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他可不就是強搶民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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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誰不行!」

  這兩個字,應該是所有男人的死穴,傅景嗣也不例外,每次聽到她說「不行」,他就恨不得立馬身體力行地向她證明自己有多行。

  他這話一出來,前排開車的余森都憋不住了,一個不小心笑出了聲。

  「很好笑麼?」傅景嗣聲音要多冷有多冷。

  「沒,不好笑。」余森趕緊否認。

  「好好開你的車。」傅景嗣沉聲警告他,「再讓我聽到你發出來不該發出的聲音,後果自負。」

  傅景嗣跟余森說話的時候,零零一直在抬頭觀察傅景嗣的表情,看完之後,她忍不住往季柔懷裡縮了縮,然後感嘆:「爸爸,你好兇啊,我都害怕了。」

  「……」傅景嗣一臉無奈地看著零零,想解釋都無從下口。

  「好了零零,安靜坐一會兒。」季柔拍了拍小傢伙的肩膀,算是安慰。

  後來零零果然沒有再開口說過話,靠在季柔懷裡,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零零靠著季柔,季柔靠著車窗,她們母女兩個人連睡覺的姿勢都是一樣的。

  傅景嗣看著她們熟睡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泛起了笑。

  他拿出,對著正在熟睡的一對母女拍了張照片,然後破天荒地把這張照片曬到了朋友圈。

  傅景嗣申請微信純粹是因為工作,申請微信五年多了,他還沒發過朋友圈,這張照片是第一條。

  他沒有配任何文字,只發了一張照片。

  這照片發出去之後。炸出了一堆人,平時那些不怎麼跟他沒有任何私交的合作夥伴,都紛紛留言送上祝福。

  傅景嗣發出去這張照片沒幾分鐘之後,顧錦便將照片轉發到了他們四個人的群里。

  顧錦:嘖嘖嘖,老傅,連你都開始秀恩愛了,真是可怕。

  容南城:這照片的角度可真夠丑的,鼻孔都露出來了,難看。

  顧錦:哎我怎麼覺得空氣中酸酸的呢?有人心裡不平衡了啊喂。

  容南城:顧蛋蛋老子看你又欠抽了!

  顧錦:媽的你再叫我蛋蛋咱倆絕交!

  江蘊:絕交是什麼體位?

  顧錦:臥槽,江醫生。你變了。你再也不是那個純潔的小寶貝兒了。

  容南城:你傻啊,剛剛那句話明顯不是他說的啊。

  顧錦:……臥槽?

  江蘊:哎呦,容帥真是太聰明了。

  顧錦:我擦,你是顏霧?你竟然敢動江醫生的——

  傅景嗣看著群里的聊天內容,扯了扯嘴角,然後鎖上,閉目養神。

  ……

  從北城到洛城,開車要四個多小時,路上這段時間很難熬,尤其是對於傅景嗣這種不愛玩的人來說,更是顯得無比地漫長。

  抵達洛城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鐘了。

  零零餓得不行了,剛一進市區就吵著要吃飯。傅景嗣讓余森找了一家餐廳,四個人一起下了車。

  零零最近這段時間跟余森也混熟了,吃飯的時候坐在他身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聊著天兒。

  「余叔叔,我發現你也很帥誒。」等待上菜的時光總是無聊的,零零托著下巴盯著余森看了一會兒,然後開始讚美他:「超級有男人味的。」

  余森被她誇得笑了,「謝謝你啊,傅亦零小朋友。」

  「余叔叔。你有沒有女朋友啊?」零零開始八卦了,「你可以跟我們幼兒園的林老師在一起哦,上次我聽到她媽媽催她找男朋友呢。我幫你們牽紅線吧——」

  季柔和傅景嗣坐在對面,聽著零零說出來這種話,倆人都驚呆了——

  她這些詞兒都是哪兒學的?平時他們也沒教過她啊,還牽紅線……用得詞彙可真夠高級的。

  余森也被零零逗樂了,他笑著沖小傢伙揮了揮手,「不用不用,叔叔要專心工作,不談戀愛。」

  「……哼。都是藉口。」零零想起來自己在電視劇里看過的情節,模仿著裡頭的主人公說:「你這就是沒有責任感的表現你知道嗎?」

  余森一頭黑線:「……」

  「好了零零,不許這麼跟叔叔說話。」季柔忍不住教育她,「都跟你說了不要學電視劇里的人,學多了會變傻哦。」

  「……不會吧?」零零瞬間慌了,她拍著自己腦袋,「嚶嚶嚶,零零不要變傻,我要變聰明的。」

  「聰明的孩子從來不模仿別人。」季柔引導零零,「所以,你知道怎麼做一個聰明的孩子嗎?」

  「justbeyourself?」零零說了一句英文,恍然大悟:「嗷,媽媽,我懂啦。」

  季柔看著小傢伙,淺笑,沒有說話。

  她們母女兩個人之間有很多小默契,傅景嗣完全不知道。

  就像現在,她們聊得火熱,他卻怎麼都插不進去嘴。

  ……

  吃過飯回到家了,已經快五點了。

  季柔本來以為今天就這麼過去了,正準備收拾東西的時候,傅景嗣突然來找她。

  他倚在門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的季柔,「回來再收拾吧,先去取你的戶口本。」

  「……現在?」季柔看了一眼時間,「都這麼晚了,我們過去不方便吧。」

  「六點也算晚?」傅景嗣呵呵一笑,「你倒不如直接說不想嫁給我,所以不願意去取。」

  季柔看他有要生氣的傾向,又怕他生氣之後做出來什麼對周沉昇不利的舉動,於是趕緊向他妥協,放下手裡的衣服,起身跟著他一塊兒下了樓。

  **

  傅景嗣和季柔這趟來得實在是突然,都沒來得及跟林苒打招呼。

  他們兩個人到林苒家裡之後,簡彥剛剛做好飯,準備開飯。

  林苒看他們一起過來,被嚇了一跳。

  「我靠,怎麼這麼突然?」林苒看看季柔,再看看傅景嗣,然後她用眼神問季柔:「你們兩個和好了?」

  季柔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林苒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應該是當著傅景嗣的面兒不方便說吧。

  「傅叔,來了啊。」林苒扯著嗓子喊了他一聲,故意把「傅叔」兩個字咬得很重,「今兒簡彥正好在家做了晚飯,我們還沒動筷子呢,既然來了就一起吃吧。」

  「哦?」傅景嗣饒有興趣地挑眉,「看不出來,簡彥還會做飯啊。」

  「那可不。」林苒含沙射影地說:「這年頭有些男的總是把自己的地位抬得很高,好像女人天生就該圍著他團團轉一樣。但是吧,我們家老簡就不這樣。我還挺欣慰的。」

  傅景嗣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林苒在拐彎抹角地罵他。

  他倒是也沒惱,笑著走到餐廳,準備圍觀一下簡彥的手藝。

  傅景嗣離開之後,林苒趕緊把季柔拉過來問她:「怎麼回事兒啊?你怎麼又跟他和好了?」

  「……我沒辦法了。」季柔低著頭,聲音里寫滿了疲憊,「他鐵了心要我跟他結婚,我一點兒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那你哥呢?」林苒問季柔:「你哥絕對不可能同意你們倆結婚啊,你問過他的意見麼?」

  「我哥他——」

  季柔組織了一下語言,跟林苒大致說了一下這件事情的經過。

  林苒聽完之後,立馬就怒了,破口大罵:「媽的傅景嗣這個人渣,禽獸,下輩子絕對得斷後,老娘真是恨不得替你揍死他……」

  林苒向來是看不得季柔受委屈的,傅景嗣現在完全就是把季柔捏在手裡揉圓搓扁,一個勁兒地欺負,簡直就是不要臉。

  「苒苒,我的確是沒辦法了……畢竟這裡不是北城,我哥在這裡沒有人脈,就只能認栽。」

  季柔嘆了口氣,很無奈。

  「你先別急,回頭我晚上幫你問問簡彥吧。」林苒拍著季柔的胳膊寬慰她:「等有結果了隨時聯繫你。」

  「苒苒,不用了。」季柔說,「反正已經這樣了,我也無所謂了。你別因為我的事兒讓簡彥為難。」

  「你這個人真是……」林苒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她的腦門,「怪不得傅景嗣就欺負你,你就是個軟柿子,被人捏得死死的,最後被捏成柿餅了還美得不要不要的。」

  「……」季柔被她說得慚愧,低下頭,不好意思說話了。

  因為知道了傅景嗣做的這些事兒,所以吃飯的時候,林苒對傅景嗣的態度特別不好,他隨便說一句話,林苒都會懟回去。

  後來簡彥都看不下去了,壓著聲音提醒她:「能不能懂點兒規矩。」

  林苒聞言,啪地一聲摔了筷子,沒好氣地說:「我就是不懂規矩,你打我啊,你跟我分手啊。」

  其實她平時在外人面前是特別給簡彥面子的。從來不會讓他掛不住。

  但是今天實在忍不了了,自打知道傅景嗣威脅季柔和他結婚之後,她就恨不得跟傅景嗣大撕一逼,哪裡還能對他笑出來。

  簡彥倒是也沒有發脾氣,他站起來,彎腰將林苒扔到地上的筷子撿起來,然後走到櫥櫃前為她拿了一雙乾淨的筷子放到手邊。

  坐下來之後,簡彥沖傅景嗣笑了笑:「老傅,讓你見笑了。她就是這個脾氣,你別放在心上。」

  傅景嗣搖了搖頭,「沒事兒,不要緊。」

  在林苒家裡吃過飯以後,傅景嗣就帶著季柔回去了。

  他們兩個離開之後,林苒走到簡彥面前,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兩條胳膊纏上他的脖子,作勢要親他。

  簡彥擋住她的嘴,「怎麼今天轉性了,有事兒要求我?」

  「……又被你看穿了啊。」林苒低下頭在他掌心親了一下,「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啊。」

  「嗯。」

  林苒在簡彥的注視之下。把傅景嗣拿周沉昇威脅季柔的事兒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她問簡彥:「那個,你能不能幫幫柔柔?」

  「別人的感情,你別多事。」聽完林苒的話以後,簡彥只說了這麼一句冷漠的話。

  林苒瞬間就生氣了,她從簡彥懷裡退出來,「什麼叫多事?季柔是我最好朋友的,我不想看她被傅景嗣欺負就是多事兒?簡彥,我發現你們男人真的都是一個德行,以為我們離開你們活不了是不是?」

  「難道不是?」簡彥站起來,一把將林苒拽到懷裡,笑盈盈地問她:「你覺得你離得開我?嗯?」

  「媽的我在跟你說正事兒,你能不能嚴肅點兒啊啊?」林苒抓著他的領口,呼吸急促,「你拿出來。」

  「如果你肯放我出來的話。」簡彥低頭咬著她的耳朵,「寶貝兒,你餓了,對吧?」

  「簡彥!你他媽沒聽懂我說的話嗎?」林苒咬牙切齒地瞪他,「我在跟你聊正事,你特麼能不能別扯到那檔子事兒上。」

  「他們結婚。跟我有什麼關係?」簡彥問林苒:「怎麼,難道你通過這件事情想通了,打算跟我結婚了?」

  「你做夢,我才不會跟你結婚。」林苒一把推開,「你們男人一結婚就變樣兒了,你現在能讓我騎在頭上欺負,結婚之後指不定怎麼虐我呢,我又不是受虐狂,不嫁。」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簡彥將她拽回來,圈在懷裡,「我除了某些特定的時候虐過你,平時哪兒捨得虐你?哪天不是你虐我?」

  「你這是嫌棄我了唄。」林苒哼了一聲,「那你去找不虐你的女人啊,我這麼作你幹嘛還纏著我不放。」

  「我不爭氣唄。」簡彥失笑,他捏了一把她的臉蛋兒,「誰讓我就喜歡你這個小妖精呢。」

  「那你——」

  「寶貝,我還是那句話,別人的感情,我們不摻和。」

  林苒一開口,簡彥就知道她要跟他說什麼。所以以最快的速度打斷了她。

  其實如果是別的事兒,林苒開了口,簡彥肯定是會幫的。

  但是感情的事兒,他們這些局外人也不能替他們做決定。

  既然季柔已經決定接受威脅,跟傅景嗣結婚,就應該對自己的選擇負責,畢竟她也是個成年人了。

  而且,他很明顯能看出來季柔對傅景嗣死心塌地的,兩個人中間只不過是有些誤會而已,溝通一下。把話說清楚了,日子肯定過得挺好的。

  「我都說了她不是別人,她是我朋友,朋友你懂嗎?」林苒據理力爭,「我不想看她被傅景嗣威脅,然後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如果她不想跟傅景嗣結婚,就算傅景嗣威脅她也沒有用。」簡彥為林苒分析情況。「她肯妥協,說明她對傅景嗣還有情,懂?」

  「都是藉口,反正你就是不想幫忙而已。」林苒鬆開他,「我困了,上去睡覺。」

  「生氣了?」簡彥從身後拽住她的手,「你要是因為這事兒跟我吵架,我真得傷心了。」

  「我沒生氣,只是覺得咱們兩個觀點不一樣,溝通起來有些困難。」

  林苒轉過身來看著簡彥,「你應該知道,我這人就這德行,季柔是我認定的朋友,她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但是你不這麼認為。當然了,我知道我說不過你,也懶得跟你辯論,再說下去咱倆又該吵架了,到時候別人又得罵我賤人就是矯情了。」

  「……誰罵的?」簡彥捧起林苒的臉,眯起眼睛問她:「是不是有人找過你?」

  「還能誰找我啊?不就是你之前那幾個炮友麼?」林苒無所謂地笑了笑,「無非就是罵我恃寵而驕,蹬鼻子上臉,愛作妖又矯情,不給你留面子。然後詛咒我早日進冷宮。」

  簡彥:「……」

  「所以啊,我有時候就在想,如果有一天咱倆真的分開了,應該會有很多人拍手叫好吧?」林苒想了想,似笑非笑地說:「就是那種,壞人終於得到報應的感覺。」

  「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簡彥把她抱起來,將她的腿纏到自己腰上,低聲地調戲她:「離開你,我兄弟怎麼活?」

  「媽的,你也不怕縱慾過度。」

  林苒不停地蹬腿。想從他身上下來,奈何簡彥抱得太緊,她再怎麼折騰他都紋絲不動。

  有時候林苒也會納悶兒啊,別人都說男人年紀越往上體力就越差,但是這個規律在簡彥身上根本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他倆在一起的這幾年裡,簡彥不但沒有退化,甚至還有越戰越勇的趨勢。

  不過她倒從來不擔心自己的身子受不住,畢竟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總而言之,這種事兒還是簡彥比較吃虧。

  「感覺到了沒?」簡彥貼到林苒耳邊,壓低聲音問她:「你覺得我離得開你麼?嗯?」

  「唔。我怎麼有種自己是蜘蛛精的感覺啊。」林苒舔了舔嘴唇,「你說,等你上了年紀,身子不好了,別人會不會說是我把你給吸乾的啊……」

  「不會。」簡彥回答得很肯定。

  林苒有些好奇他哪裡來的自信,笑著問他:「為什麼?」

  「因為我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簡彥挑眉看著她,「要不要試試?」

  「呸,不要臉。」林苒不屑地罵他:「這種話虧你好意思說出口,哪天要是真被吸乾了等著打臉吧。」

  簡彥見她上套了,順著她的話問道:「那你再努力一點兒?」

  **

  季柔和傅景嗣回到家之後就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再一次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季柔卻一點都沒有安心的感覺。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只能看著天花板發呆。

  失眠一整夜,第二天季柔的臉色都很難看。

  傅景嗣看到她這樣子就知道她失眠了,路過她身邊的時候,對她說:「化個妝,我不想跟一隻熊貓拍結婚照。」

  季柔剛準備反駁他,他已經走過去了,於是她只能閉嘴。

  季柔把化妝包拿到洗手間,對著鏡子化了個淡妝。

  用粉底在臉上蓋了一層之後,黑眼圈還是看得很明顯,她只好又拿起遮瑕筆在黑眼圈上蓋了幾下,之後又上了腮紅和唇彩,才有了些氣色。

  化過妝之後,季柔把綁著的頭髮拆開,拿起梳子,剛準備梳頭,傅景嗣就走進來了。

  季柔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莫名有些緊張。

  傅景嗣站在季柔身後,抬手摸了幾下她的頭髮,然後淡淡地說:「扎馬尾吧。」

  季柔本來是準備散著頭髮去的,傅景嗣讓她扎馬尾,她多少有些不樂意。

  出國之後,她就不再留長髮了,一直都是齊肩的短髮,這個長度也不是不能扎馬尾,只是紮起來不那麼好看罷了。

  「怎麼不動?等著我給你梳麼?」

  遲遲沒有看到季柔動手,傅景嗣等得有些不耐了。

  他一直都不喜歡短髮的季柔。這些年,他每次在夢裡遇見的,都是長發的她。

  綁著一條辮子,額頭前一層薄薄的劉海,看起來青春洋溢。

  不像現在……這種熟女路線,他不喜歡。

  「知道了。」季柔聽傅景嗣這麼說,趕緊動手把頭髮紮起來。

  她的動作很熟練,不出一分鐘就搞定了。

  季柔剛剛放下梳子轉過身,就被傅景嗣壓到了洗手台上。

  他的目光太過熾熱,季柔被他看得哪兒哪兒不自在。

  「還是這樣好看。」

  傅景嗣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鬆開她了。

  「走吧,我們出發。」

  傅景嗣的手還沒有恢復,所以今天依然是余森來開車。

  坐在車后座上,季柔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在她和傅景嗣最甜蜜的那半年裡頭,她曾經無數次地幻想過自己和他結婚的場景,從領證到婚禮,她全部都想過。

  那種緊張、雀躍和興奮,跟現在的她完全是兩個極端。

  季柔用餘光瞥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傅景嗣,他很淡定,臉上沒什麼表情,她也沒辦法判斷他的心情如何。

  一路上,車裡的氣氛都很悶,沒有人說話,靜得連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民政局門口。季柔跟著傅景嗣一塊兒下了車。

  站在門口,季柔有些緊張,一隻手攥著衣角,局促不安。

  傅景嗣掃了她一眼,看到她緊張的樣子之後,笑著調侃:「又不是沒有結過婚,緊張什麼?」

  「我和西顧是在洛杉磯領的證,這是我第一次來國內的民政局。」季柔很認真的地跟傅景嗣解釋。

  「你還想來幾次?」季柔不解釋還好,她一解釋,傅景嗣的臉黑得更厲害了。

  ……

  季柔是被傅景嗣拽進民政局的。

  拍照的時候,攝影師讓她笑一個,她怎麼都笑不出來。

  「哎,小姑娘,結婚是大喜的事兒啊,放輕鬆,笑一個。」

  攝影師放下相機,笑著跟季柔開玩笑,「你這表情,不知道的人以為你老公強搶民女呢。」

  「……」

  季柔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他可不就是強搶民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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