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躲不過(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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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期與狼共舞的*周心瞳見蘭泉來,忙將蘭泉讓進來,安置到一旁的會客區去休息。

  對於白紗屏風隔開的那一方小世界裡的喘息和呻.吟,周心瞳全然就當沒聽見,臉不紅氣不喘地繼續做著自己的工作。

  蘭泉坐在燒包段竹錦從義大利定製的純手工真皮沙發上,望著周心瞳的沉靜似水,心裡便是暗笑:花心色醫生段竹錦童鞋這次果然是踢到了塊鐵板。

  換做任何一個女人,就算還沒愛上竹錦,哪怕只要能體會到竹錦那麼一點*的,此時定然也都該吃醋了吧?可是看周心瞳的樣子,絕對不是刻意裝出來的平靜,而是真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蘭泉在心底暗自叨咕:或者這就是學醫之人天生的冷血?段竹錦已經夠冷血,沒想到他的*也能跟他這樣配套。

  良久,竹錦那邊的問診終於完畢。周心瞳淡然起身,陪同那貴婦向外走去。邊走,周心瞳還邊軟聲細語地與那貴婦聊天,逗得那貴婦滿面的歡喜,站在診室門口還拉著周心瞳的手,「你們這個診所,真好!且不說段醫生了,就連心瞳你這個護士都這樣投我的緣!以後我個人的私人醫務就都拜託給你們了,再信不過別家!」

  周心瞳含笑鞠躬,「鄭太,多謝您照顧。」

  鄭太心滿意足踩著高跟鞋離去,直到走出很遠,周心瞳還含笑站在門口目送著。

  竹錦從看診室走出來,挨著蘭泉坐下,「二少,最近印堂發暗、臉色蠟黃」,竹錦說著還掰開蘭泉的嘴看看,「嘖,舌苔白厚……二少,縱.欲過度了吧?」

  「滾!」蘭泉被氣樂了,給了竹錦一腳,「一個西醫的外科大夫,充什麼老中醫啊?」

  「倒是你那個*,你是不是還沒搞定啊?你看人家站在門口,含笑目送患者離去;就這麼會兒工夫已經招引多少男士走來走去地盯著她了?」

  蘭泉笑米米,「據我方才兩分鐘內的不完全統計,已經有一人撞在柱子上,兩人自己腳下拌蒜。」

  竹錦咬牙,起身走到門口去,「瞳,送客不必禮數這樣周全,趕緊進來!」

  一聽這稱呼,輪到蘭泉冷眉冷眼了,「餵……別亂叫啊,我還以為我的小老師來了!」

  「哈哈……」竹錦也笑開。還別說,周心瞳的名字跟簡桐的名字,聽起來倒是有點像,「人家*這也是瞳嘛,就行你小老師叫『tong』啊?」

  周心瞳倒是滿面淡然,身姿搖曳款款走進來,冷冷淡淡望了一眼段竹錦灼熱的目光,「鄭太也搞定了。未來一年的私人醫務,已經委託給我們。段醫生,你又有大筆金錢落袋。」

  「哈哈……」蘭泉笑起來,湊近竹錦耳邊低聲問,「搞定?段醫生,請問是你『搞定』的麼?」

  竹錦哪裡不明白周心瞳話語裡的揶揄,也只能咬牙切齒做色厲內荏狀,卻無計可施。

  看了會兒竹錦和*周心瞳之間的戲,蘭泉收斂了笑容,將手裡的親子鑑定報告拿出來交給竹錦,「竹子,拜託你在國外的老師和同學,讓他們給我看看這份報告。」

  「親子鑑定報告?」竹錦一聽就凝重起來,「誰的?」

  竹錦記得五一假期,有個深夜蘭泉忽然打電話來,問他有關親子鑑定的事。

  竹錦徵求蘭泉意見,「我可以打開麼?」

  蘭泉點頭。

  竹錦打開報告,就是微微皺眉,「就猜到家裡早晚會動手阻止你跟簡桐,卻怎麼也沒想到這事兒竟然是從大爺這兒出來的啊!全家這麼多孩子,大爺最疼的就是你;就覺著你跟大爺的感情,比跟二叔的還好——可是這是怎麼了呢?」

  蘭泉聽竹錦這樣說,只覺欣慰,「竹子,你也不信,是不是?」

  竹錦點頭,「簡桐那樣的女孩兒,哪兒像大爺的種啊!遺傳痕跡,並非都要驗dna才能發現!」

  蘭泉長長舒了口氣,「竹子,我這輩子第一次覺著:能有你這樣個兄弟,真是上天對我得厚愛。」

  「啊!你才知道啊?而且還是為了你的小老師!」竹錦笑著伸手擂了蘭泉一拳。表情雖然笑謔,動作卻謹慎地將親自報告結果收好,「放心,我會儘快傳真給國外的老師和同學,他們如今也有做司法鑑定的,肯定會給出更準確的答案。」

  「我用不用再私下裡準備些檢測樣本?」蘭泉還是擔心會出問題。

  竹錦搖頭,「理工大學司法鑑定中心是理工大學成立的,他們其實治學態度很嚴謹,這次估計也是迫於大爺的壓力。所以就算結果有問題,但是樣本的採集應該還是不會出錯。我先傳真報告給他們看,如果再有問題,我們再做檢測。」

  蘭泉輕輕嘆息,「大爺做事,肯定不會給我留下一點空子。我知道沒必要再去國內同類的司法鑑定中心重做檢測,相信大爺早已經事先堵住了所有的嘴,甚至這份dna樣本也已經記入了他們的基因庫——所以竹錦,如果有必要,我會帶簡桐出國去再做檢測。」

  竹錦也鄭重點頭,「你放心蘭泉,如果到時候有需要,我一定竭盡全力。」

  段竹錦醫師的診室本就是開放式格局,再加上兩個人都沒將周心瞳當做外人,所以說起話來也沒節制。

  聽見方才竹錦的話,周心瞳難得地從病例報告中抬起頭來,讚許地望了竹錦一眼。

  這頭披著醫生白袍的狼,難得還有一顆赤子之心,而且多年來未曾泯滅。算她沒有看走眼。

  西山墓園,天地寧靜。

  縱然這裡是死者長眠之地,可是卻仍改變不了大自然逢春的草長鶯飛。天地之間,昭然有生機蓬勃。

  袁靜蘭靜靜站在簡單的照片前,雖然心底難過,可是面上還是靜靜笑開。

  如今城市化發展,土地越發金貴,就連墓地的價格都要動輒每個平方數萬元,比生者的住宅還要昂貴。袁靜蘭實在是沒有能力給簡單買一塊單獨的墓地,只能在骨灰盒牆上,在浩如煙海的小方格子裡去找簡單那張寧靜的容顏。

  簡單人如其名,望著他只覺得心境寧和,仿佛一切都很簡單。

  袁靜蘭沒說話,只伸出手指緩緩擦淨簡單照片上落滿的浮塵。那感覺,仿佛指尖真的從他面頰滑過。

  其實當初在一起的那幾年,她都從來沒有做過這樣親密的舉動。簡單的同事們都羨慕說,他們夫妻相敬如賓;卻沒人知道,他們實則是相敬如冰。

  那時年輕,她斬釘截鐵地說不愛簡單;時光經年,卻忽然覺得,每當心內不平靜的時候,最想要來看的人,偏偏就是簡單。

  她已經無從去分辨,此時心中對簡單的感情是什麼。

  是感激?是依戀?是友情的相伴,還是數年夫妻的相濡以沫?

  春季清明之後,來墓園掃墓的人漸漸多起來。新式墓地整齊典雅,不像傳統墳丘那樣讓人心傷。所以縱然人們是來看望逝去的親友,可是面上卻也不再是單一的哀戚。當人們逐漸看淡了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縱然面對墳墓,也漸漸可以看見掃墓人們面上寧靜的微笑。

  遙遙,有幾個人陪同一位中年女子,捧著大束的鮮花走來。那幾個人的身姿,袁靜蘭很是熟悉,能夠穿著便裝還有那樣筆挺的身形,定然是軍人出身。忍不住再仔細望一眼那前面走向墓碑的女子——

  袁靜蘭皺眉,轉頭過去,不想被那人見到。

  那人正是靳萬海的妻子,於靜怡。

  可是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的磁場必定彼此吸引,那女子在墓碑前拜望過之後,便轉身朝著骨灰牆走來。骨灰牆那樣巨大,袁靜蘭縱然疾步向前走,卻也一直沒有繞過那牆壁去。

  於靜怡站在原地,凝望著袁靜蘭的背影,忽地出聲,「表嫂,來看表哥的?」

  表嫂……

  袁靜蘭站在原地愣了半晌。如果不是聽於靜怡這樣喊出來,她幾乎已經忘了簡單與於靜怡之間是沾親帶故的。雖然親戚關係已經很遠,但是這一聲表嫂卻也還是叫得。

  袁靜蘭吸了口氣,轉眸回來望於靜怡,靜靜點頭,「你好。我是來看簡單。」

  於靜怡在陽光樹影里微笑。儘管眼光那樣亮,袁靜蘭卻只覺似乎看不清於靜怡的神情,「表嫂,原來你也還記得表哥的生日。那麼多年,你本就不放在心上的人,我以為你連那個並不重要的生日也早都忘記。」

  「難得,今天還能看見你。相信表哥一定九泉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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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更完畢,明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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