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可惜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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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嗓音非常好聽,像大提琴磁性、低沉,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是成熟最有魅力的年齡,也最令女人著迷。可偏偏如此優雅的男人嘴裡吐出的話一個比一個輕佻像個無賴。

  她變的安靜下來,不再想下去,就這樣坐著,看著這個混帳的男人:「寧爵西,你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嗎?」

  「有。」

  他淡淡的看著她,極淡的笑,此時他的面容像一層霧,看不清,摸不到,抓不著:「可惜不是你。」

  羅裳有點迷茫,不禁問出聲:「她……是個怎樣的女人?」

  他看著她的臉,與之平視,沒有說話。

  她以為觸到了他心中隱隱作痛的線,他會惱羞成怒,下一瞬間他卻從口袋裡掏出,點了幾下,屏幕上立刻出現一個畫面。

  羅裳瞪大眼睛看著她的杯中被人放了白色粉末,幾個daisy高管那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也盡收眼底。

  「現在,你還要回去嗎?」他不緊不慢的把收回,低低的笑道:「如果你回去,我現在就放了你,並且從此以後不再糾纏你。」

  羅裳才不傻,與其被一群人算計,她寧可被眼前這個男人欺負。

  二十分鐘後,包廂內一幫高層左等右等羅裳不來,眼看愛格伯特等的不耐煩了,高典拉開門準備出去看看,寧爵西的助理岳辰進來了,目光在桌子上巡視一圈道:「愛格伯特先生,我代寧總來傳個話,羅裳小姐已經跟他走了。」

  桌上四個高層面面相覷,高典怔了會,臉色發白的看了一眼愛格伯特。起身滿臉堆知的對岳辰說道:「岳助理,寧總這是什麼意思?」

  岳辰眼珠子都沒動上一分,雙手背在背後道:「什麼意思不是很明顯嗎?上個寧總和羅小姐認識後他們就在一起了,剩下的想必不用我說,高總應該明白的。」

  十分鐘前,羅裳跟著寧爵西離開會所,逕自走向露天停車場。

  等她抬頭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跟在了他的後面,來到他的車前。

  寧爵西拉開門坐進車內,羅裳怎麼都拉不開副駕駛的門,敲了敲車窗示意他把車鎖解開。

  車窗降下,車內男人的身影被黑暗縈繞,流溢出來的聲音涼的沒有溫度:「今天沒興致。你可以走了。」

  「……」

  她領教過這個男人的陰晴不定,沒想到他今天會這麼容易放過她,她以為兩天避而不見,今天被他逮到了,怎麼也要像上次在海邊一樣被他弄好久。

  羅裳心情大好,迅速離開他的車往自己的車走去。

  她拉開車門的時候還有些遲疑,以為他在試探她,她趕緊回頭看他一眼,他坐在車內,周圍籠罩在昏暗的光線中,看不清臉。

  沒來由的,她耳邊想起了他剛才的一句話:「可惜不是你。」

  是啊。可惜她不是那個女人,他今天會放過她。也可惜她像那個女人,才會招來這個惡魔。

  不管怎麼樣,她今天是安全的,不用受辱,可以早點回家陪熙熙。

  羅裳立即發動車子,驅車往家趕。

  開了一小段路,她習慣性的瞥了眼後視鏡,這一看不要緊,她發現寧爵西的車緊緊跟著她。

  心中警鈴大作,她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心想難道他後悔了嗎?

  不可能啊。如果他後悔,他大可以給她打電話。

  難道,和上次一樣,他僅僅是想送她回家?

  羅裳抿唇,心口不知道為什麼會淌過一股暖流,實際上他諷刺過她,說是怕她被色狼欺負,他不想和人分享她的身體,但此刻,她依然有些感動。

  也許,她是剛剛從被人算計的飯局上回來,心裡正是脆弱的時候吧,她再怎麼堅強,也是一個女人,也希望有一個肩膀可以依靠,也希望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這些年她一直在苦苦撐著,撐著人們的流言蜚語,撐著人們看莫熙朗那種瞧著私生子的眼光,撐著那些不懷好意想占她便宜的男人。

  她撐的很辛苦。

  車子開進小區,她發現他的車還跟著,隨後撥了他的號碼:「我到家了,謝謝你送我回來,晚安!」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她聲音很柔,又很輕,說完這些那頭的人沒有說話,她心中覺得尷尬,立馬把電話掛了。

  她把車開到樓下停車位,轉頭發現他的車還停在大門口,開著車燈,看不清他的臉。

  車內,寧爵西雙手沉穩的放在方向盤上,目光卻複雜難辨,剛才,她的聲音真的很像那個女人,真的很像。

  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許久沒有聽到的心跳陡然在加速,全身冰冷僵硬的血液像冰雪融化般感覺到了流動,他耳膜里滿滿都是她的淺柔低語,他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活過來了。

  很久,很久,他坐在車內很久,直到後面的車輛過來,按著喇叭。

  他這才將車打了個方向,開上了川流不息的馬路。

  鈴聲在車廂里傳開,他戴上藍牙耳機,冷漠的問:「什麼事?」

  「寧總,照你的吩咐已經去打過招呼了。」

  「嗯。」

  「下面的事我也在安排,這次要做得輕一點,以示警告,還是重一點?」

  眼前是那隻鹹豬手……寧爵西的眼中出現了冷戾的光芒,「做得狠一點,給他們長點教訓。」

  「是。」

  電話那頭,岳辰大氣也不敢出的接完電話,抬眼對車後面的幾個影說:「都聽到了嗎?做得狠一點。」

  那幾個影點點頭,下車去辦事了。

  車內岳辰看著那幾個人開著一輛不起眼的色麵包車離開,把放到一旁,嘆了口氣,寧總這四年來性情真的大變,以前做事還留有餘地。這幾年根本就無所顧忌,像是一輛失控的馬車。

  有時候他在想,秋意濃的死對寧總的影響真的太大了,大到像是毀了這個一貫縱橫商界,無往不利的男人,把他活脫脫變成了一個暴君。

  真不知道如果秋意濃現在還活著,看到這樣的寧總會是什麼表情?

  回到家,保姆從莫熙朗房間內出來,「羅小姐你回來了,熙熙剛剛睡著。」

  羅裳歉意的點頭,從皮包里掏出兩張粉色鈔票當作小費遞上前:「辛苦了,你回去吧。」

  保姆拿了錢道了謝走了。

  羅裳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不禁撫摸著自己的臉,她從來沒看到過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她只知道不斷有人在耳邊說她像一個叫秋意濃的女人。

  秋意濃?

  她咀嚼著這個名字,心底有點奇怪的感覺,像一根線被拽住了,膈應得很。

  羅裳隨手拿出在搜尋引擎中輸入「秋意濃」三個字,居然第一個跳出來的是關於「秋意濃」的百度百科。

  她點進去,第一眼就看到一張幾乎與她九成似的臉,像是親姐妹一般。

  資料上說秋意濃畢業於青城大學計算機系,有家族精神病遺傳史,四年前病發,手術前夕吞下安眠藥,死於手術台上。

  有個同胞胎妹妹叫秋畫,四年前掉進海里,下落不明……

  羅裳心中一驚,她和秋意濃長得如此想像,難道她是秋意濃的妹妹,秋畫?

  越想越覺得坐立不安,為什麼秋意濃也學的是計算機?她也學的是計算機,不過是在英國上的大學。

  「啊……」

  羅裳想得頭又開始疼,腦袋像裂開一樣走馬觀花般閃過各種各樣的片段,每一個片段都非常快,根本來不及捕捉。

  最近幾天都是這樣,似乎自從那邊在海邊看到礁石之後就開始了。

  怎麼會這樣?

  羅裳打開水龍頭,拼命往臉上潑冷水,她要冷靜,不能亂。

  潑了很久的冷水,羅裳的頭依然在疼。

  進臥室,在床櫃抽屜里翻出藥片來吞了兩片進肚,這是史密斯給她用來鎮定的藥。史密斯博士特別交待過的,她不能飲酒,對大腦不好,今天喝的實在是太多了,要不是有解酒藥撐著,她不可能會清醒的回來。

  洗完澡躺在床上,羅裳昏昏欲睡。

  半夜,電話鈴聲響起來,她迷迷糊糊的接聽,莫瑞恩抱歉的說:「我忘了你那邊是夜裡。」

  「沒關係,怎麼了?」她沒開燈,窩在被子裡說話。

  「法國公司這邊出了點事,我可能要推遲去中國。」莫瑞恩語氣中滿是歉意。

  「哦,我沒事。」羅裳本來想說熙熙非常想爸爸,轉念一想,說了也無濟於事,莫瑞恩做事非常有分寸,除非出了棘手的事,他一般不會無故推遲已經計劃好的行程。

  次日清晨,羅裳送莫熙朗上學。小傢伙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刷牙慢吞吞的,洗臉慢吞吞的,吃飯慢吞吞的,連穿個鞋也是慢得不行,總之就是磨磨蹭蹭。

  莫熙朗一向懂事乖巧,今天這是怎麼了。

  羅裳板下臉來問:「熙熙,你不想上學嗎?」

  莫熙朗立馬低下小腦袋:「媽媽,我今天不舒服,可不可以不去幼兒園?」

  羅裳摸了下莫熙朗的額頭,沒有發燒,她知道他這是想逃學,拉著他出了門:「不可以,熙熙,媽媽跟你說過的,每個人都要上學。」

  莫熙朗一路低著頭,快走到幼兒園時哭了起來,「我不要去,媽媽,我要爸爸,媽媽,爸爸什麼時候過來看我們?」

  「熙熙,你……爸爸他昨天打電話說還要過陣子。」羅裳有點張不開嘴。

  「我不喜歡他了,我討厭他。」莫熙朗哭著情緒激動,突然掙開了她的手,往馬路對面跑去。

  此時人行道上是紅燈,早高峰車輛很多,羅裳嚇壞了,想衝上去把情緒失控的莫熙朗拉回來,然而有人比她更快一步,一道身影一個箭步衝上馬路,以迅雷不及掩耳把眼看被一輛小轎車撞上的身影給抱在懷裡,退了回來。

  「熙熙。」羅裳顧不得其它,尖叫著撲上去:「你有沒有怎麼樣?你有沒有怎麼樣?媽媽再也不逼你上學了,媽媽再也不逼你了……」

  莫熙朗在男人的懷裡也有點嚇傻了,一個勁往男人懷裡躲,羅裳這才把目光調向男人身上:「怎麼是你?」

  她淚眼婆娑,緊張的粉唇顫抖,寧爵西蹙了下眉,莫名的覺得心臟窒息般的疼,別開視線看著懷裡瑟瑟發抖的小身影,溫聲說道:「熙熙,你為什麼不喜歡上學,告訴叔叔好不好?」

  莫熙朗起初一個勁搖頭,他們站在幼兒園門口,周圍很多小朋友牽著大人的手蹦蹦跳跳的往門裡走,有認識莫熙朗的,就好奇的張大眼睛看著他。看著抱著他的陌生又英俊的男人。

  莫熙朗突然小腦袋一揚,緊緊抱住寧爵西的腦袋清脆的叫了一聲:「爸爸。」

  這一聲「爸爸」驚了一路人,羅裳吃了一驚,門口的老師吃了一驚,更吃驚的是高燦母子。

  看著這一大一小,高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寧爵西是……莫熙朗的爸爸?

  「你騙人,你沒有爸爸。」費思軒比高燦要激動,大聲反駁。

  「我沒有騙人,他是我爸爸。」莫熙朗不甘示弱。

  「不是你爸爸!」

  「是我爸爸!」

  眼看兩個小朋友吵了起來,寧爵西把莫熙朗抱了起來,看著小傢伙的眼睛。

  莫熙朗扁著小嘴,低下腦袋,不敢看他。

  寧爵西抱著懷裡的小身板,看了看旁邊一臉尷尬的羅裳,對費思軒冷淡的扔下一句話:「我是他爸爸,你有什麼意見?」

  不怒自威的氣勢嚇到了費思軒,一個勁往高燦身後躲:「媽媽。」

  親口聽到寧爵西承認其威力不亞於一顆原子彈爆炸,高燦雖然震驚,很快反應過來,她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家道中落的高燦,她如今是長生實業的老闆娘,有的是傲人的資本和底氣。

  高燦瞪了羅裳一眼,牽著費思軒的手:「思軒,別怕,有媽媽在,我們走。」

  高燦母子走後,羅裳走上前對莫熙朗說:「熙熙。」

  莫熙朗知道闖禍了,低下頭:「對不起,媽媽,我撒謊了。」

  「這就是你今天不肯上學的原因?」羅裳嘆了口氣問。

  莫熙朗腦袋埋得更低了,英俊的小臉蛋上布滿了委屈,小嘴一抽一抽的,格外可憐。

  羅裳看了心疼不已,想近一步和莫熙朗說話,但莫熙朗被寧爵西抱在懷裡。她走近的話真的有一家三口的感覺,於是低聲對寧爵西說:「把他放下來。」

  寧爵西沒有聽她的,他抱莫熙朗抱得很牢,溫聲詢問:「要不要我送你進去?」

  莫熙朗眼睛先是一亮,隨即又看了羅裳一眼,小心翼翼的問:「可以嗎?媽媽。」

  羅裳有點頭疼,為這個男人的莫名其妙,也為兒子那渴望的眼神,等她閃神的功夫男人已經一步一步向大門內走去。

  看著一大一小消失的身影,她竟怔了片刻才跟上去。

  她到的時候,站在中班門外面,看到莫熙朗興奮的拉著他的手。介紹著哪個是他的柜子,哪個是他的位置。

  到滄市之後羅裳從來沒有見過莫熙朗有如此高興的一天,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手舞足蹈,忘乎所以,更自豪的像是一個小王子。

  羅裳抿緊唇瓣,真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

  說起來是她不好,沒有給熙熙一個完整的家,以至於小傢伙拉著一個外人來充當爸爸。

  幾分鐘後,寧爵西從教室里出來,羅裳已經走到了大門口,正要穿過馬路回小區取車。

  手臂被一隻陌生的手給攥住。羅裳回頭看他,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半天擠出一句:「謝謝。」

  寧爵西一笑:「謝我什麼?」

  羅裳知道這個男人又開始了,微微吸了口氣,仰起臉沖他展顏一笑:「還是要謝謝你。」然後她看了眼對面的綠燈,快速通過。

  寧爵西被她的笑容晃了下眼睛,驟然失神。

  羅裳再次在馬路對面被男人攔了下來,她看了眼腕錶,再不走就要遲到了,她靜靜看著他:「寧總,剛才的忙我已經謝過了,現在能讓開嗎?我要去上班了。」

  寧爵西雙手抄在西服褲袋裡。微微抬了抬下巴:「你確實應該謝我,不過謝謝這兩個字遠遠不夠。」

  什麼?

  她以為他又要想什麼么蛾子,沒想到他輕輕一笑,低頭吻了下她的腮幫:「我要你欠著我,羅裳,別問為什麼,等你上班後你就知道答案。」

  他可是有婦之夫,大庭廣眾之下,他居然吻她,他瘋了,羅裳一臉呆滯和不敢相信,一面用力擦著被他親過的地方,一面繞過他鑽進車內。

  她急急把車開出去。

  一路到了daisy大樓,聽到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昨晚愛格伯特和高典,以及另外兩個高管雙雙遭遇車禍,當晚就送到了醫院,三個骨折,一個昏迷不醒。

  羅裳瞬間成了整個daisy最高領導者,總公司那邊董事經過商議,暫時由她代理高典一切事務。

  事情變化之快完全始料不及,羅裳昨晚還是人為刀俎,她為鮮肉,今天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昨晚算計她的一群人齊齊受到了懲罰。

  辦公室的桌子上堆了成山的文件,羅裳呆呆的看著,猛然間想起來早上姓寧的那些話。

  「你確實應該謝我,不過謝謝這兩個字遠遠不夠。」

  「我要你欠著我,羅裳,別問為什麼,等你上班後你就知道答案。」

  這麼說,愛格伯特他們住院與他有關?

  是他做的?

  這……這也太可怕了。

  他怎麼能叫人故意去撞人?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她拿起來聽到男人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對目前的結果滿意嗎?」

  「真的是你做的?」羅裳到了此刻仍覺得不敢相信,喃喃的問道。

  「我說過了,我沒有和別人分享女人的嗜好,這是他們應得的教訓。」

  她真想大罵一句瘋子,但是罵了又怎樣,從認識到現在他就是個瘋子,她咬了咬牙,「你可以給他們別的教訓,我沒意見,但不一定要這麼殘忍,萬一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他雲淡風輕的笑:「最多撞殘,不會要命,死了多可惜,生不如死才最痛快。」

  羅裳感覺真的和這個男人沒法溝通,深吸了一口氣:「這件事我是不會謝謝你的,因為這不是我想要的。」

  男人沉沉的笑著。聲線中有一絲譏誚:「羅裳,別告訴我你在公司沒有被姓高的欺壓得喘不上氣來,與其你絞盡腦汁,不如我動手,我在成全你。」

  羅裳靠進轉椅里,感到無語極了。昨晚他救了她,護送她回家的好感,今天早上配合熙熙演戲,滿足孩子心愿的感動,所有的這些通通都蕩然無存了。

  剩下的,只有她對這個男人手段殘忍的恐懼。

  這一天,羅裳異常忙碌。很多高典那邊的工作她不太熟悉,需要學習,這一忙就忙到了很晚,結束的時候是晚上十點。

  羅裳邊收拾東西邊嘆了口氣,最近連續幾天她晚上都不能陪熙熙睡覺,心裡感覺過意不去極了。

  恐怕以後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她都得過這樣的生活,都是拜姓寧的所賜。

  羅裳開著車離開公司,午夜,滄市的路上沒什麼人,她再次發現有輛車跟在後面,仔細一看,還是那輛車。

  他要幹什麼?

  羅裳頭都快炸了。緊咬唇,平息了一會紊亂的呼吸,下一瞬間將車開的飛快,幾乎一路衝進了小區。

  出了電梯,羅裳來到家門前低頭對著密碼鎖輸密碼,大概是因為光線暗,她沒看清,輸了兩次都錯了,再輸錯一次,門就自動反鎖,要等幾個小時之後才會解開。

  到時候她只能按門鈴,但這是她不願意做的。那樣會吵醒保姆和熙熙。

  羅裳沉吸了口氣,感覺可能是高跟鞋太高了,她又個子高,這樣容易看不清楚,於是把高跟鞋鞋脫了提在手裡,準備再輸一次密碼,沉穩的步伐聲赫然在身後響起。

  他居然還有臉跟上來?!

  深更半夜,這個男人不在家待著,除了來找她做那事,她想不出來別的。

  羅裳留了個心眼,一瞬間不輸密碼了,轉身背抵在門後。她就不信他敢在走廊上胡來。

  寧爵西長腿往她面前邁了兩步,低頭盯著她踩在地上的白皙雙腳,唇上噙著掩不住的嘲弄低笑:「特意脫了鞋在這裡等著我來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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