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庫巴族詭異風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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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女人走到我身邊之後,本在我身下做肉墊的朱貅都快速的爬開了,我只感覺後背嗖嗖的幾下,特別的肉麻。朱貅爬開之後,我就仰躺在滿是山石的地面上,眼珠費力的朝紅衣女人方向看去。因為角度問題,所以,我只看到一雙著了苗蠱族尖角布鞋的腳。其他什麼也看不清。

  鼻尖倒是聞到了一股腥味和淡淡的百合花香味。

  我不能說話,現在這樣很憋屈。紅衣女人似乎看出我的窘狀來,所以,蹲下身,伸手往我後勁處輕輕一抽,我就感覺那裡有什麼被抽走了一樣。

  「這些降頭師,只會用這些卑鄙的手段。」紅衣女人從我後頸處拽出的好像是一根六寸長針,因為這會我正看到她捏在兩指間打量著,針在夜色下,偶爾泛著一點金屬的色澤。

  看到她指尖的針,我就想起了,之前庫巴族胖婦女在鬼童腦袋上插金針控制他們的事情來。這個阮格契居然對我施這種針,太可惡了!

  「這個混蛋……咳……」我心裡在罵他,嘴上也脫口而出,話說了一半,我發現自己能說話了,高興極了,「我恢復了?!」

  「鬼頭針一抽出來,你自然就會恢復的,沒必要這樣大驚小怪。」紅衣女人見我這樣,不屑的道。

  她說完話,還將那根針丟到不遠處的矮樹叢里去了。

  鬼頭針?原來,那種針叫鬼頭針啊,還真是名副其實。

  這會我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想做什麼,所以,得知自己恢復行動能力之後,就猛地坐起來,警惕的看著戴著斗笠的她,「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又為什麼要阻止我們去找活蠱人墓?」

  「你不會以為我會回答你這些問題吧?」她冷笑一身,突然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朝我接著道,「雖然我不會回答你這些問題,但是,我想告訴你,我不是你和樊守的敵人。」

  「不是我們的敵人?呵,真是有意思,如果你不是我們的敵人,怎麼可能會放蠱對付我們和無辜的村民?」我譏笑道。

  我可不是以前那個單純天真的小女孩了,會輕易相信她。

  她倒是也不生氣我譏笑她,反倒是淡淡的道:「我不這麼做,將來他怎麼對我狠下心來呢?」

  「你這話說的,好像樊守對你多重視一樣!」我不屑的笑道,「這個世界上,我什麼都不敢肯定,唯獨樊守對我的心,我敢百分百肯定!他除了我,不會再對任何女人動心思。所以你別找藉口開脫了,你就是狠毒想殺無辜的人而已。」

  「我是狠毒。但是,我絕不會對樊守狠毒。還有,看來你是一點都不了解你的男人,他的心裡,我的位置沒有人可以替代的。」她根本沒有因為我這句話而氣憤,相反,只是用很不屑的口吻對我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這句話,我突然想起昨晚那通電話來,於是問她,「你是不是叫什麼紅桃花?」

  我記得樊守存的備註名上,就是這個名字。

  昨晚在手機里,聽到的聲音,也和這個女人有點像。

  「我不叫紅桃花。」

  原來她不是那個女人,我微微舒了口氣。

  「我叫桃紅。」她接著道,「凌晨你接到的那通電話,正是我打給樊守的。」

  真的是她!我心裡醋意四起,恨恨的抬頭剜著她,「你之前……之前陪過樊守一夜?」

  天知道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有多難受!

  「你吃醋了?剛才不是很信誓旦旦的說,他心裡只有你嗎?這麼快就自打臉了?」這個叫桃紅的女人朝我嘲笑道。

  我心裡很不是滋味,猛地扶住一旁的樹幹起身,從仰視她變成了俯視她,「你這女人還要不要臉,他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你……」

  「啪……」

  我話還沒說完,臉上就迎來了她一巴掌,她打的很快,我毫無防備可言。我氣的伸手要還回去,卻手到半空中,發現她斗笠下突然亮起來,瞬間發現數十隻火瑩正在她臉邊圍繞護著她。如果我一巴掌打過去,手一定會被火瑩燙起泡的!

  看著這些火瑩,我氣的呼吸不勻,「算了,不和你這樣的女人浪費時間了!」

  比起和她斗,我更在乎的是樊守他們的安危,剛才我可是沒看清情形,就被阮格契拽出來了。想到看見樊守最後一眼的時候,是他那匕首割破手臂放血對付朱貅的畫面來,心裡就擔心極了。

  丟下這句話,我就趕緊往火光忽閃的庫巴族村子那邊跑去。

  跑了十幾步之後,背後便傳來桃紅的聲音,「記住,別信馬家姐妹!」

  聽到她這句話,我猛地轉過頭朝身後看去,只見她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鎮獸蠱的後背上,被它馱著飛向了樹林深處,很快便失去蹤影了。

  真沒想到,鎮獸蠱還能馱人!早知道,我就好好養吱吱了。

  不過對她提醒我不要信馬家姐妹的話,我自然是不予理會的。她肯定是想挑撥,不然為什麼會對我說這些?她是要害死我們的人,信她的話,我就真的傻。

  趕忙轉過身,跑向庫巴族的村子。等我跑到村子的入口小路上時,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

  村子裡的地面上,全都是鮮紅的液體,不知道哪些是樊守的血液,哪些是朱貅化成的濃湯。本圍繞在棺材邊躲避的村民們,這會都互相抱住,恐懼的看著地上的鮮紅液體,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

  而我目光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就是沒有看到樊守的身影,並且也沒有看到汪洋他們的身影,這讓我很焦急,大聲的喊道:「守哥?七七?……」

  他們都去哪了,怎麼都不在這了?

  「師娘,我們在這!」

  我話音落下有一會,才得到回應。聲音是馬七七的,就在我背後。我猛地一轉身,就看到帳篷那邊,馬七七正掀開帳篷的門,朝我這邊看過來。

  我順著她掀開的帳篷門,看到帳篷裡面,鄭雲凱正在給樊守粗壯的胳膊包紮,但樊守處於昏迷中,半靠在樊石頭的肩頭上。

  我見狀,第一時間飛奔過去,卻剛到帳篷的門口處,就被一隻冰冷的手捉住了胳膊,「別過去,帳篷里的地面有很多樊守的血液,會傷到你的。」

  是汪洋。

  我順著他抓我胳膊的那隻修長大手,目光慢慢攀岩到他的臉上,朝他冷音問道:「你不會覺得羞愧嗎?」

  汪洋鬆開我的胳膊,目光別開了,「陳碧落,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要珍惜。」

  「哈哈,可笑的很,樊守的生命也只有一次,可是他卻和你不一樣,他為了讓更多的人活著,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可你呢,為了自己活著,就要犧牲更多人的性命!誰的命,不是一條啊?汪洋,你看到樊守這個樣子,真的不覺的有一點的羞愧嗎?」我氣憤的朝他吼道。

  如果不是他非要拿孩子們的安危,威脅我們,讓我們來找活蠱人墓,桃紅就不會放朱貅來傷人護陵,樊守就不會傷成這樣!丫丫就不會和家人分開;黑苗族人就不會背井離鄉;庫巴族人也不會遭此浩劫;阮玉朵也不會死!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汪洋的自私導致的。

  「我憑什麼要羞愧?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適者生存,弱肉強食!還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陳碧落,別再用這種口吻和我說話,不然,我不在乎在你的身上浪費幾隻蠱蟲。」汪洋朝我甩下這句話,就氣憤的回到他自己的帳篷里去了。

  我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直到他進帳篷為止。心裡在詛咒他。

  「師娘,地上的血我們擦乾淨了,你放心進來吧。」馬七七估計之前聽到我和汪洋的談話了,所以,這會朝我刻意說明道。

  我回過神,看向樊守那邊,發現樊石頭他們已經幫他包紮好了傷口,並且將他放躺下了。

  因為帳篷空間有限,一時間不能呆太多人,所以,我就朝樊石頭他們道:「你們先出來吧,我陪著他就好。」

  「好。」馬七七他們答了一聲,就統統走出來了。

  他們出來後,我沒有及時進去,而是朝他們問道,「村子裡的朱貅全部是樊守的鮮血化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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