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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奈有些不爽的呼出了一口氣,想到洞裡那個正在尋思著怎樣聯繫人救援的女人,眼睛微微閃了閃,關機,然後沒有任何猶豫的將手機直接扔了出去。

  他今早出去找野果的時候,發現森林裡有些地方布了捕獵的機關,這說明這片森林的附近是有村落的,也說明很有可能今天會有人來這裡取他們的戰果,到那個時候,他和蘇沁完全可以跟著他們出去,如此一來,他和她就可以在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下,多待一段時光

  靳奈慢條斯理的邁著步子,走回了洞裡,坐在原來的位子上,對著正在啃果子的蘇沁,抬了一下眼皮,十分淡定的開口問:「對了,我剛剛出去的時候,你想問我什麼來著」

  蘇沁說:「你有沒有帶手機」

  靳奈很誠實的回答:「帶了。」

  蘇沁眼底瞬間浮現了一層驚喜:「那你快拿出來,試試能不能開機啊,如果能開機,我們就可以聯絡上劇組的人了,這樣他們就可以快一點找到我們了。」

  「嗯。」靳奈一副蘇沁言之有理的模樣,很配合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抬起手,就摸了摸左兜,皺了皺眉,又摸了摸右兜,再然後將兩個兜子直接翻了出來,看了一眼蘇沁略帶著幾分沮喪的眼神,帶著幾分安慰的開口說:「可能在上衣兜里。」

  說著靳奈就拎了一旁扔著的西裝外套,摸了摸內兜,然後在蘇沁萬分期待和希冀的眼神下,慢吞吞的掏出來了一個錢包。

  隨後,靳奈的眉心就蹙起,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褲子,用一副很疑惑的語氣,自言自語一般說:「奇怪,我明明帶了手機出來的啊」

  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就這麼破滅了,蘇沁心底雖然很失望,可是還是幫著靳奈分析了一下可能性:「會不會是在河流里的時候,掉了出去,你自己沒注意到」

  靳奈平靜的點了點頭,擺出一副很同意蘇沁說法的樣子:「可能是吧」

  正如靳奈猜測的一般,大概午十點鐘的時候,森林裡真的來了兩個人,一個老人一個年男子,身背著獵槍,手裡拎著一些野兔之類的獵物。

  兩個人顯然是沒有想到,在這樣荒郊野嶺的原始森林裡,竟然能碰到兩個活生生的外地人,本來有些詫異,在看到蘇沁身的古裝紅衣,神情更是錯愕,以為自己遇到了什麼妖怪。

  靳奈將他和蘇沁拍戲出現事故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對著兩個人闡述了一遍,那兩個人聽完之後,表情才恢復了正常,然後都沒有任何猶豫和遲疑的答應帶蘇沁和靳奈先回他們的村落里安頓。

  原始森林裡的路本來不好走,蘇沁的腿受傷,所以還是靳奈背的她。

  那個老年人,雖然頭髮鬍子都是雪白的,但是走起來路,卻生龍活虎,健步如飛,不過兩個人為了照顧背著蘇沁的靳奈,刻意放慢了速度,甚至在經過一些難走的地方時,還會好心幫著靳奈扶下蘇沁。

  從一路的交談里,蘇沁知道,這兩個人是父子,打獵為生,老年人的話並不多,不過那個年男子,倒是笑著告訴他們,他們並不是每天都來原始森林裡拿獵物的,一般情況都是隔了三五天來一次,說是他們運氣好,在遇難的第二天碰到了他們過來,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可能要等個三四天。

  大概走了三個多小時,才終於抵達了他們口的村落,都是木頭搭建的房子,整個村莊看起來,並沒有多少住戶。

  在一路來的時候,父子兩個知道蘇沁腿受了傷,所以一進村,先帶著他們去了唯一的衛生所。

  他們的村落四周都被山包圍著,地段又偏,雖然今年年初剛通了公路,但是條件還是十分落後艱苦,所以蘇沁的腿塗得都還是這裡唯一懂醫的人采的藥。

  處理好傷口,父子兩個人直接將靳奈和蘇沁帶回了他們的家,一進門,年男子喊了兩聲,然後從屋裡走出來了一個年婦女,看到靳奈和蘇沁,顯得有些疑惑,等到自己丈夫解釋清楚之後,立刻很熱情的招呼著他們進屋,吃午飯。

  年婦女沒有想到突然間會多了兩個人,怕留的飯菜不夠吃,還特意去煮了兩碗麵條。

  吃過飯,年婦女帶著他們去了西屋,指著裡面說這是剛剛專程給他們收拾出來的房間。

  屋是土泥地,裡面也沒什麼像樣的家具,床的床單被褥顯然剛換的,雖然看起來有些舊,邊緣都磨了的起了線頭,但是卻很乾淨。

  床邊的一個黑色木桌,放了一個水壺兩個水杯,水杯是嶄新的,很顯然是買來一直都沒捨得用,現在拿給了他們用。

  年婦女也沒有過多的打擾他們,只是告訴他們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然後關門離開。

  昨晚留宿山洞,睡得不怎麼好,靳奈又背著蘇沁走了這麼久的路,的確是有些累了,兩個人躺在床沒多大會兒,睡了過去。

  靳奈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子是空的。

  靳奈眉心蹙了一下,猛地從床坐起身,正準備下床去找蘇沁的時候,卻看見自己的枕邊放了兩件乾淨的舊衣服,最簡單的那種白色襯衣和一條黑色長褲,地放了一盆清水,旁邊放著一個熱水壺,面放著一條毛巾。

  靳奈看到這樣的場景,心情莫名變得有些寧靜,他走到水盆前,加了一些熱水,將毛巾在濕透,擰開,擦了一下身體,然後拿了身邊的衣服穿在身,一手端著水盆,走了出去。

  外面的客廳空無一人,屋門敞開著,靳奈走到門口,看到了令自己踏實而又心安的一幕。

  院子裡長了一顆很大的樹,靳奈叫不出這樹的名字,樹幹開滿了粉色的花,樹幹很粗,想是長了許多年了。

  蘇沁坐在樹下,身邊坐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趴在矮桌,拿著筆,正在白紙練習寫字。

  蘇沁目不轉睛的看著小女孩面前的白紙,語調輕輕柔柔的不斷說著話。

  「不對,這裡寫錯了還是不對,來我再教你一遍怎麼寫」

  隨著蘇沁的話,她摟過小女孩,手握著她的手,在紙一筆一划很慢很有耐心的寫著。

  「那好,你再自己寫一遍嗯,對,真棒,寫的真漂亮太厲害了」

  被誇贊的小女孩,昂著頭,衝著蘇沁甜甜的笑了一下,繼續在紙,認真專注地學習寫字。

  此時已經接近黃昏,夕陽通紅的灑在樹,有那麼幾道陽光落在了蘇沁和小女孩的身。

  蘇沁身的古裝已經脫掉,換了一件白色的裙子,長發分成兩半,編了兩條長辮,從耳後垂在胸前。

  她的臉洗的乾乾淨淨,素麵朝天,白皙凝脂的肌膚,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一塵不染,完美無瑕。

  微風徐徐的吹過,樹的花瓣簌簌的飄落,灑在了她和小女孩的烏黑的長髮,蘇沁抬起手指,小心體貼的輕輕將花瓣拿走。

  靳奈那麼端著水盆,靠著門欄,盯著面前的畫面入了神,心臟宛如被什麼輕柔的風拂過一樣,踏實而又滿足。

  最先發現靳奈的是小女孩,她拿著筆,歪著頭,盯著靳奈,時不時的眨一下眼皮。

  蘇沁發現了小女孩的走神,輕喊了兩聲她的名字「囡囡」,然後順著她的視線忘了過去,看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來的靳奈,然後坐直了身體,開口問「你醒了」

  靳奈這才回神,「嗯」了一聲,邁著步子走到院外,將水盆里的水潑掉,然後衝著樹下走來。

  蘇沁抬起頭,衝著靳奈唇角彎了一下「她叫囡囡,是這家的女兒,陳大哥和陳大嫂去地里干農活了,我看她看書,順便教她寫了幾個字。」

  靳奈輕點了一下頭,看向了小女孩紙寫的字。

  蘇沁握著小女孩的手寫的,還算是工整,小女孩自己寫的,卻是歪七扭八。

  靳奈醒來沒多大會兒,陳大爺,陳大哥和陳大嫂三個人扛著鋤頭,從農田裡回來了。

  靳奈午吃飯的時候,問過這裡哪裡有電話,只不過這村子裡唯一一家按了電話的人家,午家裡沒人,剛剛陳大哥從地里回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那家開了門,所以一回家,立刻帶著靳奈過去。

  陳大哥將靳奈的情況敘述了一遍,那戶人家帶著陳大哥和靳奈進了屋,指著桌子僅有的一個電話,示意給了靳奈,靳奈走過去,拿起電話,輸了助理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便被接聽,助理開口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是不是有靳先生和蘇小姐的消息了」

  靳奈停頓了一會兒,才聲音平淡的說了兩個字「是我。」

  「啊」電話那一端的助理,明顯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一會兒,一驚一乍的開口,大聲的喊了一句「靳先生靳先生是你嗎」

  「嗯。」

  「靳先生,真的是你啊,你現在在哪裡對了,你見到蘇小姐了嗎你們情況怎麼樣」助理一連串拋了好幾個問題。

  「我跟她在一起,沒事。」靳奈頓了一下,又說「我和她現在在」

  靳奈說到這裡,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陳大哥,陳大哥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接過電話,將自己村落的名字和具體地理位置對著靳奈助理說了一遍,等著靳奈助理一一都記下來之後,陳大哥講電話遞給了靳奈,助理在裡面開口說「靳先生,我現在去接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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