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幫她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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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喘息著,薛璟譽強迫自己停下了所有動作,捏住她的下巴扳到與自己對視的角度:「婭婭,不要這樣笑,想哭就哭吧。」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親昵的叫她,在心裡實際上他叫了無數次。

  米婭痛苦的眨著眼,她看著薛璟譽眼中的自己,小小的,那麼陰鬱落寞,像一個被人扔在馬路邊的可憐蟲,原來自己這麼可憐,這麼渺小,什麼離婚可以瀟灑,根本是狗p。

  身子控制不住的發抖,眼淚嘩嘩往下淌,無聲的大哭。

  一雙有力的手臂一動不動的抱著她,薛璟譽再也沒說話。

  米婭第二天起*發現長期積在胸口的一團鬱氣不存在了,身心從未有過的輕鬆自在,她下樓時薛璟譽從餐廳里探過頭:「起*了,過來吃早飯。」

  她低頭「嗯」了一聲。

  昨晚的事兩個人都沒提,米婭卻記的清清楚楚,不太自然的喝著紫薯西米露。

  薛璟譽倒跟沒事人一樣,吃到一半說:「吃完帶你去看房子。」

  「哦。」

  薛璟譽又說:「你對房子的要求那套房子基本能滿足你,待會帶你去看,你看還缺什麼我和我朋友說,幫你添上。」

  「嗯。」

  ……

  房子其實基本上不用看,一進公寓大廈米婭就知道是精裝修房,進去後果然如此,一切嶄新的一樣,像從未住過人。

  「行。」米婭看了一圈就定下來。

  「有沒有缺的?」他問。

  「沒有。」她搖頭,中介說的對,不過是租房,又不是買房,要求那麼高做什麼,「你朋友什麼時候方便,我想簽個合同,把租金付了。」

  「他人在國外,合同就不用簽了,錢你看著給。」

  米婭一怔,哪有人這樣租房子的,半開玩笑的說:「不會這房子是你的吧?」

  薛璟譽目光中隱隱閃著光亮,「隔壁的那套是我的。」

  這層樓只有兩個住戶,以後他們豈不是成了鄰居?米婭失笑,「你怎麼不早說?」

  「現在你知道也不晚?怎麼樣?還要租嗎?」

  「當然。」

  司徒嬌一進錢氏大樓直奔總經理辦公室,也不管裡面有什麼人,高興的嚷嚷:「哥,米婭和秦桑岩離婚了,你知道嗎?」

  司徒政正和幾個高層在研究一份合同,看到妹妹這麼冒然撞進來,不悅的皺眉:「嬌嬌,你沒看見我在做事嗎?到隔壁休息室去。」

  「對不起。」司徒嬌一嘟紅嘴唇,帶上門出去了。她哪有心思在休息室坐著,一會就把司徒政的秘書叫過來:「去,幫我看看人有沒有從我哥的辦公室出去?」

  秘書已經應付慣了這大小姐,門神一樣立在總經理辦公室外等,一等人散了,趕緊去說:「司徒小姐,人全走了。」

  「嗯哼。」司徒嬌拽起香奈兒手包,踩著高跟鞋興沖沖往司徒政辦公室跑。

  「行了,別說了,我已經知道了。」司徒政一見妹妹,便頭疼道。

  「哥,你真不厚道,知道了也不早點告訴我,我今天還是聽別人說的。」司徒嬌一屁股往沙發上一坐,「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姓米的踐人當小三破壞了我和桑岩的婚姻,現在也輪到她嘗嘗被小三攪和的滋味,想想真是爽快。」

  司徒政抬眼看了看妹妹,抽出一包煙,點了一根,吐了兩口煙圈說:「都過去的事了,提它做什麼,你現在不是過的很好,要什麼有什麼。」

  司徒嬌得意的笑起來:「那是,程池對我不錯,跟了他以後我不愁下輩子。」

  「會叫的狗不咬人,會咬人的狗不叫。小心提防點為好。」司徒政十分不贊同妹妹和年過半百的程池交往,可司徒嬌鐵了心,他也沒辦法。

  司徒嬌咬著牙,有些惡毒的說:「我要提防也提防米婭那踐人,她是不和程池來往了,可誰知道程池要死的時候她是不是又回來搶奪財產。程池今年也六十多了,快七十了,體力大不如從前,沒幾年過頭了,我不一樣,我拿到遺產以後想幹什麼幹什麼,想怎麼過就怎麼過,再也沒人敢瞧扁了我。」

  有時候妹妹的想法過於狹隘,司徒政提醒過多次,忍不住再提醒一次:「你和程池的感情再好,也比不得他親生女兒,他哪怕和米婭關係再僵,始終是親骨肉。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簡單。」

  司徒嬌最聽不得司徒政念叨:「哥,你怎麼又念我,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用著藏心術呢,要不然程池能這麼信任我,給我一個月幾十萬的零花錢嗎?」

  「幾十萬你就滿足?他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富翁,幾十萬對他來說九牛一毛都談不上。」司徒政不知該說妹妹頭腦簡單呢,還是這麼容易知足,他不主張妹妹如此貪慕虛榮,這一個月幾十萬的零花錢他自認還給得起,妹妹就是太貪心了,不光要這幾十萬的零花錢,她還要程池的巨額家產。

  「行了,不說了,我走了,他約我喝下午茶,我得回去打扮打扮。」司徒嬌怕司徒政再嘮叨下去,忙站起來,攏了攏剛做的捲髮,扭著腰出去了。

  司徒政在辦公室里坐了一會,秦桑岩和米婭離婚是遲早的,他從不懷疑。秦桑岩那人在感情方面就是個小學生,當年嬌嬌能騙他那麼久足可以證明。

  秦桑岩和米婭的婚姻拖了這麼久才離是他沒想到的。三年,他等了三年,等的心都鈍了,他們辦離婚證的當天,風聲就傳到了他耳朵里,他以為自己會高興,可當聽到的時候他什麼反應也沒有。

  也許是懵了,更多的是惋惜和好笑,秦桑岩這個傻子,白白放棄掉了那麼一個好女人,完全是個白痴。

  他現在最有興趣的是看秦桑岩後悔的模樣,不是他想落井下石,是他太心疼婭婭,心疼她無緣無故受了三年的傷害,這個債她不討,他要幫她討回來。

  米婭不想白白占人便宜,又拿不準這套房子到底值多少租金,正猶豫著呢,電話鈴響了。

  「哈囉!」白綿綿輕快的聲音在電話里傳來。

  米婭在洗手間,聽到白綿綿的聲音笑了起來:「白小姐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你表哥說你要了我的電話號碼,我一直等著,這一等就是幾年。」

  白綿綿嘿嘿一笑,「你不是結了婚嗎?不好意思打擾你的二人世界,怎麼樣,過的還好嗎?」

  「我離婚了。」

  白綿綿沒有大驚小怪,倒是開起了玩笑:「天下男人多的是,沒了再找,多玩幾個男人,憑咱的貌再挑個好的。」

  「你說的是你吧。」米婭很久沒和白綿綿聊天了,倒有點不適合這丫頭的活躍性思維,「在澳大利亞有沒有交男朋友?」

  「嘿,這話說的,啥叫有沒有,我交了不止一個,這不剛換了一個帶回北京玩玩。」

  「你在北京?」

  「對呀,剛到機場不久。怎麼了?」

  「我也到北京沒兩天。」

  「是嗎?要不你來接我吧,本來我叫我家司機來的,他說路上大堵車。」

  米婭正想說自己沒車,想到門外的薛璟譽,便說:「你表哥在這兒,要不我讓他開車去接?」

  「那敢情好,你倆一塊兒來,順便看看我的新男朋友。」

  出去後告訴了薛璟譽,他拿起鑰匙和她下了樓,北京的交通是出了名的堵,他挑了近路過去,倒也沒花多少時間。

  白綿綿遠遠的拉著一個金髮的男孩奔過來,直接坐進車后座,把背包往座位上一放:「你們倆怎麼湊一塊兒了?」

  薛璟譽側過身看著表妹,「怎麼說話吶,什麼叫湊?」

  「得,得。」白綿綿最怕這個表哥,忙改口:「我是說你們倆怎麼在一塊兒?」

  米婭笑著說:「我讓你哥幫我找房子,剛剛看了一套。」

  「找房子?你住還要找嗎?我哥有好幾套呢。」白綿綿快人快語,「你要覺得我哥那兒不方便,我在北京還有幾處呢,房子隨便你挑,不要錢。」

  「不用了,我已經找好了。」米婭喜歡聽白綿綿說話,既有男人的爽快又有女孩的率真,十足的北方女孩,交往起來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找好了?你找哪兒了?我反正不回家住,住的近的話我天天找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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