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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酒店的房間裡,蘇沁趴在書桌上,盯著那個劇本,心底琢磨著是明天拍戲的時候,把劇本還給靳奈呢,還是現在給他送過去?

  蘇沁更偏向於第一種方式,可是明天一天都是靳奈的戲,萬一他晚上要背台詞呢?

  其實蘇沁大可以把劇本給了酒店的工作人員或者趙萌,讓他們給靳奈送過去,這樣她就不用這般糾結,可是她卻又有那麼點不情願。

  蘇沁胡思亂想了一陣子,還是拿起手機,給靳奈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聽,靳奈根本沒給蘇沁開口的餘地,就劈頭蓋臉的拋了三個字:「什麼事?」

  雖然隔了一個電話,蘇沁還是感覺到靳奈的心情似乎不大好,她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輕聲說:「你的劇本落在了餐廳里。」

  電話那一端的靳奈沉默了約莫五秒鐘,然後給蘇沁丟了一句「1001」,然後便切斷了電話。

  蘇沁聽著電話里「嘟嘟嘟」的聲音,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靳奈丟下的「1001」是他的房間號。

  他告訴她房間號是什麼意思?讓她把劇本現在送上去的意思嗎?

  蘇沁想來想去,覺得也只有這個可能,她跟趙萌隨便扯了一個藉口,拿著劇本出了房間。

  1001房間在酒店的最頂層,是總統套房。

  蘇沁站在電梯裡,看著一路上跳的紅色數字,心底越來越緊張。

  終於抵達頂層,電梯門打開,蘇沁深吸了一口氣,抱著劇本,走了出來。

  她按照酒店走廊的箭頭,衝著1001房間所在的方向走去。

  途中,恰好經過頂層工作人員的休息室,休息室的門沒關,裡面有兩個女服務員在低聲的交談。

  「剛剛我去1003房間送咖啡的時候,簡直嚇死了人,靳影帝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脾氣,竟然把他們這次拍的戲,里里外外都挑剔了個夠。」

  「好像被他挑剔的那個人,是這部戲的製片人。」

  「就是製片人啊,製片人煮了熱水,遞給他的時候,他伸手一揮,直接把製片人手燙傷了,剛剛山莊的醫生過來,給製片人上了藥,說是燙的挺嚴重的。」

  「能不嚴重嗎?剛煮完的開水,反正今晚1001房間要什麼服務,我是不敢去,到時候你去吧,你膽子大。」

  ……

  蘇沁聽到兩個女服務員的對話,原本就緊張的心底,變得更加不安。

  她磨磨蹭蹭的走到1001的房間門口,看著面前緊閉的門,暗暗地吸了好幾口,才伸出手,按了牆壁上的門鈴。

  按完之後,蘇沁才發現,房間的門鈴是禁止打擾的狀態,於是她只好抬起手,敲了敲門。

  門竟然沒有鎖,被她一敲,就逕自的打開。

  蘇沁伸著腦袋,往裡看了看,發現客廳里並沒有人,於是又抬起手敲了敲,然後臥室的門被換了一身休閒裝的靳奈拉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和製片人發過火的緣故,他臉部的線條略顯得有些冷硬,渾身上下那股生人勿進的寒氣,越發的強烈。

  蘇沁站在房間門口,沒有往裡走,只是將劇本往裡伸了伸:「你的劇本。」

  靳奈淡淡的瞥了一眼蘇沁,站在臥室的門口,沒有任何要過來拿的意思。

  蘇沁停頓了一會兒,只好踏進了房間,她沒有將劇本送到靳奈的面前,而是放在了客廳的茶几上:「劇本我放這裡了,再見。」

  蘇沁說完,抬起頭望了一眼靳奈,男子還是保持著原本的姿態,倚著臥室的房門站著,仍舊是一副懶得開口說話的模樣。

  蘇沁心知肚明自己現在送完了東西,就應該識趣的離開,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便低聲的說了一句:「再見。」

  然後,轉身,衝著門口走去。

  房間裡一片安靜,除了蘇沁輕微的腳步聲,便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然而,在蘇沁快要走到酒店房間的玄關處時,突然間便聽到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蘇沁以為靳奈是去拿什麼東西,沒有多想,只是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往前走,結果她還沒走兩步,突然間一隻手從她的身邊伸出,原本開著的房間門,被用力的關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蘇沁被靳奈突如其來的舉止,嚇得全身微微一哆嗦,剛想抬起頭,去望一眼靳奈,結果男子卻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直接硬生生的拽著她,衝著臥室走去。

  他抓著她手腕的力道有些大,傳來絲絲的疼痛,讓蘇沁潛意識的預感到了危險,整個人本能的開始掙扎。

  靳奈拽著她手腕的力度跟著她的掙扎,逐漸的加大,蘇沁掙脫不開,只能一路跌跌撞撞的被他拖到臥室的洗手間門口。

  靳奈伸出手,推開門,猛地一個用力,將蘇沁整個人推進了洗手間。

  蘇沁人還沒有站穩,整個人便被緊隨其後跟進來的靳奈,一把拎起來,丟進了浴缸里,然後男子伸出手,拿了牆壁上掛著的花灑,開了最大的水流,不由分說的衝著蘇沁澆了上去。

  花灑噴出來的水異常冰冷,水流又大,打在身上有些疼,蘇沁掙扎著想要從浴缸里跳出去,靳奈卻一把抓了她的手腕,將她甩到浴缸的最角落裡,繼續死命的對著她沖。

  衝到最後,靳奈的視線便落在了蘇沁被孫製片人拍過的肩膀上,然後花灑便直直的對著她的肩膀澆。

  水流只衝著一個地方打,疼痛加倍,蘇沁下意識的躲,然而不管她怎麼躲,靳奈總是可以抓著花灑,對上她的肩膀。

  到了最後,蘇沁直接放棄了掙扎,閉著眼睛,蜷縮著身體,窩在浴缸的角落裡。

  靳奈開的是冷水,這樣源源不斷的澆灌在身上,蘇沁全身冰冷的一直哆嗦。

  靳奈看到這一幕,唇瓣緊緊的抿了抿,猛地就將手中的花灑扔在了地上,然後伸出手,將她從浴缸里揪了出來,一把甩在牆上,整個人便死死的摁了上去。

  蘇沁不明白靳奈究竟要做些什麼,只是在感覺到男子身體的壓迫時,本能的用力閉上了眼睛。

  靳奈眉眼一片冰涼,微垂著腦袋,目光直直的盯著蘇沁,只是用力地壓著她的身體,再也沒有任何的舉動。

  蘇沁渾身上下,全部濕透,靳奈也不例外,身上的衣服,也濕噠噠的滴著水。

  浴室里,只有被靳奈隨手扔在浴缸里的花灑,嘩啦嘩啦的流水聲。

  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這樣的安靜和僵持,使得蘇沁心底越發不安,可是卻又不敢睜開眼睛去看一眼,到了最後,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緊張,肩膀忍不住微微抖了一下。

  就是那麼細小的舉動,卻清楚地落入了靳奈的眼底,他的眉心微微蹙了蹙,突然間就低下頭,用力地咬上了蘇沁被孫製片人碰觸過的肩膀。

  他咬的十分用力,帶著幾分兇殘,尖銳的疼痛,順著蘇沁的肩膀,直直的傳遍了她全身的神經,蘇沁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推男子,她的舉止,使得靳奈加大了咬著她的力度,蘇沁疼的全身都開始顫抖,甚至,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肩膀處有著粘稠的液體流淌了出來,然而,男子卻依舊沒有任何要停下來的意思,蘇沁疼的承受不住,眼淚突然間就「啪」的落了下來,砸在了靳奈的脖頸處。

  溫熱的液體,順著靳奈的脖子,緩緩流淌下去,划過他的左胸膛,他全身一僵,咬著蘇沁肩膀的力道,突然間就停了下來,可是唇瓣,卻依舊停在她的肩膀上。

  過了片刻,又是一顆淚,砸在了他的脖頸,靳奈全身狠狠地抖了一下,然後人猛地抬起頭,堵住了蘇沁的唇。

  他的吻,有些粗暴,夾雜著血腥味,伴隨著他的吻,他的手,直接去脫濕黏在她身上的裙子,確切的說,他不像是脫,更像是在撕,用盡全部力氣的撕,撕碎了她的身上的衣服,就開始撕他身上的衣服,一道一道的裂錦聲在蘇沁的耳邊傳來,都不等她緩過神來,她便感覺到他猛地就闖進了她的身體,然後有著尖銳的疼痛傳遍了她的全身。

  他和她是有過兩次肌膚之親的,不管醒來對她有多憤怒,可是在那兩次做那事的時候,他的動作卻是很溫和,儘管那兩次都不是他心甘情願的。

  可是這一次,卻不一樣,他的動作又狠又重,像是占有又像是折磨,疼的她覺得自己不像是自己。

  有人說,女人的第一次才是最疼的,的確是疼,可是,蘇沁卻覺得這一次的疼,遠比第一次的疼難以忍受,或許是第一次那一晚酒精麻醉了她的痛覺神經,更或許是她愛他,那一晚的他動作很溫柔,所以即使他讓她疼了,那疼痛也是甜的。

  可是現在,蘇沁卻覺得疼的痛不欲生。

  沒有美好,沒有悸動,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折磨。

  是的,折磨。

  蘇沁覺得他像是在懲罰自己,又像是在宣洩著心底的某種不爽,每一次的動作,都不帶任何的感情,都仿佛是用盡了全力一樣,拼了命的要讓她疼,要疼死她,而她是真的很疼,不只是身體疼,心底更疼。

  蘇沁突然間有些後悔自己親自來給他送劇本,她應該找趙萌來的,或者她在聽到服務員說他心情不好剛發完火的時候,就該轉身走掉,她不應該來撞這個槍口,她明知道他不喜歡自己,也明知道甚至他有些討厭自己,她還把自己送上門來,來給他當發泄品。

  更或許說,他在清醒的狀態下,和她做這檔子事,本身就是這幅模樣,前兩次之所以讓她感覺到美好,是因為一次他醉了,一次他燒迷糊了。

  她怎麼能忘了,他曾經對她說過,蘇沁,你想跟我玩?那好,我就玩死你!

  所以,他清醒的時候,怎麼可能會給她溫柔?

  蘇沁想到這裡,眼角忍不住變得有些濕潤

  過了許久,一切終於安靜了下來。

  蘇沁有氣無力的癱軟在浴室的地板上,因為疼痛,她的身體略微瑟瑟發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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