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琴番外】7、陪你發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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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感謝法國的公路交通情形要比中國的略好些,路上的車不遠多,杜仲還能遊刃有餘地一邊開車,一邊接下聽琴的吻。

  聽琴一邊吻,一邊輕聲笑著。一點都不擔心杜仲開車會出危險,她絕對相信他。就算他自己開車也有可能會出問題,但是就因為她在他身邊,他反倒一點閃失都不會有。

  因為他愛她,重於他自己的性命。

  聽琴索性玩得過火些,舌尖兒放肆伸進他的唇里,吮.吸著他口中熟悉的菸草混合著薄荷的氣息,手指則沿著他陽剛的胸膛滑動。

  杜仲保養極好,雖然已到中年,可是多年的健身讓他的腹肌上一點贅肉都沒有。聽琴的指尖兒索性從他襯衫扣子的縫隙里伸進去,貪婪地一條條拂過他的六條腹肌。然後滿意地感受著,他微微的吸氣聲。

  聽琴自己的情潮早已翻湧,有時候就是喜歡這樣強迫他,刺激他忍耐的最後底限。最喜歡看見他為她瘋狂,不顧一切。

  杜仲果然中招,嘶吼著一邊睜大眼睛看著前面的路況,一邊反客為主來咬聽琴的嘴唇,「女人,你要把我逼瘋了!」

  聽琴伸出腳去摩擦著杜仲的大腿,「瘋了,就來報仇啊?」

  此時是在跨海大橋上……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距離最近的賓館,行車至少也需要半個小時——杜仲嘶吼,「女人,不要逼我。」

  「我就逼你。」聽琴喘息灼熱,「怕我,那就換人。」

  杜仲一聲怒吼,「解開我褲子,自己坐上來!」

  「啊?」聽琴一驚,「你你你……」終於,她也怕了。

  「這裡不能停車,不然警車馬上就會上來。該死的,我不可能一分鐘就完事!」杜仲雙手握著方向盤,肌肉賁張,「按照我說的做:解開我褲子,自己坐上來!」

  「可是……」聽琴終於後怕了。

  她能玩的過這世上其他的男人,可是她有時候真的玩不過這個傢伙。

  「快來。」杜仲面上的神情兇惡地猙獰著,可是眼角卻掛滿了柔情,「我保證不會撞車。來……我知道,你也想要了。琴,讓我要你。」

  聽琴轉頭去望杜仲,紅著臉卻是眼睛閃亮!

  她瘋狂,這世上只有一個男人能跟她匹敵,只有一個男人能這樣放縱她,是不是?

  車子唰唰地從跨海大橋上通過,純白的大橋架設在碧藍的海天之間,聽琴則坐在杜仲的腿上,避開身子讓杜仲看清前面的路況——車輪微微的顛簸,正好與他們身子的節奏完美契合。

  海天之間,聽琴在車子裡放肆尖叫!

  車子到了跨海大橋下橋的出口,橫杆卻將杜仲的車子攔截下來。杜仲回眸望了望副駕駛上已經累得睡著了的聽琴,微微一笑,轉頭向那工作人員輕聲問,「請問,有什麼事?」

  那工作人員面前的電腦上調看著監控錄像,臉上也微微泛紅。不過這一次真的要感謝法國人浪漫的天性,這要在中國酒肯定上綱上線了。那工作人員也低聲說,「先生,您方才在危險駕駛。」

  杜仲笑起來,看出那工作人員的善意來,「可是,如果忍耐著開車的話,我會擔心危險係數更高。」杜仲說著微微聳了聳肩,「您可知道,男人的*,有時候真是個危險源。」

  那工作人員也笑,「先生你雖然涉嫌危險駕駛,不過的確並沒有造成現實的傷害。另外呢,我國相關法律上也的確沒有明文規定:駕駛過程中不許做.愛……」

  「哈哈!」杜仲粗獷的面龐上也浮現起了微微的紅暈,「我從來都是守法公民,您放心。造訪法蘭西,我也定會尊重貴國的法律。」

  那工作人員挑了個大拇指,再望了聽琴一眼,低聲跟杜仲嘟噥了句,「你看我,年過四十了,有些事兒有些不那麼得心應手了。最近老婆正在跟我抱怨,謝謝你幫了我。說不定這個點子,我也可以跟我老婆試試,說不定她會很開心。」

  「哈哈!」杜仲大笑出聲,挑起大拇指來,「老兄,加油。」

  工作人員默契地眨眼,打開了橫杆。杜仲揮了下手,踩下油門,jaguar如除了籠子的捷豹一般,呼嘯著奔向前去。迎著漫天的陽光,後視鏡里還能看見那老兄艷羨的目光。

  人人心裡其實都藏著想要發瘋的小惡魔,卻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膽量真的讓那小惡魔出來溜達。有膽量做到這一點的,反倒是真正的心懷坦蕩。而那小瘋狂之後的快樂,無與倫比。

  車子漸漸拐入安靜的街巷,棕櫚樹影掩映之下,杜仲緩下車速來,這才笑著呼喚,「睡美人兒,現在沒人會再看見了。醒來吧。你可以現在決定,我們是在車裡再來一次,還是回到酒店去再來一次……」

  聽琴瘋勁兒過了,現在就剩下嬌羞了。聽見杜仲竟然毫不留情戳穿了她裝睡的事實,忍不住伸腳去踹他,「滾!我都餓死了,沒體力了!」

  拜託,剛剛那可是高度緊張的,雖然時間不長,不過那種精力和體力的耗費是巨大而又驚人的好不好!還要……才不!

  「想吃什麼?」杜仲手肘撐著方向盤看自己的女人。

  就愛她的辣,也更愛她辣完之後的嬌羞。作為男人,你要是沒有能耐征服她的辣,那你就永遠看不見她骨子裡的女人味兒。那種嫵媚,蝕骨銷.魂。

  聽琴翻了個白眼兒,「說了也白說。算了。」

  坎城那就是搶錢的地兒,尤其是每年坎城電影節期間,就連最普通的餐館吧,一個主菜沒有200塊人民幣都下不來。其實端上來一看,不過是土豆燉洋蔥。兩人要是想吃個飽,還得說是吃最普通的菜式,兩人至少也得吃1000塊人民幣;這還得說沒敢要酒水的。

  吃這樣的飯,聽琴總覺得自己大腦袋。

  「說呀。」杜仲倒是不慌不忙,極有耐心地問。

  聽琴貓咪似的蜷縮在座椅上,咽了口唾沫,「我想吃炒土豆絲。切得極細極細的那種,大火一烹,淋點鎮江香醋進去,完後再撒點川椒麵兒……嘖嘖,想得我口水都下來了!」

  在國外呆的時間長了,最想念的反倒是最普通的家常菜。調料都加得足足的,中國味道越濃重越好。

  就算這世界上中餐館哪兒都有,卻未必都有中國味道。因為調料是只有中國才能長得出來的味道。所以真正講究的川菜館,都是要從四川空運調料到國外的,否則根本就出不來那種純正的味道。

  杜仲想了想,「你等我,我回酒店去換下衣服。」

  「幹嘛?」聽琴懶得動了,眯著貓眼望杜仲,「又不是要參加什么正式場合去了。再說你現在這身行頭已經很好了。」

  杜仲笑,「都被你弄髒了,忘了?」

  「滾!」聽琴登時大羞,伸腳把杜仲給踹出車門去,「快去快回,我餓死了。」

  少頃杜仲就回來,可是他壓根兒就沒換衣服!

  聽琴瞪他,「你又怎麼回事?」

  杜仲笑,「捨不得離開你,想想還是不換了。」

  聽琴懶得理他,翻了個身閉上眼睛,「我倒要看你動什麼花花腸子。」

  杜仲將車子泊在一間餐館門前。這餐館就在海邊,視野極好。上回他跟聽琴來,聽琴還表揚過這兒來的。說儘管飯菜一般,不過衝著這風景,倒也值回票價了。

  「我不要吃西餐。」聽琴搖頭,「換中餐館。難吃的也將就吧。」

  再吃西餐,她要胃出血了。

  杜仲卻逕自下了車,拉著聽琴的手走進餐館去。

  聽琴在臨窗的位子坐下,杜仲起身跟隨老闆去點菜。兩人在那邊交頭接耳,不知道說什麼呢。

  海風溫煦又清涼,吹得聽琴昏昏欲睡。她趴在桌面上,閉上了眼睛。

  是做夢了吧,鼻息間怎麼會有醋溜土豆絲兒的味兒?

  聽琴霍地起身,睜開眼睛一看——天神啊,桌面上果然放著上尖兒一大盤子的土豆絲兒!

  細如髮絲一般的土豆絲兒,黃橙橙地堆成一座小山似的;黃橙橙之間點綴著辣椒麵兒的嬌艷大紅。而鎮江香醋的味道飄滿了鼻息,讓聽琴肚子跟著立馬唱起京戲來。

  京戲的名字叫《空城計》。

  再看桌邊,杜仲穿了白白的大圍裙,紳士一般躬身,「女士,請嘗嘗鄙人的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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