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關四&方圓小番外:紅玫瑰與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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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孟靖謙是在一陣宿醉後的頭痛感中緩緩醒過來的。

  他昨天確實喝了不少,再加上又是故意買醉,所以很輕易便喝多了,到最後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已經忘得七七八八,雖然還不至於完全斷片,但也記不大真切了。

  他想動一下身體,整個人卻像是被車碾過一樣,渾身上下都又酸又疼,手臂上還壓著一個重物。

  孟靖謙對著周邊的陳設打量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在家裡,轉頭看過去,身邊果然睡著那個恬靜而又溫柔的睡顏。

  他的心不由自主的就軟了下去,眼神也溫柔的就像是一汪水一樣,打消了想要起身的動作,微微側身凝視著尚在熟睡中的顏歆月。

  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慢慢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他昨天從魏伊那裡離開之後,因為太過憤怒和衝擊,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裡,漫無目的的轉了一陣之後,竟然就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銀樽。

  他想這大概是上天都想給他一個一醉解千愁的機會,所以也就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他不停地向酒保要了幾次酒,恨不得就此醉死了才好,直到後來喝的真的有點上頭,酒保不知道什麼時候叫來了關存,接著不多時顏歆月也趕來了。

  哦,對了,他想起來了,他是被她帶回家的。

  她那又瘦又小的小身板居然能把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拖回家,路上一定是累得不輕吧。

  這麼一想,孟靖謙的眼神愈發柔和,剛想湊過去吻一吻她的臉,卻忽然瞥見了她白皙脖頸上一抹新鮮的吻痕。

  是了。他都想起來了。

  他回家之後有一陣忽然酒醒了一些,於是便軟硬兼施的跟她展開了歡愉,記憶里他似乎隱約還說了不少的話。諸如……我們再要個孩子之類的?

  他微微嘆氣,看她現在都還沒醒,就知道她一定是累得不輕,想必昨晚一定做了很多次吧。

  這麼一想,他頓時覺得又心疼又滿足,心疼是因為又累了她一次,滿足則是因為他是跟自己最愛的女人,做最愛的事。不怪他縱慾,只能說她太過誘人,每次一碰到她,他就容易把持不住。

  孟靖謙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她的髮絲,輕輕俯身過去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可沒想到只是這一個細微的動作,卻把她弄醒了。

  「唔……」

  顏歆月輕輕的囈語一聲,眨了眨惺忪的睡眼,轉頭對上他的視線,眼神還帶著初醒的朦朧,醉人而又疏懶,有些撒嬌似的的開口道:「你醒啦?」

  孟靖謙淺笑,手指撥弄著她的髮絲。「嗯,醒了,早啊。」

  「早。」她也跟著笑,像個孩子一樣往他懷裡蹭了蹭。

  孟靖謙看著她依賴性十足的動作,抱著她寵溺的笑了,「怎麼了這是?突然變得這麼耍賴?」

  她一向是個內斂的性子,就算是再多的熱情也羞於表達,像現在這樣的撒嬌,好像真的很少見。

  「想你了。」顏歆月窩在他懷裡有些委屈的悶聲說道:「你一聲不吭的就帶著行李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多生氣?」

  孟靖謙自知理虧。抿了抿唇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我只是遇到了一點麻煩,所以來不及跟你解釋。」

  顏歆月是何等靈慧的人,聽出他這種避重就輕的語態,就知道他一定是不想跟她過多的談論,她也只當這是他的私事,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反而是選擇了裝傻。

  她輕輕在他胸口擰了一把,佯裝生氣道:「那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你都要如實跟我說,不許讓我擔心。」

  孟靖謙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氣,順從的笑了,「好,不讓你擔心。」

  兩個人擁抱在一起,享受著清晨難得的靜謐很溫馨,良久之後,孟靖謙忽然道:「對了,你昨天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麼話?」

  「你說答應我再生個孩子的事情。」他低頭對上她的眼,牢牢地鎖著她的視線,「我昨天晚上雖然喝多了,可是這句話還是記得很清楚的,你別想賴掉。」

  「你這人,就會記得一些有的沒的。」顏歆月有些羞赧的剜了他一眼,卻還是輕輕點了點頭,小聲道:「我願意再給你生個寶寶。」但前提是如果我還能生的話。

  當然後半句話她並沒有說出來,只是的留在了自己心底。

  孟靖謙喜出望外的抱住她,在她唇上狠狠地啜了一口,動情的感嘆,「月兒,你真好。」

  她越是這麼好,他反而越發愧疚。他唯一能做的,怕是就只能用餘生來償還她了。

  顏歆月只是紅著臉沒有說話,她嬌羞的表情更加打動了孟靖謙,尤其是他又處於清晨精力充沛的時候,忍不住低頭在她耳邊道:「既然你都答應了,那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再接再厲吧。」

  顏歆月還沒反應過他話里的意思,他便已經翻身壓在了她身上,有些急切的在她唇上吻著。

  她被他吻得氣息都不穩了,喘息著道:「唔……你……你不是說只是生寶寶嗎?」

  他得意地笑著,挑眉道:「是啊,可是不做怎麼會有寶寶?我是喜歡孩子,但我更喜歡製造孩子的過程。」

  「孟靖謙,你……真不要臉!」

  她紅著臉想要打他,只是手還沒碰到他的皮膚,便被他緊緊的扣在了頭頂,只能睜著無助的大眼睛,痛並快樂著承受他的熱情。

  關存在槐城那個度假村開發的招標已經開始了,作為助理,卓方圓這幾天自然也是要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邊。

  對於這個招標,關存一開始並沒有放多少心思,畢竟他在槐城有的是人脈,而且這個項目也只能算得中上,並沒有那麼炙手可熱,所以他一直都沒有緊張感。

  可是到了競標會的那天。他還是微微的驚訝了一下,投標的公司比他想像中要多了許多,最重要的是,這其中還有蔣祺。

  對於這個就像是蒼蠅一樣招人煩的人渣,關存早就不拿正眼看他了,他也不知道蔣祺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這麼多年來一直跟他對著幹,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必定會有蔣祺。

  競標會是在槐城的會展中心進行的,所有單位的負責人都分坐在會議桌前,好死不死的。關存還偏偏和蔣祺坐了個正對面。

  蔣祺的身邊陪著殷切的關昕,她仍然是一副不諳世事的少女打扮,粉色的薄尼裙,短靴,梨花頭俏皮而又富有朝氣,讓關存只看了一眼就移不開視線。

  而他身邊則陪著一身正裝的卓方圓,不知道是因為今天來參加招標的人都穿著一身正裝,所以粉嫩的關昕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亦或者是因為他眼中本來就只有她一個人,總之從關昕進場之後,他就視線就一直在她身上,甚至在看一板一眼的卓方圓時都有些嫌棄。

  競標會很快就開始了,起初很多單位和公司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可是隨著投標單位給出的低價逐漸升高,一些單位漸漸有些力不從心,紛紛退出。

  關存本來是很有信心能一舉拿到這個項目的,可是當蔣祺亮出底價的時候,他卻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

  蔣祺的底價比他整整高出了3個百分點,幾乎成了當天最高,毫無懸念的成為了預中標之中的第一位。而關存雖然也拿到了預中標,卻只能搖搖欲墜的懸在第三位。

  儘管這只是預中標,但是結果仍然很危險,從宣布結果的那一瞬間,關存的臉色就陰沉的厲害,眼中也滿是幾欲迸發的怒火。

  從會場一出來,關存就陰沉著臉大步向外走,可蔣祺偏偏不知死活的追了上來。

  關存本來就不想看見他那張討人厭的臉,而蔣祺似乎也不是沖他而來的,反而是有些曖昧地摸了摸卓方圓的頭髮。

  這一個親昵的動作立刻引得關存變了臉色,還沒等他發作,就聽蔣祺湊近卓方圓,低聲道:「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預中標。」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關昕臉上就變得有些不自然,立刻心虛的低下了頭。

  她當然清楚蔣祺話里的內涵,他是故意讓關存懷疑卓方圓,以此來打消她的嫌疑。關昕知道這樣做雖然有些卑鄙,可是這似乎也是她脫嫌的唯一辦法。

  只要關存把怒火遷移到卓方圓身上,那麼她就不會被懷疑了。

  這麼一想,關昕頓時又坦然了許多。

  他莫名其妙的話讓卓方圓一怔,還沒等她說什麼,蔣祺便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摟著關昕揚長而去。

  站在原地的關存本來就對他們卿卿我我的互動搞得極其惱火。再加上蔣祺那句意味不明的話,他就更加生氣,一把攥住卓方圓的手腕便將她拽到了眼前。

  他眼神銳冷的盯著她,厲聲質問:「你倒是解釋一下,那個雜種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卓方圓只覺得手腕都快被他捏碎了,臉色頓時蒼白起來,額頭上冷汗涔涔,「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關存提高聲調,「如果你跟他之間沒什麼,他平白無故為什麼要感謝你?」

  「我真的不知道……」卓方圓的聲音都帶了哭腔,懇求地看著他道:「四哥。你放開我好不好,我好疼……」

  關存怒目瞪著她看了幾秒,發現她眼中都有了淚意,似乎不像是裝的,這才忿忿的甩開了她的手。

  然而他剛一鬆手,放在口袋裡的便響了起來,他煩躁的接起電話剛剛「餵」了一聲,接著那邊的人說了什麼,他的臉色立刻變得無比陰鷙。

  卓方圓有點奇怪他為什麼突然露出了這樣的表情,以為是公司里出了什麼事,不由得也跟著緊張起來。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臉。

  接著她便聽他問那邊的人,「什麼時候的事?」

  「有一段時間了。」

  「就是說這些天我說什麼做什麼,他早就已經知道了是嗎?」

  「是這樣的。」

  關存聞言臉色更加陰沉,咬牙問:「查清楚是誰了嗎?」

  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卻忽然猛的看向了身旁的卓方圓,深邃的眼中就像是醞釀著一團火,帶著懷疑和警告,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確定?你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又或許只是一場烏龍,我一定饒不了你。」

  那人卻斬釘截鐵的說道:「很確定。已經查到監控了。」

  「好,我知道了。」

  關存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停留在卓方圓的臉上,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用這樣陌生而又兇狠的眼神看著她,眼中滿是失望和厭惡,就好像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一樣。

  見他掛了電話,她立刻關切的詢問:「出什麼事……」

  「了」字還沒說出口,她便忽然覺得脖子上被人猛的一卡,接著便被關存用力抵在了牆壁上,他的力道很大,她只覺得脖子都要斷了似得,只能極力的昂著頭。

  卓方圓覺得自己已經快不能呼吸了,只能結結巴巴的說道:「四、四哥……到底出什麼事了……你為什麼……」

  「你敢背叛我!」關存憎恨的凝視著她,低喝的同時更加用力的掐進了她的脖子,「卓方圓,你居然敢背叛我!」

  「我……我沒有……」她的眼淚都出來了,極力昂起的脖子就像是一隻瀕臨死亡的鴕鳥,「四哥……你、能不能先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你還有臉問出什麼事?」關存聲色俱厲的喝她,恨恨的說道:「有人在我的辦公室里放了監聽器,蔣祺之所以會比我的底價高,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我的底子!」

  卓方圓只覺得悲涼,委屈而又莫名的流淚,「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監聽器是放在我辦公室的一個花瓶里的,我辦公室里的東西,只有你、白三和另一個助理能碰,而那個花瓶,是你放進去的。」他死死地盯著她,卓方圓甚至已經能在他眼中看到了質疑。

  他已經確定了,無論那個幕後手到底是誰,他已經確定是她了。

  可她始終有些不死心,抱著最後一絲僥倖心理問道:「你就那麼確定是我嗎?你也說了,能接觸到你辦公室的人有三個,你為什麼就確定是我……」

  「你還死不悔改!」關存驟然提高聲調,有些痛心疾首的看著她。「我的人已經查到了監控,那個花瓶是你親手放進去的,你還想說什麼!」

  他這才如夢方醒的想起剛才蔣祺那句不明不白的話,有些震驚的說道:「難怪蔣祺剛剛要感謝你,這件事是他讓你做的對不對!你什麼時候變成了他陣營里的人?」

  他看著面前臉色漲得通紅,幾乎就要被逼到絕境的女人,心裡卻並沒有一點心軟,只有被背叛之後的氣憤。

  卓方圓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眼淚從眼角滑落,她只是顫抖著嘴唇不停地重複一句話,「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她是愛他的呀,又怎麼可能幫助他的死對頭做事?而且那個人也是她厭惡的蔣祺。

  可是關存已經聽不進她的話,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維當中,固執的胡思亂想,「哦,是他睡了你了之後,你就變成了他的女人?還是說那次在醫院裡?難怪他跟你那麼親密,是不是那個時候你們就珠胎暗結了?說!」

  他覺得真是痛啊,他一直留在身邊的女人,原來早就變成了他人的眼線,而他居然還那麼傻的把她放在最親近的地方。

  她只是搖頭,甚至都放棄了掙扎,「真的不是我,四哥,求你相信我。」

  她閉上眼努力回想著那天的事,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回憶起了花瓶是關昕帶來的。

  卓方圓就像是一個迴光返照的人一樣,突然猛地瞠開了眼,有些狂亂的抓著他的手臂,「四哥,我想起來了,那個花瓶是關昕帶來給你的。她本來是來找你的,但是那天你不在,所以她就把花瓶交給了我,讓我幫忙放進去。」她用力地搖頭,祈求地看著他道:「真的不是我。」

  「你的意思是昕昕?」他非但沒有聽她的話,語氣反而更冷了,甚至帶了絲厭惡,「卓方圓,你說誰不好,偏偏要誣陷昕昕,你簡直不知死活!」

  「我不是說她……」她嗚咽著哭起來,「我只是說,或許還有別人……」

  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打在他的手背上,關存將信將疑的看著她,看到她眼中的光一點點的熄滅下去,最終變成了一片荒蕪的絕望,他心頭忽然有些疑慮。

  真的不是她嗎?

  是不是他的人搞錯了?

  那一瞬間,他是真的有懷疑過這個可能性。

  關存漸漸鎮靜下來,終於慢慢地鬆開了手,他甫一鬆手,卓方圓就像是沒了鉗制的鵪鶉,一下從牆壁上滑坐在了地上。新鮮空氣嗆到了氣管里,她捂著脖子尖銳的咳嗽起來,臉都有些漲紅了。

  關存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那個樣子,就像是撿了一條命的人一樣,眼中滿是恐懼。

  他微微眯眼,冷下心厲聲道:「起來!」

  「咳咳咳……」卓方圓不為所動,仍然劇烈的咳嗽著。

  關存沒耐心在這裡跟她耗,索性一把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拖著她便往外面大步走去。

  一直到上了飛機,兩個人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卓方圓透過小窗口靜靜的看著窗外,她以前最喜歡看層層疊疊的雲層,每一次坐飛機,總是像個不知疲倦的鳥兒一樣,嘰嘰喳喳的跟他說個不停。那時候他總是笑著,儘管覺得她有些煩,可是她難得透露出這樣小孩子的樣子,他倒也樂見其成。

  而現在,她眼中荒蕪一片,再也沒有一絲光彩。倒是關存回頭去看了她幾次,每一次觸及到她脖子上那個刺眼的紅痕。他心頭還是有些懊悔。

  他當時是太衝動了,可是得知真相和蔣祺那句不明不白的話,已經完全沖昏了他的思維和理智,他想不到更多,唯一想做的就是懲罰這個背叛他的女人。

  回到公司之後,關存就立刻派人去徹查這件事,卓方圓被他遣回了家,他自己則窩在了辦公室里,雙手抵在額前,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助理終於來告訴他了最終結果。

  保安部已經調取了那天所有的監控。花瓶確實是從關昕一進公司就拿在手上的,之後也是她轉交給了卓方圓。可是花瓶已經轉了兩個人的手,這中間是不是有人動了手腳,又或者是花瓶被放進他辦公室之後有人動了手腳,嫌疑人到底是誰,真相反而更加撲朔迷離。

  關存仰靠在椅背上,雙眼緊閉,煩躁而又愁悶的按著眉心,努力地拼湊著這其中的每一個細節。

  即便到現在,他對關昕也並沒有多少懷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心態。是因為他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妹,儘管只是義兄妹,可關昕算是他一手養大的。

  她原本是盛家的女兒,仍然叫著盛崇年爸爸,只不過隨了關家的姓。這麼多年來,關存一直用最好的能力保護著她,他一直在等著她慢慢長大,然後娶她做妻子,所有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唯一的意外就是蔣祺。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何關存自己也知道關昕有多愛蔣祺,說這件事是蔣祺只是她做的,當然完全有可能。

  但真的就是她做的嗎?

  他的昕昕那麼單純善良的一個人,永遠都像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一樣,撒嬌叫著他哥,那是他養大的孩子,他太清楚她的脾性,關昕膽小而且懦弱,真的不像是會做這種陰險的事的人。

  而他也不願相信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小女孩居然在他背後捅了他一刀。

  而卓方圓不一樣,之所以第一時間毫不猶豫的懷疑她,是因為她只是一個半路遇到的露水紅顏。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已經習慣了有卓方圓在身邊的生活,他享受她的仰視,享受她純粹而濃烈的愛,當然也沉迷於她姣好的身體和她在床上的熱情。

  他過去有著無數的女人,而卓方圓只不過是比那些女人留在他更長一點。因為她識時務、知進退,她把自己一顆火熱的心送到他面前,卻從來不要求回報,也不問他愛不愛她,只是這樣自得自樂的愛著他。他喜歡這樣聰明的女人,也享受這樣被愛的感覺,但仍然對她有所保留。

  畢竟他們之間沒有二十幾年的情義,卻有著無數的波折和誤會,而且她又是蔣祺一直惦記的女人。在商言商,他從來就不是只會花前月下的痴情種,虎視眈眈的對手無數,他不可能對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完全相信。

  她總是說她愛他,睜著一雙純粹的大眼睛,笑眯眯的剖白著自己的心。

  這樣的卓方圓,真的會算計他,會背叛他嗎?

  關存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茫然無措,兩個同樣是他留在心裡的女人,一個是他摯愛多年的心間白月,一個是對他深愛無悔的掌中硃砂,他竟然不知道究竟該相信誰,又該去懷疑誰。

  四哥持續作死……我知道你們對他已經不抱希望了,事實上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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