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要他們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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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甜目瞪口呆,沒想到場面這麼激烈,她在兜里碰了下某個東西,並沒有久留,很快就隨便找個藉口離開了醫院。

  許久過後,男人的怒火才漸漸熄滅,幾個護士低著頭走進病房。她們手忙腳亂地快速收拾著一片狼藉,這樣的場面,即便是事後再看,都足以令人心驚肉跳。

  難以想像,林青當時的遭遇該有多絕望而駭人。

  男人坐在茶几旁冷眼旁觀,他點了支煙,沒吸幾口就在菸灰缸內按滅。

  「軍長,要不要把夫人找回來?」

  「不用管她,打兩下就敢給我甩臉色,真以為自己能爬到我頭上去。」#_#67356

  有人忍不住替林青出頭:「可打她就是不對。」

  男人的眼神驟然轉冷:「你要想替她伸張正義,就從這兒滾出去。」

  「我——」那人還想開口,被旁邊的戰友厲色丟去一眼。

  那人只好不甘心地閉嘴,慕離也沒有追究,等護士們將房間恢復原狀,他抬眼遞個眼色,幾名軍人恭敬地退了出去。

  看似這一切仿佛沒有發生,可他對林青下手之狠,這些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哪怕知道他有病在身,也禁不住人言可畏。

  田甜不負囑託拿到了錄音,她下了車在附近繞幾圈,看準了無人跟蹤才敢敲開別墅的門。

  管家開門後認出這張臉,面無表情地帶她上樓。

  田甜把錄音打開,莫少聽完後目露疑惑:「你親眼看到他們吵架?」

  「他們吵架是關著門的,但我就在走廊上,聽得清清楚楚,連摔東西的聲音都有。」田甜回想當時情形,不由抱住手臂顫了下,「我可以肯定,絕對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莫少點頭,從這段錄音也聽出不少內容,他走了幾步,手指在桌沿上輕點:「慕離真打他老婆了?」

  「其他的我沒有見著,只有最後扇的那巴掌,軍長夫人從房間出來時正好從我面前經過,我可以肯定是真扇上去了。而且我有熟人在那兒工作,她們親眼看到軍長夫人這幾天身上會有新傷。」

  這就不會有錯了。

  莫少把錄音筆關掉,坐到椅子上疊起雙腿陷入沉思,他忽然想起什麼,又看向她:「上次你行動失敗,藥被人換了,後來就沒有人懷疑過你?」

  田甜不想惹是生非,猶豫一瞬後改了口:「沒有,他們都相信我是無辜的。」

  有那段錄音在手,再加之田甜的描述,莫少心底的顧慮也消散許多。何況,慕離不是他的主要目標,這一次,他是做個順水人情而已,自然不像對付凌安南那般狠毒。

  須臾之後,莫少從抽屜取出樣東西,交到田甜手裡:「想辦法把這東西注射給他,到時候,他會比現在還可怕。」#6.7356

  田甜看了眼,是和上回的藥品相似的粉末,她握在手裡沒有多問,點了頭便離開。

  偌大的房間內,莫少忽而對著空氣兀自開口:「看來他們的感情是要破裂了。」

  「是嗎?」有人回答。

  「你別不信。」莫少笑了聲,轉身朝房間某處看去,他的雙眼透著股陰險的狠厲,「剛才那段錄音你都聽見了,慕軍長不僅打了他老婆,都懷疑到她頭上去了。」

  帘子後沒了聲音,沉默半晌後,一個女人從後面走出:「打人算什麼,吵架也有和好的機會,現在還遠遠不夠。」

  「那你想要什麼?」

  「我要看到他們離婚。」

  莫少的目光諱莫如深,他把玩著桌上那隻錄音筆:「你野心可真夠大的,怎麼,想坐上軍長夫人的位置?」

  女人走到他旁邊坐下,沒有回答,只是眯起一雙眼抬頭看向他。

  管家走進房間,到莫少身邊低聲說了番話,莫少朝他點個頭,示意繼續這麼辦。

  管家退出房間後,女人才又開了口:「你上回說,他絕對不會有事,這話不會是騙我的吧。」

  「你是擔心剛才那藥粉會毀了他?」莫少毫不在意地站起身,「只管放心,我有辦法還你一個強壯如虎的軍長。」

  夜色濃郁,沈叢剛到醫院就聽說軍長暴怒之餘動手打人,他遠遠看到住院部樓下,長廊內有一道纖瘦的身影。沈叢大步走過去,映著細微的燈影才看清,果然正是林青。

  「夫人,外面冷,要不現在送您上去吧?」

  林青聞聲抬頭,她隨手擦掉了眼角的淚痕,模糊的視線清晰後才認出是誰。

  「不用了。」她搖了搖頭,嗓音沙啞而疲憊,「我想再坐會兒,你先上去吧。」

  病房內,男人挺拔的身形立於窗前,他垂眼看著窗外的某處,菸蒂一根接著一根被按滅在菸灰缸內。

  儘管江彤說了一萬遍不能抽菸,可他全當了耳旁風。

  剛才的爭執歷歷在目,男人闔起眼帘,把所有情緒收斂後,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沈叢走到他身後:「軍長,夫人就在樓下。」

  「嗯。」男人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夫人她哭了。」沈叢直言不諱,「外面特別冷,再那麼呆下去身體肯定會受不了。」

  男人沒有出聲,徹骨寒風吹拂而入,沈叢這才發覺窗戶是大開的,男人穿得單薄,看樣子這麼站了的時間也不會短。

  沒得到任何回應,沈叢只好默默退出房間,臨走前,他拿起沙發上一件男人的外套,返回樓下找到林青。

  林青見他去而復返,詫異抬頭,沈叢將外套遞過去:「軍長讓我給您帶下來。」

  林青半信半疑地接住外套,她沒有說話,半邊臉由於沒有處理,腫得愈發厲害,可以想像男人這巴掌用了多大力氣。

  沈叢守了會兒,有人喊他上樓,他剛離開不久林青也起身走了。

  林青把外套留在長廊,在夜色中走出軍區醫院,她沒有開車,身上又沒錢,就沿著馬路慢慢往前走。

  路燈下人影綽綽,一輛車不知何時跟在了她的身後。

  林青沒有回頭,車輪碾壓過路面,寂靜的夜裡這種細碎聲聽得格外清晰。

  可她偏偏就是不曾留意。

  對面車道有車駛來,遠光燈重重疊疊,林青伸手遮擋眼帘,強光消失後,她繼續往前走,卻發現那輛車調轉車頭開到了她旁邊。

  任嬌放下車窗,看到她面露驚訝:「林青,真的是你。」

  這麼晚還能街上遇見,任嬌原本就覺得不同尋常,又見林青失魂落魄的。

  她聯想到前兩天看到的新聞,林青轉過頭,任嬌在心裡倒吸口氣:「你臉怎麼了?」

  林青彎了彎嘴角,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不早了,你快回家吧。」

  任嬌看眼夜色,直接把車門打開:「我送你。」

  林青想了想,她身無分文,這麼走回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她點頭後坐上了車,直到關閉車門也沒朝後面看去過一眼。

  任嬌似乎注意到有車尾隨,她看下後視鏡,又側目看向林青,別人的家事不好多嘴,最終也沒說什麼。

  到了雙溪花園,林青道聲謝便下了車,任嬌也不會說什麼安慰的話,看著林青上樓後就離開了小區。

  出了小區門口,她找回家的方向時,似乎又看到那輛剛才尾隨的車。

  只可惜夜色如墨,她瞥了眼並未看清車內的人。

  在路上繞了遠,回到家已經超過十二點了。任嬌打開冰箱取了酸奶,她仰頭喝了口,關上門見管家正盯著她。

  「果果又鬧人了?」任嬌隨口問道,喝著酸奶往外走。

  管家站在原地:「少奶奶,您應該多花些時間在少爺身上。」

  任嬌跟聽了個笑話似的。

  她回頭看眼管家,也看不出有何不同,搞不清也不想多問,她輕蹙眉尖逕自上了樓。

  戴澤坐在臥室沙發內,雙手不停敲擊鍵盤,聽到推門聲,他立刻從手提前抬頭:「這麼晚你去哪兒了?」

  任嬌把包丟在茶几上,脫去外套掛進衣櫃:「找工作。」

  「三更半夜的你去哪兒找工作?」

  「不用你管。」

  見她這麼不溫不火的,戴澤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他眼神稍沉:「你找工作,是不打算照顧果果了?」

  「我不會丟下果果不管的。」任嬌不知怎麼,沒來由就想發火,她不假思索開了口,「你有時間,多去關心關心別人吧。」

  「你胡說什麼?」戴澤啪地把手提拍合。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受什麼刺激了吧?」

  戴澤眉頭緊蹙,他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以前,他還沒提一下林青,她就能難受好幾天,可現在連讓他出去找別的女人這話都能說得出口。

  怪不得說女人善變。

  任嬌想到林青紅腫的臉,同樣是女人,不管哪方面來說都會有惻隱之心。

  更何況,她知道戴澤對林青的感情,戴澤放到心裡愛得不能放手的女人,恐怕手指頭都捨不得動一下,在別人那兒竟被毫不憐惜地扇了臉。

  她難受,不是因為對林青有多關心,而是心疼戴澤。

  實在太心疼。

  戴澤見她沉著臉不吭聲,又追問一遍,任嬌索性說的直截了當:「你又不是沒看新聞,慕軍長住院早就傳遍了,我剛才路上遇見林青,你猜我看到什麼?她臉都被打腫了!」

  戴澤神色微變:「誰打的?」

  「我沒有問,並不知道。可她是軍長夫人,你說,誰敢對她動手?」

  任嬌的胸口猛地起伏了幾下,說完直接推門進了浴室。^^67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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