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來,叫哥哥【甜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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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個人有說有笑的向外走去,經過電梯的時候,卻忽然遇到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生拉活扯著一個女人,往婦科方向走去。

  那個女人纖弱且瘦小,被那幾個大男人拉扯著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只能不斷哭喊著求助周圍的人群,可是人們見此情景紛紛向後躲,誰都不願站出來幫忙。

  關存停下腳步蹙眉看了看,忽然叫了一聲,「昕昕?」

  那幾個人的腳步一停,女人背影一僵,接著人們就看到那個女人不管不顧的甩開那幾個男人,轉身朝他們奔過來,顏歆月和卓方圓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那個衣著凌亂的女人就在關存面前跪了下來。

  關昕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抱著關存的大腿語無倫次的哭道:「四哥,救救我,救救我,我懷孕了,但是蔣祺讓我把孩子打掉。我不想打胎,你一定要救我……」

  她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關存,頓時就像是一個即將溺水而亡的人抓到了救命的浮木一樣,拉著他的衣袖不肯撒手。

  卓方圓蹙眉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女孩,她和關昕見得不多,記憶里她喜歡穿及膝的紗裙,留著齊劉海,有一頭像洋娃娃一般的捲髮。關昕年紀小,可總是以一個單純幸福的小女生形象出現在人們視野里,人們還從來都沒有看過她這樣悽慘可憐的樣子。

  縱是這是她的頭號情敵,可作為一個女人,卓方圓還是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顏歆月和孟靖謙兩個人面面相覷,顯然都有些於心不忍。

  關存低頭看了看地上哭的不能自已的女孩,再看到她蓬頭垢面,鼻青臉腫的樣子,臉上頓時陰沉的嚇人,眼神也冷厲起來。他彎下腰將她拉起來,心疼的為她擦去眼淚,脫下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抱起她便準備離開。

  那邊的幾個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急忙跑過來攔住他們,恭敬卻也強硬地說道:「關先生,請您放開我們夫人。」

  「你們還知道她是蔣祺的夫人?」關存目光凜冽的盯著他們,薄怒道:「對你們夫人就敢這麼生拉硬拽,你們膽子可真是夠大的!」

  幾個人面面相覷,低聲道:「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關昕窩在他懷裡小聲哭著,關存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女人,頓時更加惱火,一句話都不再多說,抱著她便繞過那幾個男人。

  「關先生!」為首的男人大步追上來,垂著頭壓低聲音道:「我們也是聽之任之,希望您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幫人做事的。」

  關存不帶情緒的掃了他們一眼,冷聲道:「我也不想為難你們,人我帶走了,蔣祺要是還想認昕昕這個妻子,就讓他親自到我那裡去接人,他要是不想認了,我明天就派人把離婚協議給他送過去,從此一刀兩斷,各不相干!」

  關昕聞言一驚,急忙拉他,「哥哥,我不想離婚……」

  她之所以求助關存,是因為她想留下這個孩子,但她雖然不想打掉這個孩子,她更不想離開蔣祺啊!孩子沒了還可以再要。可如果蔣祺要跟她離婚,那相當於是要了她的命!

  她無比的了解蔣祺,那男人被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離婚對他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關存這樣做也太自作主張了!

  關存聞言,眼中滿是心疼和怒其不爭。他實在是搞不懂關昕腦子裡想些什麼,遭受了這樣非人虐待,她居然還死心塌地的不肯離婚,莫非一定要蔣祺把她打死她才肯認清現實?

  沉吟半晌,他才壓低聲音道:「我這麼說只是權宜之計,你就不想看看蔣祺到底把你擺在心裡什麼位置?」

  關昕臉上隱隱有些猶豫,見她這樣的深情,關存當機立斷抱著她便走進了電梯,卓方圓見狀也急忙跟了進去。

  「關先生!」為首的手下急了。一步追上去喊道:「那是我們夫人!」

  關存厲聲宣告,「但她也是我妹妹!」

  話音剛落,電梯門便緩緩地關上了,那幾個男人懊惱的面面相覷,最終像是一群打了敗仗的士兵一樣,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電梯門口終於就只剩下顏歆月和孟靖謙兩個人,被這麼一鬧,兩個人心裡都有些不痛快,顏歆月更是望著卓方圓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還要下去轉轉嗎?」孟靖謙詢問她的意見。

  「嗯?」她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忙不迭的點頭,「當然,今天天氣不錯,你也應該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入冬了的榕城氣溫儘管還沒有到達零下,可是溫度依然很低,醫院花園裡的樹葉已經差不多落光了,枯枝落葉布滿了整個花園,顯得蕭索而又寂寥,難怪醫生總是不建議患者們冬天在花園裡逗留。前些天剛下過一場冬雨,外面依稀還有著沒有散去的泥土氣息,撲面就是一層冷氣,好在空氣還不錯,吸多了病房裡來蘇水的毒氣,孟靖謙都覺得自己像是重回人間了一樣。

  顏歆月推著他的輪椅走進涼亭,自己把準備好的報紙鋪在石凳上,兩人就這麼靜坐著,誰也沒有多說話。

  她一直出神的想著什麼,孟靖謙看著她心不在焉的神色,良久才問道:「在擔心卓方圓?」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兩個變得有了契,她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他就能猜出她在想什麼。

  顏歆月抽回視線點了點頭,面露憂色的說:「關昕回來了,我怕關存又對方圓……」

  她頓了頓,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孟靖謙拉著她的手包在自己手中,淡笑著安撫她,「放心吧,存有分寸,自從上次卓方圓流產之後,他的改變是我們大家有目共睹的,我相信他能處理好這些事,不要擔心,嗯?」

  顏歆月抬頭看向他,觸及到他眼中的篤定和鄭重,她心裡的擔憂似乎也散去了一些,扯起嘴角勉強笑了笑。

  見她仍然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孟靖謙便提議到醫院外面走一走,呆在這裡看枯枝落葉,她只能更加觸景傷情。

  顏歆月倒也沒有異議,起身推著他便向外走去。

  醫院附近就有一個小廣場,顏歆月推著他漫無目的的走了一陣,最後乾脆就在廣場裡坐了下來,孟靖謙看著周圍光禿禿的樹,又看了看空蕩蕩的廣場,只有幾個帶小孩出來玩的家長,他實在是覺得有些無聊。

  抑鬱了半晌,他怨念的問:「就沒有別的地方能去了嗎?」

  顏歆月聳肩,「你現在這樣只能就近了啊,反正你下午還得輸液呢,咱們就在這兒坐一會兒吧。」

  「可是也太無聊了吧。」

  顏歆月想了想,腦中靈光一閃,「不如咱們來打賭好了?」

  這個提議倒是讓孟靖謙來了興致,「怎麼賭,賭什麼?」

  「咱們就猜路人的年齡,誰猜的最接近就算誰贏,怎麼樣?」

  「可以。」孟靖謙的勝負欲頓時燃起來。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既然要賭,咱們就賭點有意思的,不如這樣,咱們賭三局,我贏一次,你就答應要讓我為所欲為一次,怎麼樣?」

  顏歆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紅著臉罵他,「你除了這個還能不能賭點別的?」

  「不能!」他回答的飛快,一臉無賴的說:「既然要賭,自然要賭點我喜歡的,再說了你贏了也可以對我為所欲為。我絕對義不容辭。」

  顏歆月耳根都紅了,忿忿的說:「誰要對你為所欲為!這個賭注怎麼看都是你占便宜好嗎,你以為我傻啊!」

  孟靖謙挑眉,「原來你不傻啊?」

  顏歆月:「……」

  很好,他居然敢這麼說她。看樣子今天這個賭約她是不接不行了,她今天不僅要接,而且還要贏。反正他只說「為所欲為」,至於是怎麼個「為所欲為」的辦法,那自然就是看個人喜好了。

  她揚了揚下巴,當機立斷的答應了下來,「賭就賭,還怕你不成!」

  說完她便坐在了椅子上,孟靖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兩人一同等著第一個經過的行人。

  很快就過來一個提著電腦又高又瘦的男人,男人穿著一件長款風衣,頭髮有些凌亂,衣領立起來,半張臉都隱藏在領子裡,從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來有多大年紀。

  孟靖謙上下打量了一番,立刻道:「我覺得他大概也就36歲的樣子吧。」

  顏歆月則覺得他那件風衣看上去像是新款,於是說道:「我覺得是32歲。」

  都猜完了,顏歆月便起身朝著那個男人小跑過去,跟他解釋了一番,又詢問了他的年紀,過了一會兒一臉抑鬱的回來了。

  孟靖謙暗自得意,「怎麼樣?他說自己多大?」

  顏歆月白了他一眼,不情不願的說:「算你運氣好,瞎貓碰到死耗子猜對了。」

  「輸了就輸了,怎麼,輸的不服?」孟靖謙挑眉,耐心的給她解釋道:「我之所以猜他36是有原因的,他的衣服裹得很嚴實,唯獨袖口處露出了一截紅色的內襯,一般的男人是絕對不會穿艷色衣服的,哪怕是內衣也很少穿。他穿了紅色的裡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今年本命年。而看他的樣子,比24歲要大,比48歲要小。除了36還有其他可能嗎?」

  他說完還得意洋洋的笑了笑,一副「哥就是這麼厲害,快來膜拜哥」的表情,看的顏歆月直咬牙。

  「哼,只是贏了一次而已,有本事繼續猜啊!」

  說完兩人便再次等著第二個行人,沒過一會兒,一個梳著童花頭的小女孩就蹦蹦跳跳的朝他們跑了過來,這一次顏歆月搶占了先機,「我猜4歲。」

  「這小丫頭頂多2歲多一點,信不信?」

  顏歆月在心底哼哼,切,信你才有鬼。

  她在小女孩經過的時候。走過去蹲在孩子面前,放緩聲音問道:「小朋友,你今年多大了啊?」

  小女孩甜甜一笑,伸出兩根肉乎乎的小指頭,「我2歲啦!」

  顏歆月簡直要哭了,丫的孟靖謙以前是不是學過戶口本調查啊,怎麼一猜一個準?

  她看著小女孩,欲哭無淚的誘哄道:「小朋友,說你四歲了好不好啊?」

  小女孩一臉迷惑,天真的說道:「為什麼啊,我明明2歲呀,阿姨你是不是不識數呀?」

  顏歆月:「……」

  「噗——」孟靖謙繃不住的笑了出來,顏歆月立刻一個怨念的眼刀掃了過去。他急忙憋著笑別過了頭。

  小女孩的媽媽很快就拉著她離開了,顏歆月一臉生無可戀的坐到椅子上,孟靖謙依然在笑,雙肩抖得就像是全自動洗衣機一樣,她不用看都知道他現在肯定在嘲笑她。

  「說吧,這次你又是怎麼推理出來的?」

  「不是推理出來的。」孟靖謙笑得臉都有些泛紅,「你沒看到剛剛那個小女孩手裡拿的氣球?上面那麼大幾個字清清楚楚寫著兩周歲生日快樂,而且她媽媽手裡還提著一個蛋糕,這麼簡單你都猜不到。」

  顏歆月:「……」她剛剛光顧著猜年紀了,哪能觀察的那麼仔細。

  孟靖謙嘖嘖惋惜,「這是一道送分題啊,同學。」

  顏歆月還是不服氣,梗著脖子道:「厲害了我的哥。有本事你三殺啊!」

  「小妹妹,可千萬不要挑釁我,要知道你可是要讓我為所欲為的。」孟靖謙陰測測的笑著,別提有多陰險多得意了,「你就不怕我有什麼特殊癖好?」

  顏歆月:「……」

  正當兩人說著的時候,一個騎著自行車賣糖葫蘆的老大爺過來了,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大爺停下來問道:「二位,要不要糖葫蘆?」

  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顏歆月先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位大爺怎麼也有70了吧。」

  「75.」孟靖謙說完便抬起了頭,客氣的問道:「大爺,您今年高壽啊?」

  大爺呵呵一笑,還沒開口說話。孟靖謙便搶白道:「大爺,您要是說您有75歲,您這些糖葫蘆我就都要了。」

  此話一出,顏歆月立刻懵逼了,大爺也是一愣,隨即看到孟靖謙跟他使了個眼色,立刻點頭道:「後生你猜得准,我今年還真是75了。」

  顏歆月都要哭了,生無可戀的控訴他,「不帶這樣的,你怎麼還耍詐!」

  「兵不厭詐,反正打賭之前又沒說不能收買路人。」孟靖謙得意的就像是一隻偷了腥的狐狸,對著大爺朗聲道:「大爺,煩您把這些都給我包起來吧。」

  「哎哎,好的。」大爺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趁著大爺包糖葫蘆的檔口,孟靖謙湊上去在她臉上偷親了一口,又在她耳邊笑道:「都跟你說不要挑釁我了,這三次就先給你記下了,等我出院之後我一筆一筆的跟你算。願賭服輸,反悔的是小狗。」

  顏歆月:「汪汪汪!」

  孟靖謙爽朗的笑起來,「你這小狗當得可夠果斷的,不過呢,你就算是當小狗小貓大熊貓都沒用,等著讓哥哥為所欲為吧。」

  她簡直要瘋了,為所欲為三次!誰知道這個衣冠禽獸會不會給她解鎖什麼奇奇怪怪的姿勢,她寧願當小狗都不想履行賭約啊!

  說話間,大爺已經把所有的糖葫蘆都包好了,滿滿的一大袋子,交到顏歆月手上的時候她簡直是提都提不動了。

  孟靖謙拿出幾張紅鈔遞給大爺,臨走之前又問了一句,「大爺,您今年究竟多大歲數?」

  「78啦。」

  顏歆月有些於心不忍,「天這麼冷,您這麼大歲數還在外面賣糖葫蘆?您兒女呢?」

  這個年紀正是老人家該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兒女怎麼忍心讓這麼大歲數的老父親在寒風裡做這種小買賣?

  大爺嘿嘿一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兒子娶了個城裡媳婦,買不起房,現在還租房住,我怕他遭媳婦娘家嫌棄。趁我這老胳膊老腿還能活動,我想再給我兒掙點買房錢。」

  顏歆月本來就是個淚點低又感性的人,聽老人這麼一說,立刻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掏出來塞到老人手裡,「這些錢您都拿著,這麼冷就別出來了,生病感冒多不值得。」

  老人見狀急忙推辭,但是耐不過他們的盛情,最後還是感激的收下了錢,騎著車子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直到老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寒風中,孟靖謙才突然說道:「知道我剛剛為什麼要把這些糖葫蘆都買下來嗎?」

  顏歆月轉頭不解的看向他,「因為跟我打賭?」

  「不是。」他笑笑,臉色難得嚴肅起來,「這個歲數還在外面賺錢,而不是像路邊那些跪在地上乞討,說明他一定是很需要錢。我敬重這位老人的傲骨,但是我也心疼他,我把他的糖葫蘆都買下來,他今天就可以早點回家。以前我做法律援助的時候經常能碰到這樣的中下層人群,他們或許過得不好,可是卻依然靠著自己,無論如何,這都值得人尊重。」

  顏歆月起初以為他這一切都只是勝負欲在作祟,為了打贏這個賭,甚至不惜花錢去買下那些糖葫蘆要挾大爺為他說謊,但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她從一開始就想錯了。

  這也是她第一次發現,原來他是這樣一個外冷內熱,渾身都充滿正能量,感性和理性兼具的優秀男人。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俠骨柔情」吧?她甚至相信,如果他這樣的人活在金庸的筆下,一定會成為像《天龍八部》里喬峰那樣的英雄。

  她就知道,她從來都沒有看錯他,她愛的人始終是那個正義而又驕傲的孟靖謙。

  她心裡又感動又溫暖,蹲在他輪椅跟前輕輕叫了他一聲,「靖謙。」

  「嗯?」他回神看向她。

  她仰頭凝視著他深邃澄澈的雙眼,忽然閉上眼睛,勾住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她的唇上還帶著冬天的寒氣,可是卻又有著別樣的溫柔和動情。他們和好之後。這不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卻是第一次吻得這樣真摯而又迷戀,充滿了仰慕和崇拜,就像是膜拜,又像是在致敬,她輕輕地吻啄著他的唇,甚至將自己送進他的口中與他糾纏。

  孟靖謙起先微微一愣,可很快就意會了她這個吻當中的情意,雙手捧住她的臉,閉上眼深情的回吻著她,仿佛這一刻就是永恆。

  然而沉浸在濃情中的兩個人,誰都沒有注意到遠處一輛色保時捷里的人已經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

  這個吻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兩個人都有些喘不上氣,才戀戀不捨的作罷。

  顏歆月微喘了兩下,抬手撫摸著他的臉,抬起頭仰慕的對他道:「你比我想像中還要好。」

  孟靖謙笑笑,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這下是不是頓時覺得我的形象都高大起來了?」

  「是啊,你今天兩米八。」顏歆月也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孟靖謙,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孟靖謙傲嬌道:「好話就不用說了,記著把我那三次『為所欲為』兌現了就行。」

  「放心吧,我決不食言,不僅不食言,看在你表現這麼好的份上,我還決定要再獎勵你一次。」她說完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艾瑪,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等好事,早知道他就給那大爺十萬塊錢買斷了。

  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回到了醫院,顏歆月順路把那一袋子的糖葫蘆都分給了護士站的小護士和附近科室的醫生們,正當他們快要到病房門口的時候,一個人突然氣喘吁吁的停在了他們身邊。

  孟靖謙抬頭一看,立刻擰起了眉,「老六,你又搞什麼鬼?」

  顧紹城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遇到賣器官的了!」

  「什麼?」

  「就在剛剛,我遇見了一女的,穿著白大褂,打著醫生的幌子,販賣人體器官。她跟我說,你今天碰我一下試試看,然後我就親了她。就在我親了大概有三分鐘的時候,她一把推開我,壓低聲音跟我吼:你要不要臉!」顧紹城拍著胸口心有餘悸的說:「媽呀,我可沒敢要,你說這多嚇人!」

  顏歆月&孟靖謙:「……」

  三個人正說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瘦瘦高高的女醫生走了過去,經過顧紹城身邊的時候還狠狠瞪了他一眼,生氣的啐了一口,「不要臉!」

  顧紹城對著女醫生的背影冷笑了一聲,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轉身走了。

  孟靖謙蹙了蹙眉,「鍾玥?」

  顏歆月疑惑。「誰啊?」

  「紹城的……前未婚妻。」孟靖謙聳了聳肩,「就是她在婚禮上逃婚,把老六給扔了,怎麼他倆又碰到一塊去了?」

  雖然心有疑慮,可這畢竟是別人的事,孟靖謙也沒有過多的去干涉,就當做一個小小的插曲過去了。

  大約小半個月之後,孟靖謙好得差不多,醫生宣布他終於可以出院了。

  住院住了將近三個月,出院的時候,他那幾個兄弟本想要給他弄一個接風宴,可是他可不想把自己出院後的第一晚大好時光浪費在一群大老爺們身上,於是便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們的好意。直接拖著顏歆月回家了。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家裡,吃完晚飯後時間便已經不早了,顏歆月正專心洗著碗,腰上忽然被人緊緊一圈,接著就被人從身後抱了個滿懷。

  她嚇得輕聲叫了一聲,手裡的碗都差點丟出去,回過神來便埋怨道:「你做什麼呀,我差點把碗摔了。」

  孟靖謙索性直接將她手裡的碗放進池子裡,剝掉她手上的塑膠手套,直接將她抱上了灶台,臉埋在她的肩窩,動情地說道:「月兒,我等不了了……」

  事情後來是怎麼發生的。顏歆月已經記不清了,兩個人從廚房輾轉到客廳,又從客廳輾轉到臥室,最後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他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儘管冬天很冷,好在家裡都有暖氣,孟靖謙將她緊緊地圈在懷裡,憐愛的吻了吻她的肩頭,聲音帶著性感的沙啞,「月兒,你真好。」

  顏歆月羞赧的紅了臉,小聲說道:「其實從很早以前我就想問你了,為什麼要這麼叫我。你不覺得這個稱呼……有點太膩歪了嗎?」

  「我不覺得膩歪,我就是要一個跟所有人都不一樣的稱呼,我要當不一樣的煙火。」他得意的笑起來,低頭吻住她的唇,「歆月是陸景呈叫的,顏顏是奕楓叫的,我可不想跟他們那樣叫你。」

  顏歆月心裡很甜,偷笑道:「可我還是覺得太粘人了。」

  「那你喜歡什麼?寶貝、honey、sweety、親愛的、老婆?」

  「算了算了,這些都太俗氣了,還是叫以前的吧。」

  孟靖謙勾唇,湊近她曖昧地說道:「那我叫你的稱呼確定好了,你以後怎麼叫我還沒決定呢。」

  「我就叫你靖謙不是挺好的嗎?」

  「不好,太生疏了。我爸這麼叫我,我上大學的老師也這麼叫我,你跟他們要不一樣。」

  顏歆月一臉認真的問他,「那你希望我怎麼叫你?」

  「我記得你以前叫我孟學長,叫過我靖謙哥,還叫過我靖謙哥哥。」

  「所以呢?你喜歡哪個?」

  「我哪個都不喜歡。以後叫哥哥。」他笑,輕輕地咬著她瑩潤的耳珠,曖昧而含糊的說道:「以後就叫我哥哥,明白了沒有?」

  「哥哥……」她小聲練習了一下,隨後立刻搖頭,「不行不行,太肉了,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不叫?」他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危險,邪笑著湊近她,「不叫哥哥。後果可就自負了。」

  「不,我……唔……」

  她還沒來得及拒絕,他便已經吻上了她的唇。

  後半夜的時候,顏歆月累的幾乎都要睡過去了,孟靖謙依然不依不饒誘哄著她說道:「快點,叫聲哥哥讓我聽。」

  她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只好又嬌又軟的叫了他一聲,「哥哥~我好累……睡覺吧,好不好?」

  他看著她微眯的杏眼,終於滿意的笑了,吻著她的唇說:「好,哥哥答應你。」

  漫長的一夜就這樣過去了一半,孟靖謙看著懷裡已經呼吸清淺的小女人,唇角帶著愉悅的笑容,終於和她一同睡去。

  艾瑪,一想到老孟用那種又沙啞又性感的聲音誘惑顏顏叫他哥哥,我就覺得好蘇好蘇,這個大悶騷!

  另外這章寫了點人情冷暖,我覺得作者寫文不僅是要寫言情戀愛,既然是以文字傳達情感,所以我也希望能向大家傳遞一些正能量或者是世間百態,這也是我一開始選擇寫文的初衷。否則一味只知道寫男女主沒完沒了的糾纏,那就有點太空洞太沒內涵了。

  老孟的做法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也把他和陸總區分開了,這個男主光環算是當之無愧吧,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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