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尋汪洋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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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聽這話,整個人為之一驚,猛然坐起,「解決掉了汪洋?怎麼可能呢?」

  如果汪洋死了,美美可怎麼辦?

  樊守見我這樣,猛地將被子拽起,裹住我的身體,朝我道:「你這麼激動,是在擔心他?」

  他這話說的酸溜溜的,但我此時並沒有回答他。

  樊守見狀,濃眉擰了擰,還想說什麼,可這時門外的阮格契聽到我的聲音後,開口確認了,「是的。陳……女主人,我是親手操控絲羅瓶解決了他的。」

  絲羅瓶就是那些小孩的乾屍。之前我是見過他們的威力的。

  汪洋確實蠱術高超,可對付這絲羅瓶他是沒辦法的,難不成這是真的?

  心裡很是難受,汪洋這才剛變好,就被阮格契害死了,關鍵還是樊守下命令給阮格契的。這讓我以後怎麼面對樊守?還有南城這些無辜市民該怎麼辦?

  「這一定不是真的。」我不肯相信。

  樊守聞言也附和道:「你說的沒錯,汪洋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死掉的。所謂禍害遺千年,說的就是他。阮格契,你可別跟我撒謊,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

  門外的阮格契沉默了幾秒鐘,隨後很是肯定的道:「我怎麼敢騙主人你呢?我並不想得到生不如死的懲罰。如果您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帶您去看汪洋的屍體。」

  本來我還心存僥倖,可這會聽到阮格契說要帶我們去看汪洋的屍體,我身子一癱,躺倒下去,「這下守哥的罪孽又重了幾分。」

  心堵的難受。

  「原來你不是為了他……」樊守聞言,低聲說了句。話音里卻滿是欣慰的語氣。

  可我聽了他的話,很是生氣,伸手拽過床頭櫃的衣服穿好,朝他怒道:「現在你滿意了?殺了他,你真的快樂嗎?」

  這句話是之前我要殺了樊雅給父母報仇的時候,樊守勸我的話。

  現在我拿來說給他聽,就是希望他明白,報仇並不快樂。

  樊守沉默了片刻,然後也起床了,並且對門外的阮格契吩咐說讓他去準備車,一會他要親眼看看汪洋的屍體。

  阮格契爽快的說好後,就離開了。

  一聽到他的腳步聲走遠,我就朝樊守問道:「你是真的想汪洋死嗎?」

  樊守沒有回答我,但扣衣領的動作頓了頓。

  我咬了咬唇,認真的說道:「我愛的是擁有俠義心腸的樊守,如果你真的變成了陰狠毒辣的人,我死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丟下這句話,我就快步走到門口,拉門跑了出去。

  我一路走到樓下,見阮格契已經讓樊守的徒弟將車開到了門口處等待著他。

  阮格契見到我走過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後別過頭說了句話道:「樊守無論怎麼變,有一點始終不會變。」

  我掃了他一眼,他以為我是想問他哪一點,所以,他不等我問,自己又開口解釋道:「那就是對陳碧落你的心。」

  對我的心?

  樊守如果真的對我的心不會變的話,就不會不聽我的勸了。

  「你真的殺了汪洋?」我還是不肯相信汪洋被阮格契殺了的事實。

  阮格契發紫黑的唇瓣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你是希望他活著,還是希望他死掉呢?」

  我盯著他認真道:「他以前作惡的時候,我恨不得他死。可現在,他一心向善,我自然不希望他死。阮格契,我搞不明白你這樣的人,你難道做事從來都不會講感情嗎?汪洋再怎麼說都是你的同學,你怎麼會對他下的去手?」

  「你們中國人有句古話說的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果我不聽從你老公的命令,我就會被他懲罰。我不想生不如死,所以,為了自保,只能千方百計的殺掉汪洋了。」阮格契對我笑的更甚了。

  看到他這樣可惡的笑容,我真的是恨不得撕碎他這張臉。可隨後想想,他這樣的人本來就是這麼自私,如果我對他動手,真的是髒了我的手。

  現在我只關心他的話是真是假,我很懷疑汪洋是真的被他殺了。

  「主人!」就在我還猜測他的話真偽的時候,背後傳來了樊守沉穩的腳步聲,以及阮格契恭敬的呼喊聲。

  我便知道樊守是下樓過來了。

  他沒有理會阮格契,而是走到我身邊後停下了步伐,「碧落我……」

  我一聽到他開口,就起步朝門外的車那邊走去,不想聽他說任何話。

  樊守的幾個徒弟都是很有眼力勁的,看到我走到車邊後,就替我打開了車后座的車門。我忙坐了進去。現在的我,恨不得立刻看到汪洋。不管是生是死,我都想搞個明白。

  樊守和阮格契隨後也上了車,當然樊守是和我一起坐在后座上,阮格契則坐在副駕駛座上。人員落坐完畢,阮格契就告訴樊守的司機一個地址,司機就立馬發動了車子,緩緩使出了鄭家老宅的院子。

  本以為汪洋是被阮格契在醫院害死的,車子怎麼說都該是往醫院方向走的。可沒想到車卻並不是往市里那家醫院開去,而是向郊外開去。

  「汪洋不是在醫院遇害的嗎?」我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阮格契聞言,微微朝後面側了側頭道:「我是把他單獨騙到郊外的水杉林里解決的,不然的話,我在醫院裡也不能召喚絲羅瓶出來對付他。」

  聽他這麼一說,我更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了,汪洋或許真的死掉了。

  但是我又總覺得阮格契這話存在著不合理的地方,但究竟是哪不合理,我又說不上來。

  樊守這會一言不發,只老是伸手要抓我的手,我都給躲開了。

  他之後似乎被我這樣的躲他的舉動弄煩了,猛地大手攬住我的腰,硬生生的把我拉進懷裡抱住了。

  「你放開我!」我正生他的氣,所以,拼盡力氣要掙脫出來。

  這時,開車的那個司機就從後視鏡里看了我們幾眼,顯得很是驚訝。估計他沒見過樊守這樣對待一個女人吧。

  樊守並沒有放開我,相反還故意將唇湊到我耳後,對著我耳朵吹氣。我剛要發火,他很小聲的話就傳到了我的耳中,「一會你呆在車上那也不要去。」

  我聞言猛地停止了掙扎,疑惑的朝他看過去,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然而下一刻,他的聲音又在我的耳邊輕輕響起,「我保證自己的罪孽沒有加深,汪洋他肯定還活著。」

  「真的?」我聞言忍不住激動的道。

  因為激動,所以這話說的聲音有些大,隨後忙窺了一眼阮格契方向。果見阮格契正稍稍朝我們這邊側著耳朵,應該是想偷聽我們的談話。

  我見狀便吞掉了剛想問樊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話,而是轉移話題道:「你說的話一半不是假的。既然如此,我希望你別忘了之前答應我撤回牛蠅蠱的事情來。」

  樊守伸手颳了刮我的鼻子,用寵溺的口吻說道:「什麼都可以忘,唯獨不會忘記答應你的事情。」

  這樣看來,南城的無辜染蠱毒的市民就有救了。

  心情放鬆了許多,就任憑樊守把我禁錮在他的懷裡了。

  車這樣一路順著郊區的馬路開,漸漸就離開了市區,到了那片水杉樹林。

  這片水杉樹林正好是當初大蝦子將樊守救出來,拖到這裡的地方。當然也是樊石頭夫妻發現樊守,救他的地方。

  「汪洋的屍體在這樹林裡?」等車停下後,樊守打量了外面的環境一眼,朝阮格契問道。

  阮格契點點頭,恭敬道:「對,就是在樹林中的草叢裡。還請您跟我去看一下,這樣你也信了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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