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當年的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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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喊叫聲,叫人不得不注意。

  我跟陳婆婆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來了事情的不妙。

  但是韓斐只是沉浸在失去沈嘉的悲痛裡面,完全感覺不到我們之間的緊張氣氛。

  那邊的人看到了我們,大概是看到了陳婆婆,已經控制不住的大聲喊叫了出來:「瘋婆子,瘋婆子,救,救命呀!」

  「瘋了,都瘋了呀,抬喪的人都瘋了。」

  「快跑,快跑呀!」

  這群人不多不少只有四五個人,但是之前張鐵匠出喪的時候我數過,明明是有十一個人的。

  難道那些人都……

  我看了陳婆婆一眼,但是覺得那些人說的也太難聽了,這個時候明明是有求於陳婆婆,還是一口一個瘋婆子的叫,真是可惡。

  陳婆婆卻只是低著頭,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啊!!」

  就在我們兩人看著那邊沉默著的時候,那邊傳來了一聲更加恐怖的叫聲。

  循聲望過去,之間那彎彎曲曲的山道上面出現了一個鮮紅的身影。

  我見到這一幕,神經緊繃了起來。

  但是很快,我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一開始我見到這個紅色的身影的時候我,我還以為是那個女鬼出現了,但是後來我看清楚了,搖搖晃晃走上來的人,不是女鬼,而是一個村民,他一隻手捂著脖子,我看清楚了他身上的紅色不是別的東西,而是血,因為不斷的有鮮血從他的脖子上面噴濺出來,逆光的剪影之中,幾乎都能看見那血液射出的樣子。

  他,他這是被什麼東西給咬到脖子了嗎?

  我渾身一顫。

  而這個時候,陳婆婆已經要抬腳走過去了。

  「丫頭,照顧好這個姑娘,我過去看看。」

  陳婆婆看了我一眼,說著就要過去了。

  我急忙想要出聲制止:「陳婆婆,這個肯定是那個女鬼弄的,你不要去呀!」那個女鬼對張鐵匠那麼大的怨氣,不讓張鐵匠好好下葬這件事我們都是想到了的。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遭殃的,還有這些村民。

  「但是……」

  陳婆婆聽到我這麼說,停頓了一下,但是不是遲疑,而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樣子,看著我,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那邊的村民又哀嚎了起來。

  「瘋婆子,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不能見死不救呀,你快點,你快點救救我呀!」

  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但是。那一聲聲瘋婆子,聽在我的耳中也是夠扎心的。

  我有些生氣了,看著陳婆婆:「陳婆婆,你看這些人,求人沒有個求人的樣子,還叫你瘋婆子,你不能去救他們,那個紅衣女鬼的事情,還不是這些人自己惹出來的,也是他們自己要選在這個日子給張鐵匠下葬的,早都說過這個日子下葬不太平,他們自己不聽,活該!」

  我帶著怒氣的聲音,倒是把陳婆婆給聽笑了。她看著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孩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正如那些村民說的,我不能見死不救,這個村子,我有責任呀!」

  陳婆婆說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看著韓斐,「丫頭,你帶著這個姑娘先去跟你的同學們會合,告訴他們,村子不太平了。不要到處亂跑,不然出了事兒了,只能自己擔著,這個五陰村裡面,警察進不來,沒有王法,只有村民的規矩,知道嗎?」

  陳婆婆說得沉重,說得都是些我不能夠接受的事情,但是這個時候,我卻必須要接受。

  我看了看韓斐,韓斐也冷靜了下來,看著我:「周雯漁同學,要不你跟陳婆婆一起去吧,我去村長家裡借村長的電話給我大伯打電話,我一定要好好安葬沈嘉,就算是出不去了,我也不後悔。」

  「我也要替沈嘉謝謝你,周雯漁同學,你是個好人,我知道,你放心,沒有安葬好沈嘉之前,我不會出任何事情的。」

  韓斐走上來,往我手裡遞了一塊那碎掉的玉佩過來,她說著玉佩是自己的大伯去五華山跟一個高人求的,很有靈氣,我帶著,以防萬一,我正要推辭,陳婆婆卻叫我收下了。

  用她的話來說,也是以防萬一。

  誰知道我們等會兒要面臨的女鬼有多厲害呢?又有誰知道五陰村這個村子裡面有多少厲害的東西呢。

  見到她如此,我也沒有再推辭了,收下玉佩,叮囑她去村長家裡的時候小心點,遇到一起的同學,能勸他們別離開就勸勸,如果勸不了……

  我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不好的事情,心裡懸著懸著的。

  韓斐知道我話語裡的意思,對我點了點頭讓我不要擔心,韓斐跟陸雲不一樣,陸雲一看就是那種高冷的女神一樣的女生,專治不說還讓人不好相處,但是韓斐瘦瘦小小的,完全的小家碧玉的感覺,我覺得她的人緣比陸雲好,她說話肯定還是有人願意打心眼裡相信的。

  目送著韓斐離開,我才扭頭走向陳婆婆,她已經在那等了一會兒了,看著我走過去,對我點了點頭。

  我知道她那一點頭是什麼意思,是問我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嗎?

  我心裡還真有點虛,因為我連我奶奶的皮毛都沒有學會一點就要去面對女鬼了,萬一出事兒了還得連累陳婆婆。

  如今真是,我唯一能夠拿出手說的就是我的冥夫,覃渡了吧。

  想到覃渡,我的心裡仿佛又有了點底氣一樣,我對著陳婆婆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準備好了。

  「那我們過去吧。」

  陳婆婆走在前面,我走在後面,往北山那邊走去。

  很快的,我們走到了那幾個村民身邊。

  活著的有四個,死掉了一個,躺地上的時候,雙眼圓瞪,渾身都是鮮血,一隻手還捂著脖子,另外一隻手。

  我注意到了,這個人另外一隻手。五根手指都被拔掉了。

  對,是拔掉的,因為皮肉跟骨頭分開的斷痕很詭異,是從骨節的地方拔掉的,森白的翻漏在血肉外面,足以見得被活生生拔掉手指的痛苦。

  是那個女鬼乾的嗎?

  我內心有點發憷,看了陳婆婆一眼,卻只見陳婆婆也是一臉沉默。

  那邊,那四個大渾身發顫的站在一邊,看著我兩,其中一人上前粗聲粗氣的對陳婆婆吼道:「你這個瘋婆子,老子剛剛叫你,你沒聽見嗎?你是想害死老子嗎?」一個男人,說出這樣難聽的話語,還是對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說的,我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推了那男人一下:「你怎麼說話的呢?死到臨頭了還對你的恩人這麼說話,你也不怕死得更慘!」

  這種人,就算是立刻死在我的面前,我也不帶搭把手的。

  我的心裡,一下子冒出了這種惡毒的想法,讓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你,你是誰呀?我們村子的事情輪得到你這個毛丫頭來管嗎?」

  被我堵了一句,這個人看著我,眼神很不好,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甚至還想對我動手,只是陳婆婆一下子攔在了我的面前,看著那個人:「她是你惹不起的人,你最好老實點,怎麼對我沒關係,怎麼對她,你可得想想後果!」

  說著,她伸手撩開了我脖子上面的頭髮,將我的脖子露出來給那個人看了一眼。

  那個人看到我的脖子之後,瞬間變了臉色。

  我知道我的脖子上面有什麼,無非就是覃渡留下的痕跡,這個人看到的時候出現這樣的表情我也不奇怪。

  畢竟覃渡說的就是,給我身上留下印記,讓人一看就知道,我是他的女人。

  只是我沒想到,威力這麼大。

  那個男人本來還氣沖沖的,這一下子就不說話了,一張臉憋得通紅,看著我的眼神也瞬間都變了,雖然面子上是強撐著的,但是心底里的恐懼,是掩蓋也掩蓋不住的。

  我冷笑。

  「看清楚了嗎?」

  陳婆婆冷冷的問了一句。

  然後看到那四個人都點了頭之後,才放開了我的頭髮。

  「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她說著,走到了那個死翹翹的屍體的面前,冷冷抬眸看著剛剛還囂張的叫她瘋婆子的男人。

  那個男人沒了囂張勁兒,又或者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臉色一下子由通紅變得蒼白了,他喃喃的低聲說了一句,但是說了什麼,我們都沒聽清楚。

  「說大點聲兒,這么小的聲音,剛才叫囂著要揍我的那股子氣勢呢??」

  我睨著他,冷冷的說了一句。

  那男人被我這一句話噎得又瞬間紅了臉,想反駁但是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說清楚,不然這事兒我也解決不了。」

  陳婆婆比我冷靜,不生氣也不著急,只是淡淡的繼續叫那男人說下去。

  那男的想了想,這才開口。

  「我們今早抬著張鐵匠的屍體去山上,本來是十一個人的……」

  「十一個人,你們還真是不怕死呀,都說抬喪宜雙不宜單,你們不僅選了個紅煞的日子把他埋下去,還用十一個人抬喪,作死作到這個境界。我真懷疑張鐵匠那個時候是不是挖了你們家的祖墳呀!」

  我諷刺了一句。

  這些道理,我們外面的人都知道,但是偏偏這些人,每一條都違背了。

  自己作死,死了人,害怕了,如今知道來求救了,呵呵噠了也是!

  「不是,我們是十二個人,有一個,有一個,寡婦,就是發現張鐵匠屍體的那個寡婦。」

  那個男人急忙辯解,「事情的起因,就是因為那個寡婦,她,她最先發瘋的,一口咬掉了張三的耳朵……」

  說起這一幕,這個男人還忍不住的戰慄,像是怕極了一樣。

  「那個寡婦?」

  我對那個寡婦可謂是記憶深刻,畢竟,當初是她發現了張鐵匠的屍體,而且還在張鐵匠的院子門口說了那麼多的不好的話,一個死人,值得她恨成這個樣子,這個人也是奇特。

  「是呀,趙寡婦,當時,就是她發現了張鐵匠的老婆,然後她攛掇她男人要賣了張鐵匠她老婆的娃,後來,那個女人才瘋掉把自己的娃全部都砍死了……」

  那個男人,終於是說起了那段血腥的回憶。

  因為那些東西,我已經從陸雲的口裡聽到過了,不管當時陸雲跟我說起這些的時候是個什麼心態,但是她應該是沒有騙我的,那段記憶,我聽著都毛骨悚然的,何況是這些人親身經歷過呢。

  「那個寡婦就是發現張鐵匠老婆的人?那張寡婦的男人呢?」

  我有些疑惑,難道是……

  「她男人當然是死了呀,不然她能叫寡婦嗎?只是呀,她男人,也死的蹊蹺,也是瘋了,一晚上把全村的公雞都給咬死了不說,最後被我們堵在豬圈裡的時候,他竟然拔出自己的舌頭,然後把自己的舌頭就這樣的給咬著吃了,再然後,他,他啃掉了自己的手,吃自己的肚子,把自己的腸子……」

  「夠了你別說了。」

  這個人說起這個的時候,話語之中都是顫抖的。

  我聽了,忍不住的覺得噁心,叫他閉嘴。

  反正就是知道了。趙寡婦的男人,是瘋掉了死的。

  「趙寡婦呢?瘋了之後呢?」

  陳婆婆問出了事情的關鍵,「不會她一個女的,你們十一個男的,還都被她給放倒了……」陳婆婆說著不會,但是那個男人的表情徹底的是反駁了陳婆婆的話,那男人一臉吃了屎的樣子,分明就是在說,沒錯,他們十一個男的,被趙寡婦那個女的,都給放倒了。

  「當時我們嚇到了,沒想那麼多,但是後來,她咬死了一個,一口咬到了陳老二的脖子上,把陳老二的脖子都咬掉了一半,我們都嚇瘋了,我們四個跑掉了,其他的,都被她給咬死了,後來,我們一邊跑她一邊追,我們看到,她跑著的時候,還咬掉了自己的手指,就跟她男人當時的樣子,一模一樣,瘋婆子,哦不,陳婆婆你應該知道,寡婦她男人的事情,真的是,一模一樣……」

  「死掉了張三,陳老二……」陳婆婆的目光在這四個人的身上溜過,臉色暗沉,「吳中,陳老大……」

  陳婆婆念出了那六個人的名字,目光鎖定在了四個人中那一個已經嚇得面如死灰的一個人身上,「張老大,你還記得當時趙寡婦的男人說過什麼嗎?」

  陳婆婆看著那個名叫張老大的面黃肌瘦的男人,面色不好。

  張老大一句話沒說。一個猛地給陳婆婆跪了下來:「陳婆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再也沒有賣過孩子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我不能死呀,我不能死呀!」張老大砰砰砰的在地上磕著頭,地上很快的就出現了一灘血跡,表示他磕頭,真的是用力了的。

  我有些疑惑,看著其他三個男人。他們也是一臉懵逼,很顯然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都是你們做的孽,都是你們做的孽呀,如今張鐵匠跟她的女人要回來還報了,你快收拾東西帶著你的家人跑吧,趁著白日能出村子,跑一步,是一步。」

  陳婆婆嘆了口氣,一臉無奈。

  是無可奈何。

  那張老大聽到了這句話,像是丟了魂兒一樣的,本來跪的筆直的身子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不停的說不要呀,他知道錯了。

  這副模樣,看著確實是夠可憐的。

  但是陳婆婆只是搖頭。

  「當年發生的事情。我不想再多說了,你們做的什麼事情,你們自己心裡明白,做出那樣的事情,你能指望他們原諒你們嗎?你比那些人好,你這麼多年沒有在作孽了,手裡也沒有再染上人命,說不定那女鬼還能饒你一命,只是,一切我都說不準,我只能勸你們一句,快走,帶著你的家人,走得越遠越好。」

  陳婆婆說著。搖頭。

  那人聽了陳婆婆這句話,眼裡又像是亮起了一盞希望的光一樣,急忙從地上爬起來,不住的對陳婆婆磕頭道謝。

  然後跌跌撞撞的爬起來,跑走了。

  我看的一臉不解,正要問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陳婆婆已經扭頭看著我了。

  「我們進山邊走邊說。」

  然後看著那剩下的三個男人,「冤有頭債有主,女鬼跟張鐵匠的事情找不上你們,你們快走吧,回去,告訴村裡的人,去村長家裡。」

  陳婆婆說完,那三個男人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急忙點頭走開。

  走開的時候,眼裡對陳婆婆都不再是輕視,而是敬重。

  跟之前的樣子一點都不一樣了。

  三個人走遠之後,陳婆婆才帶著我進山。

  這是我第二次來北山了,我也知道這裡出了名的難走,一路上走得很小心,陳婆婆走在我前面,一邊走一邊跟我說當年趙寡婦的男人死之前,跟她說的事情。

  原來,張鐵匠的女人不是突然瘋掉的。

  那一晚上,趙寡婦的男人正在跟村子裡的八個男人喝酒,然後那八個男人都覺得,張鐵匠的老婆是城裡買來的姑娘,漂亮又嫩生。說真是便宜了張鐵匠能睡到這樣的女人。

  這個時候,趙寡婦的男人幾杯馬尿下肚,也不知道東西南北了,告訴這八個男人,張鐵匠的老婆就在他家,還說,只要拿錢,一百塊一個人,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這八個男人個個都喝多了,都是酒膽壯人心,一下子都掏出了錢,要趙寡婦的男人兌現承諾。

  那個時候,一百塊,是大錢,再加上那個男人不想自己在同村的人面前打臉,一下子把自家女人的命令忘到九霄雲外了,帶著這八個男人就去了柴房……

  「他們,他們真的……」

  我聽到這裡的時候,渾身一顫。

  我是一個女人,我無法想像自己被……

  「是的,那個時候,張鐵匠的女人懷孕都八個月了,到了天亮,當著那兩個孩子面前,最後,那個女人流產了,孩子的腿都出來了,這九個男人嚇到了。丟下人就跑了,他們還看到,瘋掉的女人,把孩子往自己的身體裡塞回去……」

  「我的天,這群人就是活該被咬死。」

  被咬死算什麼,如果有人這樣對我,如果有人這樣對我……

  我想到這一種可能,情緒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一雙手死死的攥著,咬著唇,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

  「瘋了的女人看見男人就砍,砍死了自己的兩個兒子,後來,就不知道怎麼被吊死在了槐樹上。反正,這些事情,村里知道的人不多,這麼多年,這些人也相安無事,只是沒想到現在……」

  「這些人不配相安無事的過下去,他們就該死!」

  我情緒激動,如果做出了這種事情的人都能相安無事的活下去,那這個世界真的是叫人絕望的世界。

  不過,這個五陰村,不就是個叫人絕望的地方嗎?

  我聽到這裡,雙眼已經忍不住的蓄滿了淚水、

  陳婆婆見我這個樣子,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下去。

  然後就告訴我。差不多別人不知道就這些了,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她是五陰村的人,她應該幫,也是幫五陰村活著的人。

  陳婆婆的話語之中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就是等會兒如果見到了那個女鬼,她也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心軟的。

  我默了一下沒說什麼。

  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能說什麼呢,只能苦笑。

  我們往前走,走了許久,才走到張鐵匠下葬的地方的前面的小路上。

  羊腸小道上面,通紅一片,血腥味混合著泥土的味道,難聞到了極點。

  越是走近。地上的血越多,到最後,入目的一片都是屍體的碎片。

  被撕碎的屍體,凌亂的躺在地上,人的手臂,人的大腿,人的內臟,以及死不瞑目的人的腦袋,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樣子,比美國的恐怖片的特效更加逼真的現場。

  沖天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我忍不住的蹲到一邊乾嘔了起來。

  屍體凌亂得已經看不出誰是誰了,陳婆婆對著這些屍體視若無睹,只是徑直走到了張鐵匠下葬的坑裡。

  我這邊乾嘔不出東西,蹲了一會兒。也起身跟了上去。

  只是,我們走上去的看到張鐵匠的墳坑裡面的畫面的時候,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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