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節知道如何讓他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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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希回酒店換了衣服,帶了買好的東西來到孤兒院,以往會m市,都是祭拜了母親就匆匆回去,回想起來,竟然有有近六年的時間沒回來了。

  孤兒院已經大不一樣,記憶中破損的大門和圍牆都新換過,就連樓體都重新翻修過,從車子裡下來,她看著眼前的一切,最後目光卻被孤兒院的名字吸引了——雅楓

  雅楓?雅希看著卻並沒有想太多,她提著東西下來,又找人幫忙把車子裡的東西搬下來。她走進去這裡幾乎已經看不見記憶中的模樣了。

  院長年紀年紀也大了,滿頭的白髮,臉上也長滿了皺紋。可是令雅希意外的是,她竟然認得出她,樣子已經發生變化的她。

  「院長媽媽還記得我!」雅希驚異。

  「尉遲先生告訴我的!」院長笑米米地說著。

  尉遲先生?難道是尉遲楓嗎!雅希正疑惑著,已經有一輛車在門口停住,接著尉遲楓從裡面出來,本來在院子裡玩耍的孩子,一見他回來立刻跑出去,將他圍起來。

  「院長媽媽說他嗎?」雅希看著車子裡走出來的尉遲楓。

  院長很自然地點頭。好像對於兩個人之間的的事情並不陌生。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孩子!」她拍拍雅希的手起身離開,而尉遲楓也一進門就看見了坐在院子裡的雅希。本來陰霾的心情瞬間好起來,顧不得一身的狼狽,他快步走上前。

  「雅希!」他欣喜地喚著,好像沒想到雅希會來這裡。如果不是這麼多孩子在,他一定會將她擁進懷裡。

  此刻雅希也有些後悔,一天兩次的看見,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說這麼巧?還是又見面了!

  「我不是跟著你過來的,我住這裡!」生怕雅希會厭惡,尉遲楓解釋著。

  孤兒院是尉遲楓出錢擴建翻修的,來m市只要不是時間特別緊急,他都會來看看,有時還會住一晚。因為這是雅希生活過的地方

  「我沒那個意思!」雅希看著他滿身的狼狽,「去換身衣服吧!」

  「你別走!」尉遲楓聽她這樣說急忙拉住她。「跟我待一會兒,行嗎?」他商量著。

  「去換衣服吧!」雅希抽手。

  聽她這說,尉遲楓反而拉的更緊,好像在說,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阿姨!待一會兒吧!」在一邊看熱鬧的孩子突然開口,接著一群孩子就圍上來。看著孩子們,尉遲楓的嘴角有了一絲笑意。

  「叔叔現在要去換衣服,你們要幫我好好看著阿姨,知道了嗎!」

  「好!」孩子們齊聲答應著。便把雅希圍中間,雅希瞪著尉遲楓皺眉,他這才放心的快步走開!

  「阿姨,你是叔叔的女朋友嗎?」

  「阿姨,你是雅希嗎!」孩子們七嘴八舌的說著。

  「阿姨,叔叔每次來都講你的故事。」

  尉遲楓,你一定要把事情弄得人盡皆知嗎!講她的故事?那他有沒有說起,她在大火里燒死了,她心中冷笑。

  雖然心中不喜歡尉遲楓的做法,但是對孩子們還是要溫柔、耐心的。這裡的孩子都很敏感,生活也很不容易,自己就是從這裡走出去的,心中自然明白。

  雅希坐下來和他們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尉遲楓的關係,孩子們好像格外喜歡她。

  尉遲楓迅速換好了衣服,然後跑出來,生怕晚一點雅希就又不見了。他走出來的時候,雅希正被孩子們圍在中間,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說著,雅希也很有耐心的和他們聊天,看著這一幕,尉遲楓的唇角上揚。

  「雅希!」他走過去。換了身衣服他終於不再那樣狼狽。此刻雅希也才注意到,他似乎比一個月前瘦了一些。

  雅希起身,淡淡的退後一步。

  「阿姨,你是叔叔的女朋友嗎!」沒得到答案的孩子繼續追問著。

  「她……」

  「阿姨是叔叔的姐姐!」尉遲楓剛要開口,雅希已經打斷他的話。她笑著蹲下去,輕撫孩子的小腦袋。

  一句話,使得尉遲楓的笑容僵在嘴角,好像整個人都被定住了,她說什麼?姐姐?

  從見面開始,雅希對他沒有歇息底里,也沒有毀天滅地的恨意,可是卻一言一行都在提醒著他:尉遲楓,從今以後我跟你沒關係。

  尉遲楓的唇狠狠地顫抖著。「雅希?」他不願意相信自己聽見的。

  雅希抬起頭。一副怎麼了的模樣。

  「你說什麼?」他顫聲問。是自己聽錯了吧,他的雅希怎麼會說出這麼殘忍的話呢!

  「我說的不對嗎!」雅希不解。「我們……不就是姐弟嗎!」她起身眼中露出溫柔的笑意,就像……姐姐看著弟弟。

  尉遲楓的心緊緊地揪著,再次看見她的欣喜全都變成了鋪天蓋地的疼。這樣的話、這樣慢慢的折磨比殺了他還讓他痛苦。

  「你一定要這樣折磨我嗎!」他上前扯住雅希的手腕。「雅希,你明明說過不恨我的!」不恨,這是在做什麼?她專門撿著他的痛處戳,他越是在意什麼,她就偏偏要毀毀滅什麼!她永遠會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給他重重的一擊。

  「我不恨你!」雅希看著他的眼睛。「可是不恨……並不表示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尉遲楓的手僵著,雅希冷冷地吧手腕抽出來。手心空了,連帶著整顆心都慢慢的變空……

  「雅希。」尉遲楓叫她,可她好像跟根本就聽不見他的話。這時候她的手機響起,她看了一眼號碼一邊走開一邊接起來。

  「俊遠……」她包含溫柔的輕喚像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他的臉上。她對關俊遠永遠那麼溫柔,對他那麼依賴,甚至說……他是她的未婚夫。

  雅希走到稍遠一點的地方。

  「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不是說今天會很忙嗎!」

  「嗯,忙裡偷閒。」關俊遠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疲憊。「這次不能過去陪你了!抱歉!」每年他都是有時間的,可是偏偏在這個敏感的時刻,他竟然忙得抽不開身。

  「我知道。」雅希笑。「你也要好好休息,不用擔心我。」

  「還在孤兒院嗎?」關俊遠問。今天……遇見尉遲楓了吧。尉遲楓每年都會去那裡,這次更不會例外的。

  「嗯!」雅希點頭。「和院長媽媽聊了一會兒。過一會兒就回去了!」她靠著牆壁,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嗯,機票已經買好了,明天中午……」

  尉遲楓慢慢的靠近,看著他們閒話家常的模樣,尉遲楓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剖出來,扔在地上被狠狠踩踏。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雅希淡淡的聲音像是一縷清風,可是此時這番話對關俊遠有多動聽,對一尉遲楓就有多殘忍。「好,那我等你。」

  尉遲楓在她的身旁站著,他多希望自己沒有跟過來。對關俊遠,她永遠是那樣輕聲細語,永遠是那樣溫柔。對他呢?她還說……等他?她笑得那麼幸福,可是他呢?在痛苦中煎熬著生不如死,用仇恨支撐自己,可是她……卻在這個時候跟他恨之入骨的那個男人這麼親密了!

  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他兩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吻住她的唇……

  啪!雅希的手機從手裡脫落……

  電話另一端的關俊遠,握著電話身體卻僵住,剛剛那一聲輕呼,他怎麼會不知道是什麼。

  雅希去孤兒院,『雅楓』他明明知道尉遲楓也會去的,明明知道她去了就會知道孤兒院名字的含義,可是他沒有阻止。很多事情,他以為不阻止就是不害怕,可是……到底擔不擔心,只有他自己心裡知道,就像剛剛雅希的聲音……

  心一皺一皺地疼著,也許雅希此刻正被尉遲楓抱在懷裡,可是他卻無力改變什麼……

  尉遲楓死死地扣著雅希的後腦,趁著她驚愕的間隙闖入她的口中。從見她第一面開始,他就想要這樣做,可是這個女人該死的一直否認自己的身份,讓他什麼都不能做。可她卻……和關俊遠在一起了,那個毀了他們的一切,還把她偷走的男人。

  她說,他是她的未婚夫。這五年間,關俊遠想她的時候是隨時都能看到,她的唇是關俊遠吻過的……

  他想到那一晚,電話里她睡意朦朧的聲音。他們之間還發生過那樣親密的關係……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發狂,雅希是他一個人的,他不許任何人把她搶走。將她抵在牆壁上,抓住她的手,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可是……漸漸地,胸中的怒火好像消失了,重新將她擁入懷中,再一次的擁抱她、親吻她,這種夢境之外的感覺,只讓他覺得激動……

  他發狠地親吻著,完全沉浸在這個吻里,好像忘記了她對他有多殘忍,忘記了她對關俊遠有多溫柔,只是貪戀地親吻著,以至於過了好久,他才感覺到雅希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

  雅希卻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掙脫,甚至動都沒有動過,尉遲楓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見雅希的眼底平靜無波,那一刻他找不出一種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痛。

  「雅希,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他捧著她的臉顫聲問著。「為什麼你對我這麼殘忍,雅希……為什麼?」

  雅希用力掙開他的手擦擦嘴唇,然後若無其事地將掉在地上的手機撿起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的轉身。

  「俊遠,抱歉剛剛手機掉了……」

  「洛雅希!」尉遲楓吼著將她扯回來。手機再次從手中*。他狠狠地瞪著她,她剛剛竟然擦嘴唇嗎?她才一轉身就打電話給關俊遠解釋嗎?那他算什麼?他的愛算什麼?她真的已經不愛他了嗎!

  「有事嗎?」雅希抬眼看著尉遲楓眼底氣憤與悲傷摻雜在一起的情緒。「沒事的話,放開!這裡還有一群孩子呢!」她淡淡的說著。好似在提醒他,她才剛剛說過,他們是姐弟!

  胸口悶悶地疼著,好像隨時隨手都會突吐出血來。早知道這樣他寧願在雪梨就死掉,也好過在這裡這樣被她折磨。

  「洛雅希,我對你來說,算什麼?」他受傷地問。她對關俊遠那麼溫柔、那他呢!

  「什麼都不算!」雅希冷靜地吐出幾個字。「當初我們明明說好,兩清的!」她抬眼,清冷的臉上寫滿了理所當然。

  尉遲楓的身子重重一晃。當年,他逼她嫁給喬楚煜,他說只要她答應他們就兩清了。所以……這是報應嗎?

  「雅希,我可以解釋的……」她急切地說著,他那麼愛她,如果不是以為自己快要死了,他怎麼會讓她嫁給別人。

  「可我不需要你的解釋!」雅希淡淡的瞟他一眼揮開他的手。

  「洛雅希,你到底想我怎做!」尉遲楓吼著,滿腔的憤怒與悲傷。他明明那麼傷心、明明那麼生氣,可是卻不能把她怎樣,因為他不忍心。

  「什麼叫我想你怎麼做!」雅希淡笑一下。「我說過了,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他搖頭低吼著。「雅希,任何事情都可以,唯獨這件事不行!這件事不行!」他握著她的肩。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如果再失去,他會死的!真的會死。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她轉身。

  「雅希我愛你!」他撲過去從後面緊緊地將她擁入懷裡。「我愛你……」他貼著她的耳邊呢喃著。

  「我們這樣的人,說愛是很奇怪的事情!」雅希聳肩,竟然輕而易舉的就將他掙脫了。「尉遲楓,我們……只是認識的關係,別再打擾我。即便遇見了也不要再說一些莫名奇妙的話,我不想我的未婚夫誤會!」

  「夠了!」尉遲楓大吼著,他氣得發抖,可是雅希卻沒有任何反應,好像他越是生氣,她就越是冷靜。而在這個是瞬間,她竟然一轉身,走了!

  「洛雅希!」他上前抓住她。「你都沒想過為什麼嗎?你都不想知道我為什麼那樣做嗎!」他吼著。她怎麼可以不問問就直接給他判死刑了,他費勁心思的為她安排一切,怎麼就成了她恨他的理由了呢!

  「不重要了!」雅希搖搖頭。「因為……我根本就不想知道。」她說著目光淡淡的落到他的手上。「放開!」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尉遲楓壓下怒火堅定地說著。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怎麼會讓她離開,去關俊遠的身邊呢!

  「你不是當年的尉遲楓,我也不是當年的洛雅希了。」她說著自信一笑,那樣的笑容美得不可方物,如果……換一個場景的話。

  「……」什麼意思。他突然不安,因為現在的雅希太知道如何讓他痛苦了。

  「尉遲先生你覺得你有什麼本事扣留我!」她笑。「也許你忘了,你有本事留著的是洛雅希,而我叫羅婭。」

  尉遲楓一僵,隨即苦笑出來,他的雅希果然是長大了啊!

  「那又怎怎樣?如果我偏不呢!」尉遲楓也收起臉上的哀傷。他的雅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絕情了。

  「這個恐怕就由不得你了!」雅希道。「尉遲楓,其實我一直都不想和你走到這一步。可是我的客氣和退讓,好像讓你誤會了什麼!」她明明不想和他針鋒惡相對,不想言相向的,可怎麼就失控了呢!

  客氣?退讓?她的話是客氣麼?是啊!軟刀子,每句話都能直戳她的心窩,殺人不見血。

  「要是我說你會心甘情願的留下呢!」他說著竟然放手了。好像篤定她真的不會離開的。

  「永遠不會的!」雅希說著含笑轉身。可是走出幾步,她的步子就真的停住了,因為,尉遲楓對她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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