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空白遺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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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件白色方面上的遺囑兩個字映入顧雲琛幾人的眼帘。

  顧雲琛俊朗的眉目只是稍稍凝了下,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

  顧華榮沾沾自喜。自從被顧雲川拉下董事長的位置後。見多了顧雲川父子趾高氣昂的模樣,他突然發覺。顧氏就算是落在顧雲琛的手中也比現在狀況要好的多。

  若是不想被兒子壓一頭,大不了就退休在家,有力有股份,餘生已不愁吃喝,幹嘛非要守著顧氏一生。

  想通後。他看顧雲琛都順眼許多。

  顧雲川面色猛的一變,青白中帶著絲驚懼。潛意識伸手就要去奪遺囑。

  「叔比父親畢竟遠了一層,我覺得還是由雲琛確認比較妥當。」

  張律師眼疾手快。手向右邊一撤,避開顧雲川的手。

  「我只是想給二哥遞過去而已。」

  顧雲川自知失態,他咳嗽聲,就算是內心慌亂的似萬馬奔騰。他還是極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攥緊已經被冷汗浸濕,黏膩一片的手。準備等下見招拆招。

  顧雲川的一舉一動,落盡別人的眼中就成了心虛。周圍人看他的眼神多了幾許異色和深意。

  「老爺子要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給樂晨?」

  顧雲琛翻看完遺囑,不知道怎樣去形容他此時的心情,歡喜有之。不借有之。更多的事震驚。

  「確切的來說轉給十八歲之後的他,十八歲之前股份由他的母親唐寧支配。」

  聞言,在場的人面面相覷之後,爆發議論的討論熱潮。

  「老董事長是不是老糊塗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又不是百分之二,他竟然交給一個外人支配。」

  「就是啊,唐寧沒跟顧少離婚也就罷了,離了婚,可不就是個外人嗎?」

  「誰說不是呢,關鍵是唐寧這裡有問題。」有記性好的想起一年前庭審上的一幕,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而且唐寧跟顧少的仇怨可深了,是絕對不會支持顧少上位的,我看這次顧少多半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這總裁的位子還是三少的。」

  ……

  本來還想反駁遺囑是假的顧雲川,臉上的表情漸漸緩和下來,浮現抹得意之色。

  顧華榮急了,連連給顧雲琛使眼色,顧雲琛緩緩回頭看向議論的歡快的一群人,聲音似染上數九寒天的冰霜,帶著蝕骨的寒意。

  「她不是外人,至於她精神有沒有問題,不久以後,自會有人給你們一個確切權威的答案。」

  顧雲琛不大不小的聲音傳進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中,顧華榮不禁在心裡暗罵兒子著了魔,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替唐寧說起好話來了。

  顧華榮剛欲斥他,良久沒有說話張律師再次開口:「大家稍安勿躁,剛才的話我還沒有說完。我這裡還有一份唐寧女士親筆簽名的委託書,委託書的內容是唐寧白女士因為身體原因不便參與公司業務,將由顧雲琛先生代為管理,但未經她本人允許,顧雲琛先生不得對股份進行轉讓買賣。」

  「不可能,唐寧她不可能會簽這樣一份委託書,假的,委託書是假的,遺囑也是假的。你一定是收了顧華榮父子的好處,所以才來這裡妖言惑眾的。」

  事情逆轉,委託書成為壓垮顧雲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怒指著張律師咆哮著,「我的那份遺囑你才是真的,保安,去叫保安,把這個人趕出公司,以後再也不許他出現在顧氏!」

  「放肆!」

  顧華榮怒斥顧雲川,「張老當年的信譽在律師界是有口皆碑的,你休得污衊。」

  「因為他是手上拿的遺囑是對你們有益的,所以你才會這般說話,若是……」

  「顧雲川你說我的遺囑和委託書是假,你可有證據證明?」

  顧雲川抓過那個副本,看了上面的簽名,老爺子的名字並不似之前他見到的蒼勁有力,每一筆都有些顫顫巍巍的感覺。

  老爺子一向視簽名為門面,常年練習書法,絕對不會寫出這麼「丑」的字來。

  他心中一喜,手指著簽名,拿著遺囑在眾人面前晃了一圈,「大家看清楚了嗎?這根本就不是老爺子的字跡。這份遺囑不是真的。」

  顧雲川冷笑,偽造就偽造,跟了老爺子那麼多年,肯定是熟悉老爺子的簽名的,就算是臨摹也比這樣要向像上些。

  「這份遺囑是你老爺子在病中立下的,簽字怎麼可能與之前的一樣?倒是你那份遺囑,很值得懷疑。」張律師不急不躁,在首位上坐下,拿出口袋中的錄音筆,「這是老爺子立遺囑時候的錄音,在場的還有另外一個顏姓律師和跟了老爺子幾十年的老管家。」

  聞言,顧雲琛一直沒有舒展開的眉間又多了幾道褶子。

  照顧老爺子的人,都是他安排的,平日裡若是發生些特殊的事情,是肯定會向他匯報的。

  這一下子老爺子見了那麼多人,他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老爺子並沒有病糊塗,即使在病榻上,他也有自己手段。

  顧雲琛不禁在懷疑,老爺子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外面發生的所有事情,只是他不說而已。

  錄音……

  顧雲川的面色發白,雙唇也不可遏制的顫抖起來,他抬起微微顫抖的手指,指著已經被張律師打開的錄音,「這個……這個也是……」

  「如果你懷疑它是假的話,你現在可以聯繫司法鑑定科的,幫忙鑑定。但現在請你先把你的嘴巴閉上,讓大家聽一下錄音內容。」

  會議室安靜下來,錄音筆中首先出現的是老爺子的聲音,從張律師和老管家一進房間,就開始錄了。

  幾人寒暄過後,是立遺囑的過程,這些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幾人見面接近尾聲的時候,老爺子含糊說道:「我這輩子壞良心的事情做的不多,覺得對不起的只有你,裴濟和林夕那孩子。林夕現在已經回來,有林玉山護著疼著,我就不去對她做些補償,讓她徒增煩惱了。至於你和裴濟,我會給你們留一個空白頁的遺囑,除了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名下的所有動產和不動產,任由你要。」

  「這……」

  「你就別跟我推辭了,這事我之前就已經決定好了,東西在張律師那,等哪天想好了,去找他要就可以。」

  張律師關掉錄音回頭看向顧雲川,「不用我說,你的那份遺囑是怎樣來的,你應該已經心知肚明了。雖然老爺子的簽名是真,但錄音里他說的清楚明白,出去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即便是老管家在自願的情況下,把填寫空白遺囑的權利交給你,那份遺囑也不存在任何法律效益,何況……」

  張律師拖長尾音,示意顧華榮讓會議室里的其他人出去。

  顧華榮雖然很想讓眾人留下來看一下顧雲川的狼狽樣我,但又不敢違背,剛剛幫了他一個大忙的張律師的意見。

  兩三分鐘之後,會議室只剩下顧華榮父子,顧雲川和張律師四人。

  張律師再次打開錄音筆,這次響起的老管家的聲音。

  裡面詳細說了,林夕上門威脅他,讓他謊稱樂晨不是唐寧孩子和遺囑的事,並讓張律師在一個叫唐寧人找上門時,把錄音和帶有他手印和簽字的親筆所寫證詞交給她,就當是了了他的一樁心愿了。

  鐵證如山,顧雲川知道大勢已去,擔心顧華榮會對他步步緊逼,繼續像他發難,報案讓警察以偽造遺囑的罪名將他抓走,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遺囑的事情全部推到林夕的身上。

  「遺囑跟我無關,一切都是林夕謀劃的。」

  「你還真是大言不慚。」

  出了事就讓女人出來頂包,不是男人所為。

  顧雲琛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給你兩個選擇,一滾出顧氏,而去a市分公司。」

  顧雲琛這是要放他一馬?

  顧雲川有些意外,心裡卻無盡憤慨,拿到顧氏是父親的夙願,也是他這輩子的願望。

  即便顧雲琛的話聽在他的耳中,像是施捨,他還是咬牙選擇了去分公司。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顧雲琛你就給我好好地等著!

  顧華榮瞪了眼顧雲琛,暗暗埋怨他,不對顧雲川趕盡殺絕。

  張律師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笑了笑道:「老爺子對雲琛高看一眼,自有高看一眼的道理。華容你先出去,我有幾句話要跟雲琛說。」

  關門聲響起,張律師指了指左手邊的椅子示意顧雲琛坐下。

  「老爺子立這份遺囑的深意,以你的聰慧應該早已經猜出。他還是希望你跟唐寧能重新在一起,你明白老爺子的苦心嗎?」

  顧雲琛微微垂首沒有說話。

  張律師對唐寧和顧雲琛的事情只是略有些耳聞,並不是很清楚,他不方便多言,把那份還缺少顧雲琛簽名的委託書,推到顧雲琛面前,「簽了,等召開股東大會後,顧氏的經營權就是你的了。」

  「把委託書給我吧。」

  顧雲琛遲遲沒有動筆,與張律師聊了幾句後,拿著遺囑和委託書驅車離開顧氏。

  他一路向著局子疾馳,在來到局子門前時,他又快速調轉方向,向老宅趕去。

  老宅,自從老爺子病了之後,老宅就冷冷清清,沒了之前的人氣。

  顧雲琛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他沒有細看周圍,直接上了主宅二樓,老爺子的房間。

  唐池的事情,他之前專門找過父親,從他的口中套的一些,不過沒有多大用處。

  老爺子很唐老是幾十年的好友,這事老爺子應該清楚,顧雲琛抬手扣了幾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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