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好眼熟,她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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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他說了?」

  「嗯,大家都是成年人。都過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有好感說出來,即使走不到一起。也沒有什麼的。」

  唐寧回到沙發前,趴在沙發後面,眼睛笑的成月牙狀,對著孟青曖昧的擠了擠眼睛,「最近我要離開陶城。你不打算跟我們走,我得把你終身大事安排好了才安心。」

  「那如果這輩子不嫁人了。你會不會一直留在陶城。」

  孟青眼裡滿是傷感和不舍,語氣緬懷道:「很懷念我們開工作室的日子。那個時候忙碌而又充實。雖然苦點累點,腳踏實地,心裡才覺得踏實,不像現在。每天渾渾噩噩的都不知道要幹些什麼。阿寧。留下吧,我們再一起重新打拼。以你我的能力,只要沒人從中作梗。肯定會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不了,我不太想待在這裡。」

  知道了她的身世。她就更沒有理由留在這裡。而且她……

  唐寧緩緩張開攥著包的手,微微發黃的繭子遍布,她早已對畫筆和剪刀針線生疏了。再拾起。她沒有信心,會創作出好的作品。

  就讓最喜歡設計停留在她最輝煌的時候吧。

  「真的就不再考慮一下了?」

  「人我是出不了了,工作室的啟動資金我來提供。」

  「阿寧這……」

  「你先別忙著拒絕,我出啟動資金也是有條件的,盈利之後我是要分成的。」

  孟青的自尊心強,要面子,唐寧這麼說也只是想讓她安心。

  「姐,真的不用我跟著?」

  田橙眼巴巴的看著唐寧,自從那公廁那晚過後,差點被嚇破膽的田橙,每次看到夜幕降臨,都會覺得危機四伏。

  睡覺之前,她都會檢查好門窗,拉上窗簾,徹夜亮著燈。

  「不用,放心好了,晚宴一結束我就回來。」

  她今晚上見參加晚宴的主要目的是跟佟冬冬說孟青的事情,田橙性子活潑,輪船上多數都是權貴,她不在場,田橙招惹到這些人就不好了。

  唐寧給田橙和孟青一個安心的眼神下樓,本想去車庫取車,一出電梯就見到「佟冬冬」正站在不遠處擺弄手機。

  「你來很久了?」

  「沒有,剛到一會。」

  顧雲琛收起手機,看向唐寧。

  為了配合裸/露在外的蜜色皮膚,她妝容不重,用與皮膚顏色相同薄薄貼片擋住那道長長的疤痕。

  栗色短髮蓬鬆,過眉的空氣劉海覆在她飽滿的額頭上。

  單肩黑色收腰小禮服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腳下踩著一雙,裸色高跟鞋,渾身上下沒有多餘的裝飾,簡潔大方。

  比平時的她,多了一絲溫婉。

  顧雲琛眼前一亮,灼灼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停留在她飽滿紅潤的唇瓣上,他現在很想上前一親芳澤。

  為了不讓自己失態,顧雲琛艱難的移開視線,等著她靠近過來時,抬手觸碰唐寧右臉頰。

  他指尖溫熱,讓唐寧不禁想起中午跟顧雲琛的指尖相碰,唐寧微微愣怔下,等她再回神時,臉上的薄片已經被顧雲琛揭下。

  「你做什麼?」

  這東西是很薄,為了貼平不出褶子,她足足在洗手間花費了一刻鐘呢!

  他就只用一秒就給她揭掉了,唐寧心裡那叫一個氣啊。

  等她從他手中拿過薄片的時候,已經皺巴巴的不能用了。

  「你知不知道沒有妝容和它的遮擋,我臉上的疤痕有多麼惹眼!」輪船上人那麼多,他臉上的面具就夠引人視線的了,再外加一個她,那麼怪異的一對組合,絕對會事全場最吸睛的。

  林玉山的案子前段時間在陶城那般轟動,還會有誰不記得她唐寧,她可不想被人盯出個洞。

  惹眼總比她頂著一張如花似玉的臉,招蜂引蝶的好。

  她的美,只留給他一個人看就足夠了。

  這是顧雲琛的心裡話,當然是不能跟唐寧說的,面具後的薄唇輕動,信誓旦旦的說道:「若是你不想引得別人的注意,我們就等著晚宴開始後再上船,有我在,是不會讓你不自在的。」

  唐寧用力揉了揉手中的東西,心裡不舒服,想轉身上樓。

  但為了孟青,她還是勉強跟著顧雲琛上了車。

  夜色漸漸地瀰漫開來,華燈初上,映在車中的兩人臉上。

  正值下班時間,路上車多,車子一路走走停停。

  路上大都是顧雲琛說一句,唐寧才回一句。

  她突然想到之前答應給他的孩子講睡前故事,嗓子難受之後,又碰上一堆麻煩事,她就把事情給忘到了腦勺後。

  自從今天見到樂晨,唐寧沉浸了一年,死水微瀾的心,又開始母愛泛濫,愧疚難當。

  「抱歉,我食言了,我忘了睡前故事的事情。」

  「沒事。」

  他的媽媽已經回來了。

  顧雲琛放下車窗,吹散車內略微有些壓抑的氣氛,「聽說你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嗯,很離奇,離奇到都有些不可置信。」

  每個人都有自己看問題的角度,在唐寧看來,她親生母親當年搶孩子的做法,並沒有錯。

  畢竟她的養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破壞了她的家庭,害得她丈夫入獄,家族敗落,亡命天涯。

  而她養母,她又何錯之有,追根究底,這錯還得算在生父的頭上。

  提到身世,唐寧腦中紛亂不堪,下午回到新泰花園後,她幾次想聯繫陳七,號碼都找出來了,她都沒有勇氣撥下。

  她收回看向車外視線,拿出手機,給房行發了條微信。

  「幫我查一下緬甸的毒/梟柯阮。」

  「查他做什麼?」

  「你知道他,那你先跟我簡單的說一說吧。」

  她猜測的沒錯,從房行的語氣中可以看出,他知道柯阮這個人。

  「這麼說吧,柯家是當時最大走/私集團,後來柯家倒台後,各方勢力爭奪柯家的產業和線路,混亂的局面一直持續了好多年。直到後來老闆出現,用強勢的手段鎮/壓下來,混亂才算徹底結束。」

  「你的意思是,向楠擁有的這一切,曾經都屬於柯家,包括那個小島?」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那柯家的人呢?」

  「柯家的人,在那場混亂中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已經不多。不過,我聽說,前些年有人在島嶼附近的海域上見過柯阮的妻子,鄭樺。」

  鄭樺……

  這是她母親的名字嗎?

  「什麼時候,具體地點在哪裡?」

  「時間地點我記不太清楚了。老闆聽到消息,親自帶人過去查看的,當時我沒在島上,不太清楚。不過,可能是別人眼花了,柯家的仇人那麼多,鄭樺就算是有九條命也躲不過那些明槍暗箭的。」

  不,她能躲得過。

  從她換孩子的那件事情上來看,她的生母是個足智多謀,殺伐果斷的人,她一定有辦法存活下來。

  生母未養育她一天,那是迫不得已,唐寧可以理解。

  為了打消心中隱隱存在的不安感,唐寧還是決定要找到她生母的下落。

  「我要見向楠,我知道你能聯繫到他,請你一定幫我爸爸這句話帶到。」

  「鎖兒,你跟老闆是不是鬧狀況了?」

  老闆最近一直不跟唐寧聯繫,也不准讓他們跟唐寧透漏他的行蹤,這太過不正常。

  「沒有。」

  唐寧也不清楚董向楠為什麼要躲著她,唐寧手輕輕撫上臉,或許是他看厭了她這張臉吧。

  那就奇怪了,電話那頭的房行嘀咕聲。

  「好,我一定幫你傳到,至於見不見,還是得老闆決定。」

  看完房行的回覆,唐寧收起手機,車子剛好在碼頭停下。

  路上浪費不少時間,遠遠地望去,輪船上已經站了不少人。

  臨下車之前唐寧對紳士給她打開車門的顧雲琛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要說話算話,我陪你參加完晚宴,你要給我看你的真容。另外把你的真實資料給我一份。」

  「好。」

  想到那個場面,顧雲琛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忐忑難安。

  看在他答應的那樣爽快的份上,唐寧上前主動挽住他已經胯起的胳膊,朝著輪船走去。

  參加晚宴的人多,但因為顧雲琛那張神秘的面具,兩人一登船,還是引來不少人的注意。

  身邊的「佟冬冬」好似見慣了這種場面,身形筆挺,跟過來與他打招呼的人寒暄幾句,帶著唐寧往取食區走去。

  「喂,你不是說會介紹一些礦老闆給我認識的嗎?」

  剛才有人詢問她是誰,他笑笑不說話,搞得她剛欲抬起的手,又訕訕,悄無生氣的縮了回來。

  「那是之前讓你陪我來宴會的條件,今晚改了。」

  臨近拆穿身份,顧雲琛對她的占有欲就越強,這短短三兩個小時,她是他一個人的,他不容許她眼中有其他男人的身影。

  「杜墨……」

  唐寧沒想到會在晚宴上碰到杜墨,當她發現杜墨的時候,杜墨的視線剛好朝著她的方向看過來,兩人視線交匯。

  杜墨對著唐寧輕點下頭,跟身邊正在說話的一個四五十歲,老闆模樣的人指了指唐寧的方向,兩人輕碰下杯子。

  杜墨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把空杯子放到身旁侍者的托盤中,提步向取食區走來。

  正在幫唐寧挑選食物的顧雲琛,順著唐寧的視線看去,注意到杜墨,他握著夾子的手不由一緊,隱在面具後面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迸發出一抹危險的光芒。

  「阿寧,又見面了,不知道你身邊的這位是……」

  杜墨銳利的眸光上下打量下已絕對占有姿勢,把唐寧向身邊拉了下的顧雲琛。

  這氣勢,這身形,好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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