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你在我爹眼裡永遠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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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流仁伸過長臂撫著她的額頭笑道:「落兒不用想太多,現在只是立個太子,到時候還能廢的,立個太子好像大臣和國民交待,安他們的心。」

  月碧落一雙月眉挑了挑,揮手將夏閔軒給叫了過來:「軒兒,讓你去皇宮你願不願意?陪著師公一起。」

  夏閔軒揚起小腦袋:「娘親也會去麼?」

  月碧落搖了搖頭:「娘親還有其他的事,就你一個人和師公在一起,等娘親辦完事就回來接你,你這段時間就跟著師公好好習武。」

  月碧落撫了撫兒子紛嫩的俏臉,她多希望能把兒子全帶在身邊,但這次他們去是報仇的,前途難料,她也不想讓兒子一起跟著去承擔這些風險。

  把他放在皇宮或許可以更好的保護他。

  夏閔軒點了點頭:「好的,娘親。」

  夏閔軒乖巧地回答,但那雙清澈的眼眸里流露出來的不舍濃到讓月碧落心裡難受。

  夏閔軒從小就乖巧,她說什麼,他都會答好的,娘親,這讓她對他更加的偏愛。

  「兒子你放心,娘和爹一定會儘早將奶奶給救出來,到皇宮和軒兒團聚。」

  夏閔軒冽著嘴笑:「嗯。娘親最厲害了,一定能做到的。」

  月碧落將夏閔軒交給夏流仁站了起來:「今天幸長來了,我去燒兩個菜。」

  月碧落說完就走了,生怕讓人看到她眼裡不舍的淚花,她知道這事兒不能拖了,回到凜城,他們已經耽擱很多時日了,就因為沒有想好把兩個兒子怎麼安放。

  夏閔軒實在太乖巧也太小,不適合帶在身邊,反倒是夏無忌,就算出什麼意外,他那聰明勁還有可能讓自己脫險。

  幸長看著月碧落離背影眼裡閃過一絲異色,隨即抬起頭來看向夏流仁問:「你們什麼時候去天幕國?」

  「這兩天就動身。」

  「不用這麼急吧,我才見到我妹子這麼一會,就要走了!」幸長不爽地叫了出來。

  夏流仁瞥了他一眼:「就是因為有你在,所以更要早走。」

  「喂,你不用這樣吧,我可是她哥。」幸長一臉受傷。

  「是弟。」夏流仁一針見血地糾正他。

  「姐夫。。。你們就晚兩天再動身,琉璃宮三姑六婆找姐姐有點事兒。。。」幸長同學在夏流仁的注視下果斷地改了口。

  夏流仁眉頭微蹙:「她倆有事可以自己來,我不會讓落兒去琉璃島。」

  「可是三姑六婆找她的事就在琉璃島那邊。。。一定要姐姐親自去才行。」幸長在心裡咬著牙,讓他叫月碧落姐姐,他十分不爽呀,不甘心呀。

  但為了三姑六婆,他也只能忍了,要是不把月碧落帶過去,這兩老太婆估計會很受傷。

  「那是你們的事。」夏流仁眼神冷冽地看向他:「我不會讓我的女人離開我。」

  幸長聳了聳肩:「你一起去不就行了。」

  「我必須趕緊去天幕國。」夏流仁絲毫不給商量。

  「三姑六婆把姐姐當成了自己的親女兒,三個老人家都寄托在她一個人身上,姐夫你不能這麼自私呀。」幸長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得煽情。

  夏流仁放下夏閔軒交給一旁的侍女,站了起來嚴肅地看著幸長道:「不要把寄託放在落兒身上,她已經背負太多,我不想讓她再受任何負擔,琉璃宮的事以後儘量不要找她。」

  憑什麼,那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他只想好好保護著她,讓她享受,要為他的事操心他已經很內疚了,誰敢讓她再累,他要他們的命。

  「可是。。。」幸長還想說什麼,卻被夏流仁伸出手打斷:「不要再說了,後天我們就動身去天幕國,這個決定不會改變。」

  夏流仁說完吩咐站在門外的沙似雪:「帶幸公子在府里走走,我還有事,先失陪。」

  幸長看著夏流仁的背影,一張原本無辜的臉變得陰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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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離開凜城之前,月碧落帶著夏無忌和夏閔軒還是去了趟琉璃宮的酒樓,雍生像看見老佛爺似的把她迎了進去。

  「唉呀,月姑娘,真是好久好久不見。」

  月碧落笑了笑,看著酒樓里人來人往高朋滿座道:「這生意很不錯,這幾年應該賺了不少銀子吧。」

  雍生立即意會道:「月姑娘請上樓,我馬上去拿帳本,月姑娘該分得的,一分不少都給月姑娘留著呢。」

  月碧落拍了拍他的肩膀:「雍生辦事就是實在。」

  然後牽著夏無忌和夏閔軒上了樓。

  雍生把帳本拿來,一算,這五年內,她竟然能分得四千萬兩銀子,竟然比錢莊的還多。

  看來她真的可以離開琉璃宮了。

  臨走前月碧落讓雍生給三姑六婆捎話,她有要事在身,就不能過去見她們了,派天地府的人送了十箱金子給她們,彌補她們丟掉的那些金子。

  雍生都傻了,沒想到月碧落這麼大方。

  月碧落也是不想欠琉璃宮的人情,畢竟她的這身內力是琉璃宮給的,她很想幫琉璃宮,只是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

  月碧落出了酒樓,帶著兩兒子圍著凜城繞了一圈。

  走到東正門的時候,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立即叫停了馬車,將頭伸出窗外,朝旁邊酒樓外站著欣賞風景的風滿袖喊去。

  風滿袖以為自己想念出了幻覺,怎麼就聽到月碧落的聲音了?

  他搖了搖頭,苦笑自己的思念產,明知那個人跟著另一個男人走了,卻還是放不下,都五年了,想忘卻總是縈繞在心頭。

  難道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才這麼刻骨難忘?

  「風滿袖!」月碧落見風滿袖沒反應,又加大了嗓門。

  夏無忌瞥了眼風度翩翩的風滿袖滿意地點了點頭:「這男人雖然沒有咱們爹爹俊美,但也可以排個第二了。」

  夏閔軒將小臉擠到窗前瞄了一眼,驚叫道:「哇塞,正點。」

  月碧落嘴角抽了抽,軒兒,不要學得這麼現代好不好。

  這是男人,又不是女人,兩個熊孩子激動個什麼勁。

  風滿袖這次終於感覺到自己聽到的不是幻覺了,低下頭四處尋找著,猛地看到酒樓之下的大道上停著一輛豪華馬車,馬車裡伸出了一大兩小的腦袋。

  月碧落。。。。真是月碧落。

  風滿袖想也沒想,從酒樓上一躍而下,飛到馬車前,震驚地看著自己日夜想念人兒,傻傻地說了句:「月姑娘,好久不見。」

  明明有滿腔的思念,明明有許多的話要訴說,卻在再次相遇時,他只能將這所有都化成一句好久不見,他的心是苦澀的。

  不能見時,只想見,見到了,卻因為只能見而悲傷。

  尤其是見到這窗口另外兩張小臉時,他意識到,月碧落真的不可能再屬於他了。

  雖然他從未想過讓她屬於自己,雖然他從來是把這喜歡放在心底。

  可仍然會深深地心傷。

  這樣,還不如不見。

  「是呀,好久不見,過得咋樣,看你這五年都沒變化,還是如此*倜儻。」月碧落跳下馬車給他打起招呼,然後朝後面兩熊孩子道:「叫叔叔。」

  「不要,我要叫哥哥,這哥哥很年輕。」夏無忌一臉不樂意。

  一向淡定的風滿袖也不覺的嘴角微抽,為啥是叫他哥哥,他才不要和他們一個輩份,那就離月碧落更加遠了!

  「叔叔今年三十了,不能叫哥哥哦。」風滿袖伸出手摸了摸夏無忌的腦袋,微笑著道。

  「不會吧,哥哥看上去才十八。」夏無忌堅決地叫了哥哥。

  「娘親,我喜歡這哥哥,軒兒要跟哥哥玩。」夏閔軒伸出兩隻小小手要風滿袖抱。

  風滿袖真是滿心感慨,兩個讓他心傷的小娃兒,卻對他如此異常的熱情。

  月碧落翻了翻白眼,揶揄著風滿袖:「你可真是老少,男女通吃呀!我這兩熊孩子還真是第一次對人表現熱情。」

  特別是夏無忌,平時見著別人都臭屁哄哄的,今天見著風滿袖也被他的風華給折服。

  圭壁公子的魅力就是渾然天成的。

  風滿袖微笑的眼裡掠過一絲異色,但很快地掩飾掉,彎下腰抱起夏閔軒好笑地道:「叔叔帶你去玩,那邊有家新開的鋪子,裡面專做甜點,挺不錯的。」

  他後面的話是對月碧落說的,月碧落點了點頭,讓馬車給走了。

  「是哥哥,不是叔叔。」夏閔軒收到夏無忌的眼光,立即糾正風滿袖的自稱。

  月碧落牽著夏無忌吃味道:「叫什麼哥哥,一看就是三十歲的男人了,就你這破眼神看著人家才十八,你娘我才是真正的十八。」

  夏無忌翻了翻白眼:「你在我爹眼裡永遠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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