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你怎麼樣,我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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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孟靖謙是在劇烈的頭痛中醒來的。

  宿醉之後最強烈的感覺就是頭痛欲裂,他坐在床上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看了看周圍的陳設,三秒鐘之後才猛的意識到自己是在客房裡,而顏歆月並不在這兒。

  他昨晚確實喝得不少,最後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斷片了,完全想不起來,只是隱約記得她在自己身下哭的淚流滿面的臉。

  他隨手套了一件衣服,一把掀開被子下了床,在家裡繞了幾圈,終於在客廳的陽台上找到了她。

  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棉質睡裙,在這裡坐了一整夜,雙眼又紅又腫,露在外面的皮膚上布滿了激情之後的紅痕,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整個人都荏弱極了。孟靖謙看著她這樣的狀態,心頭忍不住狠狠一疼。

  「你坐在這裡做什麼?」

  他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顏歆月側過臉擦了擦眼淚,撫著牆壁想要站起來。

  她大約是坐的時間久了,腿都有些發麻,險些摔砸地上,孟靖謙急忙衝上去想扶她。

  「小心!」他拉住她的手臂,微涼的觸感讓他皺起了眉,「你身上怎麼這麼冰?」

  「滾開!」顏歆月一把甩開他,反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劃破了這個早晨,孟靖謙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成拳,咬牙極力隱忍著自己的怒火。

  「你還記不記得你昨晚都做了些什麼?」她含著淚,笑著看他,「你還記不記得你前幾天還說過,以後不會再對我用強了?」

  他懊悔的看著她,「顏歆月,我……」

  「我喝醉了。我遇到了魏伊,心情不好。我就是看不慣你和那些男人眉來眼去。你又要搬出這些爛藉口嗎?」她憤恨的盯著他,眼淚跟著落下來,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孟靖謙。你就是個王八蛋!」

  她轉身就朝臥室走去,接著用力摔上了房門,「砰」的一聲巨響之後,孟靖謙懊惱的閉了閉眼。

  之前好不容易才稍有緩和的關係,這一下又回到了原點。

  顏嘉蕊的案子牽扯的人太廣,社會影響力又大,一得到開庭的消息,媒體早就爭相等在了法院門口,見到孟靖謙立刻蜂擁而上,將他團團圍了起來。

  「孟律師,對於蔣祐案,您怎麼看?」

  「聽說蔣家組建了一個律師團隊,而被告方只有孟律師您一個人,請問您是否有勝訴的把握?」

  「之前有爆料說這個案子蔣祐是受害方,並且證據確鑿,您是否有能力翻盤?」

  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吳錚替他擋去那些記者,話筒幾乎都要戳到吳錚臉上。正當孟靖謙被圍攻的時候,他忽然看到了顏歆月熟悉的身影,直接推開人群朝她走了過去,拉起她便徑直走向裡面的洗手間。

  他步子大,走得又快,顏歆月幾乎是全程被他拖著走,幸好男士洗手間裡面沒有人。他一進去便反鎖了門,順勢將她抵在了牆上。

  觸及她低冷的眼神,他心頭微微一顫,放低身段道:「顏歆月,昨晚的事我可以向你解釋,我和魏伊……」

  她定定的看著他,隨後冷嗤一聲,「用不著解釋,我不在乎。我只想告訴你,以後你跟魏伊做完了請擦乾淨嘴,不要帶著她留下的愛的證據來碰我!」

  孟靖謙聞言擰起了眉,「你這又說什麼鬼話?我什麼時候跟魏伊做過?」

  「沒做過,那你領口的口紅印是哪兒來的?」她揚起臉睇著他,諷笑道:「別告訴我是你自己拿口紅畫上去的。」

  「那是……」他腦子裡恍然,一定是那時魏伊抱他時候不小心蹭上去的,意識到她誤會了,他立刻道:「那是個誤會,你聽我解釋……」

  「用不著解釋,我說了,我根本就不在乎。我之所以這麼說不是因為我在吃醋,而是因為,我打心底里瞧不起你!你不是號稱這個世界上最愛魏伊嗎?前腳和她你儂我儂,後腳又來碰我。你就不覺得自己無恥嗎?」

  她的話深深地刺痛了孟靖謙,他看著面前尖銳而刻薄的女人,心底的怒火被一點一點激發出來,猛的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我再無恥,也比不上你跟幾個男人同時糾纏不清來的無恥!」他的手勁兒大,顏歆月只覺得下顎被他掐的幾乎錯了位,痛的她幾乎喘不上氣來。

  「勾搭了奕楓,又來了一個陸景呈。他吻你的時候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我給你的感覺爽?既然都接過吻了,那他是不是也碰過你了?他知不知道你在床上的時候是什麼樣?知不知道你左面胸口有一顆紅色的硃砂痣?你高.潮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叫他哥哥?嗯?」一想起那天晚上陸景呈吻她的樣子,他就覺得自己整顆心都火燒火燎的。

  孟靖謙撫弄著她的唇,眼中是近乎殘忍的冷酷,他被她尖刻的話語刺激的理智全無,這一刻只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想看她痛,看她難過。

  顏歆月的下顎被他掐的生疼,可是卻比不上心底的萬分之一。她愛他的時候,總是願意做一切的事去迎合他,討好他,甚至那些事是她打心底里厭惡的,可是看到他滿意,她就覺得值得。可曾經的床笫之私卻被他拿來當做傷害她的利劍,顏歆月只覺得他成功的在她遍體鱗傷的心上又成功的刺了一刀。

  「你……放開我……」她還是忍不住流了淚,明明心已經死了一千一萬次,可是卻總是學不會真正的死心。

  她的淚掉在他的手背上,那麼燙,就像是能把他灼傷一樣。他心裡有一瞬間的遲疑和心軟,可隨之而來的怒火卻將這些燒的一點不剩。

  「還有,我早就說過我不可能放開你,讓你回到我身邊就是為了睡你,難不成你以為我對你動了心?」他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心虛沒底氣,可還是嘴硬道:「不管我跟魏伊做沒做過,都沒有你置喙的份。她是用來被愛的,不像你,可以隨便怎麼樣。而且你也知道的,我在床上一向沒輕沒重,她那麼柔弱,我怕弄傷了她。而你就不一樣了,對你,我無所謂。」

  顏歆月緊緊的閉著眼試圖麻痹自己,好像這樣不看他就能不被他冷冽的眼神刺傷,也不會聽到那些傷人的話。

  孟靖謙看著她心如死灰的模樣,自己心裡也不好受,心疼的幾近窒息,可疼過之後他又有種莫名的心安,她還會對他絕望,這說明她還是有感情的。如果她連絕望都沒了,那說明她對他真的是半點情意都沒有。這樣複雜的情感讓他覺得矛盾極了。

  他慢慢地鬆開她的下顎,這才發現她的臉頰兩側竟然都被他掐出了青紅的痕跡。他極力克制著自己想撫摸她傷痕的衝動,冷冷的說:「這次的事給你長個記性,以後再敢出言不遜。受傷的還是你自己。」

  他說罷便走出了洗手間,門關上的一瞬,他清楚地聽到了顏歆月大哭的聲音,那聲音就像魔音一樣,不停地襲擊著他的耳膜,激盪著他的心都在顫。

  孟靖謙從褲子口袋裡掏出煙盒,想要吸一根煙來安撫自己的情緒,可是顫抖的手卻連火都打不著,最後氣急敗壞的將打火機摔倒了地上。他在原地轉來轉去繞了幾個圈,始終想不起來自己剛剛到底是要跟她說什麼,又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的一個結果。

  他越想越心慌,越想越惱火。忍不住一記重拳砸在了牆壁上。

  尖銳的痛感從手上傳到每一個神經,他這才慢慢鎮定下來。

  良久之後他才回憶起來,他剛剛把她拉走明明是為了昨晚強迫她的事跟她道歉,結果卻反而更深刻的傷了她。

  半個多小時之後,顏嘉蕊的案子終於開庭了。

  大概是這次的事情真的對顏嘉蕊影響不小,幾個月不見,她瘦了很多,穿著寬大的牢服,眼睛灰濛濛的,沒有一點色彩。漂染的花紅柳綠的頭髮剪成了齊耳的短髮,低著頭坐在原告席上,有些畏懼也有點沉默寡言。

  因為另外幾個涉案人都是未成年,所以案子是不公開審理,但是現場卻來了很多旁聽的群眾,孟靖謙那幾個兄弟差不多都來了,卓方圓、關默存、靜言、程奕楓,蔣家和那幾個公子哥的家人自然也少不了。

  孟靖謙一身黑色西裝站在原告代理人的位置上,領口別著一枚小小的徽章,面容冷肅而決絕,眼中閃著殺伐決斷的銳光。開始前,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顏歆月,看到她紅腫的雙眼時,他心裡的內疚又忍不住擴大了一分。

  等案子結束,他一定要好好跟她解釋和道歉。

  辯護從一開始就進行的很激烈,被告的五個代理律師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一口咬住顏嘉蕊主動跟蔣祐離開,並且防衛過當傷人不放,這讓孟靖謙的進攻就顯得有些艱難。

  但孟靖謙也是早有準備,先是傳喚了酒店的服務員,證實了當時確實是他們幾個人帶著不省人事的顏嘉蕊開房。後來又調了酒店電梯和走廊的監控,證明了顏嘉蕊中途曾反抗想要離開,卻遭到了幾個男生的嚴重毆打。

  「以上證據足以證明,被告五人強行帶離我當事人,並且想要實施強.奸。除此之外,被告五人還涉嫌毆打他人,據我當事人供述。被告在試圖強姦她的過程中還曾暴力毆打她,她甚至一度失去了意識。在法醫報告上也寫明了,我當事人當時的確受傷嚴重。他們是抱著殺人的姿態強姦我當事人,這才導致了我當事人奮力反抗。並且我當事人在反抗之前曾被被告強行吸食毒品,也就是說,我當事人在反抗當中屬於毒癮發作,根本沒有自我控制的能力。」

  他說完便拿出一份材料交給審判長,「這是被告和我當事人在案發時的檢查報告,報告上寫明了二人確實曾吸食過毒.品,並且事發後我在酒店的衛生間裡找到了他們吸食.毒.品的用具。」

  蔣家顯然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能發現蔣祐吸.毒的事情,藏.毒加聚眾吸.毒,這一個案中案只能對蔣祐更加不利。

  孟靖謙修長的手指夾著報告,嘴角還挑著勢在必得笑容,眼中滿是不可一世的光。顏歆月坐在旁聽席上看著他,不禁又想起了當年那驚鴻一瞥。這麼多年過去了,法庭就像是他的舞台,他還是跟當年一樣光彩奪目。

  案子並沒有當庭宣判,但是由於孟靖謙拿出了蔣祐強迫顏嘉蕊吸.毒的證據,這個案子的勝訴率就被大大提高了。

  審判長一宣布退庭,孟靖謙跟著幾個兄弟們一起向外走,顏歆月也和卓方圓並肩走著。

  然而剛一走出法院,他們就蔣祺碰了個正著。

  「孟律師果然是名不虛傳,以一敵五都能打的這麼漂亮,小弟佩服。」蔣祺不陰不陽的拍著手。眼裡含著一抹陰佞的冷光,一字一句的說道:「不過我弟弟如果真的蹲了監獄,那我們這筆帳可就要好好算一算了。」

  孟靖謙一把拍開他的手,不屑一顧的冷笑,「蔣公子這是在威脅我?」

  蔣祺大笑,「威脅不敢,不過我也不會就此罷休,這個案子是要贏還是要輸,這個梁子是不是會結下,全在孟律師一念之間。」

  孟靖謙輕笑,低頭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動作矜貴而又優雅。「如果你是想讓我故意輸了官司,那你現在就可以滾了,我孟靖謙長這麼大還不知道輸是什麼感覺。」

  更何況他答應了顏歆月,一定會勝訴,怎麼可能讓她失望?

  蔣祺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神兇狠而又詭譎,他冷哼了一聲準備離開,經過卓方圓身邊的時候,他忽然伸手摸了一把方圓的臉,陰笑著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有朝一日你們一定會求著我饒過你們的,咱們走著瞧。」

  關默存眯著眼看著蔣祺漸行漸遠的背影,想著他剛剛輕薄方圓的動作,立刻明白了他現在還對她念念不忘。

  一旁的童非語氣凝重地說道:「我感覺這蔣祺不是個善茬,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老三老四,你倆日後一定要小心一點。」他說完又看了看旁邊的幾個女人,輕咳了一聲道:「還有你們的女人……保護好她們。」

  以一個警察的直覺來講,他總覺得這會是一場硬仗。

  退庭之後,孟靖謙本想帶顏歆月去吃飯,順便好好跟她道個歉,可是等他打發走了幾個好兄弟之後,卻發現早就不見她的人影了。

  其實顏歆月今天本來也很忙,上次演出之後陸景呈給她放了幾天假。讓她好好休息,今天也該回去復命了。

  她幾天沒來公司,同事和舞蹈團的隊友們都很想她,見到她立刻團團圍了上來。

  「顏姐,聽說咱們這裡要空降來一個特別顧問,你知不知道啊?」

  「對啊對啊,而且來頭還不小,貌似是從美國來的。」

  顏歆月對這些八卦一向不感興趣,和她們調侃了兩句便回休息室換衣服去了。

  只是她沒想到,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看到所謂的特別顧問,她還是忍不住驚呆了。

  嬌媚窈窕的女人施施然的走在人群當中。微微鞠躬淺笑著說道:「各位同事大家好,我叫魏伊,從今天起我將擔任舞團的特別顧問,和大家一同工作,希望能和大家相處愉快。」

  「好漂亮啊,這位特別顧問簡直是能跟明星媲美了。」

  「咱們這裡也就顏姐能跟她比,長得真好看。」

  人群之中有人已經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陸景呈低頭和魏伊說了什麼,她笑著點了點頭,他便轉身離開了。

  而這過程中,陸景呈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顏歆月一眼。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魏伊嬌笑的臉,腦子裡一陣一陣的亂響著,就連耳朵都開始耳鳴。

  人群不知什麼時候散去了,魏伊巧笑倩兮的走向她,對著她伸出了手,「好久不見,歆月,以後我們就要做同事了。」

  顏歆月看著她纖細的手,不知怎麼的又想起當年她們糾纏的那一步,眼中不期然的露出了畏懼的神色,她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轉身便離開了。

  魏伊慢慢收回自己的手,眼中的笑意漸漸被一抹陰毒取而代之,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顏歆月,這一次我回來,決不會讓你好過,過去你欠我的,我要一樣一樣奪回來,咱們拭目以待。

  自從魏伊做了特別顧問之後,顏歆月的工作就變得舉步維艱。無論她說什麼,魏伊都會毫不留情的反駁,然後以自己顧問的身份將她的想法和設計改的面目全非。

  她總是單純無害的笑著,然後將顏歆月的想法貶低的一文不值,外人非但不覺得她有意為難,甚至還覺得她好專業好溫柔。

  幾天下來,顏歆月簡直是苦不堪言。開會的時候也不願意參加,一個人躲在茶水間發呆。

  「歆月,你怎麼在這兒?讓我找了好久。」

  妖妖嬌嬌的女聲打斷了她的思緒,顏歆月抬頭便看到魏伊微笑著站在她面前。她立刻斂去情緒,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有事?」

  魏伊委屈道:「我把休息室的鑰匙丟了,能不能借你的用用?」

  顏歆月蹙眉看著她,「同事裡那麼多人,你幹嘛非要借我的?」

  「我剛來這裡,只跟你是認識的。」魏伊垂下頭失落的說:「歆月,你是不是還在為以前的事生氣?」

  顏歆月不為所動的看著她,「過去的事我早忘了。我只是單純的不想借給你罷了。」

  她變得比以前還要尖酸刻薄,魏伊眼裡已經透著一抹憎惡,可她閉了閉眼,很快就將那抹狠厲掩飾起來。

  見顏歆月沒什麼表情,她乾脆走上去搖著她的手臂懇求道:「顏顏,我剛剛把咖啡灑到了衣服上,你就把鑰匙借我用一下,好不好?」

  顏歆月最討厭跟她身體接觸,魏伊這個動作成功的引起了她的厭煩,她掏出鑰匙直接扔給了她,冷聲道:「用完放到我的外套口袋就行,不用過來還我。」她頓了頓,又冷笑一聲道:「我不想看到你的臉。」

  魏伊看著她不屑一顧的表情,恨不得衝上去撕破她的臉,可還是極力克制著自己的衝動,溫柔的笑道:「那就謝謝你了。」

  她拿著顏歆月的鑰匙轉頭出了茶水間,剛走了兩步便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嬌滴滴的對那邊說道:「靖謙,下班來光呈接我好嗎?我們這麼久沒見了,我想跟你聊一聊。」

  下班的時間很快就到了,顏歆月打卡之後便準備坐電梯下樓,恰好遇上了有說有笑朝他們走過來。

  魏伊見到她立刻熱絡的笑起來,「歆月,好巧啊。在這裡都能遇到。」

  顏歆月冷哼一聲,「同在一個公司,遇不到就說明見鬼了。」

  魏伊恨恨的看著她,陸景呈對她尖銳的話語有些意外,剛想問她出什麼事了,此時電梯剛好開了門,三個人正好看到了站在裡面的孟靖謙,四人互相看了看對方,顏歆月別開眼道:「你們先走吧,我等下一次。」

  「別啊,一起走吧,不然多耽誤時間。」魏伊不由分說的把她和陸景呈推了進去,自作主張的直接按下了一樓。

  狹小的電梯裡只有心懷鬼胎的四個人,陸景呈站在顏歆月身邊,低著頭跟她聊最近的近況,從孟靖謙的角度看過去,兩個人簡直像是耳鬢廝磨一樣,怨懟的看了看,轉頭將視線投向了一邊。

  魏伊看到孟靖謙反常的神態,心下有些憤懣,立刻羨慕的說道:「靖謙,歆月跟陸總看上去真的好般配啊,你覺得呢?」

  一句話落定,其他三個人都變了臉色。陸景呈溫柔的看著顏歆月,欣然道:「魏顧問真這麼想?」

  「那當然,陸總可是人中龍鳳,歆月嘛……」她的目光上下掃了一下,有些惋惜地說:「雖然歆月離過婚了,但也是萬里挑一的好女孩呢。」

  顏歆月簡直被她的話氣笑了,諷刺道:「我雖然離過婚,但你身邊那個人也好不到哪兒去,別忘了我們以前是什麼關係。」

  「顏歆月!」孟靖謙咬牙切齒的瞪著她,她不想跟他爭,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低頭翻了翻自己的外套。隨後猛然抬起頭盯著魏伊質問道:「我的鑰匙呢?你沒放在我外套口袋裡?」

  「哎呀!」魏伊如夢方醒的叫了一聲,隨即愧疚的抱歉道:「真對不起,顏顏,我忘記了,我好像放到休息室的桌子上了。」

  「你!」顏歆月氣結,立刻按下了最近的樓層,「你們先下去吧,我回去取鑰匙。」

  陸景呈聞言便道:「我陪你上去。」

  「不用了,取個鑰匙而已,很快就好。」

  她轉身便出了電梯,其他三個人到了一樓後,陸景呈便站在大廳里不走。孟靖謙挑眉道:「陸總還有事?」

  「我在這裡等歆月,孟律師有事先走吧。」

  魏伊也拉著他道:「靖謙,我們走吧。」

  「那算了,既然要等就一起等吧。」孟靖謙忽然改變了主意,他現在一分鐘都不想讓顏歆月和這個男人獨處,每當他們在一起,他就覺得心裡很不安。

  魏伊急的跺腳,「靖謙……可是……」

  孟靖謙有些奇怪的看著她,疑惑道:「你很著急嗎?」

  「倒也不是,但是……」

  魏伊咬了咬唇,眼中有憤恨的神色一閃而過。她當然不能表現的太著急,否則很容易讓人看出馬腳來。特別是孟靖謙,他這人一向謹慎多疑,萬一懷疑到她頭上就完了。但如果他不走,那……

  正當她在絞著手指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群保安正急匆匆的跑向另一邊的電梯。

  陸景呈見狀立刻拉住他們其中的一個人,皺眉問道:「出什麼事了?」

  「有一路電梯出了故障,停在了六樓,我們正要上去救人。」

  「那有沒有被困人員在裡面?」

  「有的,好像是一位姓顏的小姐。」

  姓顏的小姐?

  孟靖謙心頭有不安滑過,正當他擰眉思索的時候,一旁的魏伊忽然大叫了一聲,「糟了!歆月有幽閉恐懼症,如果是她被困在電梯裡會出事的!」

  旁邊的陸景呈聞言驟然變了臉色,剛要往樓上沖,身邊的孟靖謙卻已經心急如焚的跑向了安全通道。

  魏伊看到他急匆匆的跑過去,不甘的跺腳道:「靖謙!你去哪兒!」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孟靖謙漸行漸遠的背影,和他充耳不聞的冷漠。陸景呈看著他急切的背影,眼中漸漸變得諱莫如深,提起步子跟了上去。

  站在原地的魏伊不可置信的看著陸續離開的兩個男人,眼中從起初的震驚漸漸變成了憤恨和嫉妒,尖利的指甲狠狠地嵌入手心,她卻渾然不覺,一張嫵媚的臉近乎猙獰。

  顏歆月,顏歆月。她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讓兩個優秀的男人同時為她不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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