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拆穿魏伊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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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路上,顏歆月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孟靖謙從後視鏡里看了她無數次,眼中除了擔憂就是心疼。

  車子緩緩停在樓下,孟靖謙繞到副駕駛打開車門,攬著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用她的手臂勾住自己的脖頸,輕輕地把她抱了出來。

  在電梯裡的時候恰好遇上了一對小夫妻,妻子看著孟靖謙清俊帥氣,又動作輕柔的抱著懷裡的女人,眼裡滿是艷羨和嚮往。可只有孟靖謙自己才知道,他們這樣是怎麼造成的。

  顏歆月始終軟軟的靠在他的肩頭,如果不是聽到了她清淺的呼吸聲,孟靖謙甚至要懷疑她是不是就這樣沒有了。

  他原本想給她洗個熱水澡,讓她好好解解乏,可是她身上臉上全都是傷,根本沒有辦法沾水,他只好把她抱到臥室里,又找來了藥箱。

  她吸入的乙醚其實不少,之前會突然醒來也不過是因為大腦的刺激反應罷了,現下整個人虛弱的躺在床上,唇上臉上都沒有一絲血色,蒼白的可怕。

  孟靖謙輕手輕腳的替她脫了衣服,這才發現她身上竟然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傷痕。新傷摞舊傷,讓她原本白皙美好的身體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小腹上明顯有一大片青紫,顯然是那群雜碎剛剛踢的。

  他攥了攥拳頭,極力按捺著內心翻湧的恨意,半晌之後才開始幫她上藥。

  她雖然處於昏迷之中,可還是會不時地做出反應,瑟縮或者是顫抖,蹙起的黛眉昭示著她此時的痛楚。

  由於怕她疼,孟靖謙每一下都用盡了最輕的力氣,只不過是上個藥,竟然花了整整一個小時,等全部結束的時候,他的額頭上已經大汗淋漓了。

  孟靖謙沉沉的喘了口氣,找來她的睡衣給她穿好,觸及她受傷的皮膚,他忍不住輕輕撫摸了一下。

  接連兩次的事故,她都在不停地重複著「不要打我」,還有「好多血」這幾句話。心理學上來說,噩夢通常會是人們內心深處最不願觸及的回憶的直接反應,他敢斷定她說這些話一定不是無緣無故的,那麼她到底是經歷過什麼,會讓她留下這麼深重的陰影?

  他越想越不安,微微的嘆了口氣之後,放開她的手,起身想給她倒杯水,可是剛站起來,手腕就被緊緊地拉住了。

  「不要走,不要走……」

  脆弱的呢喃聲從她的口中緩緩逸出,孟靖謙愣了一下,順著她白皙的手指看過去,發現她其實根本就沒有醒,只不過是夢魘了。

  孟靖謙有些無可奈何,試圖讓她鬆開手,輕聲道:「我不走,我只是去給你倒點水……」

  「不要不要……媽媽,我錯了。我一定好好練功,你不要丟下我。」她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抓的更緊了,小聲的哭了起來,「媽媽,我聽你的話,我好好跳舞,你不要走……」

  她又夢到了母親顏如玉離開的那一天,她中午放學回到醫院,卻看到母親的病房裡擠了一大群醫生,有醫生將白布蓋到母親的頭上,低著頭對十四歲的她沉沉的說了一聲「節哀順變」。轉身走出了病房。

  她呆呆的看著母親的遺體,不能理解為什麼只是一上午的時間,母親就永遠的離開了她。

  那時她甚至連「節哀順變」這個詞是什麼意思都不懂,直到她被社區主任送進了福利院,在福利院上課的時候才知道節哀順變指的是抑制哀傷,順應變故。

  她沉靜在自己哀慟的夢中,甚至不知道自己抓的是誰的手,只是這樣緊緊地抓著,深怕自己一鬆手這個人就會離開。

  孟靖謙看著她哀哀的流淚,心疼的嘆了口氣,重新坐回床邊,抬手輕輕地拭去她的眼淚。替她拂去臉上的髮絲。

  他時常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看不懂顏歆月這個女人了。

  剛認識她的時候,她是明媚驕傲的,作為舞蹈學院的系花,自然是有無數的人前赴後繼的追求她,可她卻是看都不看,有人給她送花,她轉頭就分給了班上的同學。

  再後來,他覺得她是陰狠毒辣,心機深重的,她能為了愛情和留學名額害得相處多年的好閨蜜變成殘疾,其心狠可見一斑。

  結婚之後,他覺得她是卑微謹慎,小心翼翼的,她甚至連笑容都變得很少有,所有的生活重心都放在了他身上。賢惠而溫柔,絕對當得起「賢妻」二字。

  重遇之後,她似乎漸漸地找回了自信,變得倔強而又堅強,有時會跟他頂嘴,甚至跟他動手。

  熱情的,陰狠的,卑微的,倔強的,還有現在這樣脆弱到不堪一擊的,他甚至都快要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真的她。可他卻在她這麼多面之下漸漸淪陷其中。

  顏歆月始終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孟靖謙深知自己今晚肯定是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這樣寸步不離的守著她,索性脫了鞋子和衣而睡,跟她躺在了一起。

  第二天清晨,顏歆月緩緩醒來,剛動了一下身子就發現自己被孟靖謙緊緊地箍在懷抱里,他抱的太緊了,她甚至動都不能動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他的懷裡,可這樣的姿勢無疑是非常不舒服的,她咬著牙輕輕地想要脫離他的懷抱,卻反而弄醒了他。

  孟靖謙睜開迷濛的雙眼看了她一眼,瓮聲瓮氣的問:「醒了?」

  「嗯……」她垂著頭,悄悄地退出他的懷抱,淡聲問道:「我……怎麼會睡在你懷裡?」

  他一向起床氣大,如果放到平時清夢被擾,他估計早就炸了,今天卻難得的沒有生氣,反而是坐起來戲謔的看著她,「這就得問你了,昨天晚上拉著我不放,我只能勉為其難的抱著你睡了一晚上。」

  他臉上滿是揶揄,顏歆月急的臉都紅了,「你騙人。我才不會做那種事!」

  孟靖謙聳肩,「得了,既然你都不承認,那我也無話可說。過河拆橋,吃飽了就罵廚子,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顏歆月。」

  看他一臉失望,顏歆月不由得開始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真的是我昨晚拉著你不放?」

  「不然我怎麼會連衣服都不脫就睡了?」他一臉無辜,「你什麼時候見過我不脫衣服睡覺的?」

  這話倒是沒錯,他這人潔癖的厲害,貼身的衣物都不會過夜,讓他和衣而睡確實不太可能。

  顏歆月抿了抿唇。由衷地說道:「那謝謝你。」

  「謝我就不用了,不過我有問題問你。」他說著,一把拉下了她的睡裙,衣領滑落,立刻露出了一大片光潔的皮膚。

  顏歆月嚇了一跳,捂著自己的身體驚恐的看著他,「孟靖謙你幹什麼!」

  他卻也不管,手指點著她身上已經褪了皮的傷疤,目光幽深的望著她問:「這些傷是怎麼來的?我記得你以前皮膚很好,沒有這些東西。」

  事實上他之前就問過她了,但她那時堅稱自己是練功時候受的傷,他到最後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可他的直覺總是告訴自己,事情或許並不是這麼簡單,所以他還是想知道真相。

  過去就像潮水般湧進腦海,顏歆月痛苦的閉了閉眼,隨即臉色蒼白的搖頭,「我之前都告訴過你了,練舞時候摔的。」

  「你身上的傷不止這一處,你就沒想過去看醫生?」

  「練舞蹈的有傷很正常,這也算是職業病的一種,就算是去看醫生,醫生聽了我們的職業之後也不會給我們治的。」

  她以前不是沒有去看過醫生,可是醫生知道她是練舞蹈的之後就一句話,你這是陳年舊傷了,我沒法給你治,去中醫院看看,回去好好養著吧。

  孟靖謙深知她不想說,自己也絕對問不出結果,最終也就沒有再問下去,只是淡淡地說:「昨天的事……我已經給童非打過電話了,我記住了那輛麵包車的車型還有車牌號,應該很快就會查出來的。」

  他原本以為她會很開心,可顏歆月聽了之後卻沒有什麼表情,仍然很平淡。

  他蹙眉,「你不高興?」

  「這很值得高興嗎?」她搖頭苦笑,「說實話。我根本不在乎那些人是不是會被繩之以法,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根本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他總是這樣,以為解決了表面的問題就是解決了一切,卻不知道那些事情對她來說有多可怕。

  孟靖謙抿了抿唇,知道自己可能又觸及到了她的傷心事,良久之後才沉聲道:「昨天魏伊的事……」

  他原本只是想問問她究竟是怎麼回事,可顏歆月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激動起來,「你是不是還想怪我?孟靖謙,算我求你,看在我昨天差點被人劫持的份上,你能不能行行好,不要再給我扣莫須有的罪名了?」

  她這樣情緒激動,孟靖謙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自從燙傷之後,魏伊已經在醫院住了兩天,整整兩天裡,就連孟靜萱都來了,她卻連孟靖謙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其實她傷的本來就不嚴重,主動住院也不過是苦肉計罷了,可孟靖謙卻對她的傷視而不見,甚至連探病都沒有過。她這樣占著醫院的病床,就連醫生都來找她談話,希望她早日出院。不要占著床位,畢竟醫院床位緊張,他們還要留給更需要的病患。

  魏伊聽得心煩意亂,直接甩出來一沓子百元大鈔,年過半百的科室主任被她氣的說不出話,轉身摔門走了。

  病房裡終於又恢復了寂靜,魏伊插上耳機一邊看韓劇一邊吃著小魚乾,正看到興頭上,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了。她以為又是來查房的醫生,所以就沒有當回事,等看清來人想要藏零食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孟靖謙面無表情的站在床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自娛自樂的樣子,墨眸中滿是探究和諱莫如深。

  魏伊愣愣的和他對視著,良久之後才幹笑著把小魚乾放到一旁,重新換上一副柔弱無依的樣子,嬌聲道:「靖謙,你怎麼今天才來啊?」

  「燙傷不能吃辛辣海鮮這種發物,你不知道?」孟靖謙臉上依然看不出情緒,可語氣卻透著冷意。

  魏伊垂下頭,可憐兮兮的說道:「我也知道受傷不能吃這些,可我一個人住在醫院裡,又沒有人來照顧我,我實在是嘴饞。只能拜託護士小姐給我買點這些填肚子。」

  「護士作為一名醫者,難道不知道燙傷是要忌口的嗎?」孟靖謙的臉色愈加難看,最後連語氣都變了,「魏伊,你應該知道,我一向最討厭別人說謊。」

  魏伊張了張嘴,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終只好說了實話,「沒錯,這些都是我自己買的。」

  「既然已經能下地行走了,為什麼還要住院?」

  她咬著唇不說話,孟靖謙又咄咄逼人道:「你跟我說實話。那天那壺熱水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伊低著頭,小聲的心虛道:「你當時不都看到了嗎,歆月碰到了水壺,然後熱水就潑到了我身上……」

  孟靖謙環起手臂,眼神已經冷的有些陰鷙,「我去那個火鍋店調過監控了,當時顏歆月根本就沒有碰到那壺水,是你自己主動撞上去的。而且我仔細看過慢鏡頭,你當時其實有意想把熱水潑在顏歆月身上,但是服務生的手抬得太高了,角度不合適,所以你才撞到了自己身上。我說的對不對?」

  那個鏡頭他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看到最後自己都有點震驚了。他沒想到她會這麼狠,害不到顏歆月就來害自己。好在那壺水沒有真的潑在顏歆月身上,不然就以視屏來看,如果一旦失誤一點,真的會直接潑到顏歆月臉上,那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魏伊繼續低頭沉默著,放在被子裡的手卻緊緊地攥在一起,幾乎能把布料撕破一樣。垂下的眼中滿是陰狠和怨毒,讓她的面孔都有些扭曲。

  「還有,我記得你吃火鍋的時候一向只吃菜,因為你十分注意自己的身材,所以從來都不吃肉。既然如此,那天你為什麼有特意要吃顏歆月手邊的那一盤羊肉?」

  他們到底也在一起幾年了,他自認為戀愛的時候對她還算盡心盡力,她的一切喜好習慣,他都記得一清二楚。之所以事發時沒想起來,是因為當時情況實在太緊急了,再加上過後他又被顏歆月氣昏了頭,所以才一時忘了這麼大的漏洞。

  後來靜下心來想想,其實破綻還是很多的。他是法律人,堅信著決不姑息一個錯的也絕不冤枉一個對的,意識到自己可能判斷有誤之後,他就立刻去火鍋店調了監控視頻。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真的和他背道而馳。

  他已經徹底拆穿了她的計謀,魏伊深知自己如果再嘴硬,只能是越描越黑,她咬了咬牙,腦中飛速的轉動著。

  半晌之後她才緩緩抬起頭,明麗的大眼睛裡盈滿了淚水,委屈而震驚的望著他,「你去火鍋店調監控?靖謙,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孟靖謙愣了一秒,隨後平靜道:「我只是單純地不喜歡被人騙。魏伊,你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你這樣把我當傻子耍。那就別怪我一直追查到底。」

  他這話里話外都透著一個意思,魏伊那件事已經徹底踩到了他的底線。

  魏伊太了解他的性子,孟靖謙這人一向吃軟不吃硬,以前她總是順著他,哄著他,從來都沒有忤逆過他的意願。如今她顯然已經觸及到了他的逆鱗,再辯白下去,只會讓他更加反感。

  這麼一想,魏伊抱歉而又自責的說道:「對不起,靖謙,我知道錯了。」她說著說著,眼淚又掉下來。委屈的哭道:「可是從我回來之後,你就沒有真正的關心過我,你明明說過你沒有愛上歆月,可你自己看看你最近的行為舉止,你明明就是已經對她動情了。那我又算什麼?我承認,當初離開你是我不對,可我那時候腿已經廢了,我已經一無所有了,而你那麼高高在上,我怎麼能配得上你……」

  她越哭越來勁,孟靖謙無奈的嘆了口氣,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卻被她一把揮開。

  「我有什麼錯?我不過是做了你的女朋友,就因為如此,我就該被人推下樓,就應該變成殘疾嗎?我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麼上天還不放過我,還要讓我被人強.奸,甚至還要讓我被人拋棄……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她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緒里,崩潰的拉著孟靖謙的衣袖,淚眼朦朧的啜泣著,「靖謙你告訴我,是不是我從一開始就錯了?如果我沒有愛上你,沒有遭到歆月的嫉妒。我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孟靖謙被她哭的頭暈腦脹,他很想告訴她,或許顏歆月是有一些是做錯了,可她出國遇上那個人渣,這些並不是顏歆月造成的。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魏伊就一頭扎進他的懷裡,抱著他的腰痛哭失聲,「靖謙,求你了,我知道錯了,我也是不想失去你,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不要生氣。不要放棄我?」

  孟靖謙任由她抱著,甚至沒有回抱她,良久之後才無奈的說了一句,「我答應你,我不生氣,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魏伊大哭了一場,不知多久才慢慢平靜下來,哭累了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孟靖謙在病房裡陪了她一會兒,見她似乎睡得比較沉,他也就沒再繼續呆下去,起身走出了病房。

  剛剛她哭的時候,眼淚都抹在了他的西裝外套上。等一下他還要去開會,得趕緊清理一下才行。

  然而就在孟靖謙走了不久之後,病房的門重新被人打開,那個人先是反鎖了門鎖,繼而直接拉上了窗簾。

  「差不多點就得了,再裝可就沒意思了。」

  男人諷刺的聲音緩緩傳來,魏伊猛的睜開眼睛,看到來人之後立刻瞪大了雙眼,「怎麼是你!」

  蔣祺唇角噙著笑,慢悠悠的朝她走過來,下流的在她臉上摸了一把,「為什麼不能是我?怎麼,看見我很失望?」

  「不,不是……」魏伊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半晌才擠出一抹笑,「我是沒想到你會來……」

  「我的美人兒受傷住院,我當然要來看一看才行。」蔣祺的指尖挑起她的一縷頭髮,放在鼻尖嗅了嗅,挑眉道:「這麼久沒見,難道你不想我?」

  「想,當然想。」魏伊也順從勾住他的脖子,手指在他的胸口畫著圈,嬌媚的說道:「人家想你都想瘋了。」

  蔣祺聞言大笑,低下頭狠狠在她唇上一吻,撫弄著她的唇,曖昧的咬著她的耳垂問道:「是你上面這張小嘴兒想我呢?還是你下面那張小嘴兒想我?」

  魏伊紅唇揚起,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輕一舔,一字一句吐氣如蘭地說:「當然是……兩個都想啊。」

  「你這個小盪.婦……」

  話音將落,蔣祺傾身便把她壓在了身下,薄涼的手從她的病號服下面探了進去。

  兩人衝上雲雨之巔的時候,蔣祺咬著她的耳朵,在她耳邊低聲道:「這周末關默存會在銀樽辦一場酒會,到時候我要你為我辦一件事。」

  「歆月姐,你今天下班有事嗎?出來喝酒好不好?」

  一出寫字樓,顏歆月便收到了靜言的簡訊,反正她也沒事。而且她更不想回家對著孟靖謙的臉,索性便答應了下來,想了想又把方圓也叫了出來。

  三個人最終還是約在了銀樽,這裡畢竟是關默存的地盤,就算出了什麼事也有人罩著。

  靜言以前就和方圓認識,所以沒說什麼兩人就熱絡起來。方圓找人開了個間,很快就有人送來了酒水,恭敬地叫她「大嫂」。

  靜言聞言調侃道:「小圓姐,你什麼時候成了他們大嫂了啊?那豈不是說你成了默存哥的老婆?」

  「言言,別瞎說。」方圓嗔了她一句,垂下的眼裡卻滿是黯然,領口還有被掐過的紅痕。

  看出她的鬱鬱寡歡。顏歆月立刻關心道:「你怎麼臉色這麼差,還有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他又打你了?」

  卓方圓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眼淚跟著落了下來,搖頭道:「顏顏,我不想跟著他了,跟著他太痛苦了,痛苦到我想死。」

  顏歆月不解,「到底出什麼事了?之前你不是還說他對你很好,還給你投資拍電影嗎?這才短短几天,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他愛的女人就要結婚了。」方圓猛地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眼淚大顆大顆的翻滾下來。「就在前幾天我才知道,其實他一直有喜歡的女人,而且那個人……還是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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