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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可惜我們回不去,傷心哭泣變本加厲,我一直婉拒別人的情意,只為個不確定的你」靳奈直視著正前方的道路,有著眼淚順著面頰再一次的滑落,他唇瓣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可是唇形,依稀是在跟著車載音樂慢慢的合:「我一直婉拒別人的情意,只為個不確定的你,其實在心裡,我真的好想求你別和我分離」蘇沁離開錦繡園的第二天,和趙萌飛往米蘭,拍攝靳奈曾經讓她簽的那份化妝品GG。

  GG是一個只有十幾分鐘的短片,但是拍攝要求卻很高,總共需要輾轉五個地方,米蘭、巴黎、羅馬,雅典,梵蒂岡。蘇沁一直在歐洲逗留了將近半個月,才終於結束了拍攝,訂的是第二天的機票,從巴黎回北京。

  巴黎是購物的天堂,趙萌一直在抵達巴黎的第一天,就一直嚷著要去逛街血拼,但是因為工作忙碌,一直熬到了飛回北京的前一天,蘇沁和趙萌兩個人才有了空閒時間出來逛逛。

  趙萌在逛街之前,提前擬定好了購物單,出門的時候,蘇沁看著趙萌記錄的那麼一長串的東西,還吐槽她有錢就是任性,結果等到逛起街來,原本沒打算買東西的蘇沁,卻比趙萌買的要瘋狂許多,到最後她一個人拎不動那些購物袋的時候,就讓趙萌幫忙,趙萌望著兩個人手中大包小包中的百分之八十都是蘇沁的,忍不住將她吐槽自己的話,反吐槽了回去:「蘇蘇,你真好意思說我有錢就是任性,我看你才是吧」隨後趙萌就晃了晃腦袋,用一副羨慕嫉妒恨的語氣說:「不過,沒辦法,誰讓你有個靳影帝那麼有錢的老公呢」蘇沁原本趴在香奈兒的櫃檯上,正在挑選項鍊,聽到趙萌這句話,手指一抖,手中拿著的項鍊就那麼直直的跌倒了櫃檯上,蘇沁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衝著售貨小姐連忙道歉,然後便將自己原本看中的兩條項鍊指給售貨小姐包起來。趙萌和蘇沁最後去的是愛馬仕,趙萌早在來之前,就已經在網上選好了一款男士的錢包,準備送給自己男朋友,她讓售貨員幫自己包起來的時候,順道問了一嘴蘇沁:「蘇蘇,你不要選個禮物,帶回去給靳影帝嗎」

  站在一旁的蘇沁,停頓了好大一會兒,才搖了搖頭,垂著眼帘,沒有出聲,讓人摸不清她的心底在想些什麼。兩個人從愛馬仕里出來,已是精疲力盡,就近找了一家咖啡廳休息。趙萌拿著手機拍了兩張自己一下午的戰果,放在了朋友圈,然後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盯著窗外發呆的蘇沁,然後就拿起了她的手機,給她拍了一張照片,順勢將手機遞給了蘇沁,說:「喏,蘇蘇,我幫你拍的不錯吧,可以放微博。」

  停頓了一下,趙萌又說:「蘇蘇,身為你的經紀人,我覺得我有義務提醒你一下,你微薄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更新了。」

  蘇沁收回視線,接過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趙萌給自己拍的照片,沒什麼問題,於是就上傳到了微博上,附贈了六個字:法國、巴黎、完工。

  發完微博之後,蘇沁習慣性的在搜索處,打了「靳奈」三個字,正準備按搜索的時候,她手指微微彎曲了一下,最後就退出了微博。蘇沁盯著手機看了許久,打開了手機相冊,點開了她曾經偷偷拍下的那張,和靳奈睡在一起的照片。

  這半個月以來工作忙,加上有些人不願意去觸碰,所以過的一直都很如常,可是今天閒適下來的時候,突然間從趙萌的口中聽到了他的名字,她才發現,原來思念是那麼根深蒂固的扎在自己的骨血里。

  趙萌喊了蘇沁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她的回應,抬起頭看到她竟然盯著手機看的入神,於是就抱著惡作劇的心態,悄悄地站起身,湊到了蘇沁的面前,看著她的手機屏幕,對著她的耳邊,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蘇蘇,你在看什麼,看的這麼入神」

  蘇沁被嚇的一哆嗦,隨後就反應很快的將手機屏幕反扣在了桌子上。

  只可惜,蘇沁反應的在迅速,趙萌也已經看清了她剛剛手機屏幕顯示的照片,然後就一臉曖昧的望著蘇沁,「嘖嘖嘖」了三聲,神秘兮兮的問:「怎麼蘇蘇你對靳影帝動心了現在是不是歸心似箭特別想回去見他」

  蘇沁垂下眼帘,沒有說話。趙萌沒有看出任何的異樣,繼續說:「明天就可以回北京了,後天上午七點鐘抵達北京國際機場,你如果實在想念的厲害,可以先去環影傳媒」「趙萌。」蘇沁突然間出聲,打斷了趙萌的話,趙萌的臉上還掛著幾分促狹的笑,望著蘇沁頓了話音,蘇沁抿了抿唇,用力的握緊了一下自己的手機,然後就抬起眼皮,望著趙萌,嚴肅認真的說:「趙萌,我跟靳奈分開了。」

  趙萌眼睛猛地睜大,望著蘇沁,一臉不可置信。蘇沁彎著唇笑了笑:「對不起,過了這麼多天才告訴你」都已經不再是夫妻半個月了,再次說起來,蘇沁依舊眼底有些發熱,她轉過頭,望著窗外異國他鄉的風土人情,緩聲繼續說:「我跟靳奈現在已經沒有夫妻關係了。」

  趙萌足足愣怔了五分鐘,才喃喃的低語了一句:「之前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這麼突然」蘇沁沒有吭聲,可是眼淚卻順著眼角滾落了下來。

  是啊,之前明明都好好的呢,她還幻想著許嘉木醒來之後,他和她可以繼續做朋友,他和她還可以有將來,可是就那麼突然之間一切都變了,她再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再也不會對他抱有幻想了,再次見面,他只是她簽約影視公司的頂頭上司,那個她愛了十三年,穿著白色襯衣,一臉淡漠的站在屋檐下,和她躲過雨的少年,從此以後,只是她內心深處永遠都無法觸碰的一場夢了。

  四季酒店五層咖啡廳臨窗的座位上,坐在靳奈身邊的助理第八次悄無聲息在桌下踢了踢靳奈的腳,然後對著坐在對面的兩個人一臉歉意的笑了笑:「抱歉,在稍等一會兒。」

  兩個人似乎有些坐不住,卻還是保持著鎮定,勉強的回了一個笑。然後整個桌子上,再一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隨著時間緩緩地流逝,靳奈的助理有些坐立不安,人變得有些焦急了起來。一份策劃案遞到靳奈的面前,白白的讓合伙人等了兩個小時,任憑他怎麼提醒,他卻一直都沒回應,只是目光淡淡的盯著合同坐著。

  又半個小時過去,助理再一次踢了踢靳奈,男子仍舊凝視著合同,沒有絲毫的反應,儼然是將周身的一切都當成了空氣

  對面的兩個合伙人,已經明顯變得浮躁。助理重重的咳嗽了兩聲,看到靳奈還是一言不發,最後只好賠著笑,對著面前的兩個合伙人說:「真的很抱歉,要不這樣吧,這份策劃案我們先拿回去看,等到有結果了,我在電話聯繫兩位,你們看這樣行嗎」兩個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其中一個點了點頭,說:「好。」

  然後助理連忙起身,客客氣氣的送走了兩個合伙人,等到他回來的時候,靳奈的視線已經從策劃案上挪開,盯著窗外,神情冷淡。這已經是這半個月以來,第五次出現這樣的情況了,明明約了合伙人洽談合作,結果見面之後,靳先生就開始緘默不語,任憑對方說什麼,任憑他怎麼提醒,他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確切的說,自從蘇小姐和靳先生沒有關係之後,靳先生就變得沉默了起來,以前的靳先生話也很少,可是現在少的有些令人髮指,很多時候在公司里開會,全程他都說不出來一個字,就算是有的時候好不容易開了金口,也是簡單地兩句「開會」,「散會」。

  靳先生性子一直都不怎麼合群,現在變得更加不合群了,有時候一些必須去參加的宴會,他會去,只是去了,每次也都是一個人孤單單的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呆著。蘇小姐和他的分開,看起來似乎對他沒什麼影響,脾氣如常,情緒如常,可是,很明顯,他變得更加孤僻,更加讓人難以接觸了。公司里不少人也看出了他的異樣,有人說最近靳先生變得更加高冷了,也有人說靳先生更目中無人了,可是只有他知道,他只是沒了那個可以講話的人,然後連話都不想說了。

  助理搖了搖頭,走上前,看向了那份策劃案,在靳奈發呆的那一頁一字一頓的找了一遍,最後視線就停留在了「好」這個字上,果然是這樣啊這明明是一個經常會出現的再也普通不過的字,可是只因為那個女人名字里有這個字,所以他每次看到,都會這樣

  助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將策劃案收了起來,低聲的說:「靳先生,時間不早了,要走嗎」靳奈沉默了片刻,最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站起了身,助理急忙招呼了服務生結帳,跟著靳奈走了出去。

  上了車,靳奈還是一言不發的樣子,一個人坐在後面,拿著手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愣愣的盯了許久,驀地抬起頭,聲音很冷很淡的開口說:「去錦繡園。」

  靳奈在蘇沁搬出錦繡園之後,便再也沒有回過錦繡園,陳媽原本是因為蘇沁才請來的,現在也已經給了一大筆錢辭退。助理愣了一下,沒有說話,按照靳奈的吩咐,換了導航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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