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牆角偷聽,聽誰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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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簫又向她靠近了一些,「我不能眼看著你送死,我不能讓你受傷!」語氣堅定,媚生的心微微一動,心中流過一絲暖意。

  強撐住身子,從地上爬起身來,幾次都險些摔倒在地。

  林簫不敢分神,比著衛子傾往後退去,退到媚生身旁,穆漓神色變得深沉,眼中帶著點點怒意,神情一直都未離開比在衛子傾脖頸上的長劍!

  「走!」只聽林簫低聲說著,然後邁動腳步,媚生也不遲疑,邁著步子往後走去,衛子傾也被拉著一同往後退去,穆漓眼中透著危險的信號,也邁步向前。

  卻見林簫頓時手一划,白希的脖子頓時流出一道淺淺的血痕,穆漓頓時停住腳步,衛子傾倒抽一口氣,眼中帶著憤怒。

  林簫沉聲說道:「你再上前,我們就同歸於盡,看是你的動作快還是我的劍快!」

  穆漓沒有說話,立在原地,手緊緊的握住飛星劍,渾身上下發出強大的氣場,那是因為憤怒所散發出的猶如地獄修羅一般的氣場,他很憤怒,後果會很嚴重。

  冷冷的看著三人漸漸往後退去……

  衛子傾被挾持著,脖子微涼,那是因為流出液體的原因,再看媚生,比她剛剛還要嚴重!

  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媚生頓時身子一絆就落到了地上,林簫丟下衛子傾,衛子傾頓時也撲到了地上,深吸一口氣,胸口依舊劇烈疼痛,感覺五臟六腑都被震碎了一般,相信媚生也是這種感覺吧!

  抬眼看去,卻見到不遠處就是一個懸崖,他們走錯路了,此時已經無路可退了!嘴角頓時浮出一絲笑意……

  「沒事吧?」林簫上前扶起媚生。

  媚生搖了搖頭,開口埋怨的說道:「你怎麼要回來?該死的,我們無路可退了!」

  順著媚生的身後看去,林簫眼中露出一絲絕望,果然無路可退了!

  再轉過眼看向衛子傾時候,只見衛子傾已經站起身來,冷冷的看著他們兩人。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媚生,這條路是自己選的,你我二人並無深仇大恨,是你一直抓住我不放,我本無意傷你,是你一開始就看中了我,我豈會讓你利用!」

  媚生冷哼一聲:「哼!」林簫將媚生放下,舉起劍,就要向衛子傾襲來!

  衛子傾見狀,冷哼一身,右腳往後穩穩退去,袖口中頓時縮出三柄飛刀,小臉上滿是認真,看著林簫逼近,看準時機,就要扔出飛刀。

  也就在林簫劍氣逼近,衛子傾手中匕首剛剛脫手而出時候,身子頓時一輕,穆漓從身後將她攔腰抱起,一個縱身躍到空中,躲過林簫掃過的劍氣。

  而林簫的胸口被一支飛刀深深的插入,右臂也被匕首擦出一條血痕,手中長劍滑落。

  穆漓抱起衛子傾緩緩的空中落下,穩穩的站住身子,低眉看向她,然後看向她白希的脖頸,不由緊蹙額頭,剛剛他要是來晚一步,她豈不是就沒命了?

  想來不由一陣後怕,「你傻呀,不知道躲啊?」

  「呵,我要是有力氣躲,我會不知道躲嗎?該死的!」衛子傾低聲咒罵。

  然後抬眼看向林簫,林簫一把拔出飛刀,丟到地上,一手捂著胸口,一邊踉蹌的向媚生走去,媚生美眸不住的顫抖,她自然是看到林簫受傷了,強吞下口中欲湧出的鮮血,伸手讓林簫將其拉起來。

  林簫靠近她耳邊:「快走!我還能撐住。」

  第二次,媚生第二次感動恐懼,第一次是三歲時候被當做祭品要祭奠河神,那個時候以為自己要死了,河水很冰涼,只覺得身體四周無法承受巨大的水壓,也不能呼吸,那樣的恐懼和害怕,而此時竟然也出現了同樣的感受,而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

  拉著林簫,兩人一同往後移去,林簫也感到深深的無奈,她受了重傷,他也被飛刀所刺,命不久矣,她根本沒有時間逃脫,穆漓的武功均他二人之上,此刻可能就只有主上才有能力和穆漓抗衡,可是主上……

  兩人緩緩移動到懸崖邊上,穆漓抱著衛子傾也移步上前,衛子傾抬眼看了一眼穆漓,見他面色冷厲,好似地獄的修羅一般,臉色很是恐怖,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到穆漓這般模樣,只見他神情冷然的看向媚生二人,她知道他們今日絕無活路。

  後面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前面是恐怖的穆漓,林簫用身體擋在媚生面前!

  媚生心中一動,忍不住眼淚就要掉下來,想起了這個男人,她剛入師傅門下時候,被其他師兄欺負,他也是這樣站著她面前保護她,後來他們二人合力除去了所有欺負過她的人……

  眼眶濕潤,卻始終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穆漓,遲早有一天,你們越寧國會滅亡……」

  「呵呵,但是你不會看見了!」說罷,穆漓將衛子傾輕輕放下,衛子傾立於他身旁,靜靜的看著林簫,卻見到林簫眼中帶著狠戾,滿是恨意的看著她,衛子傾仰首,她並沒有對不起他,而且她吃虧於他們之手,要說恨也應該是她恨!

  林簫低聲說道:「媚生,今生我無法再保護你了,來生我還要做你的護法!護你左右。」

  媚生聞言,眼波流動,抬眼看向林簫的後背,沿著背脊看向他的頭,滿頭墨發散亂的披在身後,伸手拿起一縷。

  「林……林簫!」聲音很小,小到連她自己都聽不見,這時,只見林簫頓時奮力向前,就向穆漓飛去,同時掙開媚生。

  媚生手中擄著一束林簫的墨發,來不及驚叫,就被掙開,往後退去數步,直直的*懸崖……

  林簫上前,手掌運了全身的內力,向穆漓拍去,穆漓冷笑,流月劍划過胸前,落在左手上,右手成掌匯聚內力,就與林簫接掌!

  林簫頓時被彈出,直直的往後倒去,口中噴出鮮血,滿意的閉上雙眼,然後直直的往懸崖*!

  衛子傾有些驚訝的看著林簫,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許久才緩過神來,她不是悲憐林簫的死,她不明白,為什麼林簫至死都帶著笑意,她更不明白事情為什麼就成了這樣?

  她曾經發誓她要親手殺了媚生,可是如今看到他們都墜崖時,她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開心,也不似以往殺了人之後的那種心情,是因為愛嗎?是被林簫對媚生的愛給感動了嗎?

  那樣的無奈和深愛,至死不渝,說的就是這樣嗎?

  良久,才緩緩的邁著腳步,移到懸崖邊上,站立於穆漓身旁,清風吹拂,夜色更加寂靜,月色依舊迷人,卻帶著不同尋常的落魄,同是在悲憐林簫的愛情嗎?

  雙腳微微顫抖,她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媚生如果從最開始就沒有看中她,如果那日在街道上沒有拾到穆珏的玉佩,沒有救了她,是不是她們依舊是陌生人?

  垂眼看向黑無止境的深淵,此刻她竟然帶著一點點希望,希望林簫能活著,原因只是她想看看林簫的愛會開出什麼樣的花。

  直到後來,她才知道,林簫的愛開出的是一種絕望的花,而這朵花也給她帶了絕望,亦或者是「希望!」將所有的恩怨情仇推上了最高處,誰能高處不勝寒?無從得知……

  穆漓抬眼看向衛子傾,靜靜的不說一語!

  許久,衛子傾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抬眼看向穆漓,兩人靜靜對視!

  「明日我會派人下去搜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放心吧!」

  「嗯!」衛子傾淡淡回到,她現在不想去想其他的。

  剛要移動身子,胸口處又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痛得她不由伸手扶住胸口,穆漓上前接住衛子傾,正要問怎麼樣時,只見衛子傾抬起眸子,黑眸一眨,便痛暈了過去!

  「丫頭?醒醒?」穆漓抱起衛子傾,低眉急促的問道,卻不見衛子傾睜開眼,不由一急,伸手探向她的手臂,摸准她的脈搏,很虛弱的跳動著,而且非常紊亂,心中一急,將衛子傾翻身背在身後,一個晃身就來到林家,拾起她的飛星劍。

  神色冷厲,看向前方,馬兒撲在地上微弱的喘息著,沒有其他辦法了!

  穆漓深吸一口氣,將兩柄劍背在胸前,運了一口氣,便迅速消失在山林之中……

  當衛子傾醒來的時候,已經置身於一個舒適的*上,明黃色的*幔映入眼底,眼波微動,被褥下的手緩緩的動了動,帶動胸口,傳來一陣痛意!

  柒夏爬在*邊打盹,衛子傾緩和過來神情,轉眼看向四周,這是在哪裡,眼神回到柒夏身上。

  伸出手來,輕輕推了推熟睡中的柒夏,柒夏受驚一般,頓時立起身子來,嘴角還留有口水的印記,揚著頭就叫道:「醒了醒了,醒了醒了!」

  「柒……柒夏!」衛子傾虛弱的開口。

  將受驚的柒夏拉了回來,柒夏頓住身子,愣了一下,低頭看向衛子傾,兩人大眼對小眼。

  房門頓時被推開,穆漓從外走了進來,見柒夏坐在*榻上,直直的愣著身子,不由搖頭。

  低聲說道:「又說夢話了!」

  柒夏搖頭,「沒有,這次是真的醒了!」

  衛子傾轉過頭去,見穆漓走來,嘴唇微開,愣愣的看著他。

  柒夏回過神來,看向衛子傾,頓時眼中淡開笑意,雙眼慢慢的彎成兩個月牙兒,煞是可愛……

  而後頓時開心的大笑出聲:「哈哈哈,阿雨,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你要是再不醒來,師兄就要把我給活剝了,你真是醒得太及時了!」

  衛子傾柳眉微皺,蒼白的臉上寫著疲憊,多日來的沉睡讓她的臉看上去有些臃腫,微微張嘴,低聲說道:「有這麼嚴重嗎?他會這麼在乎我?」

  柒夏瞪了一眼衛子傾,滿臉的不滿,嘟嚷著嘴說道:「哼,大師兄背著你連著跑了十里的路程,馬不停蹄的跑來找到我,那個時候你奄奄一息,差點就要死了!大師兄和二師兄又連夜給你給你輸送爭氣,因為你沒有內力,體內不能存有內力,所以一個人給你輸,另外一個人就要從你身體裡抽走內力,這是很費力的一件事,必須要這樣做才能護住你的心脈,我才好給你施針,兩天兩夜才把你救回來!你竟然說大師兄不在乎你……」

  「行了,夏兒,不要多嘴!」穆漓在身後淡淡的說著。

  柒夏聽到後,更是不滿意,看到衛子傾一臉的平靜,她就一點也不感動嗎?

  又開口說道:「大師兄給你輸送了多少真氣,自己都累得差點暈倒了,你就一點也不感動嗎?」帶著一絲質問的語氣,讓衛子傾心下顫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抬眼看向穆漓。

  好像他的臉色是帶有一絲疲憊,鳳目中帶著點點血絲,聽到柒夏的話,他應該很累吧,就單單的背著她跑了十里路程就知道不會很輕鬆。

  穆漓上前一步,冷聲說道:「好了夏兒,你也累了,趕緊下去休息吧!」

  柒夏嘟著嘴,從*榻上起身來,身子一晃,穆漓上前接住她,拉著她的手臂,拉到身後,柒夏滿眼的不滿,看向衛子傾。

  衛子傾知道這個丫頭是個性子急的人,有什麼就會說什麼,心中更是藏不住話,便開口說道:「好柒夏,你的好我都知道,只是現在要我如何道謝,來日方長,我定會報答你的!」

  聞言後,柒夏眼中放出精光,看向衛子傾,衛子傾心中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

  只見柒夏賊笑,看了一眼身旁的穆漓,在看了一眼衛子傾,開口說道:「嘿嘿,要報答就好好的報答我的大師兄吧,為了你,他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呢!」

  「柒夏!」穆漓提高了嗓子,質問柒夏,就要轉身去抓她。

  柒夏對衛子傾眨巴眨巴眼帘,便轉身踱步逃去,同時嘴裡嚷道:「我去抬藥!」便飛也似的逃了出去。

  房裡就只剩下衛子傾和穆漓,穆漓站在*邊,衛子傾扶著*邊,就要坐起來,穆漓見狀,一步踏*榻,俯身伸手拿起衛子傾身後的枕頭,然後將她扶起坐靠在上邊,動作輕柔穩健。

  衛子傾靠在柔弱舒適的枕頭上,抬眼就剛好對上穆漓的雙眼,如一潭深水,柔情萬丈,心跳頓時加快,兩人都注視著對方,衛子傾有些不好意思的斜過頭去。

  穆漓收回手來,然後直起身來!

  衛子傾眼看側邊,低聲說道:「你……」

  「你……」

  卻不想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下,相隔兩秒……

  「你先說!」

  「你先說……」

  又同時開口,說著同樣的話……

  兩人都微微一驚,抬眼看向對方,衛子傾不由輕笑,穆漓也眉目舒展,最後衛子傾搶先開口,說道:「算了,我先說吧!」

  「嗯!」穆漓淡淡回道。

  衛子傾吞了一下口水,「那個……我有些口渴,能給我倒杯水嗎?」

  穆漓沒有說話,不著意的掃了一眼衛子傾的嘴角,然後邁步就往桌上走去,倒了一杯水,就來到*邊,順勢就坐到了*邊上,然後將水遞給衛子傾!

  衛子傾伸手接過水,也不客氣,只是有些驚訝,沒有想到他堂堂一個越寧國六王爺,竟然肯放下身段給她倒水喝,咕嚕幾下就喝了下去,將茶杯遞給穆漓。

  穆漓也沒有說話,接過茶杯,衛子傾又開口:「我還要喝!」

  抬眼看向衛子傾,衛子傾輕抿著嘴唇,一副我就是還要喝的樣子,穆漓眉眼帶笑,拉過衛子傾的手,將空茶杯放到衛子傾手中,衛子傾正納悶時,欲開口說話,穆漓就直起身來!

  直直的往桌上走去,白了他一眼,不倒就不倒嘛!

  卻見穆漓伸手擰起茶壺,就往她走來,衛子傾的臉頓時僵硬,嘴角抽搐,擰著茶壺就坐回到*邊。

  然後再拿過衛子傾手中的茶杯,倒了一杯,遞給衛子傾……

  衛子傾嘴角抽搐,想不到如此溫文爾雅,脫俗俊逸的六王爺,竟然也能幹出如此土匪一般的事情來,直接將茶壺給提過來,且一直擰在手上。

  衛子傾舉杯,咕嚕幾下就喝了下去,連著喝了三杯,穆漓又拿起茶杯,欲倒第四杯……

  「那個,好了,我不渴了!」

  停下倒水的動作,穆漓薄唇微挑,眼中帶著一抹邪魅的笑意,淡淡開口說道:「嗯,我以為你能喝得下整壺水呢!所以才將茶壺提來。」

  衛子傾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河馬!」

  「何馬?什麼馬?」穆漓微微蹙眉,衛子傾看著他如此,頓時無語……

  「沒什麼馬,我不喝了,再喝就要喝飽了!」

  穆漓想了片刻,微微點頭,「也是,待會還要吃藥!」說罷,便要起身來。

  就見柒夏抬著一個托盤進來,身後跟著兩名身著翠綠色宮裝的侍女,手中各抬著一個托盤……

  見穆漓坐在*邊,柒夏忍不住偷笑,將藥碗放到桌上,然後看向穆漓,賊笑一聲:「呵呵,藥和飯都放桌上了,先吃飯再吃藥!剎月皇說待會下了早朝就會過來……」

  說罷,便拉著兩名侍女,退了下去!

  衛子傾抬眼看向柒夏,侍女們都退下了,房裡又只剩下他和她,看向穆漓!

  伺候人吃飯和喝藥,這倒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幹的事情。

  邁開身子,抬起一碗稀粥,直直的向*邊走來,邁步踏*榻,大手一扶錦袍,穩穩的坐在衛子傾對面,衛子傾心中頓時尷尬起幾分來,她也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餵吃的!

  兩人默默不語,穆漓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在碗邊將勺子背後的汁水抹開,然後直直的向衛子傾的嘴邊送去。送至衛子傾嘴邊時候,卻見衛子傾並未張嘴!

  穆漓不禁問道:「怎麼了?」

  衛子傾嘆了一口氣,低聲回答:「燙,你叫我怎麼吃?」

  仿似反應過來,穆漓立馬縮回手來,薄唇緊緊的抿著,不禁有些緊張起來,女人還真是不好伺候!

  抬起勺子,放到嘴邊,薄唇啟開,輕吹兩下後,又才送到衛子傾嘴邊,這次衛子傾沒有拒絕!

  張開嘴來,一勺粥就送入嘴裡,嘴裡頓時溫潤濕滑,順著脖頸就吞了下去,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只覺這粥別樣的好吃。

  一大碗粥就這樣吃完了,穆漓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示出一絲的不耐,反倒很有耐心的一勺接著一勺餵她,自己也奇怪,竟然能有這耐心去餵她吃飯!

  起身來,走到桌邊,抬起一碗黑色的湯藥,走到*邊,坐下!

  衛子傾柳眉微蹙,又是這該死的藥,她不喜歡喝,也喝不下去,緊緊的盯著那碗黑色藥汁,穆漓將藥碗遞到她面前,衛子傾看著它,始終不願意抬手去接……

  「這個不燙了!」穆漓淡淡開口。

  衛子傾神色一衰,她自然知道不燙了,伸手接過……

  「你怕喝藥?」

  「廢話,這藥苦,誰能很開心的喝下去……」

  穆漓揚眉,淡淡說道:「良藥苦口!」其實是想勸她喝下去,卻不想聽在衛子傾耳中倒成了風涼話了!

  「又不是你喝,良藥苦口,那你也喝兩碗試試!」

  見衛子傾一副不肯喝藥的樣子,說話也帶著刺,也不和她爭吵,神色一暖,柔情似水,淡淡開口說道:「如果我喝了你就好了,我倒是願意替你喝了,比起心苦心累,這藥根本不算什麼!」

  是啊,比起心裡的苦,這藥並不算什麼!窗牆門外,穆珏一臉失落的站在那裡,聽著裡面的談話,透過窗戶的細縫也看到了穆漓給她餵粥的樣子,他們在一起好生般配,眼中滿是失落,以前總是帶著自信的桃花眼頓時黯然失色,失去了昔日的流光,多了一份惆悵和難言的悲哀,他愛她,已經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可是他也尊重六個,也尊重她,尊重她的愛!

  腦子裡不斷的重複著穆漓剛剛的話,心苦心累,才是真的苦真的累,若是你的傷能好,我也願意替你喝,替你分擔你所受的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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