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是不是喜歡這種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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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菱城某中餐廳。

  秋意濃低頭看著菜單,剛好接到一個電話。

  方菱在電話里說:「羅小姐,房產中介那邊傳來消息,今天上午有人去看了房子,當場決定把房子買下來。」

  「什麼價格?」

  「五百三十三萬。」

  這與她跟中介說好的最低五百一十萬還多了二十多萬,秋意濃抿了下唇:「我知道了。」

  「還有,買主問什麼時候簽合同,他們說等一簽合同就付全款。」

  「這麼急?」

  「是的,買主希望儘快拿房子,說是給兒子當婚房用。」

  「那下午吧,我現在在外地,一時趕不過去,下午四點應該可以。」

  放下,她隨意點了幾樣菱城特色菜,把菜單交給服務生,發現詹森夫人在打量著她的神色,不由摸摸臉,打趣道:「我有那麼好看嗎?」

  詹森夫人面孔溫婉,「可能你沒注意,今天過來參加葬禮的賓客中詹森有個朋友的兒子年紀和你相仿,在法國工作,最近會到國內工作,你如果和那位寧先生不打算在一起,不如見一見?」

  秋意濃微愣,然後才反應過來,失笑道:「您是要給我介紹對象?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和寧爵西有個兒子,我的風評不好,您這樣不是害了對方嗎?」

  詹森夫人比她表現淡定:「詹森之前曾跟我提過,你一個人帶孩子辛苦,讓我代替他看著你重新組成家庭。我要介紹的這個男孩從小接受的是西方教育,有沒有婚史他並不在乎,你和那位寧先生既然沒有結局。和這位見一見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秋意濃頭疼,想敷衍過去,詹森夫人緩緩招手,包廂門口一抹挺拔的身影已經映入視野,混血的五官,裁剪得體的西服,一派精英人士的裝扮。

  居然是莫瑞恩。

  秋意濃捏了捏眉心,小聲對詹森夫人道:「這就是你所說的對我有幫助的人?」

  詹森夫人眨了眨眼,朝對方點頭,對秋意濃道:「莫瑞恩對曾經對你做過的事感到抱歉,不過看在他沒有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份上。原諒他好嗎?」

  「沒有對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這個倒確實如此,除了隱瞞她的身世,欺騙他是熙熙的父親,莫瑞恩在肢體方面沒有強迫過她,對她非常尊重,勉強算得上是個君子。

  莫瑞恩在秋意濃對面坐下,一雙眼中閃著愧疚的光芒:「windy,很抱歉,我一直沒有對你說聲『sorry』!」

  秋意濃溫淡的坐在那裡,沒有憤怒。也沒有扭捏,只是很平靜的說道:「已經過去了,莫瑞恩。」

  莫瑞恩看了看秋意濃臉色,面露驚喜,服務生遞了菜單過來,他抬頭看著秋意濃:「你曾在菱城長大,應該比較了解,不如你幫我點?」

  秋意濃大方的接過來,又點了幾樣,口味適中,老少皆宜。

  在上菜的過程中。秋意濃的又響了,掃了眼屏幕,走到包廂外面接起來聽到男人低醇的嗓音:「有沒有吃午飯?」

  「還沒有。」

  「鳴風藥廠的秦經理說你接了個電話就匆匆走了。」

  「嗯,有個人要見。」

  「誰?」

  「盛曜的法國妻子。」

  那頭沉默幾秒:「她找你幹什麼?」

  她漫不經心的回答:「隨便吃個飯。」

  「我在鳴風藥廠的食堂,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

  「……」

  難怪秦經理看到她突然走掉時一臉錯愕的樣子,她抿唇說:「什麼時候你對食堂的飯菜也有興趣?」

  「二樓還有個小餐廳,菜色不錯,你熟悉的李姨也在裡面,這樣算驚喜麼?」

  李姨?

  他把四處打零工的李姨安排進了鳴風藥廠的小餐廳?

  這確實是驚喜。

  上次她不會煮麵,也是偷偷打了電話給李姨,請教麵條的煮法,才會煮出那麼好吃的面。

  可惜了,她現在不能過去。

  「在哪兒,我去接你。」他嗓音溫和,透著毋庸置疑。

  幾秒猶豫之後,她報了餐廳的名字。

  回到座位上,菜已經上齊了,詹森夫人儘管是個純正的法國人,但拿起筷子來毫不遜色,想必以前和盛曜在一起的時候沒少吃過中餐。

  詹森夫人吃了一半,接了一個電話:「windy,我有事先走了,拜拜!」

  不等秋意濃回答,詹森夫人拎著包直接出了包廂。

  包廂內剩下秋意濃和莫瑞恩,莫名安靜下來。

  隔著圓桌,秋意濃低頭喝著蔬菜湯,莫瑞恩藍幽的眼珠看著她:「windy,我明天能不能請你吃飯?」

  她抬起頭,唇邊漾著笑,「這不是正吃著的麼?」

  「這餐不算,我想請你吃飯。」

  她又低頭喝湯,神色懶散:「如果是為了向詹森夫人有個交待,實在是沒必要。」

  「不,不是因為aunt,我是單獨想和你飯。」

  莫瑞恩目光幾近痴迷的看著這張素淨的臉蛋,依然有怦然心動的感覺,他上次狼狽的回國後,每天都魂不守舍,滿腦子都是她的臉,她的笑,還有熙熙。

  他想這對母子已經深深印在他腦海里,成為他生命生活中的一部分。

  也許是見慣了直白熱情的西方女人,他更喜歡東方女人的內斂和含蓄,就像威士忌與紅酒的差別,一個烈而奔放,一個溫而回味悠長,他更著迷的是後者。

  既然他忘不了她,愛著她,為什麼不爭取?不就是犯錯嗎,認個錯,重頭再來。

  他新學了一句中國話:浪子回頭金不換。

  秋意濃捏著漏勺的手停滯,然後小口喝掉碗中的湯,雙眸又一次抬起:「莫瑞恩,你我實在沒有必要單獨吃飯,就算是道歉。你也在剛剛道過歉了。」

  「為什麼?」莫瑞恩從容的問道:「我看了網上的報導,你和寧爵西好像已經分手,熙熙的撫養權歸他。你單獨和我吃飯不會有什麼影響。」

  居然還有這樣的報導?

  知道她要把撫養權給寧爵西的一共沒幾個人,用排除法一下就得出是誰走漏了風聲。

  秋意濃笑了笑,本來想起身離開的,想到要來接她的某人還沒到,手臂繼而搭在椅子上,懶洋洋的靠在椅子裡:「莫瑞恩,不管我和他是怎樣的結局,我和你沒有可能。」

  「因為我欺騙了你?」莫瑞恩有點緊張,起身走到她身邊的椅子坐下,混血立體的面孔離得很近,「windy,我愛你,從我在英國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愛上你了,我太想得到你,不由自主的就欺騙了你,對不起,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他每說一分眼神就灼熱一分,更靠近一分。

  秋意濃托腮,沒有表態。

  莫瑞恩無形中又離她近了一分,再接再厲的闡述道:「windy,我對你是真心的,這輩子我沒有遇到過任何一個女人能有你帶給我這種心動的感覺,和你分開的這段時間,我每天都在想你和熙熙,做什麼事都不能專心,吃飯睡覺都在想你們。你談過戀愛,你應該明白這種感覺對嗎?」

  男人是天生的追逐者,他這番話確實感人,可以看得出來是發自肺腑的。

  秋意濃沒有躲閃,抬眸淡笑:「你很好,但我現在不想戀愛,這麼多年,我對愛情這種東西大抵只剩下失望兩個字,還不如一個人生活來得自由自在。」

  講完這些,她聽到響了,拿起來還沒來得及看屏幕,包廂的門就開了。

  秋意濃眼角的餘光看到大步進來的男人,扯唇看著莫瑞恩,似笑非笑:「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吧,寧先生來了。」

  莫瑞恩也聽到了聲音,兩個月前攜行李倉皇回到法國他反覆想過,那次他在她面前表現欠佳,完全像是個被戳破謊話而逃的狼狽者,這次無論如何,他要找回自己屬於男人的尊嚴和自信。

  他沒動,觀察著秋意濃的神色變化,在她沒有回中國前,他有四年的時間與她接觸,自認對她還是有些了解,分開的這兩個月仿佛隔了一條鴻溝,他越來越看不透她,她臉上的表情非常微妙,對於寧爵西的到來。不熱絡,也不冷淡,教人難以捕捉。

  以一個成年人成熟的眼光來看,她對寧爵西有著複雜的心情,也許,這個男人對於她是個不一樣的存在。

  就因為他們之間有個孩子?

  熙熙不是也挺喜歡他,愛黏著他的嗎?

  這個認知使他信心又增加了一份,繼而他又靠近她一分:「你已決定把撫養權給他,我對你也從來沒有放棄,他來與不來有什麼分別?」

  她沒說話,倒是大步過來的男人扯住他的衣領,像拎了什麼厭惡的東西一般隨手拎到一旁,將那個位置一下空出來。

  莫瑞恩猝不及防的被遠遠的甩到了離秋意濃最遠的位置上,摔在椅子上十分難看,難以置信的看著寧爵西,他們之間打過一架,實力不相上下,沒想到今天他沒防備,倒是被碾壓了個徹底。

  寧爵西看都沒正眼看他,俊美的面容淡漠,沒有露出明顯的怒意,身形中透著一股寒氣,一手落在褲袋中,低頭看著面不改色喝飲料的女人:「濃濃,走了。」

  她抬起下巴看他,抿唇:「不是說要一起吃飯的嗎?」

  寧爵西諷刺的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色:「你和別的男人吃過我的菜,你覺得我會吃嗎?」

  秋意濃:「……」

  似乎當旁邊的莫瑞恩是空氣一般,他沒再正眼瞧過,垂眸溫淡的目光只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臉上:「起來吧,我帶你去鳴風藥廠小餐廳吃飯,李姨為了給你驚喜已經準備了一上午,做了一桌子菱城本地菜。」

  語氣平平無奇,又隱隱不留一點回絕的餘地。

  秋意濃看了一眼已經起身站在一旁的莫瑞恩,又看了看站在身邊,紳士風度的向她伸出手的男人,遲疑一小會,她把手放到了他的大掌中。

  男人抿緊唇,伸上一使力,她就被拉起來,要不是她穩住身形,她極有可能跌進他懷裡。

  寧爵西眯眸看著她乖巧的任自己牽著,臉色多少柔和了一些,插在口袋裡的手伸出來圈上她的纖腰,滿意的看著她還算配合。唇角總算慢慢綻出了淺笑。

  擁她在懷,他微側頭瞥向莫瑞恩,眸中幽冷深邃,五官卻淡笑如風:「一時忘了莫瑞恩先生在這兒,有事找濃濃?」

  莫瑞恩此時再嫉妒,也只能忍著,微笑著展現了紳士風度:「寧先生既然要帶windy去吃午飯,我和她的事下次再聊。」

  寧爵西低頭睨著秋意濃無動於衷的臉一眼,手指撫上她細滑的臉頰,薄唇徐徐染笑:「說起來濃濃母子在國外也承蒙了莫瑞恩先生的照顧,擇日不如撞日,今天順便請莫瑞恩先生吃飯,一併道謝,同時莫瑞恩先生有要和濃濃說的話,也一起在飯桌上說清楚,豈不是兩全其美?」

  莫瑞恩怔然。

  秋意濃白淨的臉上沒什麼情緒,寧爵西俯首湊到她耳邊,低沉的問道:「我說的怎麼樣?」

  她抬頭看著他,這個男人越是笑得溫文和煦,越是感覺不同尋常,近在咫尺,他的眸黑的一點溫度都沒有,僅有的幾絲笑容更似冰面上折射出來的寒芒。

  她心中無鬼,不怕什麼,正想拒絕掉,莫瑞恩的聲音已經先一步回答:「盛情難卻,既是寧先生邀請,恭敬不如從命。」

  一口流利的中文,嫻熟的運用了幾個成語。

  寧爵西俊臉上笑了笑,攬著秋意濃的手緊緊的圈著,似乎心情不錯,在她香腮連親了兩下,舉止親昵寵溺。像是情到濃處自然而然的舉止。

  鳴風藥廠食堂二樓小餐廳。

  李姨一口氣端出了七八樣菜擺在桌子上,熱情的招呼著:「寧先生,意濃,還有這位莫……」

  秋意濃一進來前介紹過了,李姨年紀大了,對外國人的名字一時沒記住,秋意濃又教了一遍:「李姨,他叫莫瑞恩。」

  「噢,瑞恩先生,你們要不要來嘗嘗菱城當地的果酒,是我自己釀的。」

  寧爵西用濕紙巾擦試修長的手指。看了看秋意濃:「不用了,我們開車過來的。」

  莫瑞恩倒是感興趣,「我想嘗嘗。」

  李姨麻利的把一杯果酒端上來,寧爵西不緊不慢的剝了只蝦放到秋意濃碗裡,隨意閒聊的口氣:「莫瑞恩先生常年在國外,不知道吃不吃得慣中餐,尤其是菱城的,偏甜。」

  莫瑞恩品嘗了一口果酒,視線落在秋意濃身上,「我每次去英國看windy母子的時候,她都會給我做中餐。我很喜歡。」

  兩個男人聊著天,秋意濃吃著碗裡寧爵西剝好的蝦,招呼仍在不斷上菜的李如欣:「李姨,菜夠多了,別再上了,過來一起吃吧。」

  李如欣擺擺手,高興全寫在臉上:「我早吃過了,鳴風藥廠多虧了寧先生才能重新開起來,你外公啊活著的時候沒遇到好人,死了之後多虧了這個孫女婿。知道你今天要來,我特意給你們準備的本地菜。多吃點,嘗嘗李姨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說完,人就又進了廚房。

  寧爵西提著茶壺倒茶,茶杯有點燙手,他端起來輕輕吹了一會,溫度適宜了才擱到秋意濃面前,眸底划過一抹陰沉之色,俊臉溫雅含笑的說道:「莫瑞恩先生不是有事要和濃濃說的麼,我在這兒不方便?」

  莫瑞恩仍坐在秋意濃的對面,不動如山的低頭喝著果酒,他算是看明白寧爵西這個男人了,今天一系列的行動和語言透出來一個信息,這個男人在宣示主權。

  放下普通的玻璃酒杯,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從外表上看,他們非常般配,舉手投足十分有默契。

  然而寧爵西外表越是淡然從容,越透出他與生俱來的強勢與咄咄逼人。

  windy也是個外柔內剛的女人,順從乖巧只是表象。

  平心而論,他並不看好這一對。

  莫瑞恩想到這點,面上笑了起來,「我和windy要聊的是去法國的事。聽說她半個月前在法國unity論壇大會上大放異彩,unity創始人親自到daisy總部去親自要人,unity在專業方面的成就有目共睹,應該有更好的發展。聽說因為寧先生的關係,國內媒體圍繞著windy總是有不實和偏見的報導,這實在令人失望。如果windy願意的話,我代表daisy同意她辭職,unity總部位於法國巴黎,那裡有熙熙最喜歡的迪士尼,我會替他們母子把英籍改成法籍。我想,她們母子遠離是非之地,從此定居巴黎,將會過得如魚得水。」

  寧爵西剝蝦的動作沒有停,骨節分明的手指迅速剝了一個完整的蝦出來,擱在秋意濃的碗裡。

  他垂著眸,無聲的拿起一張乾淨的濕紙巾擦手指,矜貴溫潤如玉的五官浸著一層涼意,薄唇中仍吐著笑意:「莫瑞恩先生,你的消息可能不靈通,濃濃已經明確回絕了unity創始人。她哪裡也不會去,她會一直留在滄市。」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麼,他又語調微諷的加了一句:「在巴黎如魚得水可不一定。半個月前我們在巴黎親身經歷了一場恐怖襲擊,現在整個歐美都籠罩在一片恐慌之中,只有國內最安全,不是嗎?」

  對於這一點,莫瑞恩啞口無言,不過很快,他極有風度的笑著:「windy不是池中魚,她應該有更廣闊的大海供她遨遊,在國內負面新聞太多,她待著不快樂,在國外的時候她才能自由自在的活著。做她喜歡的事業。」

  「你不快樂嗎?」寧爵西側首扳過秋意濃的臉蛋,眼底蘊著稠重的冷漠嘲諷,她嘴裡還咀嚼著食物沒來得及咽,薄唇卻堵了上去,極重的吮著她。

  秋意濃吃著久違的菱城本幫菜,原本挺舒服的,兩個男人你來我往,唇槍舌劍個不停,她也不在意,突然被他這麼大庭廣眾之下,當著一個外人的面直接親她。她眼睛睜大,拿著筷子的手本能的抬起。

  一瞬間她的反抗被男人禁錮住了,男人整個胸膛都靠過來,直接把她按壓在椅背中,張狂肆意的進一步深吻。

  餐廳寬敞明亮,光線非常足,秋意濃瞳眸緊縮,沒有閉上,清晰的看著眼前男人的眼眸中跳著滔天火焰,那麼熊熊燃燒著,像是恨不能把她燒成灰燼。

  她注意力格外敏銳。加上有莫瑞恩這個第三者在,感受到了周圍很多眼神投在他們身上,低低的議論聲紛紛響起。

  她的臉剎那間變得滾燙,呼吸像被他全部奪走。

  今天他見到莫瑞恩就不對勁,針鋒相對,她不想和他吵,所以她整個過程都當沒看到,但是他越來越過分了。

  不給他點提醒,指不定他還會做出更限制級的畫面來,她心中惱怒,用力咬了下去。雙拳配合著砸在他胸膛上。

  砸得她手都疼了,他終於放開她。

  大腦里缺氧,她雙手無意識的抓緊桌角,原本粉紅的唇瓣有些紅腫,長發束在腦後,五官乾淨嬌媚,臉蛋粉撲撲的,像染了胭脂。

  她看著仍然靠近,一手擱在她椅後把她大半個身子圈在懷裡的男人,薄唇角有一塊破了,是她惱怒時咬的,他舌尖輕舔了兩下,氣定神閒,滿不在意。

  她如此嬌態,令他臉上的涼氣散了一些,稍稍愉悅的低聲開腔:「大庭廣眾之下親你是不是很刺激?」

  流氓!

  今天幸好是在鳴風藥廠,莫瑞恩面前,要是當著她的下屬或是他的下屬,她要以後怎麼做人?怎麼服眾?

  這種場合,她只能忍。

  她不想當眾發火,他自然了解她的心態,手指撫了撫她燙熱的臉頰,玩味一笑:「是不是喜歡這種刺激,下次再換個場所,嗯?現在,你得親自告訴莫瑞恩,你與他沒可能,你不會去巴黎,更不會定居。」

  秋意濃撥開他的手,坐直身端起茶杯喝掉裡面的水,情緒也跟著平復了一下,側頭看他,不慍不火:「我不會!」

  進度慢啦,抱歉,正在努力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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