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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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浣錯愕的盯著她,只過了良久才語靨不明的吐出一句:「你其實……是可以離開的吧?」這女人無論是魄力還是隨遇而安的氣勢,都不像是會輕易被囚的人。

  藍姬閉著眼睛動了動嘴:「或許是的,不過這裡沒什麼不好。」

  雲浣看了看她的腿,試探性的又道:「你的腿還可以治,要我幫忙嗎?」

  藍姬嚇得立刻睜眼,急忙搖頭:「不用了不用了,就這樣挺好。」

  果然,這女人是故意的……

  得到了答案,雲浣也不再說什麼,跳下*,將房中一切還原,再理了理衣襟,這才大而化之的打開房門。

  外頭天已經大黑,看她出來,無數的侍衛手持火把,長劍出鞘,冷冷的對著她,雲浣挑眉,視線往左,輕易的就看到桃花桌前的男人,方王還是那襲墨綠色的刻絲錦袍,桌上放滿了上好的酒菜,看到她出來,他墨眸微閃,飲下一杯酒,才站起身來。

  「把她抓起來。」他冷冷的下命,陰鷙的目光如暗夜的毒蛇般,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方王話音一落,就有侍衛衝上來,雲浣反手闔上房門,身形一閃,便輕飄飄的騰上了屋頂,她站在頂上,對著下方勾唇一笑,呵呵的道:「我先走了,王爺,後會有期。」

  話落,只感覺後背一襲涼風,回神時,房頂上三條漆黑身影已將她包.圍。

  下頭,方王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想走?做夢!」

  三條黑影不言不語的拉開戰事,雲浣赤手空拳,與三人對峙,她左閃右避,因為輕功上好,動作又靈敏,不到半刻便將三人解決,她並沒痛下殺手,只是想儘快離開,所以將三條黑影打下屋頂後,她快速一躍,眼看就要飛離屋頂了,卻不知從哪兒又冒出五條黑影來……

  「嘖。」這樣車輪戰打下去註定是不行的,雲浣眉頭一蹙,眸中冷戾一閃,下手開始有些重了。

  一條黑影靠近,她毫不客氣的伸手拂過那人大穴,指尖一閃,尖細的指甲又瞬間劃破那人的喉嚨,再輕輕一推,那人掉下屋頂,騰起一團黑塵,卻雙目死瞪,顯然已經咽氣了。

  另外幾人似乎沒料到她會有指甲將人擊斃,眼中驚恐一閃而過,雲浣不給他們回神的機會,快速的身形,配合靈敏的動作,不過片刻,五人齊齊*,五具屍體,若是仔細看,可看出脖子一圈已經青透了,毅然是中了劇毒的反應。

  方王墨眸緊眯,若是平常,這樣能打的人才他是樂意收為己用的,可今天……他只想殺了房頂上那女人,那女人走進了他的禁地,他不會讓她活著離開王府。

  「繼續!」重重一聲吩咐落下,又是幾條黑影竄出,堵住雲浣的去路。

  這樣打不知要打到什麼時候。

  雲浣有些不耐煩了,餘光不慎一瞥,又瞥到對面亭樓上聚集了無數銀色的影子,是弓箭手!弓箭手已經準備好了,只等方王一聲令下,將會有無數冷箭措手不及的朝她射來。

  前世的她不是沒有獨身面對重重包.圍的時候,可那時她的武功比現在好,即便是千軍萬馬之下,她也能保證全身而退。

  今世這具身體天分太差,她沒那麼多時間拓寬經脈,再修入內力,因此她現在的體力與前世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想到這裡,她一陣煩躁,幾個呼吸間又解決了幾人,再凌空一躍,飛快的向著王府城牆外飛去。不管怎麼樣,先躲開弓箭手再說。

  黑影如影隨形的跟著她追,一路邊飛邊打,雲浣遊刃有餘的與他們周旋,到了府牆外,早已守候多時救援看到她出來了,立刻齊齊衝上去。

  「主……雲大人……」白致遠鬆了口氣,主帥總算出來了,他在王府外等了足足五個時辰,若不是先有小桃稟報,後被下屬阻攔,他早就憋不住衝進去了。「雲大人,你還好吧?」

  雲浣早知道他在,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淡淡的一應:「我沒事。」話落,隨手又解決一人,淬了劇毒的指甲在那黑衣人的脖子上留下一片悽慘的紅痕,紅痕逐漸變青,最後變成黑色。

  白致遠看到她以指甲做武器,不自覺的愣了一下,以前主帥從不用這種法子,她若需要武器,那什麼都是武器,摘花飛葉也能置人於死地,哪會有這種劣質的方法?

  白致遠帶的六名精兵侍衛,武功都是一頂一的,八人很快解決完跟隨而來的王府人馬,可因為打得太輕鬆了,不止雲浣,就連白致遠都察覺不對。

  不該這麼容易啊!

  雲浣趁空看了眼王府那堵泛紅的高牆,眼睛一眯,喝道:「我們走。」就算明知道什麼地方有問題也不能查探,現在,他們必須逃離曲州城,離開城門才算真正安全,否則,他們就只是瓮中之鱉。

  這會兒天已經黑透了,街上也幾乎沒了行人,八人很快飛到城門口,城門還沒關,城門守將看到他們一團人跑過來,心知不對,立刻將攔截:「什麼人?」

  兩個精兵侍衛二話不說,直接拔劍殺了幾個守將,攔截的位子騰了個空檔,八人腳步不停的衝出去,後頭,熟悉的聲音卻突然響起:「別出去!」

  雲浣下意識的停下腳步,但因為攔阻不及,有兩個精兵侍衛已經衝出了城門,剛踏出城門,霎時間不知從哪兒飛出密密麻麻的亂箭,驟然的射.在他們身上,兩人抽噎一下,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的看著漆黑的天空,咽氣了。

  「這是……」後面的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嚇得立刻停下腳步,急忙回頭。

  雲浣臉色微沉,轉頭看向身後趕來的幾人。

  白斂領著手下幾人快速趕到,他手裡拿著一張圖紙,面無表情的沖雲浣揚了揚。

  雲浣眼前一亮,拿過圖紙,打開看了看,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雖然現在不適合聊天,但她還是忍不住誇讚白斂一句:「我就知道你懂我的意思。」

  白斂抿唇未語,這女人明知他也在曲州城,故意弄出那麼大的動靜,這分明是告訴他,她來了!然後她進了方王府,又跑去激怒方王,將王府全部守兵引到桃園去,王府守衛全部聚集桃園,府內其他地方的鎮守自然空了,他再潛入王府,足足五個時辰,別說圖紙了,就是王府有幾塊地磚也夠他數清楚了。

  只是,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吃定了他會如她所願的?要知道,事前他們沒有任何計劃……甚至從幾日前開始,他已經沒與她說過一句話了。

  想到這裡,他眼神一閃,悶悶的說:「你對我倒是信任。」

  因為信任,所以料定了他會配合,甚至她只要做一個動作,他就能完全明白她的心意,並且懂得如何接下去。

  雲浣沒說話了,只是將圖紙折好塞進懷裡,盯著那顫顫發抖的一眾守城將,冷冷的道:「你們,出去。」

  那些守城將自然看到剛才的情況了,城門外有埋伏,只要有人出去,便會被亂箭射死,他們是吃錯藥了才會乖乖出去送死。

  他們想逃,可白致遠哪裡肯給他們機會,聯合幾個下屬,一人擰著一個守將,直接將他們丟出去。

  幾人剛剛落地,便感覺無數箭雨直射而來,細細密密的如雪花落地,接著,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方王那個王八蛋!」有人呲牙咧嘴的大喝,就說王府的影衛怎麼會那麼不經打,原來是為了拖延時間,好在城門布齊埋伏他們。

  白致遠扭頭看了看白斂,又看了看雲浣,冷著臉道:「你們倆有什麼計劃就不會先說出來嗎?」若是提前多做準備,這會兒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雲浣苦笑著掃了白斂一眼,不太好意思說她根本不知道安排進城的人中有白斂,她原本只是想放幾個人進來探探方王的虛實,然後再找白斂商量偷圖紙的計劃,可白斂居然已經離開了,她沒辦法,這才獨身進城,招招搖搖的把自己的行蹤暴露了,引出白斂……然後就是一場賭.博,賭的是白斂對她的了解,賭的是她對白斂的信任。

  而現在,她賭贏了,但是也賭得太險了。

  白斂心情不太好,冷哼一聲,涼涼的爆出一句:「別說父親不知雲大人的計劃,就是我,也是靠半蒙半猜的,她以為誰都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不用說也知道她想做什麼。」

  這話,帶著濃濃的,不明所以的怨念。

  雲浣苦笑,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又招他了……

  白致遠愣了一下,立刻瞪向雲浣,主帥不是提前和白斂約好的嗎?那她今日一天的行為難道都是一廂情願的?

  天啊,若是他沒有帶著人暗中保護她,若是白斂沒有準確無誤的配合她,那她今天做的一切不都是毫無意義而且危機重重的嗎?

  白致遠氣得吐血,主帥竟然如此衝動?她知不知道她這樣以身犯險,會讓多少人擔心死?

  似乎看出了白致遠的氣惱,雲浣連忙解釋:「我是知道你在後面保護我,才敢這麼做的。」說著又看向白斂:「還有,我相信白斂懂我的意思。」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和白斂間升起了一股驚人的,就像第一次他們離宮時,那次千山樓內,四人同桌,他們並未說話,也並未計劃,但是就這麼聲東擊西的合謀抓到了喬子默。

  一句「知道」,一句「相信」就能混過去嗎?不可能!

  白致遠臉色仍舊不好,白斂卻因為她直言不諱的那句「相信」而略微的有些臉紅,只因天色太黑,那紅又太過微弱,以致除了他自己,沒有知道。

  這時,後面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響起,看來追捕的人來了。

  雲浣凝目,斂眉吩咐道:「白副將帶著其他人從別的城門離開,東南西三門,直通溪州、溯州、坦洲,三洲都是方王的勢力,他料不到你們會從那邊離開,所以那邊應該沒埋伏。」

  「那你呢?」白致遠忙問。

  「放心,我有辦法全身而退。」話落,又看向白斂:「你也與他們一同離開。」

  白斂黑眸一眯,心中想到什麼,立刻就冷哼著道:「你所謂的辦法,是去找三皇子?」

  東方束?雲浣愣了一下,她去找東方束做什麼?今天晚上東方束從頭到尾都沒出現,顯然是被方王軟.禁了,她去找他,不是自投羅網嗎?不過時間緊迫,她也不多解釋,只催促著他們:「快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以為她這是默認了,白斂登時一肚子氣,寒著臉不吭聲,也不動。

  白致遠也不肯丟雲浣一個人,他堅定的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可是白致遠願意留,被他強行帶來,明顯對雲浣沒好感的精兵侍衛們顯然不樂意的,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說話。

  雲浣皺眉,她知道白致遠擔心自己,可事不宜遲,不能再拖延了,她視線一抬,對著他後面的四個侍衛道:「還不將你們白副將帶走,留在這兒等死嗎?」

  她話音一落,四人登時衝上來,二話不說劈暈了白致遠,架著他的身子就跑。

  白斂這邊跟著的幾人也想走,可他們是跟著白上將來了的,白上將不發話他們不敢走……

  雲浣迎上白斂冷戾的視線,過了三秒,就知道他誤會了,就如白斂了解她一樣,只要看看他的臉色,她也能很輕易的猜到他心中所想。她嘆了口氣,被迫解釋:「我不是去找三皇子,我有別的地方去,你們先走。」

  白斂不說話,繼續滿臉寒氣的盯著她。

  僵持了一會兒,雲浣終究妥協,無聲的點點頭道:「好,你跟我一起,他們,先讓他們走。」

  寒氣收斂了,白斂揮揮手,身後的人立刻像打了雞血的兔子似的,轉身就跑,不是他們沒良心,不擔心白上將,而是以白上將的能耐,別說逃離曲州城了,就是身處蒙古大營,他也能全身而退,要不他就不是他們的白上將了。

  漆黑的大街上,兩條黑影並肩飛行,不一會兒就飛到了一棟巍峨的高府門前。

  抬頭看著府前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兩個字,白斂挑了挑眉:「夏府?」

  雲浣嘿嘿一笑,一邊往夏府的圍牆溜,一邊樂呵呵的說:「我本來打算明天一早扮作夏念晴出城的,既然你非要跟著,那你是想扮她的丫鬟玉兒,還是車夫老李?」今日遇見夏念晴時她便有了這個想法,她這一鬧,明日城門一定嚴守的,若她裝作別人必定很有風險,但裝作這夏家的掌上明珠,坐在馬車裡,再蒙著面紗,又是個富貴人的脾氣,誰還敢攔著?

  白斂的臉黑了。這女人居然想的是這種法子,他還以為她不屑扮別人……

  兩人竄進了夏府,到底是西北第一首富,這府邸可不是一般的大,雖不及方王府奢華,卻也是亭台樓宇,雕樑畫棟的。

  「玉兒姐姐,聽說五小姐病了?」細弱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雲浣雙眸一閃,暗忖自己的運氣不錯。

  「不是病,是給氣的。」玉兒憤憤的道:「這萬公子也是的,一會兒對我家小姐好好的,一會兒又冷冷冰冰的,弄得小姐的心是七上八下的,今個兒外頭的動靜兒你也知道,當著外人的面,萬公子竟說他與小姐不是那種關係,不是那種關係還是什麼關係?還得再親密親密?再親密那就是苟且了……真不知那萬公子還想怎麼著。」

  另一個丫頭笑了笑,捂著嘴道:「玉兒姐姐也彆氣了,方才我路過前院兒,看到萬府的管家過來了,帶著上好的藥材補品,給了太太,說是給五小姐補補身子,想來萬公子也是惦記著五小姐的,估計是外頭生人多,他不好表明,又怕污了五小姐的名聲才說了那些傷人的話。」

  玉兒眼前一亮,登時喜上眉梢:「萬府的管家真的來過?」

  「那還有假。」那丫頭又是一笑。

  「那我得快些告訴小姐去,小姐這會兒還愁著呢。」說完,玉兒便急急忙忙的朝另一個院子跑去。

  雲浣與白斂尾隨其後,走了兩步,白斂突然冷冷的丟出一句:「三皇子倒是*啊。」

  這酸溜溜的一句話算怎麼回事?雲浣眨眨眼,沒回他。

  兩人竄進了夏念晴院子時,剛好聽到夏念晴興奮喜悅的聲音:「真的,萬府的管家真的過來了?那母親怎的還不告訴我?是存心要我著急嗎?」

  玉兒聽著,噗笑起來:「小姐,您可是大家閨秀,就是急也得藏著急,哪能這麼明目張胆的說出來,這會兒天晚了,估計明日太太就會與您說道,您喝了藥也先睡下吧。」

  夏念晴盯著那黑黝黝的藥汁,苦了苦臉:「不吃,我又沒病,只是被那村婦嚇著了罷了,哼,真想到那村婦竟然是個女官,不是聽說她以色伺主嗎?皇上真會看上她這樣普通的女子?今個兒你看到沒,渾身上下就一根銀簪子,腰上連個荷包都沒有,這還是女人嗎?」

  剛進院子的雲浣一聽話題竟然轉到自己身上,不禁抽了抽嘴角,臉色有些古怪。

  白斂倒是一笑,斜眼睨了她一眼,那藐視的目光像是在說「你看起來的確沒什麼姿色。」

  雲浣的臉抽得更厲害了。

  「哎喲,我的小姐,您就別說那女官大人了,可當心隔牆有耳,人家是官,我們是商,咱們已經得罪過她一次了,可別再有第二次了,而且小姐您也看到了,就是萬公子對她也是恭恭敬敬的,只盼著咱們運氣好,以後都別碰上她了,她也別記恨咱們夏府,您忘了下午回來時老爺怎麼罵您了。」玉兒好心好意的勸道。

  可夏念晴卻不吃這套,冷著聲音說:「父親以前何時罵過我,今日竟為了那個女人當面折辱我,哼,女官有什麼了不起的,不也是個奴才,現在趁著年輕還可蠱惑蠱惑皇上,等過幾年,又丑又皺的時候,還能有什麼能耐?我夏念晴就等著,有朝一日,我定要將今日的委屈討回來。」

  門外的雲浣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千萬不能因為這些女人家的小閒話就失了理智啊!

  白斂看她那隱忍憋屈的樣子,不覺又是一笑。

  「其實……小姐如果想報復,奴婢倒有個法子。」玉兒猶豫了半天,突然說。

  夏念晴立刻來了精神:「什麼法子,你快說。」

  玉兒支吾半天,才道:「那女人不是被萬公子帶走的,明個兒我們就去萬府,當面讓她出醜人前,小姐也就能出口惡氣了。」

  「怎麼讓她出醜人前?」

  玉兒嘿嘿一笑,立刻俯下頭去,嘀嘀咕咕的道:「這還不簡單,明個兒天明我就到結尾的藥鋪去買兩包癢粉,巴豆粉,咱們趕著午膳的時候去萬府,那萬公子總不會不識趣的趕咱們走吧,奴婢幫著傳菜的時候就把巴豆粉給下進菜里,然後再趁著添酒的時候把癢粉再撒向那女人,如此,不就等著看她狼狽了。」

  「果然好法子!」夏念晴登時大笑起來,可轉念一想又不對:「若是萬公子不小心吃了下了巴豆粉的菜怎麼辦?」

  「呵呵。」玉兒古怪一笑:「小姐,有您在,哪用得著萬公子自己夾菜,您把萬公子伺候好了不就完了。」

  夏念晴臉上升起一股紅暈,羞澀的嗔道:「什麼伺候不伺候的,你這妮子盡口胡說……」

  兩人討論得熱火朝天,壓根沒注意門扉已經悄悄打開……

  兩條身影慢慢的走進來,雲浣冷冷一笑,挑著眉突然道:「兩位可是絕世妙計啊,實在讓雲浣佩服佩服。」

  冷不丁的一句話,嚇得主僕兩人立刻抬頭,待看到屋內多出的兩人後,夏念晴霎時面如土色,驚叫起來:「啊……」

  她還沒叫完,白斂已經閃身過去,指尖一點,點住了她的大穴。

  玉兒也被嚇得不輕,她本來就是個狐假虎威的狗奴才,沒什麼膽子,沒什麼氣魄,這會兒更是嚇得當行跪地,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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