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你應該投胎當狼,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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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爵西圈著秋意濃纖纖細腰,開始隨著音樂跳第二場舞。

  周圍賓客三三兩兩滑入舞池,舞池中驟然熱鬧起來。

  秋意濃感覺有點疑惑,不是說和他跳開場舞的女士就能得到百萬支票的嗎?那她這算是和他跳了開場舞,還是不算啊?

  想到百萬支票就這麼長翅膀跑了,她心疼到說不出話來。

  秋意濃一邊配合著寧爵西的舞步,一邊困惑的問另外一個問題:「年會這就開始了嗎?你好象還沒有發言。」

  好歹也是盛世王朝一年一度的年會,怎麼清清淡淡的,像個單純的宴會。

  寧爵西把人搶回來後,臉色稍緩一些,溫聲道:「和往年一樣,這個宴會大廳由我父親負責上台發言,我負責其它四個大廳。」

  可是,寧譽安現在不是不管事了嗎?整個盛世王朝都在由寧爵西管,為什麼卻由寧譽安發言?

  秋意濃不解,前後一聯想,有點想通了,寧譽安人雖然退居幕後,但他董事長的頭銜還在,而且他似乎對權勢格外上心,恐怕表面上放權,實則仍把持著整個局面。

  舞池邊上,幾個公子哥玩味的問尹易默:「和寧少的老婆跳舞感覺怎麼樣?」

  尹易默面容一本正經,卻吐出邪意十足的話語:「嗯,腰肢確實夠軟,使人慾罷不能。」

  霎時響起鬨笑聲。

  衛景言倒是不同看法:「今天差不多得了,再繼續下去小心寧少翻臉。」

  尹易默收起玩世不恭的神色,正色的對裴界說道:「以後你少操心,我看這個秋意濃倒是不錯,上次我聽說有人在寧少電梯裡放蛇,也是她不顧一切把蛇抓走的,就沖這個,這個女人心眼不壞。相反倒是一個十分重情重義的女人。」

  裴界不屑撇唇。沒說什麼,這麼多人在,他總不能說那個女人不能侍候男人。萬一宣揚出去,豈不是丟了寧爵西的臉?索性咬緊牙關,什麼也不說。

  第二支舞跳完,秋意濃累的氣喘吁吁,特別是腳上的高跟鞋,磨的腳後跟疼。

  寧爵西攬著她走到旁邊休息,發現她走路一頓一頓的,低頭看她被禮服下擺蓋住的雙腳:「鞋磨腳?」

  「唔,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她找了角落裡一張沙發坐下。朝他扯出淡淡的笑:「你去招呼你的朋友吧,我在這裡坐會。」

  「他們有女人陪,要我招呼幹什麼。」寧爵西招手叫來了岳辰,低語了幾句什麼,岳辰點頭下去了,不一會拿來了創可貼和一隻鞋盒過來。

  寧爵西緩緩蹲在她面前,把她走路跛著的腳從禮服里拿出來,小心翼翼脫下八公分的細高跟鞋。

  泛酸的腳被擱在乾燥溫暖的大掌里,秋意濃有點羞怯的想縮回來,男人的大手握的更緊,警告她:「別動。」

  他仔細把她腳後跟翻過來。有三公分長的皮磨掉了,正在滲血,他皺眉撕了創可貼給她貼上,然後把一隻羊皮軟靴從岳辰遞上來的紙盒中取出來,輕輕套在她的腳上。

  鞋非常柔軟,穿在腳上非常舒服,秋意濃穿上就不想脫下來了,「這樣能行嗎?」

  「沒什麼不行的,禮服這麼長,你腳上穿什麼沒人看得見。接下來還有四個大廳要走,你穿高跟鞋一個大廳都走不完。」

  他雙腿微屈蹲在地上。微低著頭專注的給她換上另一隻鞋,光影交錯,一張俊臉好看的攝人心魄。

  秋意濃有剎那間的愣神,很快,她轉開臉去,放在沙發上的小手慢慢握成拳。

  寧爵西很有耐心的陪著她休息了二十多分鐘,期間岳辰不停的過來催:「寧總,時間不早了,那四個大廳都在等您過去才能開始。」

  秋意濃想到下午颶封的那些同事一直在期待年終獎,不能因為她一個人耽誤大家的時間,遂拉拉他的衣角說:「三哥,我們出發吧。」

  「休息好了?」

  「嗯,休息好了。」

  「走吧。」他先起身,然後拉起她,圈著她的腰從側門出去,搭電梯,來到下面一層的宴會大廳。

  這層大廳聚焦了集團旗下各個分公司的高層,盛世王朝近年在寧爵西接手後往多個領域發展,由於其精準的投資眼光,跨領域收購的幾家大公司今年的營利狀況都十分的可觀,年終獎自然也是最令人期待的。

  眾精英高管已經等了有一段時間了,一見寧爵西和秋意濃的身影一出現,不由的精神一振。

  主持人宣布年會正式開始,現場由寧總親自發年終獎,五十輛奧迪分別發給業績突出的高管。

  發完年終獎,他們又馬不停蹄的趕往下一個宴會大廳。

  秋意濃跟在寧爵西身邊只負責微笑,兩人走到哪兒都有閃光燈,一個晚上把五個大廳全跑了下來,時間都將近半夜了。

  秋意濃又困又餓,幾乎沒吃什麼東西,酒倒是喝了不少,寧爵西一開始還盯著她不許沾一點滴酒,漸漸的,他被屬下們盯上了,哪裡還有全副精力照顧她,到最後他幾乎走路都有點不穩。

  她趕緊扶住他,想去找岳辰幫忙,卻見岳辰已自身難保,正被一群人圍住灌酒。往常身為總裁助理,岳辰高高在上,時常跟在寧爵西身邊寸步不離,大家對岳辰想討好都討好不起來,今天難得有個機會,自然是要使勁灌酒,增進增進感情的。

  秋意濃只得打電話讓司機過來幫忙,把人弄到車內,她坐進去關上門,他整個人眯著眼睛靠過來。

  寧爵西一手搭在秋意濃肩上,俊臉埋在她頸間,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頭暈,息熱熱的噴在她肌膚上,過了會兒喃喃著:「濃濃。」

  「嗯?」

  「最近你是不是很不開心?」

  「沒有。」

  「有。」

  「沒有。」

  「有。」

  不想再爭了,她別開臉,默認了。

  「是因為鳴風藥廠那塊地?」他嗓音低低沉沉的又問:「還是你已經知道了是我在暗中助資了程嘉藥業一把?」

  秋意濃咬著唇。含糊道:「嗯。」

  肩膀上,他不再追問,把她攬的緊緊的,生怕她憑空消失似的。

  秋意濃肩上沉沉的,也不敢動,就這樣讓他靠著。

  窗外,夜幕下的城市繁華似錦,她的眼神漸漸迷離,剛才把他扶進車裡完全是強撐著,酒精在麻痹大腦,眼皮越來越重,她睡著前告訴自己,就睡一小會兒。

  做了個夢,夢裡是她拉著秋蔻在樹林裡玩,一不小心秋蔻掉進了樹洞裡,她急的滿頭大汗,趴在樹洞邊往下看,卻看到了一張媽媽的臉。

  樹洞裡全是水,媽媽泡在水裡,只露出一張憔悴的面孔,苦澀的對她說:「濃濃,長大後不要恨爸爸,也不要學媽媽輕易相信男人,帶著畫兒好好生活。記住媽媽的話……」

  「媽媽……」她親眼看著媽媽的臉慢慢沉進黑暗的水裡,卻無能為力。

  猛然睜開眼睛,她感覺臉上涼涼的,一摸才發現滿臉淚水。

  吸了吸子,她坐正了身體,發現車子停了,身邊寧爵西也不在,她記得他喝醉了,靠在她身上,她也睡著了。

  怎麼現在車裡一個人也沒有,外面黑漆漆的。

  這又是夢嗎?

  快醒過來,秋意濃,這是夢,快醒醒……

  沒用,她睜大眼睛,車廂里空蕩蕩的,副駕駛座上的車窗半敞開著,冷風無情的吹進來。

  她打了個寒顫,害怕的撫住前座座椅,哽咽的大叫起來:「寧爵西,寧爵西……」

  身側的車門打開了,出現的是一張極為性感絕世的臉,長腿幾步跨了進來:「怎麼哭了?」

  「你……」秋意濃以為是夢,伸手就掐他的臉,男人疼的皺眉,無奈的把她的手握在手心:「你還沒回答我,怎麼哭了?醒來不見我就哭成這樣?」

  「才不是。」她從手包里摸了張面紙擦掉臉上的淚痕,確定這不是夢。

  濃密的眉頭皺起,他轉手把她的臉轉過來,不讓她有閃避的機會,湊近她的眼,溫柔的低語:「告訴我。為什麼哭成這樣?嗯?」

  眼角還掛著淚痕,她抬手欲抹,男人的手指先一步輕輕撫掉。

  這個男人溫柔的時候真的溫柔的要命,難以招架。

  她劇痛的心像被人慢慢撫平了傷痛,一下安靜下來,只剩控制不住的抽噎。

  他擁她入懷,低低嘆息:「我不過是出去吐了一場,你就能哭成這樣,到底是為什麼事?再不說我就要吻你了,我剛剛吐過,口腔里……」

  她才不要嘗他口腔里的嘔吐味道,悶悶的道:「我做了個夢,真的沒什麼。」

  今晚兩人都喝了酒,她顯的特別的惹人憐愛,他忍不住把她抱在腿上,靠在自己懷裡,低頭哄著她說出來:「什麼夢?你還在為地皮的事傷心?」

  「不是。」她眼眶泛紅的看著他,然後又點頭:「對,就是地皮的事,都是因為你,你為什麼要那麼殘忍,我討厭你,你欺負我!」

  寧爵西被她的反覆無常弄的有點哭笑不得,他低頭看著她微扁的小嘴,一顆心軟到不行,薄唇掀起失笑的弧線:「好好,是我欺負了你,我道歉、儘量補救行嗎?」

  她在他懷裡悶聲不吭。

  「你想怎麼補救?」他低頭摩擦著她細嫩的臉頰。

  是啊,怎麼補救?她沒想過這個問題,若是旁人,她大可以乘他心情好的時候讓他把地皮搶也好,買也好,一定要想辦法弄到手。但對象不是旁人,是他的初戀情人,是他在外面的女人,是他的心中所愛,她張嘴不過是自取其辱,他不可能去做這種與秦商商、與程嘉藥業徹底決裂的事情。他是程嘉藥業的股東,每年的分紅數額十分可觀,他更不可能自斷財路。

  「我們進去吧,外面好冷。」她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今天喝了太多酒,她現在頭暈暈的,一團漿糊。就想睡覺,其它什麼也不想。

  寧爵西抱著她一路上樓,她窩在他懷裡昏昏欲睡,他下巴蹭著她子:「話還沒說完呢,你想怎麼補救?」

  「別吵,我好睏。」她含糊低語。

  他抱著她進了臥室,反身用膝蓋將門頂上,又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脫了外套,他捲起衣袖來到洗手間,用漱口水漱了口,讓口腔變的清新無異味。

  他出來看到她還是剛才那個睡姿,她身上披著大衣,已經滑到一邊,露出裡面的晚禮服,那領口鬆開了,裡面此起彼伏的線條……

  喉結上下滾動,他走過去雙膝跪在床兩側,把她牢牢困在身下,深色的眸子注視著她沉睡的小臉,狀似漫不經心道:「按照慣例,每年年會,和我跳開場舞的女士將得到百萬支票一張,當晚兌現,過期作廢!」

  最後八個字瞬間像雷一樣炸在耳朵里,秋意濃一個激靈醒了,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他:「支票在哪兒?」

  他慢條斯理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在她眼前晃了晃:「這個可以給你,但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剛才做了什麼夢?」

  「寧爵西,你太過分了……」她的眼睛跟著支票晃來晃去,有些惱他,又沒有辦法。

  他的手開始不老實,把她頸邊的發全撥到一邊,低頭用薄唇去刷她的鎖骨和頸側肌膚。他的呼吸重重的,熱熱的,她癢的不行,一邊笑一邊躲:「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嗯,你說。」他喉間發出一聲低喘,專心的親吻她的耳垂,著迷於掌下這清雅馨香的嬌軀,自上次碰她好象是半個月前的事了。

  「你這樣我怎麼說。」

  「我知道你生理期,別擔心,我就是想親親你。」男人嗓音暗沉嘶啞。「你說,我在聽。」

  「你……你先停下,不然我不說。」她伸手推他,被他弄的一點想說的心情都沒有,想趁他不注意把支票拿過來,可他的手捏的緊緊的,她怕把支票撕壞,不敢再用力。

  她噘著粉唇,氣呼呼的模樣,像極了當年的秋意濃,他眯了眯黑眸。目光微頓,嘆息一聲捏捏她的臉頰:「快說。」

  「我夢到我媽媽了。」她伸手撫上他冒出一點胡茬的下巴,有點刺手,也有點好玩,她摸上了癮,忍不住多說了一些:「我媽媽在我十歲的時候去世了,怪的是我很少夢到我媽媽,近幾年一次也沒有,就連我們結婚的時候都沒有過。今天挺奇怪的……」

  「想媽媽了?」他捉住她調皮的小手,放在唇前手心手背都啄了啄。

  手被他這樣親著,鬍子扎的她整隻手都怪怪的。卻莫名的叫她心頭軟軟的,暖暖的,無法形容的感覺,很舒服。

  他盯著她的眼神也是深而濃烈,蘊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她情不自禁的感覺心口微燙,嗯了一聲。

  男人幾乎沒有思考就說:「改天有空陪你去她墳上看看,說起來是我失責,結婚這麼久還沒去看過岳母一眼。」

  「誰要你去看我媽媽。」她起腮幫子,哼了哼,別開臉。

  腦袋被男人的手轉過去,他失笑著吮了她唇瓣好幾下:「她女婿這麼帥,不去給她看看豈不是暴殄天物?」

  她嗤之以:「你少臭美,我媽媽年輕的時候可是個大美人,追她的帥小伙可多啦。」

  「我老婆也很漂亮。」他埋首在她的胸口與鎖骨處,曖昧的蹭了蹭。

  她咯咯笑了起來,捧起他的臉,傲嬌的揚了揚下顎:「我當然漂亮啦,要不然你怎麼會被我勾引到手。」

  他灼灼的視線往下,透過鬆開的衣領看著裡面起伏的雪白,眼神調戲:「嗯,身體夠辣。該凸的凸該翹的翹,這樣的女人我不收了,豈不是便宜別的男人。」

  她俏臉上轉眼如火在燒,連忙抓緊領口,「臭流氓。」

  「那臭流氓的支票要不要?」他把支票舉到她子前。

  「要。」她反應靈敏的一把搶了過去,身體被他困住,支票沒地方放,又怕太輕容易飄到某個角落找不到。一時情急,某個電影片段跳進腦海,她瞬間把支票往領口裡一塞。

  寧爵西本來壓迫住了欲望,準備拉她起身,見到她這個舉動,大手不自覺的就摸了上去。

  一隻枕頭迎面砸了過來,他躲閃不及,身體向後倒去,等他撐好身體,見她早溜到床下去了。

  秋意濃把支票放到皮夾里,腰上纏上來兩隻手臂,「對這個數字還滿意嗎?」

  經他一說提醒了她,秋意濃把支票又從皮夾里拿出來看了看,三百萬?往年和他跳舞的女員工拿這麼多?這三百萬不止陪他跳一支舞吧,是不是下面還有私底下的餘興節目……

  秋意濃側頭看他。笑眯眯道:「寧爵西,往年得到你支票的女員工都長得很漂亮是不是?」

  寧爵西還沒來得及說話,右腳面傳來一陣劇痛,她居然拿鞋猛踩他,熊熊怒火全踩在他腳上,「最討厭你這種潛規則女下屬的老闆,說的好聽是幸運抽獎,說的難聽根本就是內定好了,看哪個女員工長得漂亮就下手。寧爵西,你真不應該投胎做人,你應該投胎當狼。色狼!」

  然後猛的把他推開,關上洗手間的門,砰砰作響。

  寧爵西抱著疼痛不已的腳,五官都扭成了一團,好半天才緩過來,欣長的身影倚在柜子邊,頭疼的揉揉眉心,他要是知道三百萬能讓她腦補出這麼多情節來,他當初真不應該撒謊。

  事實上,年會上抽幸運女員工確實有這個環節,但卻沒有機會和他跳舞。只有一張十萬元的支票。

  秋意濃覺得胸悶氣短,她還嫌剛才兩腳踩的不夠狠,應該再踩兩腳。

  胡亂脫了衣服扔到髒衣簍里,走到花灑下沖洗,她悶聲不響洗到一半男人在敲門:「濃濃。」

  她沒理,洗完了發現沒帶睡衣進來,也顧不上肩膀和大腿都露在外面,用浴巾裹了身體,吹乾頭髮後拉開門出去。

  「怎麼赤腳?著涼怎麼辦,我抱你到床上去。」他長腿邁過來幾步,伸開雙臂要抱她。

  「不要。」她不想理他。赤腳是因為她沒找到拖鞋。

  寧爵西低眸瞧著她氣呼呼的粉嫩臉蛋,只覺得可愛到不行,不管她生不生氣,直接把人公主抱起來。

  「誰要你抱啊,把我放下來。」

  她掙扎,他也不管她,腳步放的慢下來,故意盯著她身上慢慢鬆開的浴巾,裡面什麼都沒有,豈不是又要被他看光了,她面紅耳赤。驚呼一聲,趕緊拉住身上快滑掉的浴巾不敢再亂動了。

  「寧爵西我討厭死你了。」她身體一落到床上,像逃難一樣連滾帶爬要往被窩鑽。

  腳踝被男人抓住,身後響起男人的聲音:「腳還沒擦就往被子裡鑽?」

  她一看,確實腳沒擦,瑩白的腳上好多水珠,把腳放到床邊上:「去幫我拿毛巾過來。」

  「嗯,等著。」他居然真的聽她的話,轉身去洗手間了。

  過了會兒,她歪在床上玩,他拿著毛巾過來,她放下準備伸手去拿過來,他卻在床前停了下來,繼而屈膝蹲下去,執起她一隻腳仔細認真的擦起來。

  秋意濃全身如遭雷擊,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看著堂堂盛世王朝總裁蹲在床邊上給自己擦腳,眼睛一眨不眨的喃喃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問題:「寧爵西,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他好整以暇,嗓音中蓄著笑:「沒見過你五個月前在私人島嶼上開口就叫我寧哥哥?」

  她悶悶的看他一眼,想起了那件事,摸摸半乾的長發:「好吧,我記得好象是九年前在寧宅見的面,具體在哪裡我不記得了。」

  寧爵西專注的擦她每根粉嫩的腳丫,幾乎沒有思考的陷入那場回憶:「在寧家老宅的一顆大樹上,那天陽光很好,我路過,被一顆蘋果砸中。你坐在樹杆上面,晃著兩條長腿,指著蘋果大聲說那是你的。我把蘋果遞給你,你好奇的啃著蘋果問我,我是誰。我說我是寧爵西。你問我,寧爵西是誰。我說你是誰。你說你叫秋意濃,是翩翩的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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