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刺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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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壽宴當日,無數人送上賀禮,在盛宴上,雲浣看到了隨著方王一起進宮的藍姬,一雙藍色的眼睛還是那麼漂亮,她的腿已經能走了,雖然走得比較慢,但是那樣的傷並不難治,至少在她看來只要有上等的藥材,兩個月時間,足夠她活蹦亂跳。

  藍姬也看到了她,沁藍的眼睛偷偷眨了眨,她抿嘴一笑,回了她一眼。

  兩個女人的互動在鶯燕漫天的大殿上無人注意,今日大家表面上是為太后慶壽,實際上,大部分人的目光卻是投向焦頭爛額的景王。

  景王被這麼多女人或明或暗的看著,時不時又聽到母妃在他耳朵邊嘀咕一句,「你看看,哪家的姑娘好,你看中了,說不定新春之前,你就能娶個王妃侍奉母妃了。」

  被逼得頭疼欲裂,一轉眼又對上雲浣幸災樂禍的笑靨,景王火氣一上來,對著雲浣就道:「過來,給本王斟酒。」

  雲浣愣了一下,視線投向東方瑾,東方瑾果然不負眾望,立刻斥了景王一句,「你日日跑到朕的翔安宮去折騰那些花草,這會兒還使喚朕身邊的人,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景王怒氣攻心,哪裡管得了這麼多,瞪著雲浣繼續說:「過來,斟酒。」那執拗的摸樣,真像鬧脾氣的小孩子。

  其實雲浣一直知道,景王性子不壞,他的目標從頭至尾只有一個,那就是讓那些害死蔚繁帝姬的人都受到報應,至於其他,他一直視若無睹。

  三皇子笑了一下,也突然道:「讓雲大人斟酒的確浪費了,不如……布菜吧。」

  這比斟酒還傷人好不好。

  那頭方王是吃夠了雲浣的苦頭,這下也趁機報仇,「三弟說笑了,雲大人可是大人做大事,斟酒布菜什麼的哪裡能勞動她的大駕,還是……去傳菜吧,本王看傳菜的宮女好像不夠使。」

  這些人……紅果果的公報私仇。

  雲浣哀怨的看著東方瑾,東方瑾也很為難,正要再說點什麼,突然聽到外頭喊道:「蒙古可汗賀禮到——」

  蒙古可汗,岱欽!

  殿內頓時一片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大殿門外,過了一會兒,就見兩個小太監領著一個蒙古使節,捧著兩盆像是花一樣的東西進來,那花上頭蓋了紅布,一時也看不出是什麼品種。

  看到是花,景王突然神色凝重,背脊都坐直了,方王的目光也眯了起來,就連三皇子那常年帶笑的臉上這會兒都沉了下去。

  太妃捏了捏手指,隱隱有些不安,太后卻目光沉著,像是什麼事也逼不倒她似的。

  隨著太監走近,那兩盆.花在眾目睽睽之下揭開——那是一種沒有葉子的花,花瓣呈龍爪形,顏色鮮紅如被血澆染。

  看到這花,所有人的臉色都僵了,這是什麼花,這花源於西域,被稱為赤團花,正是傳說中的彼岸花,這花通常長在墳地里……傳說是黃泉路上唯一出現的花,又被稱為冥界之花。

  誰會在人家壽宴上送這樣的死亡花?送來的意欲又是為何?蒙古可汗從不曾送過禮物恭賀太后,可今年卻破天荒送來賀禮,送來這地獄之花……

  太后盯著那紅艷艷的花瓣,整張臉都蒼白了,那紅,像是火焰般灼傷了她的眼睛,紅得那麼燦爛,那麼妖媚,仿佛活過來了般……

  送花的使節恭敬了行個禮,淡淡的道,「中原太后,這花是我們可汗親自培育,今年七月才開,花一開,可汗便命下臣送往中原,一路相趕,總算在太后誕辰當日送來了……」

  使節後面還說了什麼太后已經聽不到了,她只聽到了「七月」這兩個字,七月,這花是七月開的,岱欽送這花給她,這不是花……不是……

  這是催命符,是他給她的催命符。

  眼前一花,她覺得自己的頭很暈,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心口的位置突然疼得厲害,她捂住胸口,整張臉蒼白之外又帶著青紫,幾乎扭曲。

  「娘娘,娘娘……」安姑姑急忙護住太后,眼看著太后眼一翻白昏了過去,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東方瑾抱起太后,朝著下頭一喝,「太醫,太醫……」

  一眾太醫立刻跌跌撞撞的跑上來將太后圍成一團,好好的壽宴,因為蒙古人送來的一盆.花,從喜事變成了亂事……

  雲浣站在圈外,盯著那盆.花,嘴角慢慢勾起,劃出一個燦爛的弧度。趁著大殿亂成一團,藍姬幾步竄到雲浣身邊,拉著她便往側門跑出去。

  雲浣隨她拉著,等到藍姬走不動了,才一屁股坐在迴廊的台子上,邊捏捏腿,邊喘著氣道:「雲大人,我的東西呢?」

  雲浣氣定神閒的從懷裡掏出個小罐子,隨手丟給她。

  藍姬看著罐子檢查了半天,發現是沒開封過的,這才舒了口氣,將罐子收好,朝她勾勾手指,「過來,有話跟你說。」

  雲浣如是靠過去,藍姬在她耳邊輕輕嘀咕,「作為報答,再告訴你一個消息,方王的兌衛軍,還有另外另外三支軍隊,隸屬齊安管轄,而那個齊安,其實是……」

  兩人耳語了一陣,雲浣聽她說完便臉色大變,捂著嘴滿臉震驚。

  藍姬說完靠在柱子上,又喘了一會兒氣才說:「話我說到這兒了,我要走了,晚了東方漣要追來了。」說著,活動活動腿腳,找了個陰暗的方向快速竄了過去。

  雲浣看她離開了,這才抱著驚愕的心情轉身回到大殿,大殿裡人已經散得差不多,太后、皇上、太妃、方王、景王都不見了,其中一些高官大臣也都走了,只留了幾個等候第一手消息的小官們,與獨斟獨飲的三皇子還在。

  雲浣走到三皇子面前,笑著問:「三皇子不去看看太后?」

  三皇子抬頭看她一眼,倒了杯酒喝下,慢條斯理的說:「我去做什麼,對他們來說,我去不去都不重要。」

  若是往常這句話說完,雲浣頂多不置可否的笑笑,轉身就走了,可今天,她卻坐到他旁邊。

  他微微詫異,挑了挑眉,唇角噙著一抹笑意。

  她為他斟了杯酒,好奇的問:「只知道你不受人重視,連王位都封不上,卻不知道為什麼,按理說你的母妃也是雲家的人,與太后太妃也算姐妹,怎的待遇差距會這麼大?」

  他端起她斟的那杯酒,放在手裡把玩把玩,卻不急著喝,只轉眸看著她,「今日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她聳聳肩,「沒什麼,你說不說,不說我就走了。」說著,就作勢要離開。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回坐下,看著她清秀的臉龐,挑挑眉,隨口道:「也不是什麼秘密,沒什麼不好說的……你可知道皇上的生辰是幾月幾日?」

  雲浣想了想,道:「十月初八。」

  他點點頭,又問:「那我呢?」

  她搖搖頭,這個還真不知道,宮裡人,就連個宮女也沒將心思放在這位渾身珠玉,俗不可耐的三皇子身上。

  他一笑,飲下那杯酒才說:「我是十月初七。」

  她挑了挑眉,明顯愣住了。

  他又說:「當年太后與我母妃同時懷孕,國師算定,十月初八這日誕下的嬰孩有九龍之命,恰好,我母妃的預產日子就是十月初八,而太后,是在十月二十。」

  「那……」她目光一閃,沒有問下去,後面的,她覺得她能猜到了。

  他卻像是難得說出這些話,湊到她的耳畔,低低的繼續道:「我母妃不是難產死的,而是有人在十月初七那天,刨開她的肚子,將我挖出,將她活活害死的。而太后……呵呵,太醫說,是因我母妃之死,太后傷心過度,動了胎氣,所以我好命的二哥,就這麼突然提前出生了,於是……正牌的九龍天子誕生了,我呢……哈哈……」成了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

  明明是極輕極淡的話,聽進耳里她卻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雲柔,那個溫柔順服,膽小得如白兔一般的女孩,原來,是這麼死的。

  三皇子深吸一口氣,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再轉頭對她眨眨眼睛:「雲浣,你喜歡我二哥嗎?」

  怎麼突然問到這個了,雲浣目光一閃,看著他深邃的眼眸,下意識的搖搖頭。

  他吐了口氣,又抵到她的耳邊,低道一句,「永遠也別喜歡他,喜歡誰也別喜歡他,否則你會很悲慘……」

  這個悲慘,是說身為後宮女人的悲慘,還是還有別的意思?

  雲浣一笑,身子退開了些,打趣道:「那要喜歡誰?喜歡你嗎?」

  三皇子哈哈一笑,「好啊,我的懷抱永遠為你敞開。」

  雲浣笑嗔了他一眼,站起身來道:「我要回去了,離開太久皇上會找我……」說完又看了看他手上的酒杯,本想提醒他少喝點,卻終究沒說,轉身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三皇子勾起的唇角慢慢放下,袖子裡,那染血的錦帕露出一截,他凝目看了看,又將錦帕塞進去,藏得不再露出半點痕跡。

  ***

  太后重病不起,宮中一片死氣沉沉,太妃急的團團轉,每日往返長樂宮與長安宮之間,臉色也日漸憔悴。

  瑤彤看了心疼極了,鼓起勇氣道:「娘娘,您別去了,奴婢替您去吧……」

  太妃對瑤彤一直不錯,人老了,很多時候看事情就簡單了,她不像太后那麼有心計,她只在乎誰是真心關心她,就如花姑姑,如蓉、問蘭,太后都說這三人功高蓋主,可她是知道的,花姑姑為人嚴謹,對她一直盡忠職守,而如蓉、問蘭是她一手一腳調.教的,平日性子雖然霸道些,不太圓滑,也不太會與人相處,卻都不缺一顆赤誠忠心,現在又來了個瑤彤,瑤彤性子溫柔,與如蓉、問蘭本是合不來,可她服軟,也不怕累,不怕苦,被遣去做什麼事都樂顛樂顛的,漸漸的人都是有心的,牴觸心理過去,也就將她當做自己人了。

  知曉瑤彤是一番好意,可太后是她在這宮裡的後台,靠山,少了這座靠山,不止她要垮,整個雲家都要垮,她不能放鬆,一點也不行。

  「不用了,本宮自己去。」說著,她勉強從*上坐起來,可年邁的身子,加上幾日操勞,已經心力交瘁,哪裡還能撐得住。

  瑤彤看了花姑姑一眼,眼底突然露出堅定的光芒,撲通一聲跪下,重重的朝太妃磕了個頭,請求道:「求娘娘將奴婢安排去長樂宮。」

  「你……」太妃膛目。

  卻不料花姑姑也跪了下來,一臉嚴肅的道:「娘娘不放心太后,索性就在太后身邊放個自己人,瑤彤雖說跟娘娘的日子短,卻比如蓉、問蘭要會做人處事,難得她又對娘娘一片忠心,所以甘願去長樂宮替娘娘守著,娘娘,您就同意吧。」說完,也是重重的磕了個頭。

  太妃看著跪地不起的兩個忠僕,眼睛有些濕潤了,她這輩子,也難得有人肯真心對她好,不容易,真的不容易。

  「都起來吧。」

  兩人抬了抬眼,目光炯炯的看著她,像是她不同意,她們就不起來一般。

  太妃哭笑不得,果然是*過頭了,這些人現在都不怕她了,一個個的都爬到她上頭去了,可爬到頭上又如何,若是到了她這把年紀還計較那麼多,不是太累了嗎?她本就不是太聰明的人,只是懂得選邊而已,她一生為太后鞍前馬後,圖的不過也就是一個生存的位置,若不是她還有點用,這高居太妃之位的人,又怎麼會是她?多年前看到雲柔的下場時,她就懂了,什麼都懂了。

  「就算要將你派進去,也要本宮親自走一趟,你以為長樂宮這麼容易進嗎?安姑姑這麼容易說話嗎?」

  「這麼說娘娘是同意了。」兩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這才起了身。

  長樂宮這邊是忙得不可開交,太后雖說已經醒了,卻日日心口疼,疼得鑽心,吃飯也沒胃口,喝藥喝了也吐了,弄得宮裡的人是越來越緊張,沒幾天,宮中留言又起來了,還是那套,拿先帝的鬼魂說事兒。

  太后聽著這些閒言碎語,往日鎮定自若的她,這次卻難得的露出些心慌,想到玉妃的慘死,她咬緊牙關,儘量讓自己冷靜,不能被心魔傷了身,什麼鬼魂都是胡言亂語,這世上哪裡有鬼魂,她不信佛,不信神,連神佛都沒有,又哪裡來的鬼魂?

  「娘娘,再吃點吧。」安姑姑舀了半勺清粥遞到太后唇邊,太后卻搖搖頭,滿臉疲憊,「不吃,拿走。」

  正在這時太妃過來了,安姑姑連忙起身請安,太妃揮揮手,走到*邊握住太后的手,緊張的道:「怎麼又不吃東西?這樣身子什麼時候才能好?」

  太后苦澀一笑,唇角泛白,眼神卻無比堅毅,「會好的,哀家怎會以這樣的方式去?你還不了解我嗎?」

  太妃嘆了口氣,沖瑤彤招招手,瑤彤急忙遞上食盒,太妃親自打開,取出裡面的碎米粥,感覺粥已經溫熱了,便道:「這粥是用碎米做的,一顆一顆都是瑤彤掰碎的,就是怕你吃不進喉嚨,你多少嘗嘗。」

  太后順勢看了瑤彤一眼,點點頭,心想吃一口,在下人面前給太妃一個面子也就是了,可嘗了一口氣,卻感覺胃裡舒服了些,不禁又多吃了一口,接二連三,小半碗竟就這麼去了。

  安姑姑如釋重負的笑笑,拉著瑤彤的手別提那個親熱勁了,「還是你的手藝好,幾天了,太后也就今天吃點,往後的不少日子,可也要麻煩你了。」

  太妃一邊餵著太后,一邊說:「既然如此,瑤彤這幾日就留在長樂宮,太后要用你是你的福分,莫要辜負了本宮對你的信任。」

  瑤彤立刻跪地磕頭,恭敬的道:「是,奴婢遵命,奴婢一定伺候好太后娘娘,將娘娘養得白白胖胖的。」

  「噗,這丫頭的話可真逗趣……」安姑姑一笑,眼底終於有了些舒快。

  太后最後竟將那一碗粥都吃完了,太妃放心了,安姑姑放心了,瑤彤也……放心了。

  連著幾日,因為有瑤彤的親自下廚,那溫軟的口味讓太后越來越喜歡,病情好像也恢復了。

  這晚熄了燈,太后閉上眼睛她卻怎麼也睡不著,安姑姑已經趴在桌上眯著了,太后也不想叫她,只嘆了口氣,盯著頭頂上的*幔,重新閉上眼睛,香爐里點的沉香迷迷濛蒙的,讓她的腦子也漸漸混沌,眼前像是有很多人影飄過,有的白森森的,有的黑漆漆的,看得她越來越暈……

  那些人影似乎在她面前停留過,她能感受到沁涼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她猛地喘氣,耳邊似乎還有鬼魅的笑聲,嘻嘻哈哈,瘋瘋癲癲,笑得那麼大聲,那麼猖狂,像是要用笑聲將她整個人吞噬一般……

  是誰,是誰在她身邊?是誰在笑?她看不清,這些人到底是誰?

  「娘娘……娘娘……娘娘您快醒醒,您做惡夢了,快醒醒……」

  夢,這是夢?不,不是夢,這些感覺都是真的,鬼是真的,呼吸是真的,笑聲也是真的,都是真的……

  是誰,快出來,躲躲藏藏的幹什麼?有本事站出來面對面,本宮不信,不信世上有鬼,不信那虛無縹緲的幻影還能比得過實實在在的肉身。

  站出來,不要跑,你站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刺耳的笑聲還在繼續。

  太后頭疼欲裂,口乾舌燥,聽著那笑聲越來越近,她急忙後退,前面有個人影,不對,是鬼影,那個影子在飄,真的在飄。

  救命……救命……不要追我,走開……走開……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聲,又是笑聲,不要笑了,不准笑了,本宮命令你不許笑……

  「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笑,不要笑,快閉嘴,都給我閉嘴……

  「閉嘴,都閉嘴,不准笑,滾開,滾開……」她語無倫次的夢囈,掙扎。

  房內的動靜驚醒了外屋的瑤彤,瑤彤一進來就看到安姑姑拼命在喚太后,太后卻仿佛沉浸在噩夢中,額頭冒汗,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起來似的。

  瑤彤當機立斷,拿著茶壺,二話不說一整壺涼茶全澆到太后臉上,太后一個冷戰猛地睜開眼,胸前還在起伏,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余驚未消。

  雖然對瑤彤的做法不贊,可太后終於醒了,安姑姑急忙扶著太后,緊張的道:「娘娘,您做惡夢了,現在好了,沒事了……」

  太后還在喘氣,即便睜著眼睛她也能感覺到夢中鬼魅狂笑,突然,遠處竟真的有鬼笑聲,她瞬間挺起,盯著窗外滿臉煞白,「那是什麼聲音,你們聽到了嗎?是什麼聲音?」

  瑤彤急忙去看,聽了半天,轉頭道:「是冷宮那邊,是如妃,如妃自從瘋了後就一直喜歡在半夜大笑,娘娘,奴婢將窗戶關了,關了就聽不到了。」說著將窗戶關上。

  可那恐怖的笑聲還是一聲一聲的傳來,揮之不去,冤鬼纏身……

  太后咽了口唾沫,也顧不得自己滿臉又是汗水又是茶水,只咬著牙狠聲吩咐,「安姑姑,明日將冷宮處置了,哀家再也不想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再也不想……」

  安姑姑臉色大變,太后竟然當著瑤彤的面吩咐她這種事,她眼神晦澀的看了瑤彤一眼,見瑤彤並沒露出半點異樣,仿佛什麼都沒聽到般,這才鬆了口氣,瑤彤是太妃的人,太妃與太后本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還分什麼你我,這瑤彤定然是懂規矩的。

  這麼想她舒了口氣,小聲的應了一聲,「是,奴婢遵命。」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冷宮就失火了,伴隨著恐怖的笑聲與悽厲的嚎叫聲,足足燒了三個時辰,一切才歸於平靜。

  隨後,內務府的人去清理現場,冷宮中,一具燒焦的屍體作準了一切,冷宮沒了,那妖怪般的如妃也死了,那詭異的笑聲,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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