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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沁在飛機上睡過,雖然坐著睡得不大安穩,但是卻也沒多大的困意,洗了一個澡,躺在床上,腦海里想的都是靳奈在電梯裡對自己說的話。

  他的態度看起來是那麼的堅決,似乎這一生一世真的不願意在和她有半點瓜葛了。

  單獨只是他和她現在的現狀,她想要靠近他,是絕對不可能了,難不成真的只有趙萌告訴自己的那個辦法了嗎?

  想到這裡,蘇沁又爬下床,拿了離開之前,趙萌塞給自己的那顆藥丸,盯著看了一會兒,然後就暗暗地下了一個決定。

  無論如何,她都要找個機會,和他發生點什麼。

  如同趙萌所說,就算是最後他仍舊不肯原諒她,她還可以拿著孩子做籌碼。

  做了決定的蘇沁,一整天都沒睡覺,一直趴在自己的門口,注意著對面房間的動靜。

  靳奈大概是在調整時差,他的房間門一上午都沒什麼動靜,到了下午一點鐘的時候,有服務員端了一份外賣送進了他的房間。

  一直到下午五點鐘的時候,靳奈終於從對面的房間裡出來,他換了一身嶄新的西裝,看起來英姿挺拔,他離開的時候,像是感應到了她在自己房間裡監視著他,還衝著她的房門瞄了一眼。

  蘇沁連忙跑回自己的臥室里,拿了錢包,手機,還有趙萌給的那顆藥丸,然後穿了鞋子,也走出了房間。

  蘇沁房門關的有些重,聲響很大,使得等電梯的靳奈,側頭往她這裡掃了一眼。

  蘇沁一想到自己心裡的打算,有些心虛的低下頭,躲開了靳奈的視線。

  兩個人仍舊搭乘了同一輛電梯下樓,不過這次多了一對夫妻,看起來像是法國人。

  蘇沁沒學過法語,聽不大懂那兩個人在聊些什麼,但是從兩個人臉上掛著的笑容,和時不時旁若無人的親吻,也能推斷出來出來肯定是在說些甜言蜜語。

  從頂層下來的一路上,靳奈和蘇沁兩個人沒什麼交流,蘇沁偷偷地去看過靳奈幾眼,他依舊是那種把她當成不存在的漠視神情。

  電梯停到一樓,門打開的時候,靳奈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邊接聽,一邊往電梯外走去,站在他身後的蘇沁,聽到他用英文說了一句:「我馬上出來。」

  蘇沁跟在靳奈身後出了酒店,靳奈舉著手機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在看到一位站在紅色法拉利前的金髮美女時,便切斷了電話,邁著步子衝著那個女子走了過去。

  那個女子見到靳奈,似乎很開心,甚至還衝上前遞給了靳奈一個擁抱,兩個人站在路邊不知道低語了些什麼,然後就分別上了車。

  蘇沁看著那一幕,大腦有些緩不過勁來,直到那輛車子緩緩駛動,蘇沁才眨了眨眼睛,猛地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的跑到街道一旁空著的計程車前,拉開車門上去,讓計程車師傅跟上了靳奈乘坐的那輛車。

  那輛紅色的法拉利最後停在了一家餐廳前,靳奈和那個金髮女子一前一後的下車,相攜走進了餐廳,蘇沁付完車費,跟進去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在餐廳靠窗邊的坐位子坐下,那個金髮美女正拿著菜單,對著服務員點菜,她似乎是在尋求靳奈的意見,還明媚的笑著對著靳奈唇瓣張合的說了兩句話,靳奈神情很淡然的點了點頭,無意之間的一個側頭,恰好看到剛進餐廳的她,不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轉開了視線。

  蘇沁找了一個距離靳奈和那個女子相對比較近的地方坐下,一天沒吃飯的她,並不餓,卻還是點了一份牛排套餐。

  靳奈和那個金髮女子面對面的坐著,不知道是談了什麼很開心的話題,那個女子時不時的爽朗笑幾聲。

  蘇沁雖然和他們隔了一段距離,但是還是隱隱的聽到了那個女子的笑聲,只是覺得一陣無法言喻的刺耳。

  雖然自始至終,靳奈的臉上沒什麼太大的情緒變化,可是對於認識他這麼久的蘇沁來說,她能看得出來,靳奈和那個女子之間的關係,應該相當不錯。

  那個金髮女子和蘇沁點的套餐是一樣的,同時被服務員端上來上的菜。

  蘇沁拿著叉子去切牛排的時候,恰好看到靳奈優雅的拿著刀叉,替那個女子切牛排的場景。

  蘇沁盯著靳奈的手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撅了撅嘴,拿著刀用力的戳了戳自己盤子裡的牛排,心底翻滾起了一股憤憤的醋意。

  那個女人和靳奈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靳奈連自己的解釋都不相信,還說以後再也不想見到她,難不成真真正正的原因,是和這個女人有關?

  想到這裡,蘇沁握著刀子的手猛地一抖,不小心就劃到了自己另一隻手上,隨後手指就感覺到一股尖銳的疼,惹得蘇沁指尖一抖,手中握著的叉子,重重的砸到了磁碟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然後落到了地上,引得周圍不少人側目。

  站在一旁的服務員看到這一幕,急忙走了過來,彎身幫蘇沁撿了叉子,重新給她換了一個,在遞給她的時候,看到她手指上冒出的血絲,忍不住出聲詢問:「小姐,您手指受傷了,還好吧?」

  蘇沁這才低下頭,看到自己手指上真的出了血,不過好在傷口很淺,沒什麼大礙,她抬起頭,剛準備對著服務員搖頭的時候,卻看到原本斜側對著她坐著的靳奈,不知何時轉過了頭,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她的手指上。

  蘇沁一下子緊緊地盯起了靳奈,在那一瞬間,她有一種幻覺,以為靳奈要起身過來,可是誰知過了大概十秒鐘的時間,男子卻淡淡的轉回了頭,繼續和坐在他對面的那個金髮女子交談了起來。

  服務員拿了一個創可貼,放在了蘇沁的餐桌上:「小姐,送您的創可貼。」

  蘇沁衝著服務員勉強的扯了一抹笑,說了一句:「謝謝。」

  等到服務員離去之後,蘇沁才拿了創可貼,撕開,慢吞吞的貼在了自己的指尖上,途中她還抬起頭,往靳奈坐的位子看了一眼,他端著紅酒瓶,再給那個女子填酒,而那個女子拿著手機,舉到他面前,指著屏幕,不知道再讓他看什麼。

  蘇沁心底瞬間被失落和難過所淹沒,以前的時候,別說她受傷,他和她散步,她走累了,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彎下身,背起她,可是現在,他給她的只有無視和冷漠。

  貼完創可貼,蘇沁沒了一點食慾,她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一會兒,就起身,招呼了服務員結帳,離開。

  一直到大概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在酒店大堂坐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蘇沁,終於看到那輛紅色的法拉利緩緩地停在了路邊。

  蘇沁本以為只有靳奈一個人下車,卻沒想到那個金髮女子和他竟然同時下了車,她的腦中「嗡」的一聲,猛地就炸開。

  難道那個女人要和靳奈一起回酒店?國外的女人那麼開放,孤男寡女,同處一室……

  蘇沁整個人蹭的一下子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惹得坐在她對面正在看報紙的一個國外男子,詫異的抬起頭,遞給了蘇沁兩個古怪眼神。

  靳奈該不會真的喜歡上這個外國女人了吧?那她怎麼辦啊?她還想著要和他重新開始呢!

  蘇沁越想,腦袋裡越亂,心底越驚慌,到了最後,她腦袋一熱,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了一股氣,猛地就踩著高跟鞋,蹭蹭蹭的走出了酒店,一氣呵成的衝到了靳奈和那個女人的面前,想都不想的開口,嬌滴滴的喊了一聲:「老公。」

  那個金髮女子是靳奈曾經在好萊塢拍戲時,認識的一個導演的妻子,是一位心理醫生,叫露西,知道他今晚回美國,特意邀請了他晚上一起吃飯。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靳奈對露西說了一句「謝謝」,便推開車門下車,誰知露西竟然跟著他一起下車,還叫住了他。

  靳奈轉過頭,看向了露西,露西卻笑盈盈的開口說:「我覺得你今晚有點不淡定,總是心不在焉的,有什麼煩心事嗎?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幫你。」

  靳奈淡淡的開口:「我沒事。」

  「奈,你騙不了我的,不要忘了我的職業,就算是你很努力地讓自己今晚表現的很淡定平靜,但是我還是能察覺到你的異樣,例如你在吃飯的時候,望了十九次窗外,在我開車送你回來的時候,你好幾次盯著後視鏡走神,甚至今晚我們的談話過程中,有四次我跟你說話,你都沒回復我……」

  正在露西眉飛色舞說的興奮之時,突然間一旁傳來一道清脆柔軟的聲音:「老公。」

  聽到這道聲音的靳奈,卻全身顫抖了一下。

  露西原本要說的話,被他這毫無理由的反應打住,皺著眉,關心的問了一句:「奈,你怎麼了?」

  靳奈都沒來得及對著露西搖一下頭,突然間一旁就有一道嬌小的身影沖了過來,直直的撲入了靳奈的懷中:「老公,你去哪裡了?我在這裡等你好久了。」

  露西被突如其來衝出來的一個女人嚇了一跳,她雖然不懂中文,但是卻也知道幾個中文詞,「老公」便是其中的一個,她眉心蹙了蹙,盯著靳奈,用英文問:「奈,你不是沒結婚嗎?她怎麼喊你老公?」

  蘇沁聽得懂英文,一聽到露西嘴裡說出的話,更加確定她和靳奈關係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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