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別的地兒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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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能一輩子追著她走,可偏偏就沒辦法讓她好好聽話。事實上,這幾天他們說的話加起來還沒今天多,他讓路曉在家休息幾天,她竟把工作都給辭了。

  她這是非要跟他反抗到底才成。

  「你不打算追是吧?」林青語帶諷刺。

  凌安南踢翻路邊垃圾桶,眼底幽暗,他看看林青,礙於慕離強忍著沒張口。

  林青不明笑了聲,說的話只有她自己能聽見:「也對,路曉能幫你多少生意,還是莫筱夕最適合你。」

  慕離只見她唇瓣一張一合,掐著嗓子眼的聲音完全聽不清。#_#67356

  他說句公道話:「剛才那情況,路曉不走只能等著被扒皮。你要為這事生氣就是你的不對。」

  見凌安南仍沒有追過去的意思,慕離點了支煙,給凌安南也遞去一根。

  凌安南吸了口,胸腔內充斥尼古丁的味道,他抬頭掃向兩人:「你們都以為我沒和莫什麼夕撇乾淨是吧。」

  「難道不是嗎?」林青冷眼反問。

  「我早就把婚約那事解決了。」

  「是嗎?」林青挑眉,只當這是凌安南為自己辯護,並不當回事,「我怎麼沒聽路曉說起。」

  凌安南眯起眸子,顯得猶豫:「我還沒告訴她。」

  「哦。」林青乾笑了聲,發出個簡單音節。

  要讓她在凌安南和路曉之間選擇相信誰,她肯定選擇路曉。

  「不信是吧。」凌安南把菸頭甩在地上踩滅,隔空指著林青,「你們都是聖人,都厲害,你,當初差點跟戴氏副總搞在一起就是純潔高尚,我壓根沒跟莫筱夕那女人做過什麼,這會兒就把我當個罪人。」

  林青臉色一沉:「你沒資格評論我的事,也別提上戴澤。」

  「到現在還護著他,我看你就是對他余情未了。」

  「別把話題轉移到我身上,」林青冷睨,「你跟莫筱夕接吻是不爭事實,別說路曉受不了,她就是受得了,你也不配再讓她為你付出。」

  「誰跟莫筱夕接吻了?」凌安南低咒一句,林青是瘋了連這種話都敢胡扯?

  「你。」

  「笑話!」#6.7356

  這是從路曉那兒偶然得知的。

  當初路曉在酒吧工作,只見凌安南用莫筱夕刺激她,當她面把莫筱夕按沙發里來了個激情熱吻,卻不知當時那個吻,全然是裝個樣子。

  凌安南壓根沒當回事,過去這麼久,自然想不到林青在指控什麼,林青同他對視,兩人都在氣頭上,誰也不肯讓步。

  「夠了,阿南,別太過分。」慕離指間的煙沒吸一口,他滅了菸頭把林青護在懷裡,捏著她的臉讓她消氣,抬起頭,黑眸凝著陰鷙寒氣。

  「我過分,是,你老婆要跟人跑的時候是誰幫你。」凌安南冷笑一聲,口不擇言,「現在很好,你跟她一起來拆我的台,合著都不信我的話是吧,我在你們眼裡就這麼靠不住。」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還有你,我警告你,別多管閒事。」凌安南戾氣很重,盯著林青冷勾起唇,「我和路曉怎樣是我們的事,就算我以後和莫筱夕結婚,也輪不到你管。」

  「凌安南!」林青喊他名字,推開慕離擁她的手,還想說話被慕離捂住嘴。

  她氣急,一口咬在男人掌心,留下兩排極深牙印,差點就咬出血印子。

  她也差一點就說出一件事,兩天前路曉被莫筱夕約出去,親眼驗證了那份結婚協議,上面白紙黑字,簽著凌安南龍飛鳳舞的名字。

  路曉一眼認出是凌安南的筆跡。

  事實擺在眼前,林青不可能相信此刻這個信誓旦旦的凌安南說出的每一句話。

  林青以前只以為凌安南花心名聲在外,對路曉卻稱得上有始有終。

  可現在。

  「我說錯了?」凌安南不屑一顧,「說錯了你就糾正,但我要沒說錯,以後少來管我家路曉。」

  「你也就現在還能說是你家路曉。」

  「你什麼意思?」凌安南走上前,聽出她話里別有深意。

  「沒意思。」林青別開視線不再接話。

  慕離安撫著自個老婆的情緒,旁的事沒心思管,他攤開掌心看到兩排牙印,勾起唇:「還真是伶牙俐齒。」

  林青此時冷靜下來,握著他的手不免心疼:「疼嗎?」

  「疼。」男人點頭。

  林青懊惱,不該生氣,她小心輕揉著傷口,低頭吹了吹。

  「還疼嗎?」

  「疼,不只這裡,別的地方也疼。」男人看她細緻認真,又道。

  林青眼神困惑,這時真沒忘別的地方想,她幾乎脫口而出:「還有哪兒,我幫你揉。」

  男人的目光往身下掃了圈。

  林青輕咬唇rou,幾乎爆發:「去!」

  「爹地,你說的是哪裡,我來幫你揉。」

  凌安南臉色陰鷙不消,他看不明白,林青哪裡值得慕離捧在心尖上愛寵。

  換作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去找她吧。」慕離把橙橙交給林青,轉身看向凌安南,「你不是發過誓嗎?」

  林青抬眼,卻也沒問發過什麼誓。

  凌安南雙手插在褲兜,薄唇緊抿,這樣子,仍在深思。

  「還有,你剛才的氣話我只當沒聽見。」慕離又開口,聽不出情緒,他視線翛然冷卻,「可是阿南,沒有下一次。」

  再讓他聽到一句詆毀林青的話,哪怕親兄弟他也斷然翻臉。

  凌安南站著沒動,陽光被厚重的雲層遮擋,漸漸失去光源熱度,他眼底的光芒也被一寸寸吞沒,直到幽深不可見底。

  他不止一次問自己,路曉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他想把所有最好的給她,可每次她都拒絕,住在一百多平的公寓,連一輛車都不肯接受。

  他什麼都給得起,可她什麼都不要。現在,別人解個圍就能跟著走。

  在她心裡他算什麼?

  林青臉色仍舊很沉,慕離牽起她的手離開,經過時撞了下凌安南的肩膀。

  凌安南渙散的視線重新凝聚,正要發作,見慕離正看著他。

  「怎麼,我又哪兒錯了?」

  「就算你和那女人真沒了婚約,整件事對路曉肯定是個不小打擊,想想以前那段日子她怎麼過來的。」慕離拍拍他的肩膀,好心提醒,「她比你想像的堅強,受了傷,你覺得她會怎麼做?」

  藏。

  凌安南拉開眼角。

  沒等他說話,慕離帶著老婆孩子離開了公園。

  去停車場取車時,林青看到一抹熟悉身影從他們面前走過,她放下車窗:「你怎麼在這兒?」

  路曉頭上換了頂鴨舌帽,她壓下帽沿走過去:「我剛回來,正要去找他。」

  林青欲言又止。

  路曉擰眉:「他走了嗎?」眼角掃向停車場另一處,凌安南的車還在。

  林青思沉默須臾,方才的事不想再提,她搖頭:「沒走,你快去吧。」

  路曉同他們錯開後繼續沿這條路行走,沒多久遇到返回停車場的男人。

  「凌安南。」她率先喊他。

  凌安南看見一頂陌生的鴨舌帽向他靠近,他抬手掀掉,一把拉住路曉:「哪來的帽子。」

  「剛買的。」路曉垂眸,看到嶄新的帽子滾落腳邊。

  凌安南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去,以為她在心疼,無聲勾了勾唇:「你身上沒帶錢,怎麼買的?」

  路曉張了張口,這一提肯定就要扯出薛景晗,她知道凌安南對這種事向來介意。

  凌安南想起看到的那一幕,真叫一個激動人心:「給你解圍的英雄,怎麼沒好人做到底,把你給送回去。」

  路曉不知如何解釋才令人信服,撒了個彌天大慌:「我以為那個人是你,等跟他走了一段才發現不是。」

  凌安南掏出車鑰匙,把路曉塞進后座,路曉被他推了把,整個人往後仰倒。他關了車門俯下身,一語不發開始解她衣扣。

  路曉按住他手腕:「你別這樣。」

  「我怎樣?」男人手裡動作不停,剝掉外套後拉扯打底衫,手掌沿著底部探進去,冰涼的指尖貼上她的肚臍,她渾身一震,牙關輕顫。

  「你別生氣,我只是不想讓你陷入麻煩。」

  「你真有理,路曉,」男人居高臨下俯視,眼神是從未有過的陰鷙冰冷,「跟別人跑了半天才發現不是我,我真想不明白,是不是你做的時候,也總是搞不清到底跟誰做的?」

  「什麼?」路曉倒吸口氣。

  她萬萬沒想到他會說這種話,可仍試圖讓他消氣,擋住他欲有所動作的手:「我認真的,當時如果是你,可能會被別人傳得更亂,與其這樣還不如將錯就錯。」

  她就事論事,男人卻不會想得簡單。

  「將錯就錯。」凌安南反覆揣摩這四個字,一遍遍在嘴裡重複,「我和莫筱夕結婚,是不是也算將錯就錯?」

  路曉心底一刺。

  她不說話,凌安南只以為是默許,他的手還留在她衣服里,滿掌握了把柔軟。

  他手下用力,路曉疼得嗯了一聲。

  她聲音細微沙啞,無意識拉成了音調,仍舊具有令他瞬間淪陷的魔力。

  「說話。」

  「不是。」路曉睜開雙目,同男人對視,他壓下身有了動作,狂躁跳動的心臟幾乎無法自持。

  這種感覺只能從她身上找到,他推掉她想阻擋的手臂,乾脆壓在頭頂,薄唇吻上她乾淨白皙的頸子。他吻得難以自拔,俊臉埋在她頸間,漸漸沉重的呼吸快要打破極限。

  「我是誰。」男人用掌心托著她的下巴,心口竟苦楚酸澀,「看清楚,我是誰。」

  路曉快要沒力氣說話,她睜開眸子,勉強吐出他的名字:「凌安南。」^_^67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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