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孟靖謙,我們恩斷義絕【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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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去慶功宴的路上,孟靖謙這一路都在吐槽陸景呈,不過是個慶功宴而已,不安排在酒店,居然安排在一個不知道是什麼鬼的地方,他用了將近四十多分鐘才趕到。

  他遲遲不來,陸景呈轉頭對靜言淡笑道:「之前聽說孟律師也會來參加,怎麼這麼晚還不出現?」

  靜言揚起下巴忿忿道:「我哥是重量級嘉賓,當然是要壓軸的!」

  陸景呈也不反駁,只是意味深長的說道:「這麼久不出現,不會是去做什麼事了吧……」

  靜言聞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頭向外走去。

  孟靖謙趕到的時候,靜言早就已經在門口等著他,見他下車急忙迎了上來,心急道:「你怎麼才來啊,不知道時間緊迫嗎?」

  「路上堵車,所以來的有點晚。」孟靖謙提著琴盒,蹙眉道:「現在什麼情況?」

  「你慘了,這一次啊,陸景呈絕殺了。」靜言說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示意他這一局輸的一敗塗地,「雖然光呈傳媒確實產業龐大,但我沒想到陸景呈這麼大手筆,居然直接給歆月姐送了一間工作室。這麼大的豪禮,一般的女人都不可能會拒絕的。」

  孟靖謙不以為然的嗤笑,「只是可惜,他這如意算盤打錯了。顏歆月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這種禮物對她來說,根本不可能打動她。」

  靜言看他一臉的自信,忍不住揶揄道:「得了吧,人家好歹出手就是一間工作室,那你呢?你帶什麼禮物來了?我怎麼沒看見?」

  孟靖謙笑得勢在必得,「這你就不懂了。我的禮物一出場,絕對力壓群雄。」

  靜言撇了撇嘴,又看到他手上提的琴盒,不由得好奇道:「你怎麼把小提琴也帶來了?」

  「一會兒用來助興而已。」孟靖謙拍了拍她的肩,「走吧,我們也進去看看。」

  他們進去的時候慶功宴其實已經算開始了,陸景呈準備把一間練習室空出來做餐廳,此時裝點的更是比酒店還要高檔,自助形式的取餐方法,酒水點心一應俱全,再加上來的都是些舞蹈演員,現場分外熱鬧。

  顏歆月從始至終都是言笑晏晏的,手裡舉著一杯紅酒和陸景呈靠在窗邊,淺笑著在聊天,陸景呈不時抬手替她理一理頭髮或者耳環,動作親昵的就像是一對情侶。

  孟靖謙看著這場景就覺得刺眼,冷著臉徑直朝他們走過去,卻被一個人攔在了半路。

  「靖謙,你也來了?」魏伊手裡舉著酒杯,看到他後笑得十分開心。

  「嗯。」孟靖謙敷衍的應了一聲,視線仍然緊緊地膠在顏歆月身上。

  魏伊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臉色頓時陰沉下去。隨即故意提高聲調道:「靖謙,之前我說想聽你拉小提琴,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帶來了,你對我這麼好,我好開心!」

  話音剛落,窗邊的兩個人果然轉過了頭,顏歆月看了看他手上的琴盒,又想起那晚他說他練琴是為了給魏伊聽,今天他竟然真的帶來了。心裡隱隱有些疼,可她很快就收回了視線,繼續看向陸景呈。

  孟靖謙原本想要解釋。可是他還沒開口,顏歆月就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來一樣,冷的讓他心酸。

  他回頭看向魏伊,義正言辭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今天不是為你來的。」

  說罷轉頭便朝著顏歆月走去。

  魏伊被他這句毫不留情的話打擊的愣在了原地,瞠大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靜言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忍不住諷笑一聲,「人啊,還是有自知之明一點的好,否則多沒面子?」

  魏伊看著他們兄妹的背影,不由得握緊了拳頭。一雙狹長的眼睛就像是淬了毒一樣陰狠。

  孟靖謙徑直走向顏歆月,也不管陸景呈還在一旁,視若無睹的對她微笑道:「聽說你獲獎了,恭喜你。」

  「謝謝孟律師。」顏歆月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隨即便不再說話。

  孟靖謙看著她冷若冰霜的樣子,忽然有些後悔那天晚上的話,如果他沒有嘴硬把魏伊搬出來,或許她現在就不是這樣的態度了吧?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她面前就永遠都放不下身段。

  看他們兩個人互相沉默著,靜言有些急了,推了推孟靖謙道:「歆月姐,我哥說他也給你帶禮物來了,還是份大禮呢!」說罷又對孟靖謙擠眉弄眼,「是不是啊?哥?」

  顏歆月有些意外地看向他,孟靖謙點頭道:「對,我是給你準備了禮物,時間差不多了,他應該很快就來了。」

  「他?」一旁的陸景呈及時捕捉到了他話里的關鍵字眼,意味深長的笑道:「孟律師的禮物莫非是活物?」

  孟靖謙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大概是孟靖謙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好奇,一群人百無聊賴的聊著天,一邊等著他揭曉謎底,然而四十多分鐘過去了,他所謂的「驚喜」,還是沒有來。

  陸景呈看了看表,別有深意的說道:「都這個時間了,孟律師的驚喜怎麼還沒到?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隱隱有些得意和陰狠,只是孟靖謙心中焦慮,所以並沒有留意到這些細節。

  正當孟靖謙感到奇怪的時候,顏歆月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接起電話跟那邊的人說了兩句,可是臉色卻忽然變了,掛了電話轉身便向外走。

  一群人面面相覷的看著她,孟靖謙追上去攔住她道:「出什麼事了?」

  顏歆月慌亂無措的說道:「剛剛市醫院來電話,說我舅舅出事了,我得趕緊過去。」

  「顏如海?」孟靖謙忍不住提高了聲調,眼中詫異而又錯愕。

  他們分別也不過兩個多小時,怎麼顏如海就出事了?難道是心臟病又犯了?

  正當他走神的時候,陸景呈卻已經拉住顏歆月的手,關切的說道:「我送你去吧,這樣會快一點。」

  顏歆月也顧不了那麼多,用力點點頭,兩個人便大步跑了出去。

  孟靖謙見狀也急忙拉著靜言追了上去。如果顏如海真的出了什麼事。靜言在場也可以安慰她一下。

  這一路顏歆月都沉浸在擔憂和困惑之中,陸景呈見她情緒激動,也就沒有再跟她說什麼,只是不停地加快車速趕往市醫院。

  一群人很快就跑到了急救室,那裡早已圍了一大群人,讓人奇怪的是居然還有警察。

  顏歆月趕到的時候,恰巧一位醫生正在跟警察說話,她急忙跑上去焦灼的問道:「醫生,我舅舅怎麼樣了?」

  「你是顏如海的家屬?」

  「對!」

  「患者頭部受到了重擊,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重傷和軟組織挫傷,初步來看應該是遭到了毆打或襲擊。頭部受傷最為嚴重。由於失血過多,現在情況不是很好。」

  「頭部受到重擊?怎麼會這樣呢?」顏歆月的聲音都帶了哭腔,心急如焚的問:「那我舅舅……會不會有什麼事?」

  「現在還在搶救當中,這個不好說。不過根據現在的狀況來看,患者就算能脫離危險,大概也會陷入重度昏迷之中。」

  顏歆月聲音沙啞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陷入重度昏迷……是……什麼意思?」

  「就是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醫生話音剛落,顏歆月就像是被抽盡了渾身的力氣一樣,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歆月!」

  陸景呈和孟靖謙一同奔過去將她扶起來,可這個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她目光呆滯的看著牆壁,喃喃自語道:「怎麼會呢,怎麼會這樣呢……舅舅明明還在服刑當中,他現在應該在監獄裡才對,怎麼會受到襲擊呢……」

  孟靖謙顯然也被這個消息震住了,他跟顏如海分開的時間並不長,從監獄出來的短短几個小時之內,顏如海就遭受迫害,顯然是早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陸景呈始終坐在顏歆月身邊握著她的手,她就像是丟了魂一樣,目光空洞的瞪大眼睛,一直在不停的自言自語,她的模樣讓他心痛如割,第一次有些後悔自己這麼做的決定。

  一旁的警察和醫生了解完情況後,便朝著顏歆月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問道:「請問你是顏歆月小姐嗎?」

  顏歆月抬頭看著他,怔怔的點了點頭,「我就是,您是……」

  警察亮出證件給她看了一眼,公式化的說道:「我是市局刑警隊的,關於顏如海受到襲擊一案,想跟你了解一些情況。」

  顏歆月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警察又道:「顏如海是被一個釣魚愛好者在城郊護城河邊發現的。當時他就已經身受重傷,我們了解過後得知顏如海今天上午剛剛辦理完保外就醫,被人取保帶走了。所以我們懷疑這是一件有預謀的故意傷害案。」

  「你說……保外就醫?」顏歆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這麼大的事,她怎麼從來沒聽就就給她說過?

  「是的,我們的人上午已經去第三監獄調查過了,取保的人是一位名叫孟靖謙的先生……」

  警察的話還沒說完,顏歆月的目光就直直的射向了孟靖謙,她扶著椅背艱難的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他面前,仰頭看著面前峻峭冷硬的臉龐。聲音顫抖對他說:「不是你,對不對?孟靖謙你告訴我,不是你做的,對不對?」

  她抖動的眼中滿是淚水,痛心而又絕望的看著他。孟靖謙被她這樣的眼神看著,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狠狠碾過一樣,痛的喘不上氣。

  他抬手抓住她的肩,啞著嗓子說道:「歆月,你聽我說……」

  顏歆月卻只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瞪大眼睛急切地問道:「靖謙,你告訴我,不是你把他從監獄裡帶走的,對不對?只要你說不是,我就相信你。」

  這畢竟是她愛了將近十年的人啊……她不能相信,也不願相信他做出這樣狠毒的事。

  她的眼淚不停的落下來,孟靖謙心痛的替她拭去眼淚,顫聲道:「歆月,你聽我說,顏如海確實是我接出來的,但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警察便走上來道:「原來你就是孟靖謙先生,既然如此。那就請跟我們到市局走一趟,配合調查。」

  兩個警察說完便拉著他向外走,孟靖謙掙扎不了,只能回頭不斷地對顏歆月重複道:「不是我做的,歆月,你相信我。」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顏歆月絕望的眼神和淚流滿面的容顏。

  孟靖謙曾無數次的來過市局,過往都是他坐在審訊的位置上,提問著對面的罪犯,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他被面無表情的刑警咄咄逼人的審訊著。

  幸好市局有童非在,得知消息之後他就立刻趕了過來。

  孟靖謙這才知道。他和顏如海分離不久,顏如海就在一個偏僻的小巷上了一輛和他同型號同顏色的車,同樣也是捷豹xj,甚至連車牌號都是一模一樣的。根據交警隊提供的監控視頻,他們發現這輛車徑直向著城郊駛去,而不久之後他們就接到了報警電話,顏如海身受重傷在護城河邊被發現。

  同樣的車型,同樣的顏色,同樣的車牌號,任誰都會覺得這件事就是他孟靖謙做的。更何況顏如海是他親自從監獄裡接出來的,就連取保文件上的名字都是他親筆簽下的。

  孟靖謙坐在審訊室里沉沉的嘆了口氣,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無力,明明可以辯解,可又無從辯解。

  他在市局呆到了傍晚,童非這才帶人來告訴他可以離開了。

  原來是技術員通過比對發現那輛車的車牌是一塊假牌照,也就是說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為的就是要給他栽贓陷害。

  童非送他出去,站在市局門口,他拍了拍孟靖謙的肩,語氣凝重的說道:「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是棘手,雖然你可以先離開,但並不代表你的嫌疑就被洗清了。這段時間你隨時有可能被傳訊,所以你暫時不能離開榕城。」

  孟靖謙長長地嘆了口氣,沉聲道:「我也是學法律的,這些我都知道,放心吧,我不會給自己找麻煩的。」

  「嗯。」童非點頭。

  孟靖謙抿了抿唇,復又抬頭看向他,「老五,這次的事,就麻煩你多費點心,一定要幫我洗清這個嫌疑。」

  「你放心。」童非重重點頭。「我們之間還用得著這麼客氣?」

  離開市局,孟靖謙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繞了半天,最後卻又回到了律所。

  天色已經不早了,沒想到吳錚竟然還沒有下班,見他回來,立刻起身欲言又止的看著他,「主任,裡面……」

  孟靖謙此時心煩意亂,不想說任何話,擺了擺手便直接推門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里只亮了一盞檯燈。他的桌面上和地下到處都是文件和紙張,顯然是被人亂翻過,而辦公桌前,一個女人趴在他的桌上,小臉埋在臂彎之中,看不見容顏。

  只一眼他就知道,是顏歆月。

  他不知道她怎麼會來這裡,可是看到她這種狀態,心上還是狠狠一疼。

  他慢慢地朝她走過去,深呼吸之後才開口道:「怎麼來這兒了?吃飯了沒有?」

  趴在桌上的顏歆月猛的抬頭看向他,她一定是不久前狠狠的哭過。雙眼又紅又腫,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一雙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她,眼神又急又凶。

  孟靖謙看了看周圍,視線落在桌面上的保外就醫材料,就明白她什麼都知道了。

  他閉上眼用力做了一個深呼吸,「歆月,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以給你解釋。」

  顏歆月只是緩緩站起身朝他走過來,抹掉眼淚對他說:「孟靖謙。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請你如實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他點頭,「好。」

  「第一個問題,我舅舅保外就醫的手續,是不是你一手操辦的?」

  「是,但那是我……」他忍不住想解釋。

  顏歆月猛的提高聲調,「你只需要說是或不是!」

  孟靖謙咬了咬牙,痛苦道:「是。」

  「第二個問題,是不是你親自把我舅舅從監獄裡接出來的。」

  他閉眼。隨後重重的點頭,「是。」

  顏歆月靜靜地看了他幾秒,突然苦笑了一下,「所以說這件事確實是跟你脫不了關係。」

  「歆月,你聽我說。」孟靖謙一把拉住她,有些急切的解釋道:「顏如海的保外就醫的確是我辦的,也是我親自把他從監獄裡接出來的,但是我可以向你發誓,我絕對沒有害他。」

  顏歆月也不急,臉色平靜如初,「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你原本那麼恨我舅舅。為什麼要為他做著一切?」

  沉默良久,他終於還是道:「我做著一切,都是為了你。」

  事到如今,什麼驕傲,什麼面子,他統統都不想要了,現在他只想要她的信任,只想要她的理解和愛情。

  「為了我?」顏歆月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忍不住仰頭大笑起來,笑到最後卻淚流滿面,「好深情的一句話啊。高高在上的孟二少,居然也會為了我?這些話你自己相信嗎?」

  孟靖謙緊緊地攥住拳頭,艱難的發聲道:「我知道你一定覺得很荒唐,但我所做的一切,確實都是為了你。我為顏如海辦理保外就醫,是希望能給你一個驚喜,能讓他暫時和你團聚,想讓你開心,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好大的一個驚喜啊,可我卻一點都不覺得喜,只覺得驚嚇。」

  顏歆月抬手撫摸著他的臉頰。眼神悲涼而沉痛,柔弱無骨的小手描繪著他的容顏,孟靖謙閉上眼,貪戀卻也害怕這一刻的溫柔。

  可很快,她的話就讓他心痛如絞,「真的是很帥的一張臉,就因為這張臉,我才會陷入現在這種萬劫不復的境地。我現在真的好後悔,孟靖謙,愛上你,真的是我至今為止最後悔的事。」

  這一次,孟靖謙聽明白了,她是真的對他失望了,要揮劍斬斷過往所有的情誼。

  他握住她的手,眼睛猩紅的可怕,聲音微顫的說道:「歆月,你相信我,我只要你相信我這一次,我保證很快就給你一個結果,證明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你開心,而不是讓你痛苦。」

  他的聲音裡帶著乞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生從未乞求過什麼。可這一刻他卻這樣乞求著她的理解。

  「不會了,我對你,再也不會有信任了。」她輕輕地搖頭,用力抽出被他緊握著的手,像是行屍走肉一樣向外走去。

  孟靖謙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他知道她一旦從這裡離開,他們或許就真的斷了。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覺得害怕,忍不住大步追上去從她身後緊緊的抱住她。

  他的下顎抵在她的肩頭,繾綣卻又纏綿的埋在她的肩窩。嗓音低沉的說道:「不要走,歆月,留在我身邊,我一定會向你證明的。」

  然而顏歆月只是用力掰開他的手,轉過身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堅定卻也決絕的說:「想讓我留在你身邊,除非我死!明天起我要開始封閉訓練,訓練結束後我會去搬我的東西。孟靖謙,這一次我們真的恩斷義絕。」

  她說完便向外走去,辦公室的門重重關上,終於將他們分割成了兩個世界的人。

  寬大空曠的辦公室里,陸景呈閉著眼坐在辦公椅上,屋裡沒有亮燈,所以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外面隱隱傳來了吵嚷聲,陸景呈蹙了蹙眉,剛剛睜開眼睛,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便闖了進來。

  羅昱站在孟靖謙身後,抱歉地說道:「對不起老闆,我攔不住。」

  陸景呈揮手示意他先出去,站起身雙手抄在口袋裡走過去,溫潤如玉的一笑,「孟律師這麼晚闖進我的辦公室,有事?」

  「是你做的。」孟靖謙目光死死地盯著他,肯定地說道。

  陸景呈挑眉,一臉的困惑不解。

  孟靖謙被他無辜的樣子徹底激怒,一把拎起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恨道:「顏嘉蕊的案子,還有這一次顏如海被害,都是你在背後搞鬼,為的就是挑撥我和歆月,是不是?」

  面對他的失控,陸景呈反而是笑了,隨即湊到他的耳邊,一字一句地說:「沒錯,就是我做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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