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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餐廳,路邊就停了一輛計程車,蘇沁和靳奈上車,折回了酒店。

  乘坐電梯上樓的時候,靳奈的面色就已經開始泛紅,氣息變得有些急促,盯著蘇沁的眼神,格外的炙熱,體內翻滾著一股怎麼壓都壓不住的yu念。

  電梯停在頂層,門一打開,靳奈像是要甩開蘇沁一樣,沒有任何停留的快步的走了出去,

  蘇沁從靳奈的反應上,已經隱約的察覺到了藥效開始發作,壓根不給靳奈任何逃得機會,一路小跑的跟上,在靳奈拿著房卡,剛刷開他房間門的時候,就猛地衝上去,撲入了靳奈的懷裡。

  蘇沁身上特有的那股香甜,瞬間就席捲了靳奈的呼吸,他僅存的一點意識,促使他想要將她從懷中扯出,可是他的手怎麼也抬不起來。

  懷中的蘇沁,反而還踮起腳尖,堵住了他的唇。

  唇齒交接的柔軟,徹底點爆了他體內翻滾的yu望,理智剎那之間灰飛煙滅,他大腦里都還沒有浮現出任何的想法,腳卻已經抬起,踢開了門,摟著蘇沁,踏步走進了房間,然後反腳踢上門,就把她按在門板上,加深了吻。

  靳奈的吻,猛烈而又霸氣,吻得蘇沁大腦暈眩無比,柔軟的身體,瞬間沒了力氣。

  可能是藥效的緣故,男子的動作有些急躁,迫切的扯著她的衣服,因為紐扣太多,脫得有些困難,他直接用力的撕開,惹得紐扣四處迸飛,落在地上,發出此起彼伏的清脆響聲。

  兩個人還沒到臥室,衣服究竟盡數褪掉,從房門一直蔓延了整個酒店的客廳,靳奈喘著粗重的呼吸,推開臥室的門,將蘇沁狠狠地壓在床上,就迫不及待的直奔了主題。

  許久未做的靳奈,在藥效的作用下,遠比以前要瘋狂許多,蘇沁本是清醒的,可是卻被他帶領的大腦有些暈眩,好不容易等到他結束,她剛想鬆一口氣,他卻突然間抱著她換了一個姿勢,重新再來。

  到了最後,蘇沁自己也都數不清靳奈到底要了四次,還是五次,她只是覺得自己全身骨架都散架了一樣,酥軟無力。

  好不容易挨到結束,蘇沁連動都懶得動彈一下,就那麼枕著靳奈的胸膛,沉沉的睡去。

  靳奈醒來的時候,窗外還是一片漆黑,他伸出手想要摸手機,卻摸到了一片柔軟,眉心蹙了蹙,然後借著窗外打進臥室的光,看到蘇沁窩在自己的懷裡睡得正香,他人瞬間愣住,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蘇沁下了藥。

  靳奈盯著蘇沁的睡容看了許久,才將她從自己的懷中挪開,輕輕地放在了一旁的枕頭上,然後掀開被子,下床,走進了浴室。

  洗完澡,靳奈披了一件浴袍出來,望了一眼床上還在沉睡的蘇沁,拉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客廳的地板上,到處散亂著兩個人的衣服,靳奈站了一會兒,彎下身,將衣服一件一件的撿起來,扔到了客廳洗手間的髒衣簍里。

  出來,先拿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凌晨四點鐘。

  可能昨晚太過於瘋狂,靳奈感覺到身體有些疲倦,他給自己煮了一杯咖啡,端著走到了陽台,坐在竹椅上,順手拿了玻璃圓桌上放著的煙盒,抽了一根煙點燃,盯著窗外燈光璀璨的夜景,不疾不徐的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的背後,靳奈表情很淡,眼神也有些飄忽不定,整個人看起來很風平浪靜,可是,只有他一個人最清楚,此時他的心底,早已是狂風暴雨,翻天覆地。

  她於他來說,就是毒藥,明知會斃命,卻總是克制不住的想要去靠近。

  就像是現在,明明被她傷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她一個委屈,一滴眼淚,一夜同眠,他就已經開始想要去沉淪。

  他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本事夠大,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就捏住他的命脈,動搖他的心。

  他永遠都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存在蘇沁這樣的一種女人,讓他沒有半點防備,隨時都能被她不經意的一個舉動,顛覆了自己的世界。

  他此時很清醒,清醒地看到自己的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即使她曾把他的尊嚴踐踏的那麼徹底,即使她說他不配愛她,她為了另一個男子不肯原諒他,她對他是那麼的殘忍無情,一步一步推翻了他的所有,觸碰著他的底線,可是,他還是對她那麼的不死心,還是想要和她在一起。

  他明白,他一直都拿她沒辦法,所以當初,被她捨棄的他,才獨自一人走到了異國他鄉。

  窗外夜色融融,燈光迷離。

  靳奈一支煙接著一支煙,毫不間斷地吸著,他的內心也一直都在不斷地鬥爭著。

  被傷害的太徹底了,就缺失了最基本的自信和勇氣。

  此時她的種種表現,看起來明明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可是他偏偏就是不敢去往那方面想。

  因為他怕極了那種從雲端跌落地獄的落差感。

  他再也不想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經歷那種生不如死的過程了。

  沒人知道,當初他放棄去愛她的時候,到底經歷了怎樣的折磨,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少個不眠的日夜,才說服自己死心放手。

  靳奈想到這裡,微微的垂下了眼帘,看向了自己此時夾著煙,帶著黑色錶帶的手腕。

  心如死灰,死灰復燃。

  兩種選擇,他卻不知如何取捨。

  靳奈就那麼靜靜的在陽台上坐了一晚,直到沉睡的城市隨著陽光的升起變得熱鬧,他才終於有了反應,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衣櫃前,拿了一身衣服換上,然後摸了錢包,走出了酒店的房間。

  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靳奈才折回,手中拎了兩個紙袋,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然後走向臥室,輕輕地推開門,看到蘇沁還在沉睡。

  她的睡姿並不好,被子被踢了一大半下床,露出了大片面積的後背和一條修長的腿。

  靳奈看了一會兒,走上前,扯起被子,蓋好在她身上,順便將臥室內的暖風開的稍微大了一些,他凝視著她看了許久,才轉身走出臥室。

  然後一個人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雙手插兜,盯著窗外目不轉睛的看。

  這大抵是蘇沁這四個月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晚了

  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鐘。

  她胡亂的抓了抓頭髮,睡眼蒙松的坐起身,有些茫然的望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在接觸到一旁掛著的一件男士西裝時,她才猛地清醒過來。

  第633章領證(3)

  昨晚上發生的事,如同快放的電影鏡頭一樣,在她的大腦里,一幀一幀的掠過,隨後蘇沁就環顧了一下臥室的四周,看到根本沒有靳奈的影子,本能的以為靳奈人逃了,「蹭」的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然後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全身赤裸著,就蹭的一下跑出了臥室。

  站在客廳落地窗前的靳奈,聽到身後門被打開的聲音,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到蘇沁一絲不掛的身體,他的眉心先是狠狠地皺了一下,隨後就猛地背過身,聲音硬邦邦的說:「穿上衣服,再出來。」

  蘇沁被靳奈這樣一提醒,才猛地發覺自己什麼都沒穿,臉忽的一下變得通紅,人又猛地躥回了臥室,將門關的震耳欲聾。

  蘇沁洗了個澡,裹著浴袍走了出來,看到床邊整齊的放著一全套還沒剪掉標籤的衣服。

  想必是醒得比她早的靳奈幫她買的吧。

  蘇沁吹乾頭髮,胡亂的綁起,然後穿了衣服,才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靳奈已經將飯菜在餐桌上擺放整齊,聽到門響,微微抬了一下頭:「過來吃東西。」

  然後就順勢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蘇沁走過去,先打量了一下靳奈的表情,發現沒有憤怒也沒有任何質問的跡象,心底變得有些踏實,才坐了下來。

  靳奈遞給了蘇沁一雙筷子,示意她吃飯。

  蘇沁徹底放了心,低下頭吃東西的時候,心底還在想,趙萌的提議還是很可靠的,生氣的靳奈,竟然吃這一套。

  睡了這麼久的蘇沁,有些餓了,加上心情好,胃口大開,吃的津津有味。

  坐在一旁的靳奈,只是動了兩下筷子,便放了下來,靠在椅背上,盯著吃東西的蘇沁看。

  一直到蘇沁吃飽,放下筷子,靳奈才動了動身子,抽了一張濕紙巾,遞給了蘇沁,然後人起身,走回到了客廳的沙發前,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一樣,過了片刻,就彎身從茶几上拿了一個藥盒,走到一旁的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水,折回了餐桌前,將水杯先放在了蘇沁面前,然後猶豫了大概十秒鐘,將手中的藥盒也遞了過去:「把這個吃了吧。」

  正在拿著濕巾擦手的蘇沁,臉上還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她看到靳奈遞到自己面前的藥盒時,還昂著頭,問了一句:「什麼呀?」

  靳奈沒有吭聲。

  蘇沁眨了兩下眼睛,才看向了他手中的藥盒,隨後面色血色盡失,猛地就握緊了手中拿著的紙巾,臉上的神情充滿了錯愕,過了片刻,才抬起頭望向了靳奈,眼底帶著幾分不解:「為什麼給我吃這個?」

  靳奈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將藥盒放在了桌子上,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從自己西裝的口袋裡,摸出來了一張機票,放在了藥盒的旁邊,語氣平靜的說:「吃了藥,我送你去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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