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節不怕身敗名裂？（求月票）
雅希的手指慢慢蜷起，不想喬楚煜竟在此刻靠過來，吻上她的唇……
車窗外，尉遲楓站在樹影下看著車子裡的一切，整個身體都僵住，雅希……讓喬楚煜吻她……
下午，他接到蕭馳的電話。他說看見雅希和喬楚煜一起吃午飯，看電影，還到遊樂場。他把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都告訴他。其實他知道，這其中是有添油加醋的成分的，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跑了出來，他等了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都不見她回來，終於等到她了，卻想不到會看見這樣的一幕。
直到這一刻他才察覺，自己好像真的要失去雅希了……
雅希有些慌張的從車子下來，再見都忘了說，轉身就跑。喬楚煜看著落荒而逃的雅希，眼底有些黯然，雅希，真的不要在逃避了，好嗎……
雅希慌慌張張的從電梯裡出來。手緊緊地捏著衣服，抬起手來擦了擦嘴唇，她靠牆站著，好一兒才冷靜下來。從包包里拿出鑰匙，卻幾次都無法把鑰匙插進去，這時候從後面伸出一隻手，幫她把鑰匙插進去。
「謝……」雅希的話說到一半，驚恐地回過頭去。看著尉遲楓雅希很久的都回不過神來，直到尉遲楓打開門，擁著她進去。
嘭——
房門關閉的時候，雅希終於醒過神來。她看著尉遲楓，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尉遲楓看著雅希冷靜的模樣，突然好像連發怒的力氣都沒了，在她的眼中，他竟然看不到半點關心。
「你不是在醫院嗎？怎麼跑出來了！」雅希問著借著拖鞋的動作轉過身去，她害怕自己掩飾不住情緒。
「原來你知道！」尉遲楓冷冷一笑。知道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照常跟喬楚煜約會。
「嗯！」雅希點頭。「身上有傷就回去吧，不要到處亂跑了！」
「你這是關心我嗎？」尉遲楓靠近雅希，雅希本能地往後退，忘記身後的桌子她撞了一下，而尉遲楓棲身靠過來，雅希往後仰著。躲避尉遲楓的靠近。
「尉遲楓，你別胡鬧了。」雅希艱難地往後躲避，可是她往後仰一分，尉遲楓就靠近一分。
「我怎麼胡鬧了，我是問你，是不是關心我……」他垂眸看著雅希，不想錯過她眼中的一點情緒。
「你能不能不要像小孩子一樣任性。」雅希受不了地吼。
小孩子？關俊遠叫他小朋友對他來講已經是奇恥大辱，現在就連她都這樣說，一再壓制的火氣，還是冒了出來。
「我是不是小孩子，你不清楚嗎？」他說著惡意的用某處抵住雅希……
「尉遲楓，你放開我。」雅希大聲喊著。這樣的姿勢令她覺得難堪，可是尉遲楓顯然沒有一點放開她的意思。反而靠的更近，那處緊緊地貼在一起，雅希羞憤難當。
「你不是說，我是小孩子嗎？」他邪惡地笑著。「每次跟我這個小孩子求饒的，是誰呢？」手指慢慢的划過她的側臉，往她的臉上吐著氣。
尉遲楓垂眸盯著跟她，他們靠的很近，甚至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而此刻，他的心中突然有個可怕的想法，他想她……
雅希被逼迫的連呼吸都不順暢。「讓開！」她低吼。
「說啊!我這個小孩子，不是每次都很讓你滿足嗎……」他說著，撞他一下。
「尉遲楓，你給我滾！」雅希突然大吼出聲推開他。下一刻，氣氛陷入一片死寂。
她說……滾？
雅希紅著眼睛瞪著他。「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尉遲楓不可置信地看著雅希，她讓他滾？她說……不想看見他。
「為什麼他可以？」尉遲楓受傷地問。「為什麼他可以？」
「……」
「你讓他吻你。」尉遲楓冷冷地盯著雅希。「我等了你五個小時，你就讓我看這個嗎？」他攥住雅希的手腕把她拉向自己大聲吼著。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雅希受不了地大吼。他憑什麼來這裡質問她，憑什麼指責她。「放開我！」情緒激動的她忘記了尉遲楓的傷。她抬手去推他。尉遲楓痛得一陣顫抖，可卻沒有放開分毫。
此刻，比傷口更痛的，好像是心。目光一轉不轉地看著雅希，心痛的臉呼吸都不能。你真的忍心這樣對我……
雅希看著尉遲楓疼得慘白的臉，手抖了一下。可縱使有再多的愧疚和心痛，她也都沒說出口，更沒表現在臉上。
真的夠了！她不想這樣無休止的糾纏下去。而雅希的無動於衷，成為另一把刺傷尉遲楓的利劍。她不在乎他了，是因為喬楚煜嗎？即便看著他會這樣痛苦，也無動於衷……
「出去，這裡你歡迎你。」雅希把臉撇到一邊，不去看他的眼睛。
「你跟喬楚煜什麼關係？」好像沒聽見雅希的逐客令。尉遲楓問著，此時他沒察覺到自己帶著濃重酸味的語氣。
「我說了，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怎麼與我無關？」尉遲楓一把拽過雅希。「洛雅希，你是我的，我的！」他吼著扣住雅希的後腦，用力地吻上她的唇。
唔……雅希驚得睜大眼睛。他的舌強勢的闖入他的口中，狠狠地吻著她，喬楚煜親吻她的畫面一遍遍的在腦子裡浮現著，最令他氣惱的是，她居然不拒絕別的男人，而此時，她拒絕他的吻……
雅希死死地抵著他壓過來的身體，但他身上有傷，她也不敢真的用力，可是她的顧及卻使得尉遲楓更加的放肆……
他吻著她，隔著衣服捏著她的*。
嗯！雅希疼得皺眉，在m市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他竟然還敢跑到這裡，說她是他的？他的吻，以及那已經伸進衣服裡面的手，一切的一切都像極了羞辱。
此刻，她真的好想要放聲大笑。張開牙齒用力咬破他的唇，尉遲楓吃痛，雅希抓著他的肩膀，趁機用力地推開他。
尉遲楓的身上本就有傷自然受不住她這用力的一下，他後退幾步才站穩。然後看著雅希。
雅希擦著嘴唇劇烈地喘息著。
「尉遲楓，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別再說什麼『我是你的』的話了。因為……那是笑話！」她一顆一顆整理自己的紐扣。「還有，我跟誰怎麼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給我出去！」她指著門口大聲喊著。
尉遲楓怔怔地看著雅希。整個下午，他們一直在一起，他們一起吃午飯，一起看電影，然後接吻，現在只因為他吻她，就這樣激動。
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他撲上前把雅希推到沙發上，下一刻，大力扯開她的衣襟，被扯掉的扣子，彈跳著蹦出去，他瘋了一樣的吻她，像是要證明，她就是他的……
「尉遲楓，你混蛋！」雅希大罵著。「放開……」唔，他捏住她的雙頰，迫使她張開牙齒，舌闖入其中……
雅希大力地掙扎著，尉遲楓似乎真的是被激怒了，他紅著眼睛抓著她的手腕，另一手扯開她的裙子。
「尉遲楓，你敢碰我，我死給你看！」雅希暴怒地吼著，眼中滿是淚光。
尉遲楓一怔，他看著雅希暴怒的小臉。她劇烈地喘息著，眼中滿是淚光。
瞬間，好像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他抬手抹掉嘴唇上的血跡，放開她起身。
「怎麼？因為有喬楚煜了，所以不需要我了？」他嘲諷。「他比我更能讓你滿足，是嗎？」
「……」雅希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他。
「被我說中了？」他問。
「滾——」雅希起身瞪著他，顫抖著指向門口。
「你就那麼不甘寂寞……」
啪——
他的話被清脆的巴掌聲打斷。這一下，真的很用力，尉遲楓被打得偏過臉去，臉頰火辣辣的疼。
雅希紅著眼眶。「是啊！你說的都對。」她點頭聲音卻因為情緒激動而有一絲顫抖。「他讓我很滿足，跟他在一塊，我快樂的要死。」她慢慢的蜷起發麻的手，抬頭看他眼底卻滿是笑意。「還有事嗎？沒事請你出去。」
「我不許你和他在一起。」尉遲楓大聲道。
哼！不許。又是命令。
「尉遲楓，你憑什麼命令我？」雅希笑問。「我開心和誰在一起、做什麼，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不著。」
「那照片呢？」尉遲楓急切地大喊。「你都不怕我把照片給他看嗎？」
他目光一轉不轉的盯著雅希，她是害怕的吧！她一定會怕的，那樣害羞、膽小的雅希，不會對照片無動於衷的，哪知——
「隨便！」雅希不疼不癢道。她攏著被扯開的衣襟。
「你，你說什麼？」尉遲楓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隨便。」雅希鄭重的地重複。「你不是也說了嗎？那樣愛我的他，不會在意我跟誰睡過，睡過幾次的。」
「洛雅希，你瘋了是不是！」尉遲楓大吼。她怎麼可以把這些話說得這樣輕描淡寫。她怎麼能這樣說他們的關係。他心中滿是對雅希的埋怨，單單忘記了，這話是他說的。
「我以前才是瘋了。」言外之意，我現在很清醒。衣服被撕破了，她乾脆就那樣站起來。冷靜的從衣櫃裡拿出襯衫穿上，好像這裡只有她一個人一般。
「……」尉遲楓語塞。雅希滿不在意的態度，突然讓他害怕。「那你就不怕我把照片公布出去嗎？」像是最後的砝碼，如果輸了。那就是一敗塗地。
「隨你開心。」雅希吵得累了，慢慢的坐下來。
所以……他是輸了嗎？
「尉遲楓，從今以後，你想要做什麼，怎麼做，都不用來問我。你是把照片給你爸看也好，交給媒體也好，隨你開心吧！」
「……」尉遲楓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都不怕身敗名裂……」
「哼！哈哈……」聽著這話，雅希哈哈地笑出聲音，笑得彎下腰去直不起來。
「別笑了！」雅希的笑聲令他不安，更覺得狂躁。
她抬起頭好笑地看著尉遲楓。「身敗名裂？尉遲楓，你都不覺得這很像笑話嗎？」她問。「一個跟有未婚妻的男人上牀的女人，還談什麼『名』，一個被交換出去的女人，又有什麼『名』可談……」
「……」尉遲楓怔了數秒。「洛雅希，你是白痴嗎？」他大吼著。她竟然對這件事深信不疑。「別人說什麼你都信，你怎麼就不能信任一下我！」他受傷地看著雅希，她竟然真的相信那個人的話。
「我也不相信的。」雅希抬頭眼中是他熟悉的溫柔笑意。「直到我醒來。看見的是警察的時候，我都還是相信你的，可是結果呢……」
「結果就是你相信他們的話，洛雅希，你寧願相信一個陌生人都不信我！」尉遲楓受不了地大吼。
「是嗎？」雅希起身。「我也想信任你。可是……小楓。」雅希似有些哀傷的望著他。「那晚我只喝過你給我的水，結果水中有安眠藥。我最後看見的是你，卻還是被那人帶走了……」她緩聲說著，眼底卻滿滿的都是嘲諷。
「……」那是，那是因為他來不及阻止。
「你說給一點甜頭就上鉤的，也是我吧！」雅希輕笑著，好像在說著別人的事情。「即便是這樣，我都是抱著希望的，我想一定是有誤會吧！我打電話給你，你猜……發生了什麼？」
「……」雅希的樣子讓他覺得陌生。
「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雅希失望地看著他。「尉遲楓，你平時胡鬧、玩弄感情也就算了，我想不到真的玩那麼噁心的遊戲，連別人的女朋友你都碰。」
「你夠了！」尉遲楓受不了地大聲吼回去。「洛雅希，你說什麼？」他一下將她扯過來。「你再說一次。」
「我說你噁心。」雅希不怕死地重複。
「……」
「我要說的都說了，你還有事嗎！」相較於他狂怒的模樣，雅希倒是顯得極為平靜。
「你真的相信那些？」他抓著的手顫抖著。
「不是真的嗎？」雅希問。「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滿不在意地笑笑。「無所謂，也許再有兩次我就習慣了。」
「我沒有！」尉遲楓突然大聲道。「我沒有那樣做，沒有！」
「不重要了。」雅希無所謂地搖搖頭。「回醫院吧！」
「洛雅希，我再說一次，我沒做過。」他轉過她的身體。
「我都說不重要了，你還想怎麼樣？」雅希撥開他的手臂不耐煩地大吼。「尉遲楓，被賣的是我，你幹嘛在這唧唧歪歪的！」
「……」
「回去吧！別再過來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經常出入這裡也不好。」她說著轉身。
「出入這裡不好。」尉遲楓怒極反笑，繼而口不擇言道：「你跟我上牀的時候怎麼沒覺得不好……」
雅希的態度令他無法接受。他是想要就解釋清楚的，解釋m市的一切，說他沒有丟下她。可是眼前的狀況卻越來越糟。話已出口，後悔，已經晚了是不是。就像這件事，如果他早一點解釋，是不是情況就不會變得這麼糟，他以為他不在意的，可是當雅希真的不去看他，當聽蕭馳形容她和喬楚煜之間如何甜蜜的時候，他……無法冷靜了。
雅希看著他只是笑了笑，終究是沒說什麼。她轉身，卻被尉遲楓一把抓回來。
「這只是你的藉口吧！」他盯著雅希。「你想要跟喬楚煜在一起，這只是你的藉口。」
「是！」雅希點。「你猜對了……」
尉遲楓的胸口一窒。
「尉遲楓，我想……有些事情你還沒弄明白。」雅希冷靜道。「我想和誰在一起，不需要藉口，也不需要給誰交代，那……是我的自由。」
尉遲楓的臉慢慢失去血色，眼前的人，不是雅希吧。那樣軟弱的雅希，那樣愛他的雅希，怎麼會才說出這樣的話呢？
「洛雅希，我不信你不在乎。」他將雅希扯過來。像是想要證明什麼，不管不過的伸手抓住她的衣肩，用力一拉。雅希的肩膀就這樣露出來。
雅希撇過臉看看自己的肩膀，也看見了那道疤。她難過的閉起眼睛。
「你又想說，這是我愛你的證據嗎！」雅希冷冷地撥開他的手。
「不是嗎？」尉遲楓問著，語氣里有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如果你不在乎，怎麼會不顧一切的跳下去救我。」他像是找到了勸說彼此的理由。「雅希，別騙自己了，也別騙我，你是愛我的……」
可是聽著他這番話，雅希竟然笑了，前所未有的嘲諷，笑得身體都在發顫。
「那不正是你希望的嗎。」雅希淡淡地陳述。
「什麼？」他莫名其妙地看著雅希。
「你苦心設計一切，不就是希望我跳下去嗎！」雅希抓緊衣領。
「雅希……」尉遲楓看著她，她在說什麼。
「七年前的一切，不都是你苦心設計的嗎。」雅希平靜地陳述著。一直以為那只是一道劃痕，卻不知道那是一道潛在的傷疤，當表象被撕開的時候，是那樣的鮮血淋漓。
「……你，你說什麼？」尉遲楓有些慌亂。
「你落水，不是你設計好的嗎！」雅希淡淡地重複。「你明明會游泳的，不是嗎？」她問著，語調里滿是哀傷。
如果說之前的事情令他氣憤，那麼這一刻，就足以令他呆住。她是怎麼知道的？一時間尉遲楓連呼吸都忘記了。
「誰，誰告訴你是我設計的？」尉遲楓有些心虛地大吼。
「其實之前，我一直都以為那是你調皮。」雅希看著他的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包容，可卻令尉遲楓越來越怕。「你當時說是玩笑，我也真的毫不猶豫的就相信了，可是結果呢？」雅希自嘲的笑笑。「在m市，我無意聽見你和蕭馳的對話。」雅希不疼不癢的模樣好像已經不在乎了。「那時候我才知道，自己竟然做了七年的傻子。」
「……」她聽見了？他怎麼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和蕭馳說起過。可是動著嘴唇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時候你一定覺得我很傻吧！」雅希低笑。「明明不會游泳還自不量力。」她是說著嘆口氣。「其實……這怪我。誰叫我自己傻呢！」傻到為他不顧一切，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她不都是這樣的嗎！無論他做什麼，說什麼，都傻傻的選擇原諒。
「雅希……」
「我在學校掉進水裡之後，你真的不管我。其實也沒什麼。」她慢慢地抬眼看他。「可是……為什麼在你不管我之後，要讓我知道你設計的一切的事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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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一刻他才察覺，自己好像真的要失去雅希了……
雅希有些慌張的從車子下來，再見都忘了說，轉身就跑。喬楚煜看著落荒而逃的雅希，眼底有些黯然，雅希，真的不要在逃避了，好嗎……
雅希慌慌張張的從電梯裡出來。手緊緊地捏著衣服，抬起手來擦了擦嘴唇，她靠牆站著，好一兒才冷靜下來。從包包里拿出鑰匙，卻幾次都無法把鑰匙插進去，這時候從後面伸出一隻手，幫她把鑰匙插進去。
「謝……」雅希的話說到一半，驚恐地回過頭去。看著尉遲楓雅希很久的都回不過神來，直到尉遲楓打開門，擁著她進去。
嘭——
房門關閉的時候，雅希終於醒過神來。她看著尉遲楓，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尉遲楓看著雅希冷靜的模樣，突然好像連發怒的力氣都沒了，在她的眼中，他竟然看不到半點關心。
「你不是在醫院嗎？怎麼跑出來了！」雅希問著借著拖鞋的動作轉過身去，她害怕自己掩飾不住情緒。
「原來你知道！」尉遲楓冷冷一笑。知道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照常跟喬楚煜約會。
「嗯！」雅希點頭。「身上有傷就回去吧，不要到處亂跑了！」
「你這是關心我嗎？」尉遲楓靠近雅希，雅希本能地往後退，忘記身後的桌子她撞了一下，而尉遲楓棲身靠過來，雅希往後仰著。躲避尉遲楓的靠近。
「尉遲楓，你別胡鬧了。」雅希艱難地往後躲避，可是她往後仰一分，尉遲楓就靠近一分。
「我怎麼胡鬧了，我是問你，是不是關心我……」他垂眸看著雅希，不想錯過她眼中的一點情緒。
「你能不能不要像小孩子一樣任性。」雅希受不了地吼。
小孩子？關俊遠叫他小朋友對他來講已經是奇恥大辱，現在就連她都這樣說，一再壓制的火氣，還是冒了出來。
「我是不是小孩子，你不清楚嗎？」他說著惡意的用某處抵住雅希……
「尉遲楓，你放開我。」雅希大聲喊著。這樣的姿勢令她覺得難堪，可是尉遲楓顯然沒有一點放開她的意思。反而靠的更近，那處緊緊地貼在一起，雅希羞憤難當。
「你不是說，我是小孩子嗎？」他邪惡地笑著。「每次跟我這個小孩子求饒的，是誰呢？」手指慢慢的划過她的側臉，往她的臉上吐著氣。
尉遲楓垂眸盯著跟她，他們靠的很近，甚至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而此刻，他的心中突然有個可怕的想法，他想她……
雅希被逼迫的連呼吸都不順暢。「讓開！」她低吼。
「說啊!我這個小孩子，不是每次都很讓你滿足嗎……」他說著，撞他一下。
「尉遲楓，你給我滾！」雅希突然大吼出聲推開他。下一刻，氣氛陷入一片死寂。
她說……滾？
雅希紅著眼睛瞪著他。「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尉遲楓不可置信地看著雅希，她讓他滾？她說……不想看見他。
「為什麼他可以？」尉遲楓受傷地問。「為什麼他可以？」
「……」
「你讓他吻你。」尉遲楓冷冷地盯著雅希。「我等了你五個小時，你就讓我看這個嗎？」他攥住雅希的手腕把她拉向自己大聲吼著。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雅希受不了地大吼。他憑什麼來這裡質問她，憑什麼指責她。「放開我！」情緒激動的她忘記了尉遲楓的傷。她抬手去推他。尉遲楓痛得一陣顫抖，可卻沒有放開分毫。
此刻，比傷口更痛的，好像是心。目光一轉不轉地看著雅希，心痛的臉呼吸都不能。你真的忍心這樣對我……
雅希看著尉遲楓疼得慘白的臉，手抖了一下。可縱使有再多的愧疚和心痛，她也都沒說出口，更沒表現在臉上。
真的夠了！她不想這樣無休止的糾纏下去。而雅希的無動於衷，成為另一把刺傷尉遲楓的利劍。她不在乎他了，是因為喬楚煜嗎？即便看著他會這樣痛苦，也無動於衷……
「出去，這裡你歡迎你。」雅希把臉撇到一邊，不去看他的眼睛。
「你跟喬楚煜什麼關係？」好像沒聽見雅希的逐客令。尉遲楓問著，此時他沒察覺到自己帶著濃重酸味的語氣。
「我說了，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怎麼與我無關？」尉遲楓一把拽過雅希。「洛雅希，你是我的，我的！」他吼著扣住雅希的後腦，用力地吻上她的唇。
唔……雅希驚得睜大眼睛。他的舌強勢的闖入他的口中，狠狠地吻著她，喬楚煜親吻她的畫面一遍遍的在腦子裡浮現著，最令他氣惱的是，她居然不拒絕別的男人，而此時，她拒絕他的吻……
雅希死死地抵著他壓過來的身體，但他身上有傷，她也不敢真的用力，可是她的顧及卻使得尉遲楓更加的放肆……
他吻著她，隔著衣服捏著她的*。
嗯！雅希疼得皺眉，在m市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他竟然還敢跑到這裡，說她是他的？他的吻，以及那已經伸進衣服裡面的手，一切的一切都像極了羞辱。
此刻，她真的好想要放聲大笑。張開牙齒用力咬破他的唇，尉遲楓吃痛，雅希抓著他的肩膀，趁機用力地推開他。
尉遲楓的身上本就有傷自然受不住她這用力的一下，他後退幾步才站穩。然後看著雅希。
雅希擦著嘴唇劇烈地喘息著。
「尉遲楓，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別再說什麼『我是你的』的話了。因為……那是笑話！」她一顆一顆整理自己的紐扣。「還有，我跟誰怎麼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給我出去！」她指著門口大聲喊著。
尉遲楓怔怔地看著雅希。整個下午，他們一直在一起，他們一起吃午飯，一起看電影，然後接吻，現在只因為他吻她，就這樣激動。
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他撲上前把雅希推到沙發上，下一刻，大力扯開她的衣襟，被扯掉的扣子，彈跳著蹦出去，他瘋了一樣的吻她，像是要證明，她就是他的……
「尉遲楓，你混蛋！」雅希大罵著。「放開……」唔，他捏住她的雙頰，迫使她張開牙齒，舌闖入其中……
雅希大力地掙扎著，尉遲楓似乎真的是被激怒了，他紅著眼睛抓著她的手腕，另一手扯開她的裙子。
「尉遲楓，你敢碰我，我死給你看！」雅希暴怒地吼著，眼中滿是淚光。
尉遲楓一怔，他看著雅希暴怒的小臉。她劇烈地喘息著，眼中滿是淚光。
瞬間，好像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他抬手抹掉嘴唇上的血跡，放開她起身。
「怎麼？因為有喬楚煜了，所以不需要我了？」他嘲諷。「他比我更能讓你滿足，是嗎？」
「……」雅希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他。
「被我說中了？」他問。
「滾——」雅希起身瞪著他，顫抖著指向門口。
「你就那麼不甘寂寞……」
啪——
他的話被清脆的巴掌聲打斷。這一下，真的很用力，尉遲楓被打得偏過臉去，臉頰火辣辣的疼。
雅希紅著眼眶。「是啊！你說的都對。」她點頭聲音卻因為情緒激動而有一絲顫抖。「他讓我很滿足，跟他在一塊，我快樂的要死。」她慢慢的蜷起發麻的手，抬頭看他眼底卻滿是笑意。「還有事嗎？沒事請你出去。」
「我不許你和他在一起。」尉遲楓大聲道。
哼！不許。又是命令。
「尉遲楓，你憑什麼命令我？」雅希笑問。「我開心和誰在一起、做什麼，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不著。」
「那照片呢？」尉遲楓急切地大喊。「你都不怕我把照片給他看嗎？」
他目光一轉不轉的盯著雅希，她是害怕的吧！她一定會怕的，那樣害羞、膽小的雅希，不會對照片無動於衷的，哪知——
「隨便！」雅希不疼不癢道。她攏著被扯開的衣襟。
「你，你說什麼？」尉遲楓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隨便。」雅希鄭重的地重複。「你不是也說了嗎？那樣愛我的他，不會在意我跟誰睡過，睡過幾次的。」
「洛雅希，你瘋了是不是！」尉遲楓大吼。她怎麼可以把這些話說得這樣輕描淡寫。她怎麼能這樣說他們的關係。他心中滿是對雅希的埋怨，單單忘記了，這話是他說的。
「我以前才是瘋了。」言外之意，我現在很清醒。衣服被撕破了，她乾脆就那樣站起來。冷靜的從衣櫃裡拿出襯衫穿上，好像這裡只有她一個人一般。
「……」尉遲楓語塞。雅希滿不在意的態度，突然讓他害怕。「那你就不怕我把照片公布出去嗎？」像是最後的砝碼，如果輸了。那就是一敗塗地。
「隨你開心。」雅希吵得累了，慢慢的坐下來。
所以……他是輸了嗎？
「尉遲楓，從今以後，你想要做什麼，怎麼做，都不用來問我。你是把照片給你爸看也好，交給媒體也好，隨你開心吧！」
「……」尉遲楓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都不怕身敗名裂……」
「哼！哈哈……」聽著這話，雅希哈哈地笑出聲音，笑得彎下腰去直不起來。
「別笑了！」雅希的笑聲令他不安，更覺得狂躁。
她抬起頭好笑地看著尉遲楓。「身敗名裂？尉遲楓，你都不覺得這很像笑話嗎？」她問。「一個跟有未婚妻的男人上牀的女人，還談什麼『名』，一個被交換出去的女人，又有什麼『名』可談……」
「……」尉遲楓怔了數秒。「洛雅希，你是白痴嗎？」他大吼著。她竟然對這件事深信不疑。「別人說什麼你都信，你怎麼就不能信任一下我！」他受傷地看著雅希，她竟然真的相信那個人的話。
「我也不相信的。」雅希抬頭眼中是他熟悉的溫柔笑意。「直到我醒來。看見的是警察的時候，我都還是相信你的，可是結果呢……」
「結果就是你相信他們的話，洛雅希，你寧願相信一個陌生人都不信我！」尉遲楓受不了地大吼。
「是嗎？」雅希起身。「我也想信任你。可是……小楓。」雅希似有些哀傷的望著他。「那晚我只喝過你給我的水，結果水中有安眠藥。我最後看見的是你，卻還是被那人帶走了……」她緩聲說著，眼底卻滿滿的都是嘲諷。
「……」那是，那是因為他來不及阻止。
「你說給一點甜頭就上鉤的，也是我吧！」雅希輕笑著，好像在說著別人的事情。「即便是這樣，我都是抱著希望的，我想一定是有誤會吧！我打電話給你，你猜……發生了什麼？」
「……」雅希的樣子讓他覺得陌生。
「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雅希失望地看著他。「尉遲楓，你平時胡鬧、玩弄感情也就算了，我想不到真的玩那麼噁心的遊戲，連別人的女朋友你都碰。」
「你夠了！」尉遲楓受不了地大聲吼回去。「洛雅希，你說什麼？」他一下將她扯過來。「你再說一次。」
「我說你噁心。」雅希不怕死地重複。
「……」
「我要說的都說了，你還有事嗎！」相較於他狂怒的模樣，雅希倒是顯得極為平靜。
「你真的相信那些？」他抓著的手顫抖著。
「不是真的嗎？」雅希問。「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滿不在意地笑笑。「無所謂，也許再有兩次我就習慣了。」
「我沒有！」尉遲楓突然大聲道。「我沒有那樣做，沒有！」
「不重要了。」雅希無所謂地搖搖頭。「回醫院吧！」
「洛雅希，我再說一次，我沒做過。」他轉過她的身體。
「我都說不重要了，你還想怎麼樣？」雅希撥開他的手臂不耐煩地大吼。「尉遲楓，被賣的是我，你幹嘛在這唧唧歪歪的！」
「……」
「回去吧！別再過來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經常出入這裡也不好。」她說著轉身。
「出入這裡不好。」尉遲楓怒極反笑，繼而口不擇言道：「你跟我上牀的時候怎麼沒覺得不好……」
雅希的態度令他無法接受。他是想要就解釋清楚的，解釋m市的一切，說他沒有丟下她。可是眼前的狀況卻越來越糟。話已出口，後悔，已經晚了是不是。就像這件事，如果他早一點解釋，是不是情況就不會變得這麼糟，他以為他不在意的，可是當雅希真的不去看他，當聽蕭馳形容她和喬楚煜之間如何甜蜜的時候，他……無法冷靜了。
雅希看著他只是笑了笑，終究是沒說什麼。她轉身，卻被尉遲楓一把抓回來。
「這只是你的藉口吧！」他盯著雅希。「你想要跟喬楚煜在一起，這只是你的藉口。」
「是！」雅希點。「你猜對了……」
尉遲楓的胸口一窒。
「尉遲楓，我想……有些事情你還沒弄明白。」雅希冷靜道。「我想和誰在一起，不需要藉口，也不需要給誰交代，那……是我的自由。」
尉遲楓的臉慢慢失去血色，眼前的人，不是雅希吧。那樣軟弱的雅希，那樣愛他的雅希，怎麼會才說出這樣的話呢？
「洛雅希，我不信你不在乎。」他將雅希扯過來。像是想要證明什麼，不管不過的伸手抓住她的衣肩，用力一拉。雅希的肩膀就這樣露出來。
雅希撇過臉看看自己的肩膀，也看見了那道疤。她難過的閉起眼睛。
「你又想說，這是我愛你的證據嗎！」雅希冷冷地撥開他的手。
「不是嗎？」尉遲楓問著，語氣里有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如果你不在乎，怎麼會不顧一切的跳下去救我。」他像是找到了勸說彼此的理由。「雅希，別騙自己了，也別騙我，你是愛我的……」
可是聽著他這番話，雅希竟然笑了，前所未有的嘲諷，笑得身體都在發顫。
「那不正是你希望的嗎。」雅希淡淡地陳述。
「什麼？」他莫名其妙地看著雅希。
「你苦心設計一切，不就是希望我跳下去嗎！」雅希抓緊衣領。
「雅希……」尉遲楓看著她，她在說什麼。
「七年前的一切，不都是你苦心設計的嗎。」雅希平靜地陳述著。一直以為那只是一道劃痕，卻不知道那是一道潛在的傷疤，當表象被撕開的時候，是那樣的鮮血淋漓。
「……你，你說什麼？」尉遲楓有些慌亂。
「你落水，不是你設計好的嗎！」雅希淡淡地重複。「你明明會游泳的，不是嗎？」她問著，語調里滿是哀傷。
如果說之前的事情令他氣憤，那麼這一刻，就足以令他呆住。她是怎麼知道的？一時間尉遲楓連呼吸都忘記了。
「誰，誰告訴你是我設計的？」尉遲楓有些心虛地大吼。
「其實之前，我一直都以為那是你調皮。」雅希看著他的眼中是一如既往的包容，可卻令尉遲楓越來越怕。「你當時說是玩笑，我也真的毫不猶豫的就相信了，可是結果呢？」雅希自嘲的笑笑。「在m市，我無意聽見你和蕭馳的對話。」雅希不疼不癢的模樣好像已經不在乎了。「那時候我才知道，自己竟然做了七年的傻子。」
「……」她聽見了？他怎麼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和蕭馳說起過。可是動著嘴唇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時候你一定覺得我很傻吧！」雅希低笑。「明明不會游泳還自不量力。」她是說著嘆口氣。「其實……這怪我。誰叫我自己傻呢！」傻到為他不顧一切，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她不都是這樣的嗎！無論他做什麼，說什麼，都傻傻的選擇原諒。
「雅希……」
「我在學校掉進水裡之後，你真的不管我。其實也沒什麼。」她慢慢地抬眼看他。「可是……為什麼在你不管我之後，要讓我知道你設計的一切的事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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