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寵你,人盡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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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澤把她按在沙發內,他行走在失去理智的邊緣,任嬌雙手在他胸前推搡,眼裡的抗拒昭然若是,他忽地壓下身,不管不顧狠狠要了她。

  這不是她的第一次,可她的推拒,無疑讓他的動作也變得艱難充滿阻礙,她疼得差點尖叫出聲,把那些聲音又連同奪眶的淚水統統忍了回去。

  對她而言,這就是最大的屈辱。

  可偏偏不愛,才能這麼肆無忌憚地傷害。

  空氣恢復平靜,沒有任何聲音,反倒讓人坐立不安,戴澤把外套蓋在她身上,遮擋大半風光。極致聲色過後,空氣中仍彌散著難以消除的氣味,是欲望散卻的味道。

  戴澤點了支煙,坐在沙發另一端,見她維持那個近乎屈辱的姿勢。#_#67356

  「你要想孩子,大可以和我說,不需要用這些手段。」他指的是隨便拿離婚作為威脅,可任嬌並沒有離婚的打算,手段二字,聽起來便是諷刺。

  「你不想看我好過,我懂,但你能給我留點尊嚴嗎?」

  她冷言冷語,睫毛還沾染一層薄霧般的晶瑩,這樣子就跟遭受恥辱一般,看在眼裡,愈發讓人心疼。

  戴澤心浮氣躁,聞言,打火機在手裡一開一合,發出清脆刺耳的金屬響聲。

  煙味瀰漫,透過煙霧,看不透他的神色。

  「我起初不想讓你好過,是因為你是家裡推給我的,接受你,就意味著我要屈服於他們。」男人薄唇逸出聲音,打破沉默,「我不可能讓這種事發生。」

  任嬌沒有說話。

  「你不該用婚姻威脅我。」他扭頭看向任嬌,見她眼神空洞,又道,「但剛才,我承認是我衝動。」

  他伸手去拉她身上的外套,從他的角度,恰好能從她曲起的雙腿看到……

  他喉間輕滾,還沒碰到衣角就被揮開。

  「別碰我。」

  戴澤收回手,剛才他是有些控制不住,他滅掉菸頭,拿起桌上那份文件,點火,打算燒掉。

  才結婚多久,她就想著離婚了。

  可當他視線落在那行字跡時,心口仿佛被某個東西狠狠刺了下,竟有些不願面對。

  那根本不是離婚協議,只是一份普通文件而已。

  不,也不能說普通,那是領養孤兒的資料。上面清清楚楚寫著領養孤兒的手續,還有些標記,大概是那位所謂的律師給任嬌說明時,任嬌隨手記下的。#6.7356

  他認得那娟秀的字跡,幾乎是一眼認出。

  丁雯,根本不是律師,而是福利院的那名老師。

  看到最後的署名,戴澤瞬間就明白了。

  「你打算和我商量的,是領yang孩子的事?」他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頭一回,覺得心慌。

  「你明知故問,有意思嗎?」任嬌用衣服在身上裹了幾下,擋住敏感部位,站起身時,腿根撕裂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忍受多大傷害。

  「你以為,我知道?」

  任嬌笑了聲,有些無力,勾起的嘴角略帶自嘲:「戴澤,剛才,是你親口問我,做的這些是不是為了孩子,管家給你通風報信,難道會沒有把丁老師來的消息告訴你?」

  戴澤啞口無言。

  他根本無法想像,自己犯了多大錯誤,剛才,他甚至為此對她用強。

  任嬌裹著身上殘缺的衣服,抱緊雙肩走上樓梯。

  在他眼底印出的,是枚孤獨無助的身影,他恍然意識到,從頭到尾,她才是最孤立無援的,而他,在這段連感情都談不上的婚姻里,成了最殘忍的那個人。

  戴澤靠進沙發內,一頁頁瀏覽那份文件,如果這是她想要的。

  三天後。

  任嬌醒來,戴澤從換衣間走出,把那份文件丟在床頭:「起來。」

  「我還在休假。」

  「不是要領養嗎?抓緊時間。」戴澤打好領帶,把那份文件捲起後在她腰上敲了幾下,「十點多我還有事。」

  他忽然轉變態度,任嬌並不習慣:「你確定?」

  「確定。」

  「這不是小事,一旦把那女孩領養回來,我就不會再讓她離開這個家。」任嬌說的急促,生怕他反悔似的,「而且,這也意味著幾年之內我可能不會再要孩子。」

  他身份不同於普通人,剛結婚就領養個孩子回來,傳到外界,尤其是媒體,多半要在他是否沒有生育能力的問題上大做文章。

  這對一個男人而言,絕對無法忍受,而戴任兩家也不可能同意去收養一個孩子。她這番舉動,已經是先斬後奏。

  所以,起初做出這個決定,任嬌並沒有十全的把握,甚至以為根本不可能有希望。她只想試一試,至少能為那女孩做些什麼,心裡才會好受些。

  聽她說完,戴澤已目露不耐:「你不要孩子,隨便,至於你說的那個孩子,把她帶回來,你就要負全責。只要你想清楚,我沒意見。」

  不等她做出反應,戴澤就把她從被子裡撈出:「你要現在還有猶豫,這件事,以後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我不是猶豫,」任嬌躲避他親昵的舉動,穿好衣服下床,走了兩步又定住腳步,仍不能相信自己耳朵,「我只是意外,你會同意這個決定。」

  「不過一個回答,我沒那麼多精力放在這些事上面。」

  說到底,還是不上心,這樣領養個孩子回來,對他而言,或許根本不算件事。

  任嬌沒再多言,收拾好同他一起去了福利院。

  聽到他們是來領養,老師們笑逐顏開,輪流抱著女孩紛紛送出祝福。

  女孩仍沒有學會說話,但不會再像最開始躲避生人,她看到任嬌便伸出雙手,嘴裡咿咿呀呀不知說些什麼,模樣卻尤為可愛。

  憑著戴澤的關係,領養手續並不複雜,福利院很快辦理完畢,這就可以把女孩帶走。

  任嬌抱著女孩,嘴角掛起喜悅淺弧,她整個人仿佛煥然一新,不再壓抑內心的沉悶。

  這倒是戴澤沒有見過的樣子。

  他眯起眼角,看到陽光下,她抱著女孩逗樂的模樣。乏力陰鬱的內心,似乎也瞬間變得豁然開朗。

  沈玉荷每天飯後都會陪著慕永浩散步,兩人剛走,林青還在吃飯,她收到條簡訊。

  她看完把手機放回去,就像收到個平平常常的消息,過了會兒,她走到客廳,慕離把報紙放下。

  林青走到他身後,圈住他脖子:「我剛才收到個消息。」

  「誰好事將近了?」

  林青俯下身,唇瓣貼著他耳畔:「白萱的孩子,被領養了。」

  慕離並不詫異:「動作挺快,誰給領走了。」

  「不清楚,這是隱私,福利院不能透露,但看福利院老師的意思,是個不錯的家庭。」

  「心情好了?」慕離偏過頭,摸向她手感頗好的臉頰,林青還沒看清,他翻個身吻上她的唇。

  「今天有個飯局,陪我去。」

  「我也去?」唇瓣間逸出模糊不清的聲音,「你們大男人吃飯喝酒的,我去做什麼。」

  「阿南要去。」慕離捏捏她下巴,「路曉也會去。」

  表面看來,這就是一場普通飯局,在座的是a市極有身份的人物,這種場合,每個人都擦亮了眼睛不敢怠慢,自然也明白其中深意。

  慕離攜著林青走進酒店,不緊不慢的步子朝著貴賓包廂走去,她今天穿得隨性,並沒有特別打扮,包廂門從兩側拉開,除了他們都已經到場。

  「慕軍長,」有人發出聲音,「軍長夫人。」

  從門口一眼看去,最上的主位還空著,自然是留給男人的,林青由他牽著走進包廂,服務員在身後將門關閉。

  她把外套掛在衣架,目光掃過之處,看到凌安南果然擁著路曉,他們就坐在慕離右邊,卻同她隔著個位置。

  林青有點恍惚,不知是否因為光線的原因,凌安南臉上寫滿敵意與緊繃,再看路曉,她垂眼盯著某處出神,甚至連林青的出現都沒察覺。

  礙於此時場面,林青只跟著慕離入座。

  一眼掃去,在座眾人都有女伴陪同,所以唯獨沒有女伴的那個男人便顯得突兀。他似乎也不介意,過了會兒,酒店經理就送了個女伴進來。

  林青一直沒找到同路曉說話的機會,觥籌交錯,一隻只酒杯空了又溢滿,清脆的碰撞聲和說笑聲將那些虛偽面孔庇護地毫無破綻。

  酒過三巡,這才漸漸進入正題。

  男人們的交談不絕於耳,林青只顧著低頭吃飯。吃得太過專心,連慕離同她說話都差點沒聽見。

  「你說什麼?」她不用刻意壓低聲音,酒桌的噪,早就把她的話給壓了過去。

  慕離本意給她指個人,還未開口,耳邊傳來一道聲音,不算高,卻清晰鑽入了兩人的耳膜。

  「慕軍長,之前和你說的那件事……」開口的是沒帶女伴的男人,他離得近,無需費多大力氣便能聽清。

  「之前?」慕離正湊在林青耳邊,聞言抬頭。

  男人淡淡一笑:「您貴人多忘事,這樣,等會兒我們詳談。」

  林青聽他聲音十分陌生,但仔細看去,這張臉似是在哪兒見過。

  她沒來得及回想,碗裡被放了只剝乾淨的蝦:「好好吃飯。」

  有女伴注意到這邊,笑著和身旁的男人咬耳朵,悄悄用手指向林青,慕離摘掉剝蝦的手套,一系列動作自然熟練。被一雙雙眼睛這麼盯著,林青這點臉皮,渾身都不自在。

  「害羞什麼。」男人把她摟在懷裡,唇瓣壓過去,「我寵你,在a市是人盡皆知的。」^_^67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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