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和他結婚就這麼痛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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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瀾抱著熱水袋,窩在沙發上,心裡沒由來的開始慌亂。

  她忽然有些茫然,自己這麼長時間來的堅持,到底有沒有意義?

  她是不是該就此選擇放手,接受他的條件,乖乖結婚,做一個養在籠子裡的顧家少奶奶?

  畢竟,這樣對誰都好。

  可是……腦子裡另一個不甘的聲音,卻逼得她無法在這種時候屈服。

  仗還沒開打,她就預備在這種時候丟盔棄甲,認輸投降?

  不行,她不甘心。

  就在她想的心亂如麻時,門鈴響了,辛瀾放下熱水袋,裹著被單走過去,打開門。當看到門外的蕭墨淵時,不由得一愣:「你怎麼來了?」

  他今天穿得很隨意,聞言朝她一笑:「我為什麼不能來?」

  說完像是怕被她關在門外,索性先她一步溜了進來,背靠著身後的門,笑的賊兮兮。

  「蕭墨淵!」辛瀾沉下臉:「我不是都和你說清楚了嗎?」

  「辛瀾,我想了想,你可以選擇提分手,但我也可以選擇拒絕。我不干涉你的權利,但你也不能妄想剝奪我的權利!」他很認真的耍著無賴。

  辛瀾被他這一番權利義務的論調繞的有些暈,見趕不走他,索性靠上了沙發,繼續閉目養神。

  見她難得沒有如往常一樣堅決的趕他走,男人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隨後又蹭到她身邊說:「辛美人兒……這些天我很想你……。」

  辛瀾背過身去,不理他。

  他倒也不放棄,將手從她的胳肢窩繞過去,環在她的肚子上,漫不經心的占著便宜。

  肚子莫名出現的大掌令辛瀾條件反射的坐起了身,轉身看著他,表情很嚴肅:「蕭墨淵,請你別這樣,我們已經分手了。」

  「可我沒答應啊。」他反駁。

  「蕭墨淵,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無賴?」辛瀾簡直被他整的無力了。

  「我一向就是這樣的……」,他笑米米的說:「辛美人兒,你不是最清楚嗎?」

  「你……。」辛瀾無語。眼前男人已經將『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句話發揮到了極致,辛瀾也吐槽無力了。

  他在她未反應過來的瞬間,大手一攬,將她抱在了胸口處。

  辛瀾一驚,正欲掙扎,他卻忽然在她頭頂低聲說:「別動,我很累……。」

  聲音很低,隱隱的,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迷茫的乞求聲,仿佛穿越了千年的等待,百年的孤寂,疲憊而蒼涼的來到她身邊。

  「我……。」辛瀾牴觸在他胸口的手僵了僵,最後緩緩放下。

  他今天……好像很不對勁。

  「發生什麼事了嗎?」她問。

  他沒有說話,只是擁在她腰間的手臂漸漸收攏,緊到幾近窒息。

  一張臉孔呈現出詭異般的慘白,而唇更是淡到失去了血色。

  「她死了。」他忽然說。

  什麼?誰死了?

  辛瀾訝然,為什麼她會聽不懂他的話?

  「她死了……。」他再一次重複。

  在她淬不及防間,忽然低頭吻住她。

  舌尖輕輕的頂開她的齒,他的口裡有著菸草淡淡的苦味,那味道卻並不令人反感,舌尖軟糯地的勾起她,糾纏成一片……沒有太過強勢的擅入,如文火般,寸寸深入,不可釋放一般反反覆覆地重蹈著不盡相同的躍動。

  辛瀾想推開他,可此刻他身上侵染開的悲涼是那樣的強烈,使得她掙扎的手終於還是無聲的落了下來……

  ************

  第二天醒來時,客廳里就已經沒有人了。

  辛瀾撩開身上的被毯,坐起身,沙發前的茶几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堆紙玫瑰,各式各樣的顏色,堆得滿桌子都是,有的甚至落到了地上。

  辛瀾彎下腰,撿起來,手中的紙玫瑰栩栩如生,看得出折它的人十分用心。

  這都是他昨晚一個人疊的?可是為什麼?辛瀾茫然。

  想起蕭墨淵昨晚不停在她耳邊說著的那個『她』,又是誰?

  為什麼他要說她死了?

  各種各樣的謎團一起湧上來,想的辛瀾腦子都痛了,索性不再去思考。

  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她這才記起自己好像從昨天到現在都滴米未進。穿好衣服,她下樓,決定去買些東西吃。

  將一碗熱騰騰的糊湯粉吃了個底朝天,辛瀾這才有些心滿意足。

  走出米粉店時,一個電話卻忽然打過來。

  辛瀾看著來電顯示上不斷跳動的『顧非寒』,剛剛才有些愉悅的心情頓時跌進了谷底。

  她按下接聽鍵,說:「有事嗎?」

  他的聲音慢悠悠的,略帶慵懶,似乎剛醒:「三天之期已到,不知道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辛瀾站在店門口,咬著唇沒說話。

  不時有進出米粉店的客人奇怪的看她一眼,她恍然未覺。

  「辛瀾,我是真心的勸你,和我打官司,你討不到什麼好處的。你應該知道,豪城天下擁有z市甚至於在全國範圍內都最優秀的律師團隊。就算是白的,他們都能給法官說成黑的,你覺得你有什麼籌碼和我爭星星?」,他的語氣滿是淡嘲:「所以還不如和我結婚,對於你或者星星而言,都算得上最好的歸宿。」

  這個男人說話,還是像過去一樣倨傲不饒人。即使是求人,也要挑高了身段,做出一副好心賞賜你的模樣。

  可惜,辛瀾卻不吃這一套。

  此刻他若是好言相勸,她或許還會遲疑一番,只是他都擺明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了,她若是真答應了他,那就真的是犯賤了。

  想到這兒,她微笑:「尊敬的顧總,您誤會了……。」

  她說:「我覺得婚姻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我不會因為別人隨便的一句話,而決定我和星星下半生的命運。至於官司,我是肯定會打的,我充分相信顧總您背後律師團隊的強大,但我也相信,法律的公正與無私。」

  她說完,也不待他回答,便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掛斷後,心情還是無法平復,又忍不住打開後蓋,掰出電池,扔在地上,使勁的踩了好幾腳!

  「臭男人,讓你驕傲?!讓你眼睛長在頭頂上?!讓你目中無人?!我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你你你!!!」

  過往的顧客見到這一幕,背後皆冒起了一層涼意……

  *********

  之後的幾天,辛瀾的早孕反應越來越強烈。

  怕冷,疲乏,頭暈,食欲不振……以至於工作也一直完成不好。

  趙總監對她一系列的狀況早就有所不滿,終於在一個早上徹底的爆發出來。

  這天,她將她畫的設計稿狠狠甩到地上,吼道:「你這畫的是什麼狗屁東西?辛瀾你自己看看!我敢說你去任何一個高中挑一個藝術班的學生來設計,都絕對比你畫得好!」

  辛瀾蹲下身撿起稿子,沒有說話,她也確實不知道該為自己辯駁些什麼。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方面要應付著身體的不適,另一方面又要為一周後即將開庭的官司做準備,無論是時間亦或是精力,都應顧不暇。

  對於工作,確實也有些懈怠。

  身旁有同事開始幸災樂禍起來:「果然是腦袋空空的空降部隊,看著風光,其實肚子裡啥都沒有……。」

  「哎唷,你可別說她肚子不行!她全身上下除了肚子不空,哪兒都空……。」

  又一個女人笑起來:「那可說不準,最近蕭總身邊不是又有了一個年紀輕輕的小新歡嘛?她肚子要爭氣的話,怎麼可能現在落魄的跟我們一樣……。」

  「是啊是啊……哈哈哈……。」

  趙總監忽然一聲冷哼,目光凌厲的朝那三個幸災樂禍的女人望去。她們該說的也說了,該嘲笑的也嘲笑完了,也就各自悻悻的散了。

  辛瀾握著畫稿,決定有必要道個歉:「趙總監,真的很抱歉,因為我身體的原因……。」

  「stop!」趙總監打斷她,抱胸:「辛瀾,你應該知道,trs是一個時尚娛樂公司。在娛樂時尚圈,每時每刻都會有舊的東西被淘汰,新的東西被捧上來。無論是人或是信息,其更新淘汰的速度,有時會快到讓人覺得殘酷。但是你要明白,競爭和不斷更新換代,才是trs能在娛樂圈立足這麼多年的不二法寶。」

  「……。」

  她看向她,目光略顯精厲:「辛瀾,你覺得你現在還擁有什麼,能讓你在每時每刻的競爭中,存留下來?」

  辛瀾隱隱的,有些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

  「對不起……。」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不住的道歉:「趙總家,我以後一定會努力的,我……。」

  她打斷她:「不用了,既然你身體不舒服的話,我准你回家休息。」

  「趙總監……。」辛瀾感覺到了嗓子眼裡含著的恐懼。

  她要失去這份工作了嗎?不要……這是她唯一的經濟來源。

  可是趙總監卻沒工夫管這些事。

  「就這樣吧,至於你回來的時間,我以後再另行通知。」她最後又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凌厲的近乎殘酷,隨後轉身離開。

  ************

  一走出trs大樓,辛瀾就接到了周律師的電話。

  她沒能忍住,對著電話有些哭腔:「周律師,怎麼辦?我的工作沒有了。」

  電話那頭的周律師楞了一楞,「辛小姐你先別慌,慢慢將事情告訴我。」

  辛瀾抽了抽鼻子,將白天發生的所有事一一告訴了他。

  周律師聽完,思索了一會兒:「辛小姐,這樣一來就有些大事不妙了。」

  聽到他這樣說,本就心慌意亂的辛瀾更加六神無主:「這件事是不是很嚴重?對官司影響很大?」

  周律師踟躕了一下,給了肯定的答案:「是。」

  「……。」

  「在打撫養權的官司中,法官雖然不會完全以男女雙方經濟條件來判案,但這確實也是一個很重要的考量因素……。」

  辛瀾握緊手機:「周律師,我明天就去找工作,不不不……現在就去找。我一定會在開庭前找好的……。」

  周律師安慰她:「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這件事並不是毫無轉機。你的上司只說讓你回家休養,並沒有明確說要解僱你,所以情況並不算太壞。」

  辛瀾平靜了一些。

  「總之這幾天,辛小姐你還是好好休息,保養好自己的身體。否則官司還沒打,自己的身體就壞了,那不就正好給了對方不戰而勝的機會了麼?」

  辛瀾微笑點頭:「我會的,周律師,一切就拜託你了。」

  ***********

  豪城天下。

  一個人獨坐在黑色的皮質靠椅中,透過高大的落地窗,遙望著天邊那道如血的殘陽。

  他的背後,站著一個中年西裝男,拿著一疊文件,恭順的站在一邊:「顧總,這是律師團就撫養權案收集的資料,明天開庭會用,您要不要先過目一下?」

  顧非寒轉回椅子,「嗯,放桌上吧。」語氣懶懶的,連眼皮都沒有抬。

  男人依言放好,身子站的筆挺如松。

  顧非寒拿過那疊資料,漫不經心的翻起來,翻到其中的一頁時,停了下來:「失業?」

  「是。」西裝男回答:「據調查,辛小姐在一個星期前被主管遣散回家。雖然沒有明確的失業,但基本上喪失了經濟收入。」

  顧非寒點頭,嘴角揚起抹哂笑,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那個男人怎麼會捨得辭退她?」

  「這又是什麼?」他指著其中的一張照片問。

  照片上一個女人正低著頭朝醫院走,儘管那女人戴著帽子,看不清臉,但顧非寒還是一眼就看透了那是辛瀾。

  「回顧總,關於辛小姐被遣散回家的原因,我們後來查了查,據說是因為身體不適,而且問題好像還很嚴重。我覺得這對於我們打贏官司來說,也是一個很有利的因素,於是派人往下查,可惜醫院方面對病人的信息保管的很嚴格,我們暫時還查不出是什麼病。但能確定的是,辛小姐這幾個星期以來,幾乎每周都會定期去一兩次醫院……。」

  定期去醫院?

  顧非寒皺眉,心臟忽然有些微微的揪緊。

  她病了嗎?

  最後,他合上資料:「好了孫律師,該了解的我都了解了,你先下去吧……。」

  「是。」

  「等等……。」他又遲疑的叫住他:「這場官司,我們贏得機率有多大?」

  「回顧總,以目前我們掌握的證據來看,機率在九成以上,所以顧總無須太過憂心。」

  顧非寒疲累的揉了揉太陽穴:「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

  待辦公室空無一人時,顧非寒忽然感覺到有些煩躁。

  一股抑鬱的悶氣從他的胸膛中竄起,他握緊雙拳,忽然狠狠的砸向桌子。

  那個女人是傻了還是瘋了?!

  既然知道自己又生病又失業,為什麼不肯向他服個軟低個頭?難道和他結婚就這麼痛苦?痛苦到她寧願拼盡一切也要和他對薄公堂,拼個你死我活不可?!

  這時專用司機推開門,看見老闆火氣那麼大,也問:「顧總,您怎麼了?」

  顧非寒站起身,臉色依然緊繃:「沒事。」

  他拿過沙發上的西裝,穿上身,朝外走。

  司機跟上來:「顧總是直接回家嗎?」

  電梯前,他停下來:「不用,送我去碧雲公寓。」

  司機愣了愣,那裡是辛瀾小姐住的地方:「現在嗎?」

  「嗯。」顧非寒點頭,步入電梯,想了想,又說:「算了,我自己開車去那裡,你到天彩幼稚園,把星星接到那邊吧。」

  **********

  沒有了星星在家,辛瀾也懶得做晚飯。

  一整天都食欲不振,到了晚上覺得還是該吃點什麼才行,本想煮點清淡的粥喝一喝。誰料平日裡放米的柜子里此刻竟是粒米不剩,辛瀾捂著肚子,忍不住哀嘆。

  這麼晚了,她也懶得再去買米。

  目光一轉,便落到了一盒放置許久的方便麵上。遲疑了一下,還是拿了出來,今晚先湊合一下吧。

  撕開包裝袋,放好作料,倒熱水……

  等了幾分鐘,好不容易快泡好了,辛瀾拿起叉子正欲吃,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看著那熱騰騰的泡麵,她糾結的握了握拳,這才不情不願的起身。

  走到門口時,她留了個心眼,透過貓眼朝外看了看。

  只一眼,就讓她全身從頭到腳,緊繃成一條線。

  來人竟然是——顧非寒?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門外,修長的手指靠在門邊微微敲打了幾下,眉頭皺著,明顯對她慢吞吞的開門速度顯得有些不耐煩。

  忽然,他仿佛察覺到什麼一樣,抬起頭來,那一瞬的眼瞼似乎又變得鋒利起來。

  辛瀾一怔,忙心虛的收回目光。心裡卻不由得微嘲,明明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看到自己,她為什麼要驚慌?況且這裡是她的家,該局促不安的應該是他吧?!

  想到這兒,辛瀾整了整表情,打開門,臉上是一貫的淡若:「你怎麼來了?」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徑直走了進來,「來看看你……。」

  只是目光在觸到客廳桌面上,那碗還沒有吃的方便麵,忽然生生一凝。

  辛瀾低頭關好門,一轉身,就看到了他回頭盯著自己,目光犀利中帶著絲淺慍,看得她不由得發憷。

  他收回目光,面無表情的將方便麵扔進了垃圾桶。

  辛瀾眼睜睜的看完他這一系列動作,愣愣的半天才反應過來。

  「喂!」她很生氣:「顧非寒,你能不能有一點點為客的道理?這裡可是我家,你怎麼能這麼霸道?」

  唯一的晚飯沒了,她很心疼,心疼到不想理他。

  「那個東西沒營養……。」他懶懶地說,十分自然的坐上沙發,閉目養神。

  老娘都沒飯吃了,能填飽肚子就成,還營養個p啊?

  辛瀾氣呼呼的走到他身邊,憤怒的朝他踢了一腳,氣到想大叫,半晌卻憋出四個幽怨至極的字眼:「可是我餓……。」

  他終於睜開眼,暗藍色的眸子沒什麼情緒,看著她:「你都沒做飯?」

  辛瀾沒好氣的說:「你都把星星給弄走了,我做飯給誰吃啊?」

  男人從辦公室里就壓抑著的不滿情緒,終於瀕臨爆發:「辛瀾……。」

  他皺眉:「你能不能不能不要這麼咋咋呼呼,偶爾女人一點,學會照顧自己一點兒?星星不在,你就預備餓死自己嗎?」

  聞言,辛瀾不怒反笑道:「是啊,我不夠女人也不懂照顧自己,可是那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顧非寒,你不覺得你現在很矛盾嗎?大晚上的不去找你那些新歡舊愛纏綿悱惻,跑到我這個咋咋呼呼一點都不女人的家裡,插手管我吃泡麵的閒事,你不覺得你很無聊嗎?」

  男人霍然起身,有些動怒。

  辛瀾想了一下,又笑了:「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明白明天的官司你贏不了。所以大晚上的跑我這兒來,想要和我談和,好放你一馬。顧非寒你少做夢了,不可能的!」

  顧非寒笑起來,目光泛冷,「辛瀾,你是屬狗的嗎?見個人就要咬一口?」

  「不好意思,我就是屬狗的,還專咬你這種表面包摸包樣,滿肚子壞水的臭包子!」

  男人聞言,忽然有些想笑,他將手臂伸到了她面前:「咬吧。」

  「什麼?!」辛瀾不明白。

  他面無表情的說:「不是專咬我這種包子嗎?」

  辛瀾臉一紅,推開他,微囧:「你去死吧。」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氣氛,不過轉瞬間,就和暖了許多。

  顧非寒重又坐上了沙發,貌似不經意的問:「聽說你最近生病了?」

  辛瀾的心猛然一驚,他怎麼會知道……?

  「要你管?!」她坐到離他最遠的沙發,將電視打開,音量開到最大,用以遮掩自己此刻已慌亂成一片的心。

  他走到電視機前,將電源拔掉,抱著臂膀,目光嚴肅起來:「是什麼病?」

  「沒什麼病……。」辛瀾別開臉,含糊其辭。

  「沒什麼病能一周去兩次醫院?甚至於因此被主管遣散回家休養?辛瀾——。」他語氣沉下來:「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他竟然……都知道……

  辛瀾握著沙發墊的手緩緩收攏,心裡更不安起來,她不知道他已經調查到多少?會不會連她懷孕的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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