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大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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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去,我已經通知官府了,官兵已經過去了,你去了,也不一定是黑衣人的對手。」

  張草根揮舞著拳頭,「若是被我查出是誰想加害端午姑娘,我第一個不饒他。」

  這話說的倪重陽有點尷尬,不自然地笑了笑:「多謝張兄弟這麼關心端午姑娘。」

  張草根還想說什麼,被張大嬸拉回去了,「哎呀,閉嘴吧,你是端午姑娘什麼人哪,人家未婚夫還在那裡,要你多事什麼?橫豎看了端午姑娘沒事,就可以了。」

  端午醒來,倪重陽親自煮了藥湯,餵她。

  謝靈見他們二人柔情蜜意,不便打攪,就讓大家都出去,留他們兩個人在一塊。

  「這藥湯好苦。」楊端午喝了一口,眉毛皺成一個圓。

  倪重陽從藥箱裡拿出一包蜜餞,送到端午嘴裡,「吃了這個,就不苦了。」

  端午吃下去,也喝了藥,果然沒剛才那麼苦了,「咦,真奇怪,你藥箱裡如何還放蜜餞呢?」

  「有很多孩子,不習慣喝苦藥,所以在藥箱裡備點蜜餞,和著藥一起吃。」倪重陽老老實實地回答。

  「你啊,把我當作了那些孩子啦。」楊端午臉拉下來,裝作生氣。

  倪重陽急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啦,你別生氣。」

  「就生氣,不理你了。」

  「端午姑娘,我——」倪重陽一心急,這嘴巴就不好使了。

  「好了,我是和你鬧著玩的。看你急成這樣。」楊端午想到昨夜,是倪重陽把她一步步抱回家,臉上就飄起了紅暈。

  「可別和我開這樣的玩笑,我會真的緊張的。端午姑娘,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急。」如果沒找到楊端午,倪重陽是不會睡覺的。

  「知道啦。」楊端午笑道,臉上滿滿是幸福。

  看到端午笑了,倪重陽很高興。

  他娘和他說過,一個女人只要肯笑,就表示她還在意他的。

  當他得知端午是和林安夜在一起的時候,從而失蹤時,他內心真的很痛。有那麼一瞬間,他差點相信了傳聞,以為端午真的和林安夜,有什麼。

  可當他在山上找到端午,看到她血肉模糊的手,被抓破的下巴,他心軟了,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救起她!

  如今,看到她笑了,她愛意滿滿的眼睛,他知道她的心裡有他。所以,他什麼都不想問。

  倪重陽回家後,何湘捷跑過來說:「不好了,重陽,你爹和你大娘找你哩。都在問你那個未婚妻的事。」

  「端午是嗎?她已經回家了。」

  何湘捷搖搖頭:「不是這個,端午姑娘被抓前,真的和林安夜一起碼?」

  「那又如何,林小姐可以作證,那天他們是去寺里上香,正好遇上端午姑娘的。」倪重陽解釋說。

  「哎,重陽,你和我解釋沒有用,要和你爹和你大娘解釋。」何湘捷說。

  倪重陽步入正屋,倪鵬一臉郁色,徐春玲一臉怒容,二人坐著等他呢。

  「重陽,你大娘說,端午姑娘和林家的人是是非非太多,並且她這一被抓走,也不知有沒有被黑衣人玷污了,你大娘的意思是——」倪鵬很為難的臉色。

  「退婚!」徐春玲怒眉橫指,咬牙切齒,「一早我就說楊端午那丫頭不好了,你偏偏喜歡,連你叔父也暈了頭了,如今你看吧。才訂了婚,就鬧出這樣的事來。把我們家的臉都給丟盡了。日後要是娶過來還了得。」

  「大娘,這如何使得?人家是黃花閨女,怎麼是說退婚就退婚的呢?」倪重陽一怔。

  「重陽,楊端午被黑衣人搶去,誰知道她還有沒有清白身子呢?村里比她賢惠的女孩多的很,你何必一定要找她呢?」徐春玲對倪重陽倒是不敢發火的。

  「大娘,我相信端午的清白。」倪重陽正色說道,「你不要說了,這是你對端午姑娘的偏見。我不但不會退婚,日後,我還會花更多的時間,去保護她!」

  倪重陽說完,就上樓去了。

  「啪!」一個碗,摔碎在地上。

  徐春玲大哭大鬧:「這還有沒有拿我當大娘!可憐我當初養大了你,你竟然連我的話,也不聽了!你若一定要娶楊端午,日後,可有你好受的!」

  「春玲,你就消消氣。楊端午這事,咱不是也沒問清楚吧,就貿然說她已經沒有清白身,恐怖也不好吧。」倪鵬在徐春玲面前,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呸!她這樣專門敗壞別人名聲的女子,就算現在是清白身子又如何,她和林安夜扯都扯不清的關係!日後,若是做出敗壞門風的事,其不後悔莫急?」徐春玲指著倪鵬的額頭大罵,「你瞧瞧,都是你眼光有問題!讓你聽何湘捷的!也不知道何湘捷根本就不會替倪家著想!」

  何湘捷不敢走進屋,收拾東西要到燒餅店去,卻被徐春玲跑出來攔住:「你過去管管你兒子!總之我是不同意楊端午進門的!不然我會去謝靈家裡鬧!」

  「這婚事是叔叔當時也同意的,姐姐不喜歡,可以找叔叔一起去說理。」何湘捷生怕徐春玲打她,拿了餅箱就往店裡跑。

  「去救去!怎麼,里正做錯了事,就不能罵不成?」徐春玲果然朝倪里正家走去。

  倪鵬頭都大了,上樓來和倪重陽商量:「重陽,你大娘一定要鬧起來了,這樣對兩家的名聲都不太好,要不,你去和謝靈家談談吧。如果楊端午真的喜歡林安夜,你就和她退了這婚吧。」

  倪重陽聲音高了起來:「父親,為何連你也說出這樣的混帳話呢?人家是好閨女,剛和我們家訂了婚,不過是出了點意外,差點連命都沒了,你不去探望她,反而還落井下石。父親,這不像是平時你的作風啊。」

  倪鵬沒想到一向溫柔孝順的兒子,如今為了楊端午,竟然頂撞起他來了,氣得走了。

  到了晚上,端午可以起床了,二丫和謝靈扶著她,被她溫柔勸回:「我沒事,別太擔心了。」

  「端午,聽說,倪家吵得天翻地覆的。」二丫瞥了端午一眼,「徐春玲鬧著要和我們退婚,倪重陽怎麼都不肯。」

  楊端午的臉色暗了暗,過了一會兒才笑道:「我相信重陽哥哥會處理好的。」

  「我們只是擔心你。」謝靈說,「官府那邊還沒消息,黑衣人還沒抓到。連半點線索都沒有。」

  「官府的能力,向來是如此的。這樣的結局,我早料到了。不過,我讓那黑衣人去找林安夜,不知他會不會有危險,那是情急之下,我也別無它法,如今我且要修書一峰,讓他多加小心。」楊端午說著,打開紙筆,開始寫信。

  謝靈說:「端午,如今你在風口浪尖上,還去寫信給林安夜,只怕更不好吧。」

  「可是事關人命,我豈能不管?」

  二丫說:「讓大哥去給林安夜傳話唄。大哥和林家的人多有來往,他去傳話,比你給林安夜送信來的好。」

  楊端午同意了。於是這事就交給了楊宗閏。

  林家。

  徐徐的蠟燭,燃燒著,發光著。窗外的風呼呼刮進,燈火閃爍。夜空撲閃撲閃的流螢,在林家大院的花樹上,停下。

  林安夜一身白衣,獨立窗前,林安靜則坐在他身後。

  「事情的經過,楊宗閏都和我說了。長姐姐,今後我要做的事情,請不要攔阻我。」林安夜幽幽地說。

  林安靜平靜道:「你要收拾馬大正?」

  林安夜點點頭:「馬大正竟然想加害端午,我不會放過他。」

  「可你有沒有想過,父親和馬大正關係還不錯。」林安靜嘆口氣,「你為了楊端午,介入這事,只怕父親會大發雷霆。」

  「馬大正貪污,這是事實,縱然是父親,也是幫理不幫親,他不會攔著我的。」林安夜說完,拳頭緊握,眼神一厲:「馬大正,你的死期,到了。」

  春雨陣陣暖,田間的桑樹在春風的吹拂下,都慢慢的吐出了新芽。

  端午有傷,倒得了幾日的安閒日子,在家裡,在田間,不必奔來跑去了。

  她仔細的檢查,直到確定所有的桑樹都出了芽,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全都種活了。

  原先的桑樹,經過一年的培植,枝條長的十分的茂盛,甚至相互間,都要盤結在一起了。

  端午明白,這對桑樹的產量來說,是很不利的,必須要進行春伐了。

  午後,端午對新桑樹苗施水後,開始重點展開對老樹的春伐工作。

  為了讓桑樹多產桑葉,最重要的便是讓桑樹的枝條,新芽都能分布均勻,從根部吸收上來的營養物質,要儘可能多的變成桑葉。

  在春雨的敲打下,田間的泥土表面都已經結塊了,踩上去,死死的,連一絲空氣都不能自由出入,這對桑樹根來說,是很不利的。

  「光靠蚯蚓,是杯水車薪的,」端午心裡明白。

  這鬆土的工作,可是件體力活,端午拿鏟子的手都磨紅了。

  「端午,你在這裡啊。」身後,傳來謝靈熟悉的聲音,「這都幾點了,你怎麼不回家吃飯?」

  端午這時候才想起,原來時間已經過了飯點,肚子裡早已經空空如也。

  「讓娘親擔心了,」端午的臉上,略顯歉意的說:「一下子忙過頭了。」

  「好了,洗洗手,先吃飯吧。」謝靈從隨身的籃子裡端出幾個碗碟,外面還用棉布包裹著。

  端午嘴角一揚,笑著把碗碟接了過來,打開一看,全是自己愛吃的菜。

  「多謝娘親,」端午美滋滋的低頭吃起來,可能是真的餓著了,沒兩下,端午就把菜吃了個精光。

  看端午已經把土都松好了,謝靈便讓端午先休息一會兒,自己卻開始修剪桑樹枝。

  「娘親,還是我來吧,」端午知道,這修枝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的事。

  這第一要點,便是疏芽。剛長出來的嫩芽,會零散的分布在桑樹的各個枝頭,如果新芽長的太過密集,就會相互擠壓,影響後期的長勢,因此,需要及時對新芽進行疏芽。

  端午之前已經仔細檢查過,對每一株都心中有數,疏起芽來,也是順手的很。

  在一旁的謝靈,只見端午靈活的像個小猴子似的,真懷疑端午是不是女孩子了。

  這疏芽確是個技術活,太疏了,桑葉產量肯定會減少,這太密集了,長出來的桑葉就會又小又沒有營養。

  而這時,徐春玲上門來了。

  「端午,不好了,徐春玲一個人來咱家,說要私下裡退婚,不然她就——」二丫跑來說,「如何是舅媽在頂著壓力呢。」

  端午重重把剪子一丟,「姐姐不要急,我現在就過去會她。」

  「端午,別性急。畢竟日後還要做你婆婆的。」謝靈連忙也跟過去。

  只見徐春玲和謝太婆坐一起,面對長輩也指手畫腳,說楊端午名聲不好,要退婚,之前的聘金都要退還回去,不然她就去散播楊端午的壞名聲。

  「你們家的女兒啊,都不怎麼樣,楊二丫是和離過了的,如今楊端午也是這個品性,我們倪家的人,不敢要。」

  這話正被回來的二丫聽到了,眼睛一紅,嚷道:「你怎麼平白出言傷人?我們家哪裡得罪你了?該給的,都按照民俗給你了。哪有想退婚就退婚的,當我們端午是什麼?揮之即來,呼之即去嗎?」

  徐春玲冷笑道:「哎呦,你們家的端午,和林安夜私下裡都做什麼了,真希望我和村民們說嗎?」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二丫急了,氣得牙齒大戰。

  端午拉住了她。

  「這事,倪家老爹和重陽哥哥都沒拍板,咱們該吃吃,該睡睡。倪大娘子,我也是看在你是長輩的份上,如今給你上茶,你若是要退婚,也應該和你家裡人商量。你一個婦道人家,上趕著來談這事,終歸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端午盈盈一笑,安靜鎮定。

  生死都經歷過了,她還怕一個徐春玲嗎?

  果然,徐春玲沒想到楊端午會如此從容,倪鵬和倪重陽的確是不想退婚,都是她一個人鬧出來的,楊端午竟然一句話就點到了她的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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