儘可能的低調麻痹和繞開對方的關鍵位置。

  沒想到啊沒想到!

  就在神府的後方大本營里,竟然會無意中出了古悠然這麼一個異數和變化!

  這若不是老天都幫忙,就一定是義父在天之靈的庇佑!

  林溯溪肯定他應該是比義父的那三個仇人,更先一步確認了古悠然身份的人,這令他十分的興奮和覺得雀躍。

  也是他如此竭力甚至於有些不折手段的也要留下她,不肯放她出去的原因。

  因為一旦放出去了,很快,古悠然就會被對方給收服了過去。

  到那時,他就更加絕了希望了,是以無論如何,他也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古悠然把她的身家性命和自己緊緊地捆綁在一起。

  即便之後她意識到利害,想要反悔也來不及了!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林溯溪還真是對古悠然最沒有惡意的對象之一。

  是以此刻見她臉色極端難看的瞪著他時,他也不由駭了一跳,連忙追問。

  「林溯溪,你這個笨蛋,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被人利用了!」

  「什麼?」

  林溯溪一怔,隨即就立即反應過來了她說的是什麼,當即就臉上滿是自信自得的一口反駁,「這不可能!」

  「還不可能?你是真傻,還是當那三人傻?」

  「他們倘若傻的話,早被你義父殺了一千遍了,哪裡輪得到如今你苦心謀略的要為你義父去報仇?」

  「可見人家一點都不傻,既然你義父都已經被他們逼得油盡燈枯的最後撒手人寰了,有什麼理由一直留著你這麼一個隱患和尾巴不處理掉?」

  「那是因為他們——」

  「你想說他們找不到你是不是?笑話!林溯溪,你自己再仔細想想,這樣的理由你自己能說服你自己嗎?」

  「你如此多疑,為了套一個我,還這般橫豎試探和小心算計,人家那三人既然能和你義父同等智商和級別,豈會不如你?」

  「你真是腦子都被豬油給蒙住了,人家這分明是吃准了你要替你義父報仇,肯定要尋找和你義父一樣的人,他們懶得自己主動去尋,就反利用你充了這把殺人的刀!」

  「你也說了,之前你領過九個人進來,那些人呢?」

  「呃——他們,他們都是假的,進來沒多久就,就——」

  話說到這一半,林溯溪自己就停住了,臉上也露出幾分嚴謹自省之色,顯然,很多東西,很多道理,很多局面,有時候自己看不清。

  未必是因為腦子笨,而是被一些假象給暫時蒙蔽住了。

  但是有一個清醒的局外人一點出來,就頓時神智清明如醍醐灌頂,才頓悟之前他自己的思維其實走進了而一個很大的誤區。

  現在的林溯溪就是這種感覺!

  「林溯溪,你聽我說!你要是真想讓我為你義父報仇,也真當我是你的盟友的話,你一定要相信我,聽我的話,我們必須立即離開!現在就走!」

  「再晚一點,我怕都會來不及了!」

  「要知道你的那個手下三木可是清楚的看到我跟著你走到了這內室門口,還活著的!」

  「也許這個消息,現在就有可能已經被傳遞出去了!你難道要等著人家來瓮中捉鱉不成?」

  「這——三木他不可能背叛我!」

  這回輪到林溯溪沉不住氣的面露焦急之色了。

  清潤親和的嗓音此刻也變得有些低啞和倔強的堅硬,似乎對於古悠然這樣的懷疑,很是惱火和不服。

  可他又自己也說服不了他其實心底已然升起的疑心。

  「可不可能背叛你,你現在說了不算,這個世界上,用你義父的話說,除了自己,又有誰是真正信得過的?你的腿*與行,很多的計劃傳遞和執行的命令,都需要有人替你傳布出去,這沒錯吧?」

  「那麼每次你都讓誰去做這件事情?是那個三木吧!」

  林溯溪不吭聲。

  沉默在這個時候就是意味著默認。

  「聽起來似乎是你掌握著這裡的絕對權力,可林溯溪你仔細想想,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實際掌權人啊?」

  「林溯溪,聽著,我沒耐心和時間在這裡繼續和你分析三木對你的忠心到底有多少,不管他可靠不可靠,目前我們要做的都是立即離開這裡!」

  「除非你已經放棄了報仇,放棄了你的打算,就想和我一起死,那行,我們就在這裡慢慢等死好了!」

  「可,可——」

  林溯溪如何不察覺到那股子無聲無息中的緊張和緊迫?

  可他更擔心的是,這種緊迫會不會是古悠然刻意製造出來的?

  在這裡,他起碼掌握著絕對的主動。

  要是如她所願的一旦回到地面的話,那情況可就完全兩樣了。

  「林溯溪,我最後再說一次,你不要自誤!」

  古悠然以為他既然已經意識到了問題,以他的聰明和決斷,就不該再有這樣的遲疑。

  可林溯溪的表現,真是有些讓她失望了。

  是以,古悠然骨子裡欠缺耐心的霸道和嚴厲,頓時就表露了出來。

  而這聲讓他不要自誤的厲喝,也終於成了壓垮林溯溪心理防線上的最後猶豫的稻草。

  幾乎立即,林溯溪的表情也有了決斷,「好,我們立即離開!」

  說著,他自己飛快地轉動他的輪椅,在這個不大的圓形房間裡面四處搜羅。

  古悠然看著他靈活的比她親自去推,更加熟悉百倍的動作後,就放棄了上前去幫忙收拾的打算。

  只是目光落在了那本厚厚的化學筆記上,明知道這本筆記可能是完全沒有價值了的東西,更有可能是對方敵人故意留下用來迷惑後來人的。

  可古悠然還是把它拿到了手中,揣進了懷裡。

  約莫三分鐘後,林溯溪的輪椅踏板上,已經放了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布包,而原本蓋著他空無一物的下再度發作起來,顧郎他也定必是活不下來了。

  這般一想,古悠然就心如刀絞!

  她自己死不死,如今她一點都不在意,說白了,從那團該死的灰霧qun們進了她的腦子之後,她的一切生命,其實主動權就不掌握在她自己手裡。

  但是因為自己而連累的顧希聲也跟著一起喪了命,她心底就一千一萬個痛苦和不願意!

  這是一種極其矛盾的心情,可古悠然自己一點都不覺得她這麼能舍自己不舍別人有什麼問題!

  「為什麼就只有顧希聲一人?」

  林溯溪一邊輕聲地問,一邊手指狀似無意地移動到了那黑色石頭旁邊的另一塊黃色石頭上,輕輕地轉動了一下。

  只不過古悠然沒注意到。

  「魏岑也好,沈烈也罷,沒有了我,固然會難過一陣子,卻都是可以活下來的!」

  「可顧郎他不一樣,別說他離不得我,就算能離開我,以他的性格,要是我有了不測,他是鐵定不會苟活下去的!」

  「我不怕死,可我不要他死!我不捨得他死!」

  「所以我若死了,唯一最對不起的就唯有顧郎一人而已!」

  言畢,古悠然已是滿臉淚水。

  看得林溯溪也有所傷感的頓了兩秒,好一會兒才輕聲嘆道,「夫人你是個重情重性的好女人!顧希聲能得你一顆心如此鍾愛和掛念,真是幸哉!」

  隨後,便面色一正,很是嚴肅地看著古悠然問,「夫人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嗯?你說!」

  「我這個包裹里的東西,都是義父留下來的,出於一貫謹慎和多疑的習慣,我即便確信了三木應該是自家人,但是我平時也儘可能不把目光留意到它們身上!」

  「因此,我想三木未必知道這些東西之於我的意義!」

  「我不知道它們都有沒有價值,但是希望能對夫人你有幫助,現在我都把它們交託給你了!我林溯溪別的請求沒有,只希望夫人要是有朝一日,若是得了機會,請一定要替我義父殺了那三人報仇……」

  「林溯溪,等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和你一道都被困在這裡,你把這些東西都託了給我也沒有用啊,我又——」

  古悠然的話剛說了一半,就接收到了來自林溯溪宛如洞悉了一切的清澈目光,當即玉臉一紅,就噎住了。

  林溯溪卻並不嘲笑她,反而很是欣賞的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

  「其實溯溪我早就料到了夫人你既能頂替了原來的神府夫人,必然是胸中有丘壑,多謀又善略之人。」

  「只是從之前的種種表現上,我並未看出夫人與其他女子有太大的特別,直到方才,我才發現,我錯的離譜!」

  「夫人你的銳利和聰敏,竟是全藏在了不動聲色間的示弱之下!」

  「哈哈,如此也好,原我還有些不放心,怕只留夫人你一人,不足以與他們一較高低,現在我放心了!」

  大笑的說完,那蒼白修長的手指就已經拎起那裹好的一個包裹,重重地扔向了古悠然,古悠然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接住了那包裹。

  還沒等來得及開口,就見林溯溪的手在博古架的一個角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頓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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